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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陈真明也从学堂回来了,先去见过了清风,又来寻陈氏和傅紫萱。远远地就在房外嚷道:“我那外甥女在哪呢?我这做舅舅的还不曾见过呢,快出来让舅舅见见。”
陈氏听了忙拉着傅紫萱出得房来,陈氏先叫了声“大哥”,就拉着傅紫萱让叫人。
傅紫萱看着这个有些大大咧咧的大舅舅,有些疑惑。
不是说读书人都有些酸儒吗?站要有站相,坐要有坐姿,说话不可大声,笑亦不可露齿。这大舅舅可瞧不出哪里有读书人的模样,只听刚才那大嗓门就不像。
傅紫萱对着陈真明行了一个小辈礼,陈真明忙哈哈笑着扶起她,笑着说道:“瞧我这外甥女,真真生得好样貌,像我妹妹,像我。”陈氏听了在一旁抿着嘴笑。
穆氏瞪了他一脸:“你哪只眼睛看出长得像你?萱丫头还是长得像他爹多些。”
陈真明就道:“哪里不像我?瞧这眼睛长得跟我一模一样,多有神!”陈氏等人哈哈大笑,连傅紫萱都忍不住笑。这大舅舅跟二舅可瞧不出是一个娘胎出的。傅紫萱对这初次见面的大舅舅印象极好。
陈真明又拉着傅紫萱问了好些话,还说很喜欢傅紫莹送的那个端砚,都舍不得用……
吃过午饭,又小睡了一觉。傅紫萱醒来发现紫嫣已不在床上了,这丫头就是喜欢凑热闹。刚梳洗好,陈丽妍就过来拉她去贴红喜字。
院里院外已是摆好了桌子椅子,四四方方的八仙桌,配着四条长板凳。两姐妹拿着剪好的双喜字,一个在桌上刷米糊,一个往上面粘红双喜。院外陈丽妍并不出
去,只交给她嫂子刘氏去贴。
两人贴了好几十张才停了下来。这前院后院堂屋就摆了三、四十桌,院外估计只多不少。
看来陈家在村里人缘及人脉还是很广的。陈家的私塾办了多年,想必会有好些学生会来捧场,再加上二儿子陈贤明在县衙做事,只怕明日来的人不会少了。
下半晌,傅紫萱去外头转了转,发现门口的十几个临时土灶已是搭好了,长案也已是支起来了。有好些妇人在洗菜分拣,掰木耳,折豆角蒜苗,给瓜菜削皮。今天晚饭会给帮厨的和先到的近亲及村里人做一顿早宴。请来的大厨们已是在烧水试灶了,马上就要开炒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紫嫣就领着晓翠一蹦一跳地进来了。两人手里还都拿着一个深盘子,装着大厨们刚炒好的霜花生。喜津津地递给傅紫萱和陈丽妍。
傅家也办过两场宴席了,紫嫣一直惦记着傅紫萱喜欢吃霜花生,大厨刚下锅就领着晓翠在旁边等着。大厨刚铲出来,两人就迫不及待地用深盘子铲了满满地两盘子端进来了。
两人看见傅紫萱吃得欢快,忙又笑眯眯地拉手出去了,说是再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天将黑时,陈贤明终于领着他的婆娘孩子回来了。
陈谨之看见傅紫萱仍是有些尴尬,但是还好,脸色还算正常,傅紫萱叫了一声“三表哥”,他也小声地应了。陈敏之大概还记着傅紫萱不肯把旺财旺福给他,被他娘拍打让他叫人也不叫。
陈美妍倒是亲亲热热地叫了表姐,还过来亲热地挽傅紫萱和陈丽妍的胳膊,一副姐妹一家亲的模样。傅紫萱对她笑了笑,发现这个表妹新添了两个小丫头,两人还各捧着两匹布匹跟着后面。
钱氏惯常地说了几句场面话,又叫过那两个丫头,对陈丽妍和穆氏说道:“这两匹棉布和两匹绸布,是婶娘给丽妍添箱的,是你叔叔婶婶的一片心意。开春以来结亲的人真是多的很,城里的布匹都是抢的,又贵得很。还好,我早早地让你叔叔订下了,不然这个红色的绸布还真买不到。”
傅紫萱听了笑了笑,穆氏也笑了笑。
家里就一个兄弟,兄弟也只剩这个女儿没出嫁了,你一个亲叔叔就只给四匹布?连压箱银首饰都没有。你家那三个可还都没结亲呢,可别想我能给太多。反正我家男人还在乡下呢,可是比不得你们在城里。穆氏看了看钱氏,就让丽妍抱着进房了。
晚饭时自然是亲亲热热的,杯酒觥筹。
清风坐在上首,陈秀才坐在左边第一个位置,陈贤明坐了右手第一个位置,而大舅陈真明坐了他爹的下首。倒是一点都不在意自家兄弟抢了他的风头,瞧着他弟弟与清风连连推杯换盏,不理他这个哥哥也不恼,反正这个弟弟就是在官衙做事
的,自然要他来应酬。
钱氏拉着陈氏坐在旁边,一边低声与陈氏说话,一边还不断地朝清风看。也不知陈氏说了什么,钱氏有些不高兴。
倒是陈美妍,眼睛不像上次那样粘在清风身上了,只得体地吃着面前的饭食,倒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两个小丫头就站在她的身后,不时地递这递那。而寒霜夏雨木乐三人,傅紫萱则早早打发她们去吃饭去了。
陈家请的大厨手艺很不错,饭菜做得味道很好。众人吃得很是满意。
晚上,陈丽妍说要与傅紫萱一道睡。傅紫萱还不太习惯与别人一起睡,正为难。陈氏就说道:“傻孩子,今晚你母亲是要陪你睡的,你母亲可还有好些话要与你说呢。”
傅紫萱这才知道敬县这边的风俗,女儿出门前的那个晚上是要与母亲睡一晚的。除了感谢母亲怀胎养育的辛苦,还要请母亲与她细说新婚夜如何度过,又如何在夫家相夫教子,不辱没娘家门庭。
陈丽妍也才反映过来,脸红红地转身跑了。
傅紫萱一行人被安排了四间房间,陈氏看到穆氏的娘家也来人了,怕房间不够,就与傅紫萱姐妹俩睡了一间,寒霜木乐和夏雨睡了一间,清风独自一人睡了一间。
乡下人家若是家里来的客人多,也会让客人到邻居或是村里人的家里借住的,倒不用担心没地方安排下那么多人。
一夜无话,傅紫萱也没有择床的毛病,倒是睡得香。
第一百九十四章会流鼻血
次日天还没亮,陈氏就起了。傅紫萱也睁开了眼睛,陈氏按住了要起身的傅紫萱:“萱儿,你再睡会,娘就是起来帮帮忙,倒没有什么是你要做的,就跟你妹妹好好睡吧。”
傅紫萱又倒在了床上。
只迷瞪了一会,就听到院外腾挪桌椅的声音,走路的声音,交谈的声音,打水的声音,开门的声音……傅紫萱只好拎着紫嫣爬了起来。
吃了大厨熬的香糯的内脏粥,傅紫萱也帮着做一些活。穆氏忙得团团转,还是过来拉起傅紫萱,让她只在房里陪陈丽妍说话就好。
傅紫萱来到陈丽妍房里,发现她房里已是围了好多人。虽是乡下,但还是请了媒婆喜婆,一大清早的沐浴净身,洗面、开脸,又装箱贴喜字,把一间不大的闺房挤得连转身都难。
傅紫萱看着陈丽妍被喜婆一口咬着红丝线,两手各自撑扯着线在陈丽妍的脸上绞着汗毛,就替她疼得慌。
看她也不敢叫疼,眼睛里噙着泪水,眯瞪着,抿着唇把手绢拽得死紧。还不忘歪着头用眼睛斜斜地委屈万般地看着傅紫萱,傅紫萱看得好笑,在一旁与她说话,也好分散一些她的注意力。
等傅天河领着紫阳等人进门的时候,陈丽妍已是被打点好了。
一身大红的嫁衣,绣着各种吉祥喜庆的图案,脚上的红绣鞋也绣着并蒂莲花的图样,红红的盖头上绣着鸳鸯戏水,整个人全身上下都是红通通的。
穆氏端着一碗红枣莲子羹来喂陈丽妍的时候,外头已是响起了长长的迎亲炮竹声。
母女两个相对,泪眼盈盈。穆氏忍着泪喂了两口羹,哽咽着说:“在夫家要孝顺公婆,自律自身,勤俭持家,与夫恭顺……”
傅紫萱在同样一身红装的夏沐言进门的时候,就打量起这个据说读书有悟性的表姐夫。
长得不高不矮,很清秀,能看出读书人的样子,白白净净的,倒不至于太文弱。一进门就笑得很腼腆,脸红红的,对着一些小辈围着讨要红包也不恼,脸上笑眯眯地。与一些长辈也很是恭敬地打招呼。
直到陈丽妍被陈敬之背着出了门,傅紫萱才发现好像没看到她那个二表姐陈淑妍。很是奇怪,难道又是一个傅紫梅?
陈氏敲了傅紫萱一个暴粟:“想什么呢,你淑妍表姐与她夫婿感情好着呢。她婆母也很疼她,把她当亲女儿一样。你表姐刚生了一个儿子,正在家里坐月子呢。哪能来。”
“那表姐夫自己可以来啊?”
“你表姐夫在外头帮别人跑腿,前两天你表姐使人过来添妆说是他还在回来的路上,怕是赶不上了。”
傅紫萱对这个没见过面的表姐和她的夫家倒是有些好奇,不过人多闹哄哄的也不好多问,也只好做罢。
下晌的时候,一家人才从陈家离开。
傅紫萱看见陈美妍使一个小丫头偷偷送了一个荷包给清风,清风只冷冷得看了一眼,话都不说一句。再看陈美妍那边,紧紧咬着唇,眼里带着浓浓的失望。
傅紫萱忍不住暗笑,要是云霁过来,可能还好一些,至少会赏个笑脸,荷包就是自己不用也可能会收下。可是碰上清风这个面瘫就只能一腔春水付东流了。
第三天陈丽妍回门的时候,傅紫萱没去,只陈氏一个人去了。
当天陈氏回来就说两人瞧着感情好得很,那个夏沐言是个体贴的,还夸自家大哥会挑女婿。又惹得傅天河和陈氏隐晦地问了她几句,那个还摸不着影子的未来女婿的事。
那人在做什么傅紫萱自己都不知道。
自上次让冬儿传了一次书信之后,就再没音信了。两人都有大半年没见了。
她白天忙着家里的生计也没空想太多,偶尔夜里,万籁寂静的时候,才会想起那个男人。想知道他在做什么?有没有再遭什么人暗算?这般水深火热的日子是不是很辛苦?
其实傅紫萱念叨的那个男人此时还真是辛苦得很,说水深火热一点都不为过。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两次进京盯梢,都会碰上这种让人喷鼻血的事情。
上次是误打误撞,躲着人追杀,进了香闺闻了**散。这次倒是没闻到什么香的臭的,反倒是眼睁睁地看了一回现场版的春色僚人图。
他想着一定是他以前被那几个堂兄弟塞给他图画的时候,他羞恼不愿看,老天爷才会补偿给他一场现场热情四溢的真人图供他观赏。
他此时躲在房梁上,忍得那叫一个辛苦。恨不得耳朵此时能失聪。
他早就让人盯着这个统管京城防务的九门提督了。也知道京城九个城门的城防图在他的手里,也查到了那人书房的暗格所在,那城防图就锁在那暗格里。
只是那个暗格设计得极为巧妙,非他随身携带的钥匙不能开。
知道这个九门提督近日迷上了丽春院新来的头牌叫粉蝶的。今夜李睿决定亲自动手,早早就潜了进来,在粉蝶的房梁上猫着。
幸好这丽春院姑娘家的屋里四处挂着绢啊丝啊帐的,倒是把他遮了个严严实实。他能清清楚楚地看到房内的情况,房内的人却绝计看不到他。
他猫得都快睡着了,那厮才款款进来。
一进来两人就滚到了床上,一点前戏都没有。粉蝶才叫了两声爷,就被剥光压在身下了。那厮不愧是京城步军统领,在校场里练大的,把粉蝶直折腾了个死去活来,连连告饶。
这ji房里面,也不知谁出的点子,十八般姿势变化所要用到的用具都在这小小的房里了。
粉蝶的架子床上垂着丝绦,丝绦四头还绑着四个铁环,高低不等。
那厮后背式发了之后,不等喘匀,又一个锂鱼打挺把粉蝶的娇躯翻了过来,先是把一双白生生的手臂往那铁环里一套,用丝绦捆好不让动弹,接着又抬起粉蝶的两只白花花的脚裸往那铁环里套,使整个人悬空。
这番动作才好,那厮就急着掰开粉蝶的两条白花花的大腿,把自己坚硬如铁的尘根没了进去,紧紧贴住粉蝶大动了起来。房间里立时又响起来粉蝶软糯的吟哦声,夹杂着男人喘粗气的声音,再混着肉体不断的冲撞声……
这般靡靡之声传入趴着房梁上的李睿耳朵里,直引得他浑身燥热难耐。紧握着胸前傅紫萱送的寒玉,默默叨念“萱儿”,一遍又一遍……
好不容易等到两人云收雨歇,那厮搂着粉蝶娇软的身躯呼呼大睡时,李睿这才小心翼翼地勾起随着衣物散在地上的一个小小的荷包,在房梁上按了泥印,又小心地放了回去,这才转身离去……
傅紫萱自是不知道李睿这番水深火热的经历。只陀螺般忙着她的赚钱大计。
才几天,许大就给她带了好消息。
说是与平州好些村子都签了收购小猪娃的协议,价格都没超过五十文一斤。太小的猪娃等养足了四十五天才会上门收,而大的猪娃则带了回来。签的契纸都写好,到期收不到猪娃,将按十倍赔偿。
傅紫萱很高兴,有了货源就又能维持好几个月的用量了,她还能轻松地赚一笔银子。
没过几天,就到了傅紫松与杨怡下定的日子。
头一天傅紫松就从镇上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