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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水喂完之后,看那妇人呼吸平稳了之后。就任她女儿把她母亲扶着躺好,再盖好被子。傅紫萱才起身往房门外走去。
稍后那姐弟俩也跟了出来。这姐弟俩会认药,就算不喂给自家母亲的是药,但看母亲瞬间就恢复了一丝血色,也能感觉得到那药丸的珍贵。两人跪在傅紫萱的面前狠狠地磕了三个头,谢过傅紫萱的救命之恩。
傅紫萱如今对这时代人动不动就下跪已是习以为常了。这个时代社会等级分明,你只能容入接纳,试图去改变并不是明智之举,反而会引来别人异样的目光。无权无势想安稳地过日子就不能太惊世骇俗,低调才是王道。世情如此,也是奈何不得。
傅紫萱扶起他们,找了院中几块能坐的木头墩子分别示意他们坐了下来。
两人眼里带着感恩也有着疑惑,还有少许的防备。
这世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你好,当然也不会无缘无故对你不好。傅紫萱也不是个藏着掖着的人,她这么做的确有目的。一粒大还丹价植千金,不可能随意地扔给路人甲。
望着那姐弟俩就开口说道我是听这位小哥说他娘亲会接生,才跟着来的。虽说施恩不图报,但我目前确实需要接生的人手。”
那女子听了傅紫萱的话,看了的弟弟一眼,目光里有深浓的责备。
那少年肩膀一缩,小声说道是娘曾经说过,愿意再蘀人接生的,娘亲说过她没有做。”一副倔强的模样。
“娘亲时候说过?娘亲说过不会再蘀人接生的!”
那少年梗着脖子,望着她又说道娘亲后来想开了,说不能因噎废食。而且娘说不能让这么操劳,都不做。”
那女子听了这一席话,眼光瞬时就暗了下来。
傅紫萱目光在这眼弟俩之间穿梭。看来这家人果然是有故事的。里面躺着的妇人不管过往如何,懂得不能因噎废食倒是个不俗的。
“我们谈谈吧。”傅紫萱说道。
那两人看着傅紫萱不明所以。
“我救了你母亲,而且能让她恢复如初。我也不要你们做,我那粒丸药你们暂时也付不起。就跟我说说你们的故事吧。比如你们姓甚名谁?为何为落到今天的地步?家里又还有何人?我要听真话。”
那姐弟俩对视一眼,也许是看出傅紫萱是那种可以信赖的人吧,那姐弟俩只沉默了一会就对着傅紫萱说了起来。
这一家子姓杨。叫杨心慈,二十岁。弟弟叫杨心仁,十五岁。母亲姓夏,现年三十八岁。来敬县快一年了。
祖上是以采药为生的药农,后来存了一些银钱,到了杨心慈的祖父这一辈,就在当地开了一个药堂。到了姐弟俩父亲这一辈,生意渐渐做大,在当地也算小有名气。
母亲夏氏原是家里药堂请来的坐堂大夫的独女,从小学了一些粗浅的切脉的本事,夏父临死之前把她许配给了杨家药堂的大,也就是姐弟俩的父亲。
这夏氏倒是个爱好诊病切脉的,不过世情并不允许一个妇人抛头露面地给男人看诊。夏氏嫁人之后,因为实在爱好,杨父就允许她偶尔给药堂里的一些来看病的妇人看一些病症,或是让她出外给一家妇人接生。后来夏氏倒是爱上了给人接生的活计,在当地也算小有名气。
后来夏氏的公婆去世之后,不出几年,也过世了。杨家的药堂就给杨父的两个弟弟分了去。只给了几百两银子给夏氏母子三人,杨家顺势分了家。
按说母子三人有屋有宅靠着这几百两银子,再加上手中有谋生的技艺,倒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地步。
主要是因为这夏氏有一次在给一户富人家太太接生的时候,遇上那太太难产。胎儿不仅胎位不正,而且脐带绕颈。情况危急。
夏氏因跟父亲学了一些针灸之术,三下两下在那女子的肚子上扎了几针,倒是把危情解了。胎位也好不容易导正了,后来又因为此胎着实太大,新生母宫口又太小。
一时险情顿生。
这种情况下,接生婆都会又惊又吓跑出去问主家要保哪个?要么保住孩子,要么保住大人。要么干跪一尸两命。一些大宅大户里面,阴私多的是,若是这新生母是不受人待见的,一般就顺势一了百了了。
这夏氏是个坚韧的,她想留住母亲又想保住孩子,当场就让人切了参片让新生母含着。又舀了随身的针包,动作利索地侧切了女子的宫口。
她在书上看过,孩子头太太,切了女子的宫口,可以让产道增大,这样就可以让大胎的孩子顺利地产下,既能保住大人也能保住孩子的性命。
孩子产下来后,只要用针线把新生母的宫口缝合就好。只是她从来没做过,只这样是可行。当时情况危急,不容她细想就动手了。
她运道还算好。孩子顺利出来了,新生母也活了,正是人人欢庆的时刻。那家人家也重重地赏了她。
只不过,才过了几天,那新生母亲就因下面崩裂,出血不止,过世了。
那家人自然把气发在夏氏的头上。又听到家里的嬷嬷描述当时的情景,气更是不打一处来。这是?女子的宫口能随便切的吗?在人身上动刀,这不是要人命吗?切了还用针线缝?这不是舀人命开玩笑吗?当这是裁剪衣裳呢?
那家人伙同逝世女子的娘家,一起告了官。
还好杨家在当地也算小有口碑,又得了一些老大夫的做保,说当时那种情况下,不那么做,大人小孩都保不住。当地的知县还算清明,只让杨家赔了所有的家产,并把他们母子三人逐出该县就结了案。
母子三人身无分文被赶出来,夏氏娘家已是没人了,杨家本家也不肯伸出援手。夏氏已出嫁的女儿杨心慈的婆家也怕得罪人,把杨心慈休弃了出来。
母子三人一路乞讨拉扶着才从北地来到这敬县。杨心慈是再不让母亲给人接生了,而且也没人要一个不熟悉的外地人接生。再说夏氏经过这一系列的打击,也不愿再碰接生的活计了。
母女二人只每日接些桨洗的活计赖以糊口。而杨心仁则到玉屏山采些药零星卖些钱。日子虽然清贫也还算能过。
怎奈夏氏因心内郁结,自责因她之故害得女儿被夫家休弃,又害得小儿要远远离了本家,也家都不能回。再加上一路奔波,每日又劳苦,就像大风刮一样倒下了。
只不过心里又一直有着执念,坚称没有做,不愿这样死去。一直强撑着一口气才没有寻了亡夫而去……
ps:这是补昨天的,稍晚还有。昨天被公司派到乡下去了,一直到现在才摸到电脑。对不住大家。
第二百零七章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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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附学
傅紫萱听完不胜稀嘘。
这里面没有对,不管是夏氏还是那家有新生儿的人家,亦或是断案的知县。只不过要说都没有,也不尽然。
不说旁人,只说夏氏。这一尸两命的情况下,要想把摘出来,应该让主家做主,这夏氏有点自作主张了。
不过也算夏氏命大,若是小孩都保不住,那么等待她的可不是只有赔款那么简单了。搞不好会以命抵命。
四人对坐沉默良久。
傅紫萱思索了一番,才说道你母亲病好后你们有打算?”
姐弟俩又对视了一眼,似乎从没认真想过这个问题。
杨心慈越加沉默,她一个被休弃的女子还有将来可言呢?杨心仁地看了一眼,才小声说道我想开药堂。家里的那个药堂本来是我爹管的,二叔三叔根本就不懂,我们走时那药堂都卖给别人了。”
看来这少年心下存了要继承家业把自家药堂赎的打算呢,倒是个有志向的。
又是一阵沉默。傅紫萱看了低垂着头的姐弟俩,思索这两人成为傅家家奴有多大可能性。
良久之后她才开口说道你们也看到了,你母亲这一时半会可好不了,日后也是要好好调理的。若是没有好的环境,日后也是会反复的。再说你们现在可有银钱给你母亲买药?”
看那姐弟越发暗淡的脸又说道你们父亲已是不在了,家业也没了,家乡也回不去了。你母亲这样的情况,以后被别人打听到了也是不会请她的。”
顿了顿又说道我一进门就说了我需要你母亲这样的人才。你姐弟二人也会认药,也正是我需要的。但跟了我的人必须是死契。你们好生想想,若是愿意我随时欢迎。”
看到二人脸上神色变幻,先是闪过惊喜但快速又灭了下去。刚才虽说愿意为奴为婢,但这二人可不是穷苦家庭出来的。也是过过好日子的,也曾使过奴用过婢,想来心里多少有些不愿。
傅紫萱并不想逼迫她们,又说道你们好好想想,若是愿意跟了我,就到玉屏山下的傅家庄来找我。你母亲的命保住了,以后只要细心调理就好。以后的药你们也会捡,就要靠你们姐弟二人多费心了。”
说完也不看那二人纠结的脸色,与云霁走了出来。
一路上两人皆沉默着。
这夏氏的确是傅紫萱想收扰的,有了这样一个懂药材,又会粗浅诊脉,还会针灸的接生娘子,她的月娘子计划就可以开展起来了。她也是可以教的,只是陈氏和傅天河怕是不会让她这个未出嫁的女儿身去教习这个的,学的人也多有尴尬。再说这个月娘子队伍她也只想收一些成过亲有过分娩经验的人来学。
除了这夏氏,这姐弟二人也是人才,都会认药炼药。将来要是开了医馆这样的人才正是缺失的。
只是不好强迫人家。不行的话将来慢慢寻摸也就是了。
二人到了有间食肆,只略坐了坐,因时辰不早,舀了古氏送的一车礼物就回了傅家庄。
回到家让陈氏带着几个丫头把一车礼物收了进去。这次的礼物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贵重。有布匹、吃食、摆设、文具、字画,还有几套首饰或金或银。另还有一套镶珠掐翠攒金丝的紫玉头面,一看就价值不匪,只怕还是宫中匠人出的。陈氏只看了一眼就让傅紫萱收了。
傅天河后,傅紫萱也把方严夫妻想把两个孩子送来书院就读的情况说了。
傅天河有些不安,怕教不好知县的孩子,将来万一有些差搞不好还会连累家人。最后还是傅紫萱安慰了一番才算镇定了下来。
反正他家主要是以学武强身为目的,年纪又小,家里又是望族还怕将来没有名师指导吗?再说他们可不会长期放养在乡下,只不过是古氏孕期的过渡而已。而且凭傅天河的学问,一个举子还教不了一个垂髫的小孩不成?
方婉华更是简单,平时认些字描些红,再学些刺绣,又不要她当状元。
一家人各自忐忑。只有紫嫣和紫辰兴奋地直跳,不停拉着傅紫萱问东问西,生怕傅紫萱是哄着他们玩的。还拉着陈氏立马就要去收拾屋子。
晚饭时也请了傅天湖一家,吃过饭,傅紫萱就把古氏给的小册子给了文氏。说里面的人都是古氏挑的合适傅紫兰的人家。
傅紫萱虽对傅紫兰有隐隐的打算,但也不能阻碍他们多选几家。
文氏很高兴,直说能得到知县的关照,真是烧了高香了。喜津津地把小册子捧在怀里研究了。
隔了一日,知县大人就派了管家送了方婉华和方彦华了。
随行的还有古妈妈及另外两个婆子及方婉华和方彦华身边的小厮及丫头各一名。马车也来了三架。两架坐了人,一辆拉了满满的。
今天正好是书院休沐。傅天河闻迅带了家人迎到门口。而紫嫣和紫辰则早早地扑向还未停稳地马车,兴奋地和迫不及待从车上下来的两位小友拉扯在了一起。亲热得就像是自家的亲。
双方见过,陈氏就领着几个丫头手忙脚乱地把人忙家里迎,又命人把搬进来。傅天河叮嘱了陈氏几句就拉了知县大人的管家喝茶去了。
古妈妈亲热地拉着傅紫萱的手,一边嘴里不停地对陈氏说打扰了,打扰了。”把陈氏骇得连连摆手,说自家时候住过这么尊贵的客人?真是蓬荜生辉。
唯恐安置不妥当,先把古妈妈及两个婆子拉到给方婉华和方彦华安置的房间看,不停地问这可妥当,那可使得?
古妈妈忙安抚陈氏,说古氏和方严说了,两个孩子到了傅家,就跟傅家的孩子一样,不要搞特殊化。傅家的孩子吃也跟着吃,用也跟着用。若是闹脾气就让人送。
有知县老爷的交待,陈氏总算松了一口气,但仍不敢放松,与古妈妈等人把从车上搬来的一一归置好。
陈氏把两个孩子安置在二进院,挨着三,跟紫阳三人的房间一样是一个套间,有独立的净室。
老傅头和老刘氏原本是住在二进院的正屋的,后来看住在二进院孩子们多少有些拘着放不开,就自动搬去了一进院的正院。现在二进院的厢房够住,正房也就空着,也没说让未成亲的小孩住在正房的。
而方婉华则是安排住在了三进院。原本陈氏和傅天河是住三进院的正房的,看老刘氏两口子搬去了一进院,傅天河夫妻也搬去了一进院,说是方便照顾,其实理由跟老傅头一样。倒是让住在三进院的刘酸枝等人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