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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笔记,让君子涯看了极为欣慰。徒儿不想收,多培养些徒孙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故没事时,就在家里练制各种药丸·想换换脑袋时就到学堂里走上一走,有时候也到村子里四处走动,偶尔寻人说说话,日子倒是过得消遥。
傅家庄的人虽不知君子涯的身份,但他抚养了傅紫萱十年,大伙对他还是极为敬重的。得知这是一位厉害的大夫后,偶尔村人有些小病小痛的,也多会找上门来·君子涯也并不推辞。知道夏雪跟着学医之后,也多会让夏雪跟着,让夏雪去诊脉·自己则在旁指点一二。日子便这般过着,也极为惬意。
而傅紫萱在家歇了几天,忙过了学堂的药学课,做了一番安排之后,便又交给了杨心慈。她自己日渐忙碌,也逐渐从李睿离开的事实中走了出来。
那日她骑着追风追了上去,所幸李睿他们的速度并不快,因队伍里有两辆马车,还要教学梁、紫越、紫玉三人马术,走得并不快。再加上追风速度极快·很快便追上了。
那会傅紫萱笔颜如花地撩开车帘子,便看到李睿正倚在车壁上感伤,看见自己出现在面前。还很错愕地拼命眨眼睛,生怕是一场虚幻。待反映过来,傅紫萱已是被李睿狠狠地箍在怀里了。
紧接着便是李睿暴风疾雨一般细密的吻·`····直到两人快要窒息,才风停雨歇。
傅紫萱还记得李睿抓着她的手按着胸膛处·抵着傅紫萱的额头低喃:“要怎么办,这里这么痛……”
每个夜深人静的夜里,傅紫萱只要想起这几日短暂的相处,想起李睿的每一字每一句,就心痛感伤地欲滚下泪来。她何德有幸,在这异世收获了这样一份深浓的情意。只教人愿倾尽全部······
夜里想得心抽抽地疼,白天只能寄情于忙忙碌碌中,才能缓过一二分······
两个小铺子已都粉刷完毕,一个租了出去,月租十两银,另一个靠近集市,傅紫萱有一些想法,便留了下来。
药堂因着刘贵等人日夜的赶工,已是全部弄置妥当。一溜与墙壁齐高的簇新的药柜,占了满满一面墙。药柜并没有刷颜色,只是刷了一层清漆,很原始很好看的木纹,散发着淡淡地原木清香。
每个药柜都做了精致的木制扭钉,每个药柜一般大小,估计能摆个上百种药材。药柜前做了一个高高的柜台,两边连着药柜做了活动的搭台,可以抬起来任伙计从那里进出。
药铺里还分了一部分出来做了应诊区域,应诊区分了急诊和非急诊,设了两处办公区。为了接诊一些患处在隐蔽地方的病患,又在药铺的一个角落里围了一个屏风摆了一张躺床,设了一个检查区。
这药铺只有一层,若是有两层,可以在楼上僻个专接女患之所。这时代对女性虽没有那么苛刻,但也是极讲究男女大防的。没那条件只好在后院收拾了一间屋子专门做接诊女患之用。
另备了一间大间做月娘子接待之用。不驻家的月娘子则回傅紫萱城里买的院子住宿。
后院极大,除了一个大大的院子外,还有一间大大的仓库,并几间房舍。除了守夜的伙计住所,其他的都收拾成治药炼药之所。院子极大,足够架一些木架晒制药材。
如此便万事俱备,只等宁州那边君子涯联系好的药商送药过来即可开张营业。
人员方面傅紫萱也早有了一些安排。
伙计人选全部从药童里面选。原先收的四十个药童,有十个是女药童,年岁在十岁左右,三十个为男药童,年纪也在十岁左右,有六个是稍大一些在十五岁左右的。这六个人原先家里或是采过药以卖药为生的或是在医馆做过伙计。
此六人均是签了二十年活契的,也都有一些基础,正好可任第一批伙计。也没有重新取名,为了好记,从药一至药六,这般称呼。
药一机灵,在前堂招待及后堂联络,无事时帮着在后院做些晒制的活计。药二稳重记性好,药四嘴皮子利索,两人均安排在柜台里面捡药称药。药三有学医天赋,则安排帮着看诊大夫做一些打杂的事务。药五药六能干肯吃苦,则安排在后院晒制和炮制药材并兼做打杂。
又挑了两个十二岁的童女,接待女性患者兼做学徒。也分别称之童一童二。
夏氏的一对儿女,女儿杨心慈极有学医天赋,跟着傅紫萱也学了不少,让她当个坐堂女大夫也勉强能够胜任,只是药学班还离不了她。
只能罢了。
夏氏的儿子杨心仁一直想着光复家中的药堂,接替祖辈父辈的棒子,当初便想着以后要重开家里的药堂。傅紫萱本着他这个意愿,当初也并没有与他签了死契,与他母亲姐姐相反,只签了二十年的活契,为了培养他当初也让他在城门处的“有间食肆”里面历练。
几个月下来,倒是得了掌柜的称许,说是能吃苦又肯学,待人接物都极不错,但要让他当药堂的掌柜还差了那么些火候。
先当个小管事吧,历练历练几年。掌柜人选及坐堂大夫人选君子涯已是帮着安排好了。
这掌柜是君子涯带着清风云霁年里去宁州联系药商时,一个熟悉的药商介绍给他的。
此人姓裴,单名一个旺字。五十五岁,妻方氏。夫妻俩只得了一子,名裴承祖,年方三十,娶妻殷氏,得了一子一女。最大的孩子是个儿子,今年八岁,小女六岁。
裴家原在宁州也开了一间小小的药堂,门面不大,倒也够一家子吃用。怎耐得罪了人,遭宁州几间大的药铺挤兑,生意竟是日落千丈,最后只得关门另谋他事。
君子涯得了熟人介绍,见了裴旺一家,很是满意,邀其一家年后来敬县任大掌柜,裴旺也答应了,这会想必已是在路上了。
而坐堂大夫则是请的幽州的吴适。
这吴适在幽州也小有名望,早年曾想拜君子涯为师,怎奈君子涯无意收徒。后养了傅紫萱之后,心境有所改变,对幽州行医的吴适也多有指点。吴适感念在心,待君子涯也像师父一般敬重,年里节里也多会备上一些礼物。
吴适年方四十三,妻子早逝,只余了一儿一女。儿子吴存年已二十,尚未娶妻,承了他的衣钵,同吴适在幽州当地一家医馆当了个坐堂大夫。女儿吴雪年方十四,也尚未订亲。
君子涯得知傅紫萱要开医馆后,早已是修书送往吴适手中,若无太大变故,此人定是愿意来的。
此番安排下来,只等药材送到,择吉日“同仁医馆”便可开张营业了。
第三百一十章调整
傅紫萱和君子涯师徒俩在医馆未开业前,也并不闲着。傅萱忙着安排开业及日后营业等各种事宜,而君子涯则忙着制作一些药丸子。
当然冠了君子涯名头的,世人皆知的只君阎王、君神医能制的一些药丸、膏方是决不会做出来大肆贩卖的。这神医的名头虽好,可有时候却是无穷尽的麻烦,小百老姓终也拧不过权贵的大腿。
当然也不是说拧不过或是怕了什么的,就是麻烦事多。权贵人家都惜命,恨不得能长生了好,若得知了神医的消息,被是会抢着圈起来。还是低调些为好。
师徒俩都是只想安稳度日之人。
不过一些稀罕的又不显身份的药丸、成药、膏方之类的还是可以多做一些的。毕竟一个新开的药馆要立足,要跟老字号抢市场,总要拿出一些与众不同的东西出来的,若不能服众,怕也是难熬。医、药这东西,很是奇妙-,老百姓轻易不会去尝试去接受新的医馆及药物,多是认一些老字号及认一些熟识的老大夫。再穷困的人也是惜命的。
自家的“同仁医馆”要想在敬县城里站稳住脚,还是要有一些强于别人的东西,要有拿得出手的东西。
去年药童们到玉屏山采了好些药材,有些不易存放的,都卖了出去,易于存放的都炮制好并留了下来。如今师徒俩倒是有现成的药材能用。就算药材还没大量地运回来,暂时也不是太大的问题,一些常见药材在城里的药馆都能买到。
一些发病率高的、但又并不危险的,或是一些突发急性的病,这些病症所需药物,若是可以把药汤制成药丸子,做出来放在医馆里贩卖,想必市场会很不错。家里有这类病患的想必会多买一些常备在家里。
这样的药丸子可以大批量地制作出来,又易于存放既能解了患者之需,又能解了大夫为这些小病四处奔波的劳苦。世人只要是发病就要找大夫,不管大病小病,此时交通又不便医者又缺,跑大老远若只是为了一个腹泻之人,却耽误了真正急症病患,多少有些划不来。
制一些常见病、易发病的药丸子出来,可以在家里先压制一下,再慢慢寻医问诊,如此则两相便利。
比如像是一些小儿病痛。小儿年岁太小喝不得太苦的药汤,又因发病急,小儿又体弱,若是一时找不到大夫,往往小病会造成大病,重则小儿夭折。此时小儿夭亡比率着实高得吓人。
像一些小儿常见病,比如小儿发热,若能把药汤改成膏方像后世的散热贴。到时小儿发热时只需在家里往小儿额上贴上一方,然后等事后再请大夫复诊即可。可很快地压制,又可免于出门找大夫耽误最佳救治时间或是匆忙背着小儿出门寻大夫路上让小儿来回颠簸,这样没病也能折腾出病来。
还有一些伤风、伤寒、伤暑之类的常见病。这类病都是发病率较高的病症,若制成药丸,让病患买了备在家里,则无需四处找医馆寻大夫,又是看诊又是开方又是捡药熬药的,劳苦不堪。若是发病在夜里,或是住得偏僻寻医不便,还可能耽误了病情。
另外还有一些小病痛,比如蚊虫叮咬、跌打损伤、小出血之类。这类病症也无需没头苍蝇一样寻医问药。
虽制不成后世的止血贴那样的但也可磨成好用的药粉装在小瓷瓶里面售卖。老百姓常备在家里也无备无患,旅人出门也可随身携带。
再就是一些便秘或是腹泻之类的,根本不需上医馆开方的,只要备些药丸子在家里吃着使好,事后得便时再上医馆复诊便可。
这样既省了患者上医馆的时间,也方便了那些上医馆寻大夫不便的病患又可让大夫们腾出手接诊一些更严重些的病患。
傅紫萱想起前世的工作,在银行的大堂里,不是都设了自动存取款机吗?几万元以下的现金存取款均请到机器上操作。这样既省了排队的时间,也给柜面操作人员省了更多时间操作其他业务,方便了各方人员。医馆也同理。
再者有些住得离城镇稍远的,请医不便的,更是应多备些常用药丸子在家…···
傅紫萱和君子涯列了长长的一张清单,把可能制成药丸子的常见病所需,都尽量做成药丸子来贩卖,这也是将来同仁医馆的特色。虽然驻身在敬县,但是同仁医馆的药丸子将卖至全州乃至全魏朝。
不过只傅紫萱师徒俩埋头忙碌显然工作量大了些。于是每日里下学之后,杨心慈也领着药童们来家里帮忙。关键步骤并没有让他们参与,只安排他们做些洗切研磨的工作。而君子涯兴起时也会对药童们指点一番,药童们一边工作一边学习,倒是跟着学了不少东西。
这一厢师徒俩忙着备制各种药丸,别一厢家里其他人等也并不闲着。
今年家里因着紫阳二月份要下场参加童生试,陈氏忙着家里大小事务的同时,也亲自打理起紫阳的吃食来。
傅紫萱早晚也会拎了他练一会拳脚,或是大清早领着他跑跑步,增加他的体能。这年头四体不勤,晕倒在考场的书生多着呢,有时候并不是学识跟不上,反而是因着连考几场体力不济而败北。
遂傅紫萱连日拉着紫阳训练。而陈氏也日日做一些补身补脑的各种补品给紫阳填鸭式的增补。傅天河则每日晚上必是要亲自指点一番他的功课,偶尔赵老爷子也会过来指点一番。
而只比紫阳上一岁的紫柏今年也要下场,兄弟俩倒也能做个伴。听说傅紫萱抓着紫阳练体能,傅天河也晚上亲自指点,紫柏便索性也收拾了包袱与紫阳同吃同睡了起来。
傅紫萱想着紫越、紫辰、紫嫣身边都安排了丫头小厮,只紫阳身边还没有。且他二月要下场考试,也得有个人跟着,便在家里的下人中刷选起来。
下人中倒是有几个孩子与紫阳年纪相仿的,也都极为不错。此事禀过傅天河和陈氏后,两人便看中了看门的老季头的二孙子,十四岁的季夏至。
这老季头和季婆子只有一个儿子,还是个鳏夫。儿媳早早就走了,余了两个孙子和一个孙女。
如今这一家子祖孙三代,老季头看门尽心尽职,除看门外还帮着家里做些杂事。而季婆子则领着她的小孙女在厨房领活。他的儿子季常安则领着大孙子季春分在傅家庄看管稻田里的鱼、泥鳅、田螺。
这二孙子季夏至因喜欢拳脚功夫,当初傅紫萱也是存着要好好培养他,让他学成后跟着几个弟弟的念头,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