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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悦歆看了他半响,“我困了。”
这样的情况一直僵持到周末,知道韩舒雅约秦悦歆出去逛街。
陆晨安难得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临走的时候,他就那样当着韩舒雅的面抱着她直接就吻了下来,很轻很短暂的一个吻,然后他一边摸着她的耳鬓一边开口:“歆歆,我等你回来。”
他什么都没有说,就只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一直看着她转身走向韩舒雅,他一直笑着,笑得秦悦歆整个人都是发颤的,手指都是凉的。
直到被韩舒雅抱住手臂,她才恍惚清醒过来。
“歆歆,你和陆晨安——”
韩舒雅是看着曾经的秦悦歆多么的痛苦的,如今两个人之间这般,她心底里面还是怨恨陆晨安的,可是秦悦歆喜欢,她也说不了什么。
就如同慕简庭说的,感情事情,只有他们两个当事人能够懂。她们这些旁观者,唯一能够做的,最多就是问问怎么一回事,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
对于韩舒雅的这个问题,秦悦歆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回答,她笑了笑,避开了她的这个问题:“今天想去哪里?”
韩舒雅见她避开话题,也不问了,秦悦歆不开心,她看得出来。
“逛街呗,夏季快到了,要上新了。”
她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陆晨安在她提要和韩舒雅出去的时候,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秦悦歆以为他真的就那么放心,直到从那玻璃板上看到身后跟着的两个人,她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么的天真。
她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了,如果这一次她都逃不了的话,她真的就不能够逃了。
韩舒雅还在兴致勃勃地看着新装,那两个男人就在对面的男装店一直看着她。
秦悦歆抿了抿唇,抬腿走到了韩舒雅的身旁:“舒雅,这件衣服我试试。”
说着她直接拿了一套裙子进去,这个时候店里面的有四五个人,试衣间里面刚好放了一把剪刀,她想都没想,直接就把自己的长发一刀直接剪了。
出来的时候韩舒雅正在细致地挑着衣服,秦悦歆抬手给了服务员一千多块:“这套裙子我要了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先去个厕所,你扶我过去好吗?”
服务员见她的脸色发白,点了点头:“那好,我先扶你过去。”
走出店里面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僵硬的,幸好那两个男人一直看着那店里面,虽然见到她和服务员的时候似乎多看了几眼,但是也始终没有跟上来。
秦悦歆一直低着头,整个人几乎都靠在服务员的身上了,一直到了洗手间,她才连忙松开手,将早就在写好的交代交给服务员:“谢谢你,你认得我的朋友吧?麻烦你帮我交给她,我实在受不了了我先去上厕所。”
服务员还要忙,见她冲进了洗手间,点了点头就走了。
她知道韩舒雅一定会找自己的,可是她不能让韩舒雅在自己还没有离开a市的时候就告诉陆晨安,所以她不得已写了一些含糊的理由给韩舒雅。
陈浩和李勤发现不对的时候秦悦歆已经跑到商场的一楼了,陈浩和李勤把刚才的服务员捉来一问,两个人兵分两路,一个下去截人,一个去洗手间那边看。
韩舒雅看到秦悦歆留给自己的字条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懵的,可是秦悦歆交代的就几句话:我和陆晨安回不去了,我暂时不想面对他,我去找个地方清净一下,你不要担心我。(秦悦歆上)
算上署名,总共就只有四十三个字,五十个字都没有,却让韩舒雅站在那儿,不知道该怎么办。
被追上的时候,秦悦歆已经在路边截计程车了,只是今天的计程车有些难截,她刚好看到一辆空车,没有留意身后,刚把车截下来,就被身后的人捉住了。
“秦小姐。”
秦悦歆回头看了一眼来人,却整个人都愣了:“陈浩!”
陈浩也愣住了,可是现在根本就不是叙旧情的时候。
她看着他,脸色都是发白的,“陈浩,我求求你了,看在我们当年的情分上,你放我走吧,我求求你!如果我被陆晨安捉回去,我会死的,真的,我会死的!”
其实两个人并没有什么交情,十多年没有见了,就那三年的同门师兄妹的情谊,秦悦歆心底一点儿底都没有。
陈浩看着她,十分的为难,还想说什么,秦悦歆的眼泪已经流下来了。
他们两个人是跆拳道馆认识的,十三四岁的秦悦歆长得跟一束百合一样,笑起来的又欠又轻,让人舒心的很。
他们在跆拳道馆一共相处了三年,说不上熟悉,说不上陌生。十五岁的那一年秦悦歆的妈妈去世了,下葬的那一天,他从跆拳道馆看下去,秦悦歆披麻戴孝地跟在那棺材的后头,脸上的表情很寡很淡,却始终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他们认识三年了,秦悦歆从未在他跟前哭过。
而现在,她原本淡定素雅的脸上又慌又乱,眼泪一滴一滴地流下来,看着让人觉得莫名的心酸。
扣在肩膀上的手一点点地松开,陈浩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你走吧,不要再让他找到你了。”
秦悦歆点了点头,上车之前,她看着陈浩,千言万语,此时此刻,却也只能说一句:“谢谢。”
“啪”
车门关上,她走得毫不犹豫。
“司机,麻烦去机场。”
她的户口本,她的身份证,从她重新被陆晨安带回去陆家的那一天,她就一直藏在自己的身上。
司机回头看了她一眼,“姑娘,赶飞机吗?”
秦悦歆点了点头:“是的,很赶,麻烦师傅开快一点儿!”
“好嘞!等一下上高速,很快的,四十分钟就到了。”
四十分钟,对于秦悦歆来说,却还是无比的漫长。
以陆晨安的能力……
秦悦歆不敢想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被捉回去之后,陆晨安会怎么对自己。
幸好这个时候不塞车,司机说的四十分钟到,实际上上了高速之后,三十五分钟左右就到了。
她什么都没有带,除了一些证件和钱,都是提前就准备好的现金。以陆晨安的能力,她一刷卡,就能够找出来了。
上一次她想要坐没有实名制的汽车走,陆晨安直接在门口就逮到她了。按照自己这两次出逃的经历来看,陆晨安是绝对不会想到她会去坐飞机的,火车站应该是陆晨安的第一个搜查点。
她要了一张最快起飞的机票,也不管去哪儿,她能坐上的,最快的飞机,是从a市飞向s市。
刚下飞机的时候她就把卡里面的所有的现金取出来了,又转了一次飞机。
a市。
韩舒雅终于从秦悦歆真的走了的事实中回过神来,陆晨安已经赶来了,“歆歆呢?”
她一向都看陆晨安不顺眼,如今秦悦歆又是因为他才会现在离开的。而现在,他居然这样质问她秦悦歆去了哪儿。
韩舒雅只觉得好笑:“陆晨安,你有什么资格问我?你是歆歆的谁?你不要忘了,一年前,你和她已经离婚了!离婚了!你们是什么关系都不是!”
陆晨安突然之间走近,眼神惊得韩舒雅有些害怕:“你想干什么?”
陆晨安的脸色发寒,看着她的双眸就好像被拉紧了出鞘的冷箭一般:“我再问你一次!她去了哪儿?!”
韩舒雅被他看得有些害怕,往后退了一步:“我不知道!我就算知道了,我也不会告诉你!”
“韩舒雅,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他又往前逼近了一步,居高临下的气势让她有些发寒。
慕简庭看到这么一幕,抬手将陆晨安推开,一手将韩舒雅拉到自己的怀里面:“你想干什么?!秦悦歆走了,你是最大的罪魁祸首!”
陆晨安的脸色越发的阴郁,视线在两个人身上转了一转,最后什么都没有说,抿着唇如地狱阿修罗般转身离开。
韩舒雅看着他渐渐走远的背影,却不知道为何想到一个问题:“他是不是爱上歆歆了?”
慕简庭收回了视线,抬手拨了拨韩舒雅的碎发:“他没有动你吧?”
韩舒雅摇了摇头:“没有。”说完,她突然想起秦悦歆,不禁难受的很:“歆歆走了,她跟我说是想出去散散心,可是我总觉得,她走了,就不想回来了。”
慕简庭眼眸一凝,没什么什么,只是抱着她低头吻了吻:“走了也好。”
陆晨安已经将她折磨得遍体凌伤了,更不用说,这突然冒出来的一个月云。
这些韩舒雅都是不知道的,他也不敢告诉韩舒雅,如果韩舒雅知道了那个月云的存在,说不定她直接就提着刀过去了。
秦悦歆消失的第一个月,a市几乎翻了天了,陆晨安找人的动作太大了,照片发到网上,只要提供信息,无论有效与否,一律奖励2000元,信息有效奖励20000,找到人信息提供者可获得100000的奖励。
面对这样的奖金诱惑,不少人都去提供消息,当然,有许多人是为了钱去的,故意编造了一个假信息。
陆晨安虽然说这一次找秦悦歆像疯了了一样,但是也不是真的疯,根据那一天的商场的监控记录可以看到秦悦歆的头发剪了,对于一些想要来蒙钱的人,李默有的是手段,到了后来,提供消息的人越来越少了,但提供出来的消息确实是真实有效的。
韩舒雅心里面很矛盾,她很想确认秦悦歆的安全,又不想让陆晨安找到人,在这样的矛盾中,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慕简庭的意思是趁着肚子没有大起来,举行婚礼结婚。
她却否定了,秦悦歆只要不联系她,她都不会和慕简庭结婚的。
陆晨安和慕简庭是兄弟,在这件事情上面,她有时候甚至会神经质地怀疑慕简庭其实是不是也像陆晨安那样,其实他想从自己的身上拿走什么。
可是她跟秦悦歆不一样,她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慕简庭谋划的了。
这一场轰轰烈烈的寻人持续了两个多月,秦悦歆的消息还是石沉大海。
秦悦歆选择的交通工具应该不是火车或者飞机,因为他们查过的所有记录里面的人中都没有这个人。
最接近她的一条消息是在d市的一座山上,网友只能够拍到侧脸。陆晨安连夜就飞过去d市了,当晚其实并没有航班,直接调了私人飞机过去的。
只是去了之后,一如既往,所有的消息就这样断了。
他们仿佛永远都只能够看到那些照片上偶然遇到的秦悦歆,而真的到那些地方一查,这个人就好像不存在了一样。
住宿没有秦悦歆这个人,高铁也没有秦悦歆这个人,找了一个星期之后,陆晨安才放弃。
七月份是最炎热的时候,韩舒雅的肚子已经开始看得到了,可是秦悦歆还是没有任何的一点消息。
电话没有,短信没有,微信没有,qq也没有,就连微博也是长草许久。
她的所有社交网络,全都停留在三个月前她被陆晨安带回去陆家的那一天:自此天涯。
自此天涯。
聛城是个很小的城市,总人口还不足十万,在y市一个偏僻的角落。
这个城市里面有些落后,一般留守在这个地方的都是老人和小孩子,或者是家里面自己开了店的中年人。
秦悦歆算是一个很奇葩的存在,她在聛城和邻城的边界处生活。
两座城市靠得近,可是经济水平却差了将近个等级。
邻城比不起a市的市中心,却也比聛城现代化很多。
秦悦歆当初学的到了邻城和聛城这个地方,根本就用不上,一个月三千不到的工资,虽然说并不少,可是她总归是没什么存款,也没什么傍身的人。
最后合计了一下,花了两万块在一个就楼租了两间屋子,装修了一个月之后开了个兴趣培养班。
她琴棋书画自然是不可能样样精通的,但是除了琴,棋书画倒也算是能拿得出手,特别是国画,叶渊的亲自指导,自然不会差到哪儿去。
可是在小城镇里面,开着这样的兴趣班,一是需要人脉,二是需要名气。她两样都没有,就算有,自然也是不敢用。
国画班报的人总共就只有五个人,一个月一千五的学费,还要算上十顿午饭,她也没赚多少。倒是书法的人报名倒是不少,凑一起了将近十个,象棋也有七八个人报名。
分开来授课太麻烦了,秦悦歆想了个办法,棋书画三样捆绑教学,学费上只涨五百块就好了。
多了五百块多了两样东西学,家长自然是乐意。
后来有人听说了,报名的人多了十多个,最后凑了四十个人一个班。
一个月也有一万多的进项,她也算是个高薪收入者了。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两个多月一晃就过去了。
接到蓉蓉的电话的时候她书店回到家里面,买了一些明天要用的宣纸和笔墨。
蓉蓉是和她合租的一个女生,二十三岁,大专毕业两年了,在一家公司里面当文员,一个月三千块工资,周末的时候帮她做小孩子的午饭,一个月秦悦歆给她一千块的报酬。
蓉蓉跟她说今晚可能回来得有些晚,因为有个同事生日,所以大家都去了酒吧,情绪高涨,明天又是周末,今晚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