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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兀自说着:“九哥,我就不明白了,你说你几年前就见过董鄂格格,可是我一向都是跟在你身边的,我怎么就没见到过?而且你还说什么一眼就相中她,非她不可,这都不像是九哥你能做出来的事儿,我就没见过你对女人的事儿上过心。你看看,宜妃娘娘赐给你的两个侍妾都长得花骨朵似的,也没见你对她们俩怎么着。你有那么大一座银楼,也没给她们打一件半件首饰什么的,要说九哥你也不是小气人啊,是不是嫌弃她们俩伺候的不好?”
“我就没让她们伺候,”九爷喝下一口茶,“既然没让她们伺候,她们凭什么要赏赐。”
“啊?”老十长大了嘴巴,“不是吧,九哥!难道你不会?”
“滚,”九爷在桌子底下踹了老十一脚,“你会的我都会,你不会的我也会。”
“那怎么不让她们伺候啊?”老十揉了揉腿,九哥力气可真大,踹人真疼,“反正是你亲额娘给你挑的,保准错不了,你也不用担心跟永和宫那位的儿子一样,还得担心枕边人。要说四哥也真不容易,我觉得四哥挺好的,而且四哥对九哥是不一样的。”
“我不也没想明白呢么,”九爷刻意忽视有关老四的话题,自打三年前额娘往她身边塞人之后他就不大自在,也不知道究竟不自在个什么劲儿,“就是看到她们就不想动。”
“那就换几个,”老十浑不在意地一挥手,“今年小选进来的宫女挺多,我那天在太后宫里看到一个特清秀、特水灵的,九哥要是看好了,我就让给你。”
“我不喜欢清秀的,”九爷接口道,“我喜欢美艳的。”
九爷自己都觉得这话忒假,前生自己宠爱的瘦马和小戏子有多少都有清秀有余、美艳不足,偏偏今生就是觉得那个孤魂野鬼的样子最好。那孤魂野鬼用的也是董鄂黛檬的身子,可他怎么都觉得不一样。
“原来是这样啊,”老十不了解他九哥的前生,只当他哥哥说的就是真的,于是凑到九哥跟前说道,“那可不好办,宫女里美艳的少见,要不九哥,咱俩去八大胡同瞅瞅?”
“起开,”九爷一把将老十的脑袋推开,“爷不好那口。”
“男人哪有不好那口的,”老十只当九哥在假正经,“韩家潭那里可来了个不一般的,说是从江南运过来的,还没□……”
“你从哪儿听来的这些?”九爷急急地打断,“温僖皇贵妃去世之前,可是把你托付给了我,我怎么不知道你又认识了些什么狐朋狗友,你那些伴读呢,都叫来我亲自问话,连韩家潭都知道了,你还知道些什么?去过没有?”
“没没,我没去过,”老十连连摆手,他被九哥狠戾的语气吓了一跳,“我都是听说的,是老八的两个伴读偷偷说话,被我听到的,我就是跟九哥你显摆显摆。”
“就知道是老八!”九爷恨声道,“他的伴读早被他收拾妥帖,没他命令,两个伴读在阿哥跟前也敢乱嚼舌?老八知道你开荤不久,最是受不得女□惑,说不定在哪儿设个局就为了把你圈进去呢!你还当好玩的!”
“我看老八还行啊,”老十小声嘟囔,“九哥你怎么就是看他不顺眼?管怎么说我们仨也是打小一起长大的……”
“行什么行!”九爷厉喝,“他最近几年出的风头还少了?今年三月皇阿玛第一次分封皇子,他是最小的一个却得了个贝勒,你当皇阿玛身边没人替他说话?你看着吧,他今年一定会娶到安亲王的外孙女、我的表妹,过两年他的额娘还会受封妃位。”
“九哥你别生气,”老十最怕的就是他九哥发脾气,“若是别人这么说老八,我只当是嫉妒他,可你是我九哥,我最知道你的脾性,既然你这样说他,那肯定是他不好,我尽量远着他就是了。”
“罢了,你现在还看不明白,只过几年再看,你就知道哥哥不会害你。”九爷在兄弟中唯独心疼老十,可惜老十聪明却不肯用脑子,少不得他处处提点。
“不用过几年再看,”老十不爱动脑子,但是他看得出人心,“只要是九哥说的,我就信。连额娘在时都说,宫里唯有你是真心对我的,我不傻。”
18、复选
转眼到了复选之期,初选通过的93名秀女必须在最热的夏天住在宫里指定的宫殿一个月时间。这次安排的是储秀宫,储秀宫有一座正殿、一座后殿和四座偏殿。正殿面阔五间,董鄂黛檬、郭络罗岱淑、博尔济吉特乌尤被分配住进了正殿的一间房内,最开始几天三人只说过几句客套话,等到住得久了,也有些交谈。
“要我说,复选住在宫里一个月也太久了。”乌尤的汉语说得很不错,她自己解释是打小就请了名师苦学的结果,看来她的郡王父亲对她嫁给皇子很是期待。
“有什么办法,都是这么过来的。”岱淑为人很骄傲,最开始看到黛檬的艳色很是不高兴了几天,后来慢慢熟悉,又猜到她也有可能会嫁给表哥,这才变得开怀。她知道堂姑姑想让自己嫁给表哥,奈何她自打见过了八贝勒就念念不忘,所以反倒期待能跟董鄂黛檬相处融洽,好让黛檬替她跟堂姑姑说道说道,最好堂姑姑能喜欢上黛檬。这样一来,乌尤嫁给十阿哥,黛檬嫁给九阿哥,她就可以嫁给八贝勒。
黛檬不言语,她确实觉得皇宫没多大趣味,特别是高高的屋顶,夜里有风吹过的声响让人感觉阴森森的。黛檬倒不是怕,但是这会影响到她睡眠的质量,睡不好是美容大忌。
“千篇一律地教规矩,”岱淑接着抱怨,“都学了这么多年了,来到宫里还是学这些。”
“你们倒是好了,”乌尤顺着岱淑的话接过来,“你们自小学规矩,可我在家的时候除了花费时间学汉学,其他时候都是自由自在,哪里懂那么多规矩。在宫里每天我都过得小心翼翼。”
黛檬很想翻白眼,乌尤的规矩比起她来还要强一些,况且她爹能够想到让她学汉学,还能忘记请人教导她规矩?这蒙古小姑娘跟前世的中学生一样虚伪,明明学习到半夜12点,第二天偏偏跟同学说:“啊,我也没复习,八点多就开始看电视剧,十点钟就睡觉了。”
岱淑也横了乌尤一眼,这点儿小心机也敢在她面前显摆,算了,反正她一定会嫁给除了太子以外身份最高的十阿哥,未来都是妯娌。岱淑想到此,还是忍不住炫耀地道:“最讨厌的是不能出去玩儿,这宫里好看好玩的地方多着呢,结果我们这么多人必须待在小小一个院子里。也不知道太后什么时候会召见我,好把我解救出去。”
“岱淑你跟太后很熟吗?”乌尤貌似纯真地问。
“太后很是和蔼,有时会召见我们京城里的八旗贵女陪她说说话,”岱淑回答得很快,听得出来她很满意乌尤的提问,“我也被召来陪太后说过话。但是召我进宫最多的是宜妃娘娘,她是我阿玛的堂妹,我堂姑姑。”
黛檬看着岱淑斜过来的眼风,知道这小姑娘是显摆呢,可惜她不打算迎合。
自有迎合的人,乌尤眼神亮晶晶地问:“我也知道宜妃,皇上十分宠爱宜妃呢。等我们选过一轮之后,太后和宜妃娘娘一定会找你说话吧。”
“也会召见你们的。”岱淑的骄傲再也掩藏不住。
没过几天就是第一轮复选,由几个宫妃负责,题目自然是女红,如今黛檬已经能够很轻易地做出一个荷包,当然,是没有绣花的荷包。她的女红自然是秀女里最差的几个之一,可是其他几人可以回家,黛檬却不可能被撂牌子。
回了寝殿里,乌尤开解道:“黛檬,你不要难过,我的女红也不是很好,你看,宜妃娘娘和德妃娘娘都没有说你什么,你不用难过。”
黛檬纳闷,她什么时候难过了,只好说道:“好的,乌尤,我不难过。”
“我知道你心里其实很不开心,”乌尤将椅子搬到坐在桌边喝茶的黛檬旁边,紧挨着她坐下,柔声劝解,“我的女红也是练习了很久呢,你千万别伤心。”
黛檬看着热心的乌尤,说道:“我真不伤心。你看,无论我的女红怎么样,都是要等着下一轮复选的,宜妃娘娘和德妃娘娘今日也并没有说我,我有什么好伤心的呢?”
“可是那些秀女都在笑话你呢。”乌尤说完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黛檬终于明白乌尤热心的缘故,就是想告诉自己被嘲笑了吗?这点儿小阵仗算什么,当年她把自己的产业搞到破产,全国的报纸都刊登了,一登陆互联网就会搜到无数条关于她的笑话,更有她当年出入情、色场所的详细解说,简直就是有图片有真相。可即便是那时她都没任何羞愧、难过的情绪,如今不过是她毫不在意的女红,真的有什么值得伤心的地方吗。
岱淑也凑过来劝说:“虽然那些秀女都是嫉妒你长得漂亮才故意宣扬你女红不好,但是你真的不用放在心上,反正以后也不靠我们自己动手绣什么,连大婚的礼服都是礼部做好送过来的。”
“我也这么想,”黛檬赞同岱淑的说法,“我又不需要去讨好谁,最多是不讨婆婆喜爱罢了,谁都不差我一幅针线。我倒是奇怪你的绣活做得不错的样子。”
“我也是最近这一、二年现学的。”岱淑的神情带着骄傲和羞涩。
“你们这么想不对,”乌尤试图把话题掰正,“女红是很重要的,不然也不会第一轮复选就考校这个了。可见娘娘们对秀女的女红很看重。”
“随便吧,”黛檬现在对于同寝的两个女孩子更喜欢岱淑,乌尤的小心机实在不讨人喜欢,“我又不打算入宫,所以娘娘们的喜好什么的,对我来说不重要。”
傍晚下了学,九阿哥和十阿哥来到宜妃的延禧宫,拿到了黛檬和乌尤做的荷包。
“嘿嘿,九哥,董鄂格格的女红到底有多差?连个荷包都绣不出来。”十阿哥原以为没绣花的那个荷包是博尔济吉特氏的、而做工精美的荷包是董鄂氏的,可谁知结果恰好相反。
“行了,我早知道她就那样了。”九阿哥握着宝蓝色没有丝毫花纹的荷包,内心苦笑,她这六年来究竟是怎么过的,竟然一点儿上进心都没有,连表面功夫都做不了。
“呵呵,胤禟,”宜妃也轻笑起来,“这就是你看好的那个姑娘?额娘今日一见,长得可真俊,就是考校的时候表现得也沉稳得很,一点儿不见紧张和浮躁,做得还快,比别人都快,当时我还想,这么个□都好的姑娘也怪不得你上心。结果我就没忍住好奇心,凑到她跟前去,这才发现,人小姑娘压根就不绣花,只把几块布缝在一起成了一个荷包的样子就不动弹了。这心也够宽的。”
“额娘,我就看好她了,”胤禟在亲额娘的跟前决定实话实说,反正额娘也不喜欢外表实在、内里藏奸的女孩儿,黛檬今日的表现说不定反倒讨了额娘的喜欢,“儿子原来就是看她颜色好,后来又觉得她脾气大,可今日一看她的女红就觉得,除了我也没别人养得起她了。她那双手哪是做活的手啊,反正儿子有钱,乐意养着她。”
“随你,”宜妃一挥帕子,她也早就认清楚,这老儿子不可能上进了,爱钱就爱钱吧,虽说皇上看不上眼,可心里却对他们娘俩一点儿也不设防,这未必不是好事。宜妃想到这,还是忍不住再试探了胤禟一句,“这董鄂格格额娘看着比岱淑确实有趣,也不怪你喜欢,只是可惜了,岱淑的靠山是在京城的,对你总有些助益。”
“儿子可不缺助益,”九阿哥表现得满不在乎,“倒是董鄂七十那里,可是有不少银子的,黛檬又是他的独女,到时候嫁妆得多少啊,儿子就看上黛檬了。”
“那就这么定了。”宜妃挥挥手,两兄弟告辞而出。
等到回了阿哥所,兄弟俩又凑到九阿哥的书房里嘀咕。
“我说九哥,”老十摸了摸脑门,“你犯不着跟宜妃说你看上董鄂七十的家产吧。怎么跟亲生额娘还不说实话。再说我比谁都清楚,你现在怕是比太子富多了。”
“额娘愿意我娶黛檬,也乐意看着我宠黛檬,但是绝对不会容忍我心里真有她,”九爷缓缓地开口,“你看着吧,选秀之后过不了几天额娘就会给我赐格格,皇阿玛也会给我指个侧福晋。”
“什么个意思?”老十回过味儿来,“你这么说,是说你心里真有她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想不明白,”九爷摇摇头,“大概是在她身上放的心思太多了,你看,我都投了这么多钱进去,总要让它赚钱才行。但是它总是那样,不好不坏的,我只好投下去更多的钱,如此一来我心中也较劲,就不信它不赚钱,然后投入的钱越来越多,就抽不出手了,只好在手里紧紧攥着才有机会回本啊。”
“得,”老十灌下一大口茶,“我听你说的像是做生意。我可管不着,我也没把心放在女人身上过。反正我知道九哥一向比我聪明,我不担心,你想怎么做都成,弟弟我总是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