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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旖曾和周洛琛一起去参加邓雅淳和他妻子的婚礼,今天换他们来参加他们的,也算是一种缘分。
虽说两边婚礼的豪华程度不能相比,可婚礼给人的感觉是一致的,那就是郎才女貌。
后台准备的时候,方旖特别紧张,生怕自己上台时因为婚纱太长的裙摆而跌倒,她坐在椅子上听着母亲的安慰,眼圈红得不行,这个状态让她觉得自己根本上不了台。
不过,真等赶鸭子上架了,她还是走了出去。
在走出的那一瞬间,全场的视线都聚集在了她身上,她双手拿着捧花,心里默念着“别紧张别紧张”,可不管念多少遍,都不及看见路那头望着她的周洛琛时那一瞬间。
周洛琛一身白色燕尾服高挑而立,方旖看见他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台下的众人仿佛一瞬间都消失了,喧闹的现场也都寂静了下来,她眼里和心里,都只剩下站在路尽头等她的男人。
周洛琛很英俊,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他的英俊是那种清清冷冷安安静静的英俊,好像这个人对什么感觉都很寡淡,没有太多*。此时此刻,他往那一站,脸上的表情不再是熟悉的平静与淡然,而是显而易见的悸动与郑重。
任他在台下再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可等上了台,看见穿着婚纱的她朝他走过来时,他还是没办法保持冷静。
他一遍一遍告诉自己要克制,站在这里等她,可他还是忍不住朝她走了过去,在她走到半路时就和她拥抱在了一起。
现场观礼的亲戚朋友们见此都鼓起了掌,主持人看到如此不按套路出牌的新郎也没感觉到丝毫不妥,嘴角祝福的笑容比什么都真切。
结婚是件神圣而美好的事,尤其是当这两个要结婚的人彼此相爱。结婚的这一天,男人和女人在众人的见证下立下誓言,在众人的祝福下结合在一起,他们从此互相扶持,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常常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种情况往往都是因为托付错了人。如果你遇见一个对的人,那么婚姻就不是一场爱情的结束,而是另一种开始。
新郎新娘绝对是婚礼上最忙碌的人,所以等一天的事情忙完,晚上终于可以躺在新房里休息时,方旖已经累坏了。
她怀着孩子还要走来走去,就算穿在脚上的鞋跟不算高,也够她喝一壶的。
倒是周洛琛看上去没那么疲倦,这会儿正坐在卧室的沙发边看礼金单。
方旖躺了一会就躺不住了,下了床来到他身边,靠在他身上问:“我们今天收了多少礼金?”
周洛琛随手递给她一张单子,那上面的几个数字后面的0数起来特别让人兴奋。
“睡觉吧。”周洛琛淡淡地说了一句,站起来打算去洗澡。
方旖问:“那钱呢?就这么摆在这?”她扫了一眼沙发下的袋子。
周洛琛回眸望着她说:“如果你不想这么摆着,你可以洒在床上,然后躺在上面睡觉。”
方旖咳了一声说:“那多脏啊。”
周洛琛浅浅一笑没有言语,抬脚去洗澡了。方旖琢磨了一下,轻手轻脚地跟了上去,等他进了浴室打算关门时,她也挤了进去,笑得特别坏。
周洛琛站在门边看着她,意味深长道:“跟进来做什么,录像?”
方旖哼了一声说:“那是你喜欢做的事。”
周洛琛“哦”了一声说:“那你喜欢做什么。”
方旖坦坦荡荡道:“我喜欢看现场版。”
“……”周洛琛默。这两样真的有差别么。
第七十章
结婚之后,本来该直接去度蜜月的,不过眼看着农历年马上就到了,方旖想了想还是决定呆在家,一是外面太冷,二是不想让母亲独自在家过年,三是她这肚子都出怀了,人也开始犯懒,哪都懒得去,莫说是出去度蜜月,就怕是年后上班她都不想去了。
“不想去就不去。”周洛琛盯着电脑屏幕飞快地打字,“你可以提前休产假。”
方旖瞥了他一眼,他拿着笔记本在厨房办公,而她则在包饺子,两人互不干涉,各干各的,非常和谐,虽然周洛琛在厨房办公这本身就是件不和谐的事,但是没办法,谁让这是他新婚妻子要求的呢?
“我提前休,谁给我开工资啊。”方旖随口说了一句。
周洛琛推了推眼镜说:“我开。”
方旖笑得合不拢嘴:“就等你这句话呢。”
周洛琛勾勾嘴角表示愿者上钩,随后继续专心工作,手里拿的文件是政府最近的一个项目。
方旖随意地瞭了一眼,道:“说起来,前几天在电视上看见一条新闻,说的是克林顿、萨科齐和卢武铉,他们都是律师出身,后来都做了政客,你有这方面的想法吗?”
周洛琛没怎么犹豫地摇了摇头,方旖见他这么果断否认觉得有点疑惑:“为什么?”她问。
周洛琛抬起眼与她四目相对,不苟言笑道:“律师出身真的不适合转行当政客。”
“为什么?”方旖又问了一遍。
“因为……”他一字一顿道,“话太多。”
“……”这么一说还真是,法律出身的,像周洛琛这样少言寡语的人还真不多,大部分都是严肃那种侃侃而谈什么情况都很吃得开的人。
霁安律师事务所里那么多律师,也就周洛琛和邢肆算是异类了。
“饺子什么馅。”合上了电脑,周洛琛靠到椅背上问方旖。
方旖回过神来继续擀面皮说:“香菇鸡蛋木耳,你吃素嘛,我就没放肉。”
周洛琛站起来走到她身后,双手揽住她的腰,附在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上,柔声道:“包了这么多,我们也吃不完,叫妈一起来吃吧。”
方旖笑弯了眸子:“你真是越来越懂我的心思了。”
“那你懂不懂我的心思。”
“你那么神秘,你的心思我哪看得出来?你得告诉我我才知道。”方旖说得十分认真,因为她是真的看不出来。
周洛琛眉梢一挑,温润如玉的眉眼染上了一些迷离的色彩,莹润的薄唇开开合合,十分诱人:“四个月了吧。”他意味不明地问。
方旖歪头看着他:“快了,没几天就四个月了,不过要五个月才可以休产假。”她又把话题转回了第一个问题上,这让周洛琛眼角抽了一下。
“医生说四五个月时就稳定了,可以做点别的。”周洛琛说得很隐晦,可他嘴角的弧度一点都不隐晦,方旖搞不懂怎么有男人可以把矜持与诱惑结合的那么没有违和感,那分明就是两种完全相悖的感觉……
“你不要想太多了。”方旖咳了一声说,“去给妈打电话吧。”
周洛琛无言地走出厨房,看样子是打电话去了。方旖瞄了一眼他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其实挺孤单的。以前,他没遇见她的时候,一个人形单影只的打拼,母亲早逝,和父亲感情又淡薄,每天回到家都孤身一身,想来过得也没多开心吧。
现在,他连那个感情淡薄的父亲都去坐牢了,逢年过节彻底变成了一个人,真的有点惨。不过他现在有她了,她的家人就是他的家人,只要她在,就不会让他觉得孤单。
夜里,方母应邀来周洛琛和方旖这里吃饺子,她是走着来的,两家离得近很方便,她来时还带了她在家做的一些别的配菜,非常周到。
热热闹闹的一家人在一楼的餐厅吃起晚饭,周洛琛的餐厅一直都有一台电视机,但方旖来了之后就很少用过,不知道是不是以前一个人住时才会打开的。
今天正好方母也在,方旖便把电视打开了,调到了新闻台活跃一下饭桌上安静的气氛。
三人吃到一半时,方母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上面是个陌生的号码,方母扫了一眼,直接把手机静音,然后扣了过去。
“怎么不接?”方旖一边吃一边问。
方母掩饰性地说:“不认识的号码,估计是骗子,不接了。”
方旖也没在意,因为时至年底,诈骗电话也多了起来,这个理由挺合理的。
然而,事情并不如方旖想的那么简单,方母没接那个电话,但打电话的人却不肯罢休,一而再再而三地打过来,搅得他们三人都没心思吃饭了。
“一直打过来,应该不是诈骗电话了,你要是不方便接,就给洛琛接。”方旖直接把事情交给周洛琛,因为她知道他一定可以解决,而且她多少也猜到了是谁。
方母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机翻了过来,交到了周洛琛手中。
周洛琛放下筷子,看了几秒电话号码,才接起来凑到了耳边,电话那头的人还不待他开口,便火气很大地说:“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我有跟你说什么吗,我只是给你打个电话而已!”
周洛琛皱了皱眉,比他表情更难看的是方旖,因为她没料到自己的猜测居然是真的,她的“前”继父居然还有脸来找她妈。
“郑先生。”周洛琛古井不波地开口,“你打电话有事吗?”
郑新阳听见周洛琛的声音愣住了,好半天没开口,周洛琛睨了睨方母和方旖,起身离开了餐厅。
方旖叹了口气,说:“我们继续吃吧,交给他处理。”
方母无奈道:“对不起旖旖,我又给你拖后腿了,我没跟他联系,是他不知道从哪弄到了我的新号码,天天打给我,还不准我告诉你,说我要是告诉他就找到港城来跟我们同归于尽。”
方旖冷笑一声道:“这不怪你,电话号码估计是从你在老家那些朋友手里问来的,肯定也是使了手段人家才给他的,他这种人,逼急了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敢告诉你。”方母叹气,“我怕他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来港城跟我们闹……你和洛琛才刚结婚,肚子里还怀着孩子,我不能让他打搅你们的生活。”
方旖淡漠说道:“不用怕,没事的,这种小区不是什么人都进的来,就他那副德行,门卫不会放行的。”
说的也是,要不是方母和方旖还有周洛琛一起来过这里,门卫也不会放她进来。周洛琛住的是高档小区,安保很好,很多明星和富商都住在这,晾郑新阳也整不出什么幺蛾子。
“不过光听他胡言乱语也够让人心烦了。”方旖扔掉筷子起身说,“我去洛琛那看看。”
方母点点头目送她离开,看着她背影的眼神充满了自责,这种表情她从来不会在方旖面前表现出来,因为她不希望她在为她的事烦心,过去的她那么懦弱,还妄想着那个男人浪子回头,以至于方旖跟着她吃了那么多苦,现在女儿终于苦尽甘来了,她绝不能让她因为她再出事。
周洛琛在一楼落地窗前打电话,窗帘拉了一半,另一半没拉上,从这里朝下俯视,可以看见港城市美丽而现代化的夜景。在这样的美景下接这样的电话,不是一般的倒胃口。
“周洛琛,你别逼我,真把我逼急了咱们谁也别想好过!”郑新阳咬牙切齿地说。
周洛琛不在意道:“那你就别让我好过了,上次你偷偷去找记者说我害你妻离子散的事我还没忘呢。”
郑新阳一时语塞,半晌才道:“那也是你先惹的我,我报复你怎么了?难道我说的有错吗?不是你害我妻离子散是谁?”
“是你自己。”周洛琛慢条斯理地说,“到了今天你还在推卸责任,看来你真的无可救药了。”
“我有没有得救不关你的事,把电话给她。”这个“她”自然指的是方旖的母亲,但周洛琛绝对不会照他说的做。
他余光瞥见方旖过来了,也不再磨蹭,三言两语结束了对话:“郑新阳,你刚才说的话我已经录下来了,你想做什么就放心大胆地做,千万别让我失望,你记住了,这次是你放着好日子不过,最后落得什么结果,可不要再怪别人。”语毕,挂了电话。
方旖走到他身边时发现他已经挂了电话,她好奇地问他:“那个人说什么了?”
周洛琛把手机还给她,双手抄兜说:“没什么,他以后不会再打来了。”
“真的??”方旖觉得前继父那人实在没什么觉悟,几句话就可以让他不打来的话,那他也太有本事了。
周洛琛没她想得那么多,淡淡地说了句“真的”便牵着她往回走。
这一晚上,本该是一家团聚的好时辰,却因为郑新阳这一通电话把心情都搞坏了,着实糟糕。
严格意义上来说,周洛琛不是个正人君子,更不是个会坐以待毙的人。既然郑新阳说得出威胁的话,那他就得做好他真的会做出那种事的准备,并且先发制人。
把一个总是在犯错误的人关起来,实在是件太容易的事,周洛琛只不过让人粗略地查了查,就查出了郑新阳一系列的违法行为,其中包括恶意透支信用卡、借高利贷、寻衅滋事甚至强暴未遂。这些事随便哪一件拿出来,都足够让他进看守所一阵子,更不要提数罪并罚了。
于是乎没多久,打算乘车去港城闹事的郑新阳就在汽车站被警察抓了,他茫然地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等到了派出所听了警察的说法,就恍然大悟地明白是谁干的了。
“周洛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