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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她动作敏捷地捂住眼睛背过身,愤愤骂道:“慕容策!你干嘛不穿衣裳就走出来!”
才骂了两句,她就被人从身后牢牢抱住了,男人□□的胸膛抵在她的背上,灼热的气息从后面喷在她的脖颈处,她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起来。
还没等她缓过那股羞涩的劲儿呢,就听见身后传来男人微哑的醇厚嗓音。
“熙儿,你的眼睛不是还看不见么?”
苏如熙心中咯噔一下。
糟了……
☆、第65章 坦白
“熙儿,你的眼睛是什么时候能够看见的?”
耳边响起低沉喑哑的男子语声,那声音伴随着灼热的气息,摄人心魄,让苏如熙从皮肤到心脏都跟着微微战栗起来。
她被慕容策从后面抱在怀里,背靠着他光裸结实的胸膛,感受到他的体温,她脸上的温度也一刻不停地直往上升,连耳根都红透了。
她闭上嘴不肯吭声,却在心中暗自懊恼,真是该死!自己怎么一点也沉不住气呢!
身后的男人明显心情非常之好,抱着她的手臂收紧了些,将头亲昵地靠在她的肩上,偏头在她的颊边蹭了蹭,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轻声呢喃:“熙儿,怎么不说话?嗯?”
他说话时呼吸间的热烫气息尽数喷在她的耳后,苏如熙忍不住打了一个颤,小脸瞬间红透,用力挣扎着想要扳开他的手,从他的怀里出去。
“你先放开我!”
慕容策怎么肯放,他将她拥在怀中,鼻端充盈着她发间的少女幽香,唇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明显。
难怪……
从他今日刚一见到她的时候,他就总觉得她哪里不对劲,她从进屋起就一直低着头不看他,跟他说话的时候她也极少对上他的视线,那时他的心中浮云扰月似的闪过些奇怪的念头,未及捕捉,却又转瞬即逝,无从琢磨。
后来她不小心将茶水洒在他的身上,手忙脚乱的为他擦拭,然后不小心对上他的视线又急急移开的时候,他心中越发觉得不对劲。
之后他拉着她往寝卧的方向走去,她虽然有些慌乱,可是脚步却不似以往那样跌跌撞撞。
他将她安置好之后,走到屏风后面将弄湿的衣裳脱下,将她这些奇怪的举止联想起来,心中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她的眼睛莫非已经痊愈了?
思及此处,他连衣裳都来不及换上便急急地走了出来,哪知道她看见他,澄澈清亮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惊讶和尴尬,然后急忙背过身去低骂出声。
他就知道,他猜对了!
可是既然已经痊愈,她为何还要装作看不见的样子呢?她早日痊愈,他便没有再继续留下来的理由,她不是早就希望他能够回宫了吗?
慕容策在心里暗自琢磨着她此举背后的小心思,越想越觉得心旌荡漾,心底也渗出了丝丝甜意。
怀中少女的脸颊上染了酡红,让他看了心痒难耐。
“熙儿……”他低头在她鬓角边印下一个吻,热烈而克制,唇角微微上扬,贴着她的耳朵问:“你是舍不得我么?”
苏如熙猛摇头,依旧面红耳赤的不说话。只一个劲地用力去扳他的手,他却纹丝不动,双臂反收的更紧。
“呵呵……”慕容策在身后轻笑出声,紧贴着她的胸膛轻轻震动,似乎极愉悦的样子。
苏如熙听了他的笑声,又羞又恼,耳根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不、许、笑!”她终于被惹怒,转过头恨恨瞪过去,也不再掩饰了,一双漂亮明眸里怒气横生,眼波流转,灿若星辰。
慕容策看在眼里,心痒难耐,他暗自克制地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将心中的悸动压抑了下来。
他低头飞快地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笑吟吟的看着她,他眼中微笑的神彩,璀璨得像洒落在海中的月光。衬着他俊美的容颜,真真漂亮得没个人样。
这是苏如熙自复明之后,第一次看见他的笑容,他眼中的笑意太过明显和张扬,让她不由得怔愣了一瞬,连自己被轻薄了的事都一下子忘记了。
慕容策见她惊讶地微张着嘴,一双澄澈明亮的大眼,犹自怔怔望着自己,他心头一动,低下头去欲一亲芳泽。
她却突然回过神来,连忙伸手挡住自己的唇,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慕容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眼眸,唇角微勾,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苏如熙微微张大了眼睛,心弦倏的一颤,像触电了一样连忙将手收回来,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慕容策将她的身子扳回来,深邃的黑眸定定地看着她,又问了一遍:“熙儿,你是不是舍不得我走?”
苏如熙掩在衣袖下的手,指尖颤了颤,微微垂了眸,“……我没有。”
“小骗子。”他抬手轻轻捏了下她的脸颊,语气中满是宠溺,“你什么时候能对我诚实一点?说一句舍不得我,就这么难么?”
说完之后,他敏锐地感觉到面前低着头的小少女身子轻轻一震。
他叹了口气,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他拍着她的背,柔声道:“熙儿,你的眼睛痊愈了,我真的很高兴。以前让你伤心难过,真的很抱歉,以后我保证一定不会了。”
“我明日就要回宫了,你跟我一起走,好不好?我保证一定会好好待你,绝不让你再受一点委屈,再流一滴眼泪。”
“你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不。”苏如熙抬起头来,鼻尖有点红,神情却坚定得近乎执拗,“我不回去,我现在只想跟我的家人呆在一起。”
慕容策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失望,眼底的希冀渐渐暗淡了下去。
“跟我回去,就那么勉强你么?”
苏如熙沉默着。长长的睫毛垂下去,遮住眼中的晶莹波澜,在脸上投出黯淡的阴影。
是,她的眼睛的确已经复明了。
自从花凤九为她施针之后,她的眼睛就慢慢地有所好转了,直到昨日,她的眼睛就已经完全复明了。
可是随着视线一日比一日清晰,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淡淡愁绪萦绕在心头。
所以当前几日,娘亲问到她眼睛恢复得如何了,她竟然鬼使神差地说了句,还看不太清楚……
话不经大脑,就这么脱口而出了,她心头顿时咯噔一下。
她知道糟了……
其实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当时为什么会说谎,只是话既说出口,便不知道该怎样补救。
娘亲请来花谷主为她诊病,花谷主检查完了之后,只看着她促狭地笑了笑,不知道处于何种心思,他也没有拆穿她,只是每天让她喝下几大碗苦得要命的汤药。
她就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装下去,好在她已经习惯了失明的日子,所以装起来倒也得心应手,其他人都没有看出破绽。
她本打算就在这两日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告诉爹娘她的眼睛已经在康复了。
可是没想到就在今日,她的伪装被一个她最不想让他识破的人,轻易的识破了。
当慕容策发现她其实已经复明之时,她就像是自己内心极隐秘的东西被人看见了一样,尴尬、羞愤、震惊、不知所措……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觉得前所未有的慌乱。
最重要的还是,她一直藏在心里的,那种不能为人所知的小心思彻底暴露在他的眼前,让她觉得那么无地自容,简直想找个洞钻进去。
可是之后慕容策对她说的那些话,让她觉得有些惊讶之外,还有一丝微甜的情绪,毫无预兆的闯入心头,但几乎是立刻就被理智否定,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无奈和酸涩。
她心里清楚,她之所以一下子接受不了慕容策回宫的消息,可能只是因为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让她潜意识里已经有些依赖他了。
因为出宫之后,他又变成了初次见面时,那个一身风华,白衣翩翩的俊美男子。对她而言,他只是慕容策,而不是英伟宫殿之上那个遥不可及高高在上的帝王。
可是回宫之后,一切又会恢复原样。
他依旧是那个冷情寡淡的帝王,而她,也只不过是他众多妃子中的一个……
所以,即使现在她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可是对于那个冰冷的皇宫,她是再也不肯回去了。
她的爱情,就像是独自一人走在一条幽深古朴的小巷,她握着一把钥匙,敲着厚厚的石墙。她知道他就在那厚厚的石墙后面,可是她不愿意开门进去,宁可站在外面,轻轻的、一下一下敲着厚厚的石墙。
慕容策看着面前沉默的女子,神色渐渐复杂起来。那双漂亮的凤眸像两泓幽邃无底的潭,看不出是冷是暖,是喜是怒。
许久,他才笑笑说:“好。你现在只想同家人在一起,我尊重你的意愿。”
她抬起头看向他,正好对上他幽深沉悒的视线,他眼中的情绪太过深沉复杂,让她心头一颤。
慕容策见她看向自己,浅浅的笑起来,那双漂亮到有些妖冶的深邃凤眸中,闪着莫测难喻的光亮。
☆、第66章 离别(补)
苏彻回到别院时,夜色将近,天已经黑了下来。夜空中可以隐约看见一钩斜月,并不圆满,却清寒彻骨。
早早等候在房门外的徐寿看见他,满面笑容地就迎了上来,“苏大人,您可回来了,皇上已经在书房恭候多时了。”
苏彻挑了眉,问道:“皇上要见我?”
“是啊。皇上命奴才在此候着,等您回来了就领您过去。”
徐寿乃是宫里的首领太监,慕容策身边的大红人,宫里宫外不知道有多少人排着队想要巴结他。像这种传话跑腿的活儿平日里哪里轮得到他来做,更比说专门守在门口等人了!
这个阵仗……又挑在这个时候说要见他……
苏彻似乎想到了什么,唇角微勾,似笑非笑的看着徐寿,道:“那就麻烦徐公公带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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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彻随着徐寿走进了书房,屋内十分安静,桌上的鎏金紫砂壶里面点了檀香,从壶孔飘出袅袅白烟,淡淡的香气更添了几分素雅静谧的氛围。
慕容策身穿一身明黄龙纹锦袍坐在桌后,垂眸正在写着什么。
苏彻进屋之后四下巡了一圈,然后神情微肃,朝着慕容策行了一礼,沉声道:“草民苏彻见过皇上。”
慕容策抬头看向苏彻,与生俱来的华贵气质让人不由得心中一肃,他道:“苏相不必多礼。”
苏彻执意自称草民,慕容策却偏偏要称他苏相,两人就像是在暗中较劲一样,互不相让。
苏彻对慕容策口中的称谓假作不闻,语气平平地问道:“草民承蒙皇上召见,不知是有何事?”
慕容策没说话,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徐寿,徐寿会意,轻手轻脚地带上门退了出去。
徐寿可是他的心腹,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竟是连徐寿都听不得么?苏彻不由得心神一凛,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应对。
等到徐寿走后,慕容策从桌案后站起身,将桌上的东西递给苏彻,道:“朕有样东西想给苏相。”
有东西要给他?
苏彻虽然心中疑惑,但却没有表露出来,上前恭敬地接过慕容策手中的物件,触手之物冰冷沉实,他低头看去,一下子呆在了原地。
竟是丹书铁券!!
丹书铁券是帝王赐给功臣世代享受优遇或免罪的凭证,相当于免死金牌。除了谋逆之罪,其余的罪均能赦免。
自开朝以来,除了宋尧宋老将军立下赫赫战功有幸得到过先帝钦赐的丹书铁券之外,在本朝,还未曾有人得到过皇上御赐的丹书铁券。
苏彻惊讶地瞪大了眼,捧着那丹书铁券,半天说不出话来。
隔了好半晌,他才用艰涩的声音说道:“皇、皇上……您这是何意?”
丹书铁券如此珍贵的信物,慕容策在此时交与他,究竟是何用意?
这是苏彻头一回看不明白面前这个少年天子的意图。
慕容策看着苏彻,慢慢说道:“朕是在向苏相表达朕的诚意。”
表达他的诚意?他的什么诚意?
苏彻捧着手里的丹书铁券就像是捧着一个烫手山芋,他笑了笑,强自镇定地说道:“皇上,草民不明白皇上的意思,还请明示。”
“朕之前在晚宴上提过,想要请苏相重回朝堂的事,苏相可还记得?”
“草民记得。”苏彻微微蹙了眉,道:“但是草民也记得,当时我已经向皇上阐明了我的意思,如今我已心不在朝堂,恐怕无法再帮皇上分忧排难。”
慕容策勾了唇角,“苏相如今心不在朝堂,那是在别的什么地方呢?”
“草民为官时的心愿就是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国家能够强盛富强。如今大齐在皇上的治理之下,呈现一派盛世之景,草民心愿已了,余生只想做闲云野鹤,带着妻儿到处游山玩水,弥补下以往缺失的亲情。”
“话虽不错,可是苏相可否想过一点。”慕容策看着苏彻的眼睛,慢慢说道:“如今苏相你的心愿是了了,可以放心的归隐山野田园,虚度余生。可是令郎呢?”
苏彻神色一震,语气变得有些冷:“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