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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岁的尊级强者?
真是见鬼了!
但事实胜于雄辩,他即便再怎么不相信,也只能选择接受,于是他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陪着笑,开口道:“原来是尊者大人,那什么,您看,是不是容我先去禀报一声……”
夏生笑着摇摇头:“你的同伴已经去了,你的任务完成了。”
言罢,夏生轻轻一拂衣袖,直接将其震晕了过去,随即继续迈开脚步,沿着那无比熟悉的山道前行。
夏生的速度并不快,看起来,竟丝毫不在意之前那小吏提前给山顶的人通风报信。
还是那句话,现如今的他,有底气这么做。
也有资格这么做!
片刻之后,夏生终于走完了那或漫长或简短的山道,又一次踏在了书院前坪的土地上,然后他看到,以钟薇薇和周院士为首的一众春秋书院师生,已经站在那里等着他了。
不止如此,还有一些身着官服的刑部人员,以及满目阴郁的裁决司小吏,都正严正以待地等着他的到来。
不过在人群当中,夏生并没有看到太子殿下。
“真是一个怂货。”
夏生无声而笑,对于这般盛大的阵仗根本不以为意,他只是将目光落在了周院士的身上,笑着道:“没想到我还能活着回来吧?胡院长呢?”
闻言,周院士显然是有些心虚,但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对夏生厉喝道:“夏生!你当日摧毁我书院守山大阵,谋害唐院长的事情我们都已经知道了,证据确凿,你竟然还敢回来,当真是欺我书院无人吗!”
对于周院士这般恶人先告状的行径,夏生的心中却连半点波澜都未曾掀起,倒是另外一道无比尖锐的嘶吼声让他轻轻皱了皱眉。
“哈哈哈哈……夏生!真是没想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正好,与你那些背叛书院的兄弟们做做伴吧,只是不知道,你是想像老钱那样先被断了手脚,再扒皮抽筋呢?还是想像秦离那样受凌迟之苦?”
钟薇薇意气风发地站在人群中,虽然被斩断的手臂已经无法接回,但这些日子里面,她已经把自己的恨意转嫁到了那些平日与夏生交好的书院师生身上,几经发泄之后,精神状态倒是比以往亢奋了很多。
唯一可惜的就是,她始终没能把元凶夏生怎么样。
却不曾想,今天夏生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这叫她怎能不快意?
冥冥之中,钟薇薇仿佛已经看到夏生在她脚下求饶的可怜样子,以及将对方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来的快感。
但非常可惜的是,她最终只听到了夏生的一声叹息。
“真没想到,刚来就要杀人,不过想必若是裴元机泉下有知,一定会欣喜若狂的吧,也罢,我便成全你们。”
说完,夏生连浩然剑都没有出,只是凌空伸手朝着钟薇薇一点。
接下来,一个血洞便骤然自钟薇薇的额头上轰然裂开,随即一点点扩大,让人能够清晰地看到里面白花花的脑子。
两道血线同时自钟薇薇的双膝崩开,她一个趔趄,直接跪倒在地,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舌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割成了一条条碎肉。
最令人痛惜的,还是钟薇薇那张最令她引以为傲的脸庞,突然爬满了一条条血痕,杂乱无章,横行霸道,不过瞬息之间就将她容颜尽毁,变成了一个无比丑陋而可怕的怪物。
后知后觉的痛楚骤然袭上了钟薇薇的神智,但她却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说不出,就这么跪在地上,承受着万剑凌迟之痛,于半炷香的时间之后,才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而在场的所有人,除了感到一阵阵头皮发麻的恐惧之外,什么也没有做。
因为他们看清了夏生手中的那条湛蓝色气线。
第四百四十七章血染春秋
钟薇薇就这么死了,死得毫无尊严,毫无价值。
自始至终,都没有人出手相救,或者试图对夏生发起攻击。
除开夏生的尊者之威将他们尽数震慑之外,更重要的在于,钟薇薇的死,根本就激不起人们的半点同情。
裁决司和刑部的人当然不会贸然出手,毕竟夏生的罪名并没有得到确实,但当朝太子太师和国子祭酒的身份却是实打实的。
审他,和审别的学生、教习并不一样,至少需要监察使大人出面才行。
至于其他春秋书院的一众师生,则恨不得再在钟薇薇的尸体上吐上两口唾沫,骂上一声死得好。
毕竟自从书院封山之后,钟薇薇仗着有太子撑腰,有裁决司和刑部的人为她所用,用极其变态的手段折磨了不少书院的学生和教习,惹得人心惶惶,积愤难平。
在不少人的心中,钟薇薇俨然已经成为了恶魔的代名词。
现在这个恶魔死了,他们大声叫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心声悲悯?
但在钟薇薇死后,却有一个人又一次站了出来。
周院士。
无关两人的情谊或者什么见不得光的苟且,而是在于钟薇薇一死,立刻让周院士感到了一种唇亡齿寒的恐惧感。
他伸出一只手,笔直地指向夏生,开口道:“大胆夏生!你当这是什么地方!竟敢在我不句山上撒野,难不成你想叛族不成!”
周院士此言并非全然强词夺理,毕竟书院是大缙之书院,肆意残害书院学生,往小了说是书院的内部矛盾,但往大了说,也可以看做是损毁人族之根基,于周院士看来,若是这顶帽子扣严实了,即便夏生真的成为了尊级强者,也绝对讨不到好处!
但非常可惜的是,他并不知道,在夏生抵达春秋书院之前,最大逆不道的事情他都做了,还怕他的这声责难?
连大缙皇帝都死在了夏生的眼前,他还怕多杀几个人立威?
正如一开始夏生对秦小花说过的那样,此番前来,他早就已经决定选几个人随皇帝陪葬了!
钟薇薇,只是第一个。
面对周院士的诛心之言,夏生没有太多的表示,他只是再一次向前迈了一步,一抬手,周院士便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真是聒噪,接下来,我问一句,你说一句,明白了吗?”
周院士涨红了双脸,双手凭空拍打着,却根本什么也拍不到,见状,两边裁决司和刑部的人顿时脸色一沉,知道不能任由夏生如此狂妄下去了。
毕竟周院士和钟薇薇是他们控制整个春秋书院的最大利器。
现如今已经死了一个钟薇薇,若是周院士也死了,那情况可就不妙了!
因此在下一刻,十几个刑部的小吏手持铁索和烧火棍向夏生慢慢围拢了过来。
裁决司的几位王级强者则纷纷抄起了腰间的长剑短刀,在同一时间激发了腕间的武纹光芒。
“夏大人,快住手!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夏生轻笑一声,随即一株参天大树自他身后破空而起,数以万计的穷桑藤蔓皆泛着墨绿色的幽光,没有片刻的犹豫,便向四周汹涌而去,远远看去,就像是狂暴的海浪,很快就将刑部和裁决司的一众高手全都淹没了。
惊叫声、惨呼声、求饶声不绝于耳,但这一切对于夏生来说,都没有丝毫意义。
“就这么点儿人,也胆敢进犯我春秋书院,真是不知死活!”
言罢,夏生重新将目光集中在了周院士的脸上。
随着他手掌凭空渐渐合拢,周院士的嘴唇已经开始泛青,哪怕他的身上已经燃起了熊熊灵焰,也无济于事。
所以周院士只能无比恐惧地点了点头。
见状,夏生满意地松开了手掌,开口问道:“咱们那位监察使大人在哪里?”
周院士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脚下发软地倒在地上,连声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太子殿下近日一向行踪飘忽,只有禁军的人才知道!”
“哦。”夏生的脸上看不出悲喜,他只是耸了耸肩,继续问道:“那胡院长呢?”
闻言,周院士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赶紧抬手指向不句山的一处侧峰,开口叫道:“在朔明峰!在朔明峰!”
夏生转头看向那处被云雾萦绕的山峰,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你可以死了。”
话音落下,原本脸上还写着一丝希望的周院士顿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了起来,惨然而道:“先生不能杀我啊!我这些年苦心在书院教导学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此番只是被猪油蒙了心,这才会误入歧途!望先生宽恕……”
夏生却是再懒得回应他,再一次抬手,凌空扭断了周院士的脖子,给了他一个痛快。
一旁的春秋书院众人看着这一幕,已经早已不知该如何是好。
自夏生登临不句山以来,他已经当众杀了两个人,这还不算那些裁决司和刑部的官吏,纵然让大伙儿心里面痛快至极,可夏生此举,莫非真的是要与大缙为敌了吗!
面对众人那或惊愕,或震撼,或恐惧的目光,夏生并没有解释,而是将一根穷桑藤收回了身前,上面正捆着一位刑部的官员,有着武王境的修为,看起来,像是一个主事。
于是夏生和蔼可亲地将脸凑了过去,笑眯眯地问道:“你想死还是想活?”
那刑部主事哪里遭过这等屈辱,当即沉声喝道:“夏生!你别以为今日能逃得法网,要么你把我们全杀了,要么就束手就擒,跟我去陛下面前请罪!否则,别说你是尊级强者,就算你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也只有死路一条!”
“这样……”夏生有些遗憾地摆了摆手:“好吧,那便如你所愿。”
言罢,穷桑将一道剧毒的枝叶注入了那主事的心脉,对方剧烈地挣扎了两下,就这么睁着眼睛,在夏生的注视下,咽了最后一口气。
自始至终,夏生都不曾挪开自己的目光。
下一刻,穷桑藤将那主事的尸体就这么抛在了地上,又有另外一名刑部的人被送到了夏生的面前。
“你呢?想死还是想活?”
主事大人的遭遇还历历在目,这位刑部的小吏早就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了,哪里敢有所犹豫,当即开口道:“想活……想活!”
于是夏生眼中的笑意越发和善了一些,他点点头:“真是个聪明人,那你知道书院其他弟子和教习被关押在何处吗?”
听到这句话,那小吏当即就哭了出来,嘶吼着道:“夏大人我知错了!您不要杀我啊!负责审讯的是裁决司的人,我们只是负责查抄证据,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吧!”
闻言,夏生轻轻挑了挑眉,然后伸手探入对方的怀中,摸出了一块刻着荆棘花图案的灵玉。
于是夏生冷冷一笑,小吏的哭声戛然而止,尸体与那主事叠在了一起。
紧接着,来到夏生面前的,终于变成了裁决司的人。
这一次,甚至不等夏生开口发问,那人便立刻抢答道:“我知道!我知道他们被关在了哪里!”
夏生脸上的笑容终于越来越满意了,只是怎么也藏不住他眼底的那一抹寒光。
他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笑道:“如此,我放了你,你去放了他们,做好了,从今以后,你就是裁决司首座。”
说完这句话,捆着那裁决司小吏的穷桑藤悄然松开了,至于夏生,则连看也再懒得看他一眼,身形一纵,便向着朔明峰而去了。
第四百四十八章国家兴亡在几身,忠义自古难两全
春秋书院四大侧峰,凌霄、朔明、琼华、日照,其中朔明峰是最险峻的,也是最高的,以往这里是唐子安用来修行之地,现如今却是被胡硕给占用了。
对此,夏生并不会觉得胡硕是在鸠占鹊巢,毕竟胡硕也是书院的副院长,他此番前去,只是想当面问胡硕一个问题。
当日在落日谷的时候,胡硕曾言之凿凿地告诉夏生,他毕竟是春秋书院的副院长,万事当以书院利益为重,就算唐子安身殒,他也会成为那些觊觎不句山的宵小之徒身前的最后一道屏障。
可,现如今面对裁决司和刑部的欺辱,他为什么没有现身!
他的誓言何在?
他的傲骨何存!
从不句山的主峰到朔明峰顶,夏生只用了三息的时间。
他甚至没有带上帝江和穷桑,就这么孤身仗剑而至,落地之时,竟连地面也未曾踏出半步脚痕。
正如周院士所言,胡硕的确在朔明峰上,但令夏生有些意外的是,胡硕并不是一个人。
此时站在胡硕身边的那位,并不是夏生心心念念想去寻找的太子,而是一个满脸堆笑,佝偻着身子的老者。
这个人,夏生当然认识,或者更准确地说,他见过两次。
第一次,是在书院招考的时候,夏生曾看到他就站在缙帝的左右。
第二次,则是夏生为了千里报丧,入宫面圣之时,在去御书房的那段路上恰巧碰到的。
也是此番秦小花让夏生赶回春秋书院的那个重要原因。
赵公公。
夏生曾经无数次设想过这位赵公公会藏在什么地方,苦苦等待祭天大典的消息,或许是藏兵阁,或许是希望之野,甚至有可能在后山,却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