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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被秦嫣称之为先生的那个人——夏生!
试想一下,既然夏生能够在族比中帮助秦嫣以灵将之姿,夺得最后的魁首桂冠,那他若身为天星院教习,是不是也能带领天星院的天才学子们,在本届春闱中创造出新的奇迹呢?
这才是慕容晚归诚心邀请夏生的真正目的!
可谁曾想,竟然被那春秋书院抢了先!
但慕容晚归却并没有就此放弃,而是深吸了一口气,又一次开口道:“夏公子,我想知道,唐院长到底还许了你什么样的条件?”
夏生笑了笑,竟并没有隐瞒的意思,而是如数家珍般说道:“除了慕容公子之前提出的两点以外,唐院长还承诺我,从我入院就职的那一刻开始,到一个多月后的春闱结束,我虽然名为教习,但却能够拥有普通院士的权限,可以随意出入书院的藏书阁,也可以正式教课,待春闱结束之后,只要我所带领的队伍获得最后的胜利,那么我便正式升任为书院院士!”
闻言,慕容晚归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他突然发现,原来自己还是低估了春秋书院的决心!
他轻轻搓了搓手指,脸上的神色显得有些阴晴不定,直到片刻之后,他才仿佛下定了决心,沉声开口道:“既然如此,夏公子,除开春秋书院所能给你的优待之外,我天星院再加上一条,在春闱过后,若你能凯旋而归,书院会安排名誉教授亲自为你赐礼!”
慕容晚归终于还是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
天星院的名誉教授,与剑圣裴旭被并成为南帝北圣的灵道巨擘,杨天笑!
一位圣阶强者的亲自赐礼,对这世上所有的修行者而言,都是莫大的荣耀,更别说若是届时能得以云隐大帝随口指点两句,或许便能就此一飞冲天,前途无量。
都说灵修之辈修的是机缘,而这,便是天底下最令人羡慕的大机缘!
可惜的是,慕容晚归并不知道,他眼前这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早就已经明白了圣阶是怎么一回事,甚至于曾经成功抵达过比圣阶更广阔的那片天地。
所以于他而言,一位圣阶强者的指点,真的……算不上什么。
但此时的夏生却没有立刻拒绝慕容晚归,而是突然开口问了一个有些奇怪的问题:“在你们天星院里面,也有如春秋书院后山那般的活泉吗?”
“啊?”慕容晚归面色微怔,随即摇摇头:“这倒是没有……”
于是夏生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既然如此,那我只能对慕容公子道一声抱歉了,我这个人有洁癖,每日必须在活泉中洗个澡才能安心睡觉,所以两相比较起来,我觉得还是春秋书院更适合我一些。”
闻言,慕容晚归顿时就傻了。
因为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夏生竟然如此干脆利落地便拒绝了自己,甚至没有太多思考的时间,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夏生拒绝自己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天星院里面没有可以洗澡的活泉?
简直是荒谬!
这番话若是传扬出去,恐怕会成为当今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竟然会有人为了所谓的洁癖为由拒绝天星院的邀请!
片刻之后,慕容晚归才回过神来,苦笑着摇了摇头:“夏公子若是真的已经下定了决心前往春秋书院,也不必用这样的理由来搪塞我,况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夏公子最早也得等到招考过后才能入院任职,既然如此,这最后的几日时间,夏公子不如还是考虑一下,若是中途改变主意的话,我天星院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夏生无奈地耸了耸肩,没想到自己说真话也没人信,于是只能相对委婉地说道:“好吧,若是我届时选择加入天星院的话,会及时告知慕容公子的。”
“好!直到京城五大家族比全部结束之前,我都会一直留在洛阳,如此,我便静待公子的好消息了!”
说完,慕容晚归非常干脆利落地向夏生告了辞,转身离开了,虽然今日与夏生的交谈不尽如人意,但至少对方还是没有把话说死,如此一来,他便可以好好利用这几日的时间,尽快与书院里面联系,看能不能为夏生争取到更加优厚的条件。
念及此处,慕容晚归不禁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不论怎么样,一定要把这个夏生给请到南原来,就算实在请不来,也绝不能让他加入春秋书院!”
第一百四十五章命中注定
只可惜,此时的慕容晚归并不知道,其实不论他给出的条件多么诱人,提供的待遇多么优渥,夏生也不可能选择天星院。
相反,其实早在秦家族比开始之前,夏生就已经打过春秋书院的主意了。
除开春秋书院的后山内藏有一座活泉的原因之外,更重要的一点在于,此时的夏生,还不能离开京城。
秦家善堂的总堂在这里,威宁侯府也在这里,他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做完,如果此时跟随慕容晚归离开京城去往天星院,那么他在这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不过不管怎么说,大缙王朝三大书院之二都向夏生发出了邀请,而且都不约而同地想要聘请他成为名誉教习,在一个月后作为领队参加春闱,此事本身就已经足够惊世骇俗了。
但事实上,能够真正意识到夏生价值的人并不是很多,而在这些人里面,有资格、有条件向夏生伸出橄榄枝的人就更少了。
从实力上来看,七十二宗门是最弱的,所以即便他们有心招揽,恐怕也开不出什么令夏生满意的条件,所以他们压根儿就没有人开口提这事儿,至于其余几大世家,实力和底蕴确实是够了,却想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因为夏生的手里面有善字帖。
而且夏生是善堂客卿。
没见秦小花都为了他将魏供奉给了杀了吗?秦家还有什么是不能给他的?
除此之外,没有人会忘记,夏生还是威宁侯府的上门女婿!
背靠洛阳城内两大世家,坐拥善堂和威宁侯府的全力支持,夏生还需要去投靠别的世家吗?
所以从根本上来说,真正能对夏生的未来发出邀请的,只可能是三大书院。
这便正中了夏生的下怀。
从白马镇到洛阳城,已经整整过了一个月的时间了,而夏生的境界却没有丝毫的提升,虽说如今的他已经位及武将、灵师双位,在普通修行者的眼中已经是天资卓越之辈了,但放在这偌大的京都,还是不够看的,寻找老爹的下落固然是最重要的事情,但进一步提升实力也是当务之急!
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他手中有善字帖,恐怕早就不知道被魏供奉杀了好几次了。
这也是为什么夏生一定要将其斩草除根的最大原因。
放着一位尊级强者在背后虎视眈眈,夏生即便再怎么九世为人,自身实力的低下始终是他的最大短板。
他可以在白马镇的时候放过肖震,是因为他相信肖震对自己产生不了什么太大的威胁,但魏供奉不一样。
只是,这种始终要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寄托到他人手中,处处受制于人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而且一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
他不可能每一次都遇到诸如槐安、平南郡主、秦小花这般愿意伸以援手之人,如果下一次,他必须亲自出手,独自应敌呢?
所以,夏生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面,用最快的速度,将自身实力向前再进一步。
唯一的办法,便是依靠灵泉。
而宁征为他打听到,洛阳城附近总共只有两座活泉,其中一座在月华街,另外一座,便在春秋书院的后山!
所以即便唐子安没有来找夏生,夏生也肯定会通过善堂的关系,想办法进入春秋书院!
不得不说,唐子安此举对夏生来说,无异于瞌睡来了送枕头!
所以夏生只是装模作样地推辞了一番,便欣然接受了唐子安的邀请,而且收获比他预想的还要多得多!
“名誉教习么?倒是一个不错的由头呢……”
夏生暗自嘀咕了一声,脸上慢慢浮起一丝满意,转过头去,正看到秦家二爷铁青着一张脸,却偏生挤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对秦嫣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在毕庆文的斡旋下,秦嫣非常大度地接受了秦二爷的歉意,又向对方保证,自己这个做姐姐的,以后一定会严加管教堂弟,让他悬崖勒马,并以善堂继承人的身份向秦二爷保证,即便日后秦然不再能修行,秦家也不会亏待他的。
秦二爷也表示自己之前是被贼人所蒙蔽,日后一定会竭尽全力辅佐秦嫣,甚至主动提出将九光祠的管理权交出来,由秦嫣代理。
对此,秦嫣并没有接受,而是在毕庆文的建议下,又征得了四叔的同意后,拿到了九光祠的监察权,也就是说,若日后秦泽再敢从九光祠中饱私囊,公器私用,秦嫣随时有权利拿他开刀!
这可比直接夺了九光祠更让秦二爷难受,但他却敢怒而不敢言,如今秦嫣势大,他则刚刚折损了魏供奉这一强大的盟友,更被秦小花狠狠地敲打了一番,忍辱负重的道理,秦二爷还是懂的。
他更知道胜者为王败者寇乃是自古以来最大的真理。
所以秦二爷用一再的退让,换取了秦嫣对族比一事的暂不追究,总算是及时平息了一场善堂内乱之忧。
双方就此达成了共识,此事也随之告了一个段落。
或许在今日之前,谁也不曾想到,只是一场族比,便将整个秦家在洛阳的势力进行了一番大洗牌。
秦泽与魏供奉一系因为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而秦嫣则成为了最大的赢家,名正言顺,且毫无争议地成为了善堂的继承人之一,当然,在此之后,她还需要经历鉴赏考核、行商考核、谋略考核等繁琐的程序,才能一步步将善堂的力量完全接手过来。
对此,秦嫣丝毫没有显得胆怯,也没有生出半点彷徨之意,因为她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在孤身奋战。
只要有他在,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是她做不到的。
她转过头去,看着不远处正朝自己这边张望的夏生,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浅浅的微笑,比那遍野的山花还要动人,比那甘甜的泉水还要柔情。
也许,从这一刻开始,她终于开始相信,他便是自己此生最大的机缘。
自白马镇一相逢,便是命中注定的永恒。
第一百四十六章一夜之间,名满洛阳!(上)
秦家族比已经结束了,但关于此番族比所产生的影响,才刚刚开始发酵、升温,最后化作世间的闲风碎雨,砸到每个人的心头。
如果一定要说在这场族比中最大的受益人,除了秦嫣和夏生之外,其实还有一个。
便是洛阳城外那五家赌坊的幕后大老板。
墨渊。
当秦家四爷正式宣布完族比结果之后不到半炷香的时间,长乐坊便已经收到了消息,于是在赌坊二层楼的那间暗房里面,一应账房先生纷纷喜极而泣,相互拥抱、击掌以为庆,还有好几个直接脚下一软,瘫倒在了地上,老泪纵横。
而在长乐坊外面的那条街道上,则更是哭喊声震天,却与墨家账房们表露出了截然不同的情绪。
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这场豪赌中输尽了身上的最后一个铜板,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将会就此家破人亡,如那浮萍野草,浪荡无依。
在消息传开来后,人们的第一反应是不敢置信,从而开始质疑长乐坊的信誉,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质疑渐渐转化为了心如死灰,再一点点凝聚成了滔天怒火,让不少人当场就红了眼。
这把火不是烧向长乐坊的,也不是烧向墨渊的。
而是矛头直指那无数张被撕得粉碎的赌票。
或者更准确地说,是赌票上的那个名字。
那个理应在秦家族比中夺得魁首,让这些人从长乐坊打捞一笔的名字。
秦家,秦然!
若是放在以往,就算给这些输红了眼的赌徒一万个胆子,也绝不敢对秦家的少主下手,但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秦然已经变成了一个废物,在秦家的地位和声望更是一落千丈,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哪怕之后遭到秦家报复,大不了赔一上条性命罢了,反正如今的他们已经生无所恋,一命赔一命,而且是秦家大少爷的命,这笔买卖,划算!
于是在片刻之后,这些人怀揣着滔天之怒,手握着那张令自己倾家荡产的赌票,悄然自长乐坊外离开,不知去向。
一场惊天豪赌落幕,自然是几家欢喜几家悲,有人赔光了全身家当,自然也就有人赢了个盆满钵满,平地一声雷,陡然而富,转眼富家翁。
但这样的人毕竟只是极少数,相比起他们赢得的那些银钱,长乐坊的收入,至少是其万倍不止!
一座青楼可观遍世间一应悲欢离合。
一座赌坊,亦可在开票的那一刻,让人体会到最深刻的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但让人大感意外的是,在如此重要的时刻,作为长乐坊的大老板,墨渊,却悄然自人群中离开,回到了烟雨楼中。
更与往日不同的是,墨渊并没有坐在一楼大厅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