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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时空的蝴蝶-第6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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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呜……那个……尼姑庵里是不是也有柴鱼片吃喵?”

“……肯定会有的。”菲里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只要预先说一声,保证她们天天都用撒满柴鱼片的饭来供奉你,嗯,还有生鱼片和鱼丸……她们连色戒都破了,荤戒和酒戒自然更不在话下。”

“……那就太棒了喵咱真是太高兴了喵”猫神萝莉顿时一脸幸福地破涕为笑,“……上次也是多亏你救了人家喵还请人家吃得饱饱的喵所以只有你才是真正的好人的说喵”

喂喂,为什么要给我这个恩人发好人卡啊

正当菲里一脸纠结地面对着这只神萝莉发来的好人卡之时,他的吸血鬼女朋友蕾妮,终于端着一个小竹笼从外面转了进来,里面满满的都是不知从哪儿捕捉到的蝉,并且一脸欢乐地高声宣布:

“……锵锵!大家期待的最新式料理要开始烹饪了哟!请仔细看看这充满爱与诗意的东瀛秋季风味菜色寒蝉鸣泣之时!”

菲里顿时一阵天旋地转,更加的纠结了……这话里的吐槽点似乎都多到叫人不知该怎么吐槽了啊

能够从夏末一直苟延残喘到深秋而不死,生命力最为顽强的悲鸣之蝉,谓之寒蝉。

但尽管如此,当蕾妮把菜油浇进刚才装过猫娘的平底锅,用旺火烧到滚热,再把竹笼里的寒蝉倾倒入油锅的时候,这些生命力顽强的寒蝉,还是没来得及发出什么悲鸣,就被淹没在了滚油之中。

然后,一盘热气腾腾的半焦炭状不明物体,被端到了三位面面相觑的食客面前。

“……这个……泽娜女士,您是前辈,这道油炸寒蝉还是请您先用吧”

“……啊拉,菲里,这可是你女朋友做的爱心料理哦,再怎么说也该是你一个动筷子啊”

“……那么……三井龙姬大小姐,您是本地人,对东瀛菜肴应该更有品评的资格,不妨请您先来?”

“……啊……这个么……呵呵,我还是更喜欢西餐,对这种乡土料理没多少兴趣的啦”

……

仿佛对待烫手山芋甚至定时炸弹似的,三个人全都一脸笑容地彼此推让了好半天,一直等到盘子的炸蝉都凉了,还没谦让出个结果。最后还是蹲在一旁的猫神萝莉感到实在不耐烦了,便径自把小爪子伸进盘中,挑了一个比较凉一些的大个儿炸蝉(猫舌头怕烫),放进嘴里嚼了起来。

“……怎么一个个都不吃喵,浪费食物可是坏孩子的行为喵(啊呜啊呜)……呕喵呸呸呸呸……”

可怜的猫娘才咀嚼了几口,就转着蚊香眼大口呕吐起来,闪亮的大眼睛里也噙满了泪花。

而原本还笑眯眯等着邀功的蕾妮见状,也随即黑着一张脸把这些炸蝉统统倒了。让心情紧张万分的三人不由得长长松了一口气……这一回的地狱料理关卡,总算是过去了。

但是,比地狱料理还要恐怖一万倍的战争与瘟疫,此时却依然在继续。

二百零二、该死的还没死(上)

二百零二、该死的还没死(上)

越前国。敦贺港

黑烟四起,杀声震天;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一场激烈而残酷的城市攻防战,以防守一方的仓皇败退而落下了帷幕。

带着腥味儿的寒冷海风中,会津藩的葵纹军旗被一面面拔下砍倒,萨摩藩岛津家的“丸之十字”旗帜在整个战场上傲然飘扬。终于取得胜利的萨摩武士们,纷纷仿佛打了烈性兴奋剂似的,发出猛兽咀嚼猎物一般兴奋的癫狂欢呼,如虎似狼地扑向那些残存的敌人。

而全线崩溃的会津藩兵,则被驱逐出了原先据守的城镇,在旷野和海滩中乱哄哄地来回奔跑。在背后诸多萨摩军的卖力追逐之下,如同被虎狼猎杀的羊群一般,一团团地彼此拥挤在一起,无助地发出粗野的咒骂和凄凉的悲鸣,然后伴随着绝望的惨叫声,在惊慌失措之中血肉飞溅……

京都朝廷的东征军北路统帅,萨摩藩主岛津怒志殿下,此刻正淡定地策马伫立于海滨小丘上,得意地遥望着己方军阵如潮水般涌入敦贺港,而会津藩残敌则在荒野中狼奔豸突。虽然在敦贺城区之外,敌人还残存着一些零星的寨堡工事,依旧在坚持抵抗,但对于整体战局而言,已经是于事无补了。

而镰仓朝廷的镇守府将军,会津藩主松平正之,此时却是满身血污地被亲信侍卫架上了一艘渔船,正双手死死地抠着船舷,回首望着自己一手拉起的嫡系精兵沦为猎物,如砍瓜切菜般被人逐一杀戮殆尽,数代人惨淡经营的成果毁于一旦,不由得垂头顿足、虎目含泪,红肿的双眼中,满是无尽的不甘与屈辱。

围绕着敦贺港的争夺战仅仅持续了半日,就以会津藩远征军的惨败而落幕。

而更可悲的是,这其实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与错误的敌人打的一场错误的战争……

说起来,会津藩的这一次孤军远征,基本上从一开始就是不靠谱到了极点。

明明总共只有五千人左右的劣势兵力,却不肯安心搞内线防御,利用从京都到会津这上千里漫长路途上的无数天险地势,逐一设防死守,辅佐以游击战和运动战,消耗对手的军事资源,把萨摩军肥的拖瘦,瘦的拖死;反倒一心要搞“御敌于国门之外”的噱头,带着这仅有的一点本钱漂洋过海长途跋涉,从遥远的虾夷箱馆港一路颠簸,投放到人生地不熟的近畿地区,跟精力饱满、经验丰富且数量四倍于己的两万多萨摩军死磕怎么看都像是某个抖M贱男在主动上门求打脸……

然而,松平正之也有他不得已的苦衷,虽然他先是被推举为奥羽越列藩盟主,接着又当上了镰仓朝廷的陆奥镇守府将军,名义上已经统辖着四百万石的辽阔领地,但实际上仍然还是一个二十八万石中等藩国的主人而已。在这片名义上的辖地之内,不光是山头林立、互不统辖,甚至有几个藩国的土地比会津藩更大,例如邻居伊达家的仙台藩,论领地就是会津藩的两倍规模。

因此,光靠一个合法性极为可疑的草台子朝廷,胡乱颁发的一道空名号,是不可能真正调遣这么多桀骜不驯的藩国,无私贡献出自己珍贵的军队、粮秣、金钱和物资,切实支援松平正之殿下抗击官军讨伐的,甚至还可能生出逆反心理不过是在没几天之前,大家还都是平起平坐的诸侯大名来着,怎么现在就要向你这个会津藩主俯首称臣了呢?

这样一来,如果会津藩畏惧于萨摩军的强大,不敢主动出战迎击,而是选择固守某处关隘避战不出的话,那么同样明哲保身的前方各藩,恐怕多半就会一枪不发地朝萨摩军投降归顺,然后掉过头来跟着狐假虎威,并且忽悠后方其余藩国一块儿倒戈攻打会津,以弥补降服于敌人的损失……

于是,倒霉的会津军届时就会发现,自己将要抵御的,就不再仅仅是两万多萨摩武士的攻击,而是沿途如滚雪球一般膨胀起来的不知多少万大军……所以,松平正之很悲催地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内线作战的腹地、纵深和战略空间,如果不能“御敌于国门之外”的话,那么随着麾下各藩的先后投敌,实力对比此消彼长之下,就更别想“御敌于国门之内”了。

出于以上权衡分析,他只得硬着头皮把心一横,集结起仅有的五千精兵,又临时征集了许多商船和渔船,发动了进军京畿的大冒险在松平正之看来,既然北陆、奥羽的诸侯们不愿意臣服于老相识的会津藩,那么自然也更不愿意臣服于八竿子打不着的南九州萨摩藩,心中并非没有为此一战的意愿。只是问题在于,虽然在看到了京都朝廷这几个月来倒行逆施、背信弃义、昏聩贪婪的一系列暴行之后,基本上不会再有哪个疯子还肯一心想着效忠天皇。但是当讨伐军兵临城下之时,基于人性的弱点,恐怕还是谁也不愿意做这个出头鸟,去承担主攻任务,反倒全都会瞻前顾后、犹犹豫豫、坐失良机,最后往往是谁都不敢出头,让敌人各个击破。

但反过来看,如果有哪个勇者率先挑头出来,并占据上风的话,那么大多数观望者也都应该会一拥而上,联手痛打落水狗的……怎奈手头兵力实在不足,事到临头还是有些心虚,因此在轻易占领没有一兵一卒留守的敦贺港之后,松平正之便开始裹足不进,没有带着他的五千兵马继续冒险向京都推进,而是就地修筑工事壁垒,搜集战略物资,准备应付萨摩军必然到来的反扑,打一场持久的阵地战。

战略上的极度冒险外加战术上的极度保守……局势发展至此,已经差不多注定要以悲剧收场了。

为了提高胜算,在赶赴京畿战场之前,松平正之还派遣使者向各地广发英雄帖,邀请三山四海的英雄好汉们前来加盟,自称已经带了三万虎狼之师上洛,计划要御敌于国门之外,把那些南方的萨摩佬统统灭此朝食,希望大家能够一起来分享胜利的荣耀……这该算是欺负人家消息不灵通还是怎么的?

牛在天上飞,只是收信的诸位藩主们似乎还觉得这牛飞得不够高,决定再接再厉,把这牛吹得更夸张一些……于是,在数日之后,松平正之便欣喜地接到了许多很让他感到鼓舞的回信,上面纷纷赞扬松平镇守府将军大人体恤部属、忠于王事,为了保全各藩的领地,竟然不惜以身犯险,战线后方的诸侯们全都感动流涕,决心倾力报效松平殿下厚恩,组织一支“遮天蔽日”的空前大军赶赴敦贺港助战。

得到了这份保证,原本还有些心虚的松平正之,便立即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兴冲冲地上船出发了。

可惜不管什么牛在天上飞,都是很容易被人给捅下来的信以为真的松平正之,从此便一心窝在京都东北的敦贺港里,堵着萨摩军进入北陆的道路,瞅着东边眼巴巴地等啊等,一直等到岛津家的“丸之十字”军旗都已经从南边黑压压地扑过来了,也没见到那支“遮天蔽日”的大军在哪儿冒出来……

事实上,按照每万石动员二百五十人的常规出兵比例,在奥羽越同盟四百万石的广袤土地内,至少能拉起十万人的队伍。如果再花钱雇佣浪人的话,在短时间内凑足十五万大军应该不成问题。

然而,东北各地的诸侯大名们,都是未虑胜先虑败的老成谋国之辈,在彼此信使往来一番商议之后,认为出于稳妥起见,不能把赌注都押在一处,因此留足了预备队,路途遥远的陆奥、岀羽、越后三国兵马一律不动,负责稳守后路并作精神上的支援,只让西边更靠近战场的能登、加贺、越中三国诸侯出兵助战。然后,能登、加贺、越中三国的诸侯们又是一番商议,认为自己也要留足预备队,因此能登、越中两国的兵马还是不动,只出一些粮草钱币作为援助,而打仗的事情,就交给最靠近战区的加贺国武士们了。

但加贺国邻近京畿,这几个月来时常有流寇盗匪窜入,兵力本来就很紧张。而西边的越前国战区,更是已经被草原上来的蛮族骑兵们给洗劫过一遍,当地的各家大名们由于军备薄弱,居城兵力不足,彼此之间又未曾携手互助,因此死的死逃的逃,几乎无一幸免。

鉴于身边这些血淋淋的教训,加贺国的几位藩主私下里碰头一合计,都觉得还是守住自家城堡要紧,一定要留足预备队,而不能好高骛远,随随便便地将仅有的一小队武士随便派出去。

至于给会津藩远征军的援兵么……正好各自领内都有不少和尚,眼下因为佛祖遭暗算长眠,不幸丧失了神佛赐予的法力,完全沦为了吃闲饭的废物。为了减轻负担,索性把这些秃驴们统统打发上阵,舍身讨伐那些烧了比睿山和奈良城的佛敌去也。然后呢,还能将寺庙里的金银法器、玉石佛像什么的没收了充抵军费反正如今连佛祖都没了,这些身外之物想必就更加不用在意了……

在这一最高宗旨的指导下,加贺国的几位藩主又扯皮了几天,终于派遣大批刀枪齐备的武士,前往各座寺院“热情邀请”。只是由于事情拖延太久,消息不幸泄露,那些僧人们一听要自己去参加“圣战”,讨伐那些烧了比睿山和奈良城的凶悍佛敌,个个被这光荣而伟大的使命给震撼得双腿发抖,激动不已。于是当即就卷了寺中的值钱法器与贵重佛像,脱掉僧袍戴上假发套溜之大吉。很多人甚至连佛经度牒都丢下不要了,一心想着尽快转进他乡,以便于保存实力,延续本门香火……

由于这些僧人的探听能力和转进速度过于惊人,哪怕诸位大名们在气急败坏之下发兵搜山,总共也只抓出三百多个光头。其中有二十多个是尼姑或女弟子,剩下的则大多是极富经验之辈,最高年龄达百岁以上,七旬以上的老寿星则多达百人,虽然应该已经过了年富力强的颠峰期,但是依旧跑得飞快,诸位养尊处优的武士们必须要骑马才能追上。

甚至还有若干位坐轮椅的断腿大师,都能让追兵赶得气喘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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