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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在深水城忙着“另立中央”的北军尚未杀到,这座帝都就已经成了巨大的火药桶,简直是一点就炸。
就在这同时充斥着醉生梦死和苦大仇深的矛盾氛围之中,两位峨冠博带的东方修真者,却有些突兀地出现在了这座战时首都的街头之上。
其中一位年纪较大的修真者,身材相对高瘦,穿着一袭细布青衫,手持一根素雅的竹杖,脚踏一双芒鞋,头戴一顶经过法术炼制的竹篾道冠,看起来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而另一位稍微年轻的修真者,外观则颇为另类只见此人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虽然身穿道袍,手持拂尘,头戴道冠,却长着一身铜皮铁骨,当真是眼似铜铃、面如锅底、须如铁片。与其说是什么修仙炼丹的道士,倒是更像整日在竞技场上好勇斗狠的拳击手,浑身都弥漫着腾腾的煞气……
更别提他胯下还骑着一头憨态可掬的巨大白熊,在人人侧目之中招摇过市。
也亏得这里是魔法帝国耐色瑞尔的首都,到处都有异邦乃至于异界的来客,什么恶魔、亡灵、天使之类的三教九流,都可以在此地看到。此时冒出来两个东方修真者,其中一个还是骑熊的道长,虽然有些稀罕,但也不至于让见多识广的帝都市民们感到大惊小怪。
于是,一副仙风道骨、颇有世外高人之风的原玉山派掌门付泉子道长,和他那位修习“阳亢之道”的基佬师弟,兄贵级肌肉猛男盗泉子道长,就在旁人的视若无睹之中,观赏起了这座战时帝都的街景。
按照官方的说法,如今的耐色瑞尔帝国,正处于一个需要大家齐心共度难关的“非常时期”。
既然是非常时期,那么自然就会冒出许多不正常的东西。例如非常时期的非常食粮掺入了不知多少木屑和人造粉的“平价面包”;非常时期的非常财政全体公务员和政府职员一律停发薪水,军饷也只发六成;非常时期的非常法律逮着政治犯无须审判,直接拖出去打靶填坑没商量;非常时期的非常政治国会被武力解散,议员塞进监狱里吃牢饭;非常时期的非常教育学校一律关门,教师失业回家,学生放长假;非常时期的非常物价什么生活必需品都涨到了天价,面粉的价格已经翻了四倍;当然,也有非常时期的非常便宜市中心地段三层公寓的整栋四折房租,每月只收30枚银币……??
嗯……这也算是非常时期的一种非常促销手段吧!
“……付泉子师兄,你看这张告示上写的四折房租,似乎很合算啊,咱们不如换个住处,从原先那家旅馆里搬出来吧这样也好节省一点盘缠。”
骑熊的盗泉子道长眯着眼睛看了看贴在路灯杆子上的小广告,似乎不由得有些动心,“……而且这房子还带着花园,比旅馆房间要宽敞许多,修炼仙法也比较方便……”
“……我看是为了让你的这头狗熊有地方打滚吧!”付泉子瞥了他的师弟一眼,不阴不阳地说道。
虽然如今早已是时过境迁,提及往事也没有了意义,但去年盗泉子在杭州对他下套逼宫的仇怨,心胸狭窄的付泉子可是一天都没有忘记,时不时都要对这位师弟损上两句。
不过,尽管师兄的话里夹枪带棒,但外貌很猛,脾气却很好的盗泉子道长,倒是对此毫不着恼。
“……我也没办法啊,师兄。一开始,我把我的宝贝白熊关在旅馆房间里,可惜它的身子太重,差点没把橡木地板给踩穿了。后来把它转移到马厩里,又把那几匹马儿、骆驼和驴子给吓得半死。几个旅馆伙计要把它塞进狗窝,结果这厮的身子太肥,屁股卡在门洞里进不去。最后只好拴在旅馆大门口代替看门狗,谁知我这坐骑张嘴一打呼噜,又吓跑了许多客人……”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叫起屈来:“……我这头熊是从小养大的,明明最乖巧不过,小孩子骑到它头上拔毛也不恼,可是这些客人为啥这样害怕呢?而且这座城市里什么稀奇古怪的魔兽鬼物都应有尽有,在街上都有骷髅在散步,我还以为这儿的人胆子都应该很大才对呢!”
盗泉子在街面上一转身,随手指了指路边某个头骨上贴着一张购物单便签条,嘴里咬着钱包,手臂挎着大篮子,后面还追了几条野狗冲着骨头汪汪叫的骷髅兵,对他的付泉子师兄如此说道。
“……他们才不是怕了你的熊,那分明是嫌你的狗熊一打呼噜就地动山摇,噪音大得没法睡觉啊!”
付泉子对他后知后觉的师弟翻了个白眼,撇着嘴如此吐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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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非常时期的非常来客
此时此刻,付泉子和盗泉子这对活宝师兄弟,还有他们麾下这些东方世界最后的修真者台湾玉山门的近百名修士,为了获取能够代替灵脉的密瑟能核,在乘坐远洋帆船漂洋过海来到西方世界之后,又因为各种阴差阳错,已经在这座战时帝都待了一个多月。
在一年之前的秋天,那场颠覆翔龙帝国大金王朝的干涉战争之中,菲里。泰勒为了收买这些法力强悍的东方修真者,签约许诺把他那位身为大奥术师的蕾贝卡导师,按照身份级别在耐色瑞尔帝国所分配到的私人浮空城其实只有一个大奥术师联席会议配的密瑟能核反应炉,需要自费修建的浮空城本体根本还没开工交给玉山门的修士们长期使用,以便于代替早已枯竭崩溃的东方灵脉,辅助其修炼成仙。
自从三百年之前毁灭修真界的龙空山之役爆发,神州灵脉尽皆崩断以来,台湾玉山门这最后一小撮还在芶延残喘的修士们,心中最为渴望的事情,就莫过于获得一条更好的灵脉,以辅助自身修炼了。
但问题是,龙空山之役对东方灵脉造成的浩劫,实在是太过于惨烈。台湾岛玉山上这几条杂驳紊乱的细小灵脉,就已经是整个神州仅有的幸存之物,再没有更多灵脉残存下来了。
在过去的三百年时光之中,这些残存下来的修士们,早已走遍千山万水,勘探过了中原神州的几乎每一个角落,可惜迄今一无所获,已经到了绝望的边缘……因此,在得知继续修仙有望之后,这些修真者无异于绝处逢生,不仅果断地抛弃了大金朝廷,并且根本没等战争结束,就兴冲冲地上船跑到费伦大陆来了。
然而很遗憾的是,当他们真正赶到帝都耐色瑞尔城之后,诸位道长们才失望地现,这个国度同样处于内战和分裂之中,帝都政府机关的秩序一片混乱。挂在蕾贝卡名下的那台密瑟能核反应炉,在动乱之中也不知给丢到了哪里……这些人生地不熟的修真者们,拿着菲里和蕾贝卡的介绍信在帝都转来转去,却就是办不成事情,还差一点被南军方面当成北军探子给抓起来。
临阵倒戈的空前奖赏变成了空头支票,玉山门的可怜修士们那颗玻璃心真是伤不起呀伤不起!
好在帝都如今虽然处于“非常状态”,支持北军的大奥术师出走了不少,但继续留在这里的大奥术师依然很多,其中也不乏对东方修真术感兴趣的研究者。
很多人在得到消息之后,都邀请他们前去自己的浮空城做客,开放了自己的密瑟能核能量线路,让这些罕见的东方修真者们表演东方道法仙术。如果感觉不错的话,甚至会给他们一个客卿的头衔,让他们在自己的浮空城里开辟洞府住下来,以备长期交流。
一来二去之下,原本数量近百的玉山门修士,就慢慢地各自散去寻找机缘了。只剩下二十几个本事低微的学徒外加盗泉子和付泉子这两位领头人,还在帝都不依不饶地混日子,期待着能够有朝一日按约拿到那座属于蕾贝卡的密瑟能核反应炉,以此为基础建立仙府,从而在西方重建山门,再次开宗立派。
因此,在菲里所属的北军打进来之前,他们似乎只能继续在帝都熬下去了。
然而,处于严酷战争时期的耐色瑞尔帝都,对于外来旅客而言,似乎并不是一个适合生存的地方物价高昂,工商业几乎停摆,各地赋税也不再输入帝都,使得这座城市的服务业同样萧条下来。
成千上万的居民没有工作,没有收入,又花光了积蓄,只能像畜生那样生活,才得以免于死亡。
一些居住在郊区的人已经开始到野外收集蒲公英、紫萝兰叶、野葱、勿忘我草、野莴苣以及一向专给牲口吃的野草,混合在粗粮之中煮粥食用。许多干瘦憔悴、老态龙钟的妇女,整日在运河码头上和菜场附近绯徊等待,一旦有腐烂的水果、蔬菜、鱼虾之类的东西从船上或车上被扔出来,就会扑上去同野狗争夺。一部分交不起房租而无家可归的人,时常全家人都在饭馆附近来回蹲蜀,趁着别人不注意,把泔水桶的盖子掀开,在垃圾堆里面捡骨头和西瓜皮来啃,因为蛆虫太多,他们索性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就在盗泉子和付泉子上街闲逛的这么一会儿功夫,他们就亲眼看到一所旅馆的厨师,把一桶馊味四溢的残菜剩羹放在厨房外的小巷里,才刚刚转身关门,立即有十来个人从黑暗中冲出来争抢。
面对着如此民不聊生的场面,付泉子道长一时间不胜唏嘘:“……唉,本以为这个耐色瑞尔乃是西方头号大国,其舰队横行东方、兵威赫赫,伐江南、破金陵、斩天子,横扫我中原天朝无敌手,想必一定是国富民强、上下一心、意气昂扬,如此方能得霸主之威。想不到如今过来亲眼一看,却是这般的民生凋敝、动乱不休,连都城也是破败若此……国内乱成这个样子,居然还要兵到海外擅起刀兵……真不知该说这个国家是穷兵欺武,还是本末倒置了!”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低头一叹,“……根据古书上所说的故事,若是眼睛里只盯着远方的道路,就会被自己脚下的石头绊倒,大概正好可以比拟这个国家的现状!”
“……师兄只怕是苛责了!”盗泉子却是不怎么认同这一观点,“……耐色瑞尔的时局虽然动荡,但若是反过来想想,分明国家内乱至此,仍不忘在东方开疆拓土,扬国威于万里之外,这又是何等的豪迈气魄?简直就是在宣称好男不吃分家饭啊!总比中原那些耗子扛枪窝里横,只知道打自己人的藩镇大帅要强!”
提到这一点,付泉子顿时又不做声了根据最新从东方传来的消息,翔龙帝国……呃,现在是翔龙共和国了,国内各派武装的“和平建国大会”,在今年初夏正式破裂流产,各路军阀全都在摩拳擦掌,蓄势待发,眼看着一场兴兵百万的中原大战迫在眉睫……唉,怎么这年头不管哪儿都在打内战啊!
“不过,这座京城的景象,确实是很潦倒啊!”看着一个正在垃圾箱里跟十几只野猫抢霉变鱼干的流浪汉,盗泉子也将话锋一转,“……物价飞涨、饿殍遍地、民不聊生、国家破碎……耐色瑞尔的国运,或许远未穷尽,但当前执政的这个朝廷,只怕是要兔子尾巴长不了啦!”
盗泉子和付泉子这两位东方修真者,在街上都是用母国语言交谈,因为估摸着身在此处“番邦异国”,一千个人里面也未必有一个人能听懂,所以哪怕街头巷尾到处都是侦察民情的官府探子(秘密警察),也没怎么放低音量。尤其是骑熊的猛男道长盗泉子,更是声若洪钟、大放厥词,仿佛唯恐别人听不见似的。
然而,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们的头顶上方,靠着街面的酒店二楼窗边,居然会有那么几个闲极无聊的大人物,从包厢的窗口探出脑袋,用“通晓语言”这个万能翻译神术来偷听他们的谈话。
“……兔子尾巴长不了?这是东方的谚语吗?啧啧,还真是贴切呢!唉,就连刚刚来到帝都没几天的东方异邦人,都能看出我们的颓势了啊!”
一位身穿高档燕尾服的白发老人,哀声叹息着从窗边挪回了身子,“……国运看来是难以挽回了!”
“……执政官大人,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外国人,居然不顾禁令,竟然当街擅自谈论国事,言谈之中似乎还对政府颇为不敬,实在是可恶!要不要通知巡街警探,加以盘问和拘捕?”
服侍这位老人的秘书,立即谄笑着提出了一个迎合的建议,但却被老人拒绝了。
“……不必了,事情都已经做出来了,难道还能不让别人说吗?再说现在也不是操心这种小事的时候。”
耐色瑞尔帝国的本届席执政官,来自桑比亚自治领的巴鲁特阁下,有些疲惫地挥了挥手,不耐烦地如此说道,“……数十万北军即将杀到,届时必然谣言满天飞,硬堵是绝对堵不住的啊!”
说真的,他这位耐色瑞尔帝国席执政官,恐怕是有史以来最憋屈的一届人民宫之主了。非但整个执政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