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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互相不认识,但现在,由斯他们一眼也能明白这个只穿着一条内裤的年轻人,心里想的是和他们一样的。
外面传来领主鲁兰克下令的声音,桑尔这时好像又醒了,又在外面尖声叫着“不能呀,不能呀,不能烧呀。”
没时间再多想了,由斯现在根本没办法再去想巴拉达以后怎么办,能否在镇里呆下去。这什么镇,这什么国家,这什么世界。不呆了,拼了。年轻人的热血,在一瞬间,同时点燃。
四个人没时间多想,一齐冲出门去,刚刚好不容易站起来的老板,又一下子被撞开,摔在木桌上,两只手按到木桌,手上全是灯油,外面傍晚的夕阳照不进酒馆,昏暗中,真像两只手也同领主贵族们一样,沾满了**。
四个人冲到大街上时,已经看见泥胡子和两个士兵扭打在一起了。他占着力气大,把两个士兵夹得透不过气,又突然放手,对着胸口一推,把两个士兵推出好远。迅速地矮身捡起一把短刀,向装着他女儿的篮子冲了过去。
那个篮子现在被吊在一个木架上,这木架平时是用来吊死犯人的。篮子下面,横七竖八地堆着一些木头。
正要点燃木头的士兵,现在突然看见泥胡子和他的队友打了起来,一时也忘了点火,专注地盯着泥胡子看。这时见泥胡子向他这边冲了过来,他本能地反手拔出短刀,眼睛却看向鲁兰克。
鲁兰克这时才反应了过来,自从国王把这个镇封赏给他后,十几年来,从来就没有人敢和他作对。哪怕有些刁蛮的乡下人,敢违抗他的律法,只要整齐的正规军往旁边一站,一个个都不敢出声,任其惩治。
今天居然有人敢为了区区一个刚出生的小东西,这种不值钱的小女婴,向他的正规军挑战。而且还打翻了2个士兵。
鲁兰克怒了,大声喊道“杀了他,杀了他,不,连那女的一起杀了,士兵,点火,把那孩子也烧死,烧死!”
点火的士兵听到命令,才又把脸转向泥胡子,准备先杀了泥胡子,然后点燃那堆木柴。这时,另外几个士兵也冲向木架,准备帮忙最快速度杀掉泥胡子。
由于距离都太近了,拿着十字弓的士兵,也把十字弓扔了,拔出短剑,冲了过去。要知道,尊敬的领主大人,可不喜欢大家拖拖拉拉地办事,杀个人都杀不干脆。
这时另外有两个士兵,因为离桑尔比较近,责无旁贷地,就执行起领主的那半句命令“连那女的一起杀了”。很轻松地走向桑尔,似乎桑尔现在就已经是死了。
桑尔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危险的靠近,刚刚生完孩子的她,身体已经非常地虚弱,加上下身还有血在流出来,生命好像一丝丝地被抽掉一样。
她的整个脑子混混沌沌地,只想着一件事“不要烧我的孩子呀”,嘴里也是这么重复着。眼睛看向木架方向,但其实什么也看不见,眼前已经是昏昏茫茫。
两个士兵相视一眼,两根长矛很随意地要向桑尔刺去,这时桑尔趴在地上突然向后滑出几步。原来是大肥抓着她的腿,向后拉了一把,小肥已经冲向两个士兵,手里的小刀,向其中一个的脸上划去。
那个士兵把头向后一仰,已经发现有新的敌人出现,立即认真地应对起来。一阵急步向后退,希望能退到合适的距离,好让手上的矛发挥作用。
另一个士兵很默契地向侧方向退,目的很明显,如果小肥继续追着那个士兵贴身打的话,这个士兵的长矛就刚好在最好的距离,可以立刻刺中小肥。
第3章 没时间了
大肥右手放向桑尔的脚,从左手接过灯台,用最快地速度冲向侧方向退的士兵,他不可以给他有时间站好方位,不然小肥在两杆长矛的配合下,必死无疑。
两个士兵都被贴身追打着,长矛又发挥不了作用,只能用矛柄勉强格挡,在这种步步紧逼的瞬间,连拔刀的时间都没有。
这边穿内裤的小伙子,看着一大群士兵向泥胡子围了过去,他想也没想,就向着这方向冲过去。
由斯却不这么想,这个时候,无论冲向哪边,都没办法速战速决,他眼看着鲁兰克身边只有三个近卫兵,没有时间多想,拖着铁剑就冲了上去。
在足够距离攻击前,铁剑都是拖着的,虽然对于强壮的由斯来说,这把剑并不算重,但是,巴拉达从第一天教他练剑开始,就不断地强调,告诉他,绝对不要在没必要的地方浪费一分力气。只有这样,才能在战场上支撑到最后。
鲁兰克看出由斯的意图,但他一点都不担心。他对身边这三个近卫非常有信心。这三个人都是无数战斗中活下来的,对他们来说,战斗和呼吸是一样的,自然而然。
这时,街上原本还打算看热闹的人们,一看有打斗起来,害怕伤害到自己,一个个都向家里跑去,只有一两个胆子大点的,也离得非常远,躲在某个墙角或某棵树后,偷偷往这边瞧。
泥胡子已经感觉到双手发麻了,不,他甚至感觉到全身发麻。他已经接连砍倒了五六个步兵,这些正规军,战力其实都不是太强,但是,他们极默契的配合,互相保护,又一起攻击,让人防不胜防。
穿内裤的年轻人,加入进来后,泥胡子明显感觉到士兵们的阵势开始乱了起来。配合也没办法那么完美。
这年轻人,就凭着手里一个短短的灯台,居然接连敲翻好几个士兵,甚至于居然能轻松地格挡住士兵们砍来的刀锋。
这灯台是青铜所制,本来不可能格挡住锋利的短刀。但这年轻人似乎非常jīng通兵器搏杀之术,每次都能巧妙地把对方的兵器轻松地带开。
大肥小肥和两个士兵正打得不亦乐乎,两个士兵这时已找到机会,拔出了短刀,正好双双捉对,打了起来。
可是大肥小肥手上简陋的武器,明显吃了亏,特别是大肥,手里的灯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短刀砍去了一块,这样下去,估计再过一会儿,这灯台就要被像削木头一样削光了。
这时小肥突然大叫一声“老规矩!”
大肥心里一跳,吓得脸sè都变了,正要阻止。小肥突然一顶身,扑向两个士兵,胸上硬挨了两刀,以他巨胖的身躯,把两个士兵扑倒。
由于士兵们没有想到他会突然扑过来,来不及退后,距离一下子被拉短,两把刀没有砍出应用的力道,小肥胸上的伤并没有太深。
但两个士兵身上就没那么好受了,被小肥一压,身上似乎突然被巨锤击中,一口气被挤出来,想吸气都有点吸不回去。
其中一个士兵的刀,还稍微有点空间可以活动,拼命想在小肥身上乱划。大肥哪里给他这个时间,冲上前去,一脚踩向他的面门,踩完看也不看,马上又突然跪了下来,用两个膝盖压向另一个士兵的脑袋。
可怜两个士兵,在绝对的重量优势下,连反应都来不及反应,立刻晕死过去,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
由斯带着一股英烈的气势,迎向第一个冲上来的近卫兵。他又开始歪起嘴角了,心中强烈的愤怒,使他反而露出了残酷的冷笑,眼里放出了可怕的光。
双方距离拉近得差不多时,由斯一抖手,铁剑向上一挑,双手紧握,向近卫兵的下腹刺去。
近卫兵左手钢盾一合,铁剑刺中钢盾又弹开。突然一个黑sè的球状影子就到了由斯的眼前,由斯本能向后一闪,原来是近卫兵右手挥过来的钉锤。
由斯知道自己不能后退闪避,因为在对方坚硬的钢盾前,每退一步,对方就可以稳稳地前进一步。自己一定要突破对方的盾防,才能战胜他。
心里这么一闪,脚下不停,一侧身铁剑又是从下向上,斜挑向对方下腹。近卫兵又是钢盾一合。这时由斯一侧身,直接用肩膀撞在对方的钢盾上,把近卫兵撞退了一步。
另小看这一步,巨大的钢盾,在失去平衡下,向左边挥开,由斯的动作已经无法再经过大脑思考,只能按平时练习时练就的本能,向前一冲,膝盖顶中对方下腹,又飞起一膝,撞在对方的胸口上。
近卫兵一口气喷了出来,最后还带上了一些血。眼前一黑,连着退后好几步,坐在地上。无数的战斗让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躺下去,一躺下,就再也别想醒过来。他坚持地想要撑起来,他知道,只要多撑上一秒,他的另外两个同伴就能冲过来,帮他挡住下一轮攻击。
两个同伴也没有让他失望,一看情形不对,马上向离弦的箭一样向这边直冲过来。由斯也正在冲过来,他想在对付另外两个前,完全打倒眼前坐在地上这个,而且,按目测,自己完全来得及先冲到。
可是,事实上,那二个近卫兵的速度,几乎让由斯不敢相信。由斯刚冲出两步,那两人已经到了面前,并且握着战戟的那一个,由于武器比较长,直接就向他开始了进攻。
另一个也是一手钉锤一手钢盾,配合着开始攻击由斯。
由斯铁剑连挡了七八下。在对方两个战斗老手的配合攻击下,感觉到非常的吃力。平时的每天训练七八个小时的由斯,真正遇上经验丰富的士兵,突然就觉得自己好像一无是处,根本就像是个没有用过剑的小孩子。
而几步外,领主鲁兰克看见连最有信心的近卫兵都有一个受了伤,不想再夜长梦多,大叫一声,让传令兵吹号。
那传令兵本来看木架那边情况不对,也打算冲过去帮忙的,这时听到命令,赶紧拿出牛角号子,吹起了小规模集合战斗的命令信号。
所谓小规模集合战斗,是作为非外敌入侵时,只把值巡的士兵召来,其他已有任务或正cāo练中的士兵,则不参与战斗,通常是作为镇压少数乱民,或临时纠理治安的手段。
没时间了。一旦兵营的值巡士兵再赶到,单凭这几个人,根本就一成活下去的把握都没有!
第4章 激战
鲁兰克突然觉得,这里的事好像已经结束了,对着传令兵说了声“全部格杀”,然后就翻身上了他的战马。从国王把这个城镇封赏给他到现在,十几年了,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能征惯战的将领。特别是近六七年来,别说到兵营里训练,他连多走几步都不想走。偶尔在这乌克城大街上骑马而过,也只是为了享受一下镇民们尊敬的目光。权力,真是个好东西,只要有了权力,就不需要体力。一件事,只要动动口就能完成的,何必非要动手不可呢。
由斯彻底着急了起来,传令兵吹的号是什么意思,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肯定是召集军队的号令。这里离兵营这么近,一旦兵营的军队集合完毕,几乎可以马上赶到这里来。
可是,这两个近卫兵的战斗力又这么强,别说速战速决了,能不能活着摆脱他们的纠缠都是个未知数。
心里一急,剑法更加混乱,右大臂上“嗞”一声,被战戟带下一块肉,巨剑差点脱手。急忙左手用力,靠着左手的力道,把剑坚持举起,左右格挡,边挡边退。
事实上,两个近卫兵也在着急。如果在后面军队到来前,没有把由斯解决掉,以后在那些士兵们面前,还有什么脸面。再怎么说,他们也是跟着鲁兰克最久的手下,而且最得鲁兰克器重。
这时拿战戟的这个比较年轻的近卫兵,开始有点急躁起来。特别是刚才一戟成功伤到了由斯,更加有信心,放手急攻,而且每攻一戟,身子就必向前走一小步。
可惜由斯没有什么实战经验,没办法感觉到对方这种激进的方式,正是可以利用的破绽,反而更加小心地后退。几乎也是对方每攻一戟,他就跟着退一小步。
直至连续退了好几步,才感觉到,自己再这样退下去,太过被动,而且这种挨打的局面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自己退无可退,死在这戟下,或死在那钉锤之下。
而这时,他隐约也感觉到,由于战戟卫兵的激进攻击,钉锤卫兵这边已经有点配合不好他了。反而总不小心让钢盾靠得太近,影响战戟的攻击。
是了,就是这样!由斯脑子里闪过一种可能,但他也没有时间分析这种可能到底成功机率有多大,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反而是一种让他陷入万劫不复深渊的决定。
是了,已经没有时间了!
由斯突然向左一侧步,铁剑砍向钉锤卫兵的左侧,同时身形下沉。钢盾一闪,挡住铁剑,同时也把战友的战戟挡到一边。
钉锤卫兵冷笑一声,似乎明白了由斯的打算,钉锤突然短距离快速连劈两三下,把由斯逼得几乎蹲了下来,钢盾借机又回到固守的位置。
但是,他错了,他猜错了由斯的动机,以为由斯单纯想靠着他干扰战戟卫兵的攻击。事实上,由斯在刚才左闪下蹲时,已算好钉锤卫兵手中巨大的盾,一定会把战戟卫兵的视线完全挡死,当大盾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