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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要不要进屋坐会儿啊!”
少年转过头,那双泪眼婆娑的眸子无神的望着映冬。只见黑夜的深处,映冬那修长的身影斜斜的立着,很是慵懒的歪着脑袋,一只手还在挠着脖子,只是那双眼睛,仿佛再黑的夜也挡不住里面的光芒,少年愣了愣,“姐姐,你笑过吗?”他带着哭腔,憧憬似得问映冬。
废话,居然问映冬这样的问题,她哪天不笑啊,问她这样的问题简直就是变态,“姐姐我,天天笑。”
得知答案,少年愣了愣,随即笑了,声嘶力竭的,悲愤而嘲弄的大笑。笑声比起哭声更加尖锐,映冬叹了口气,小呆眼珠一转,忽悠一下,飞到少年的身边。少年抬起满是泪痕的双眼看着小呆,只见小呆那恐怖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诡异而吓人,少年呼吸尽失,只听一个声音随着那张恐怖的唇,缓缓而出,“走吧,映冬今天消耗了大量灵力很累了,别在让她为你担心,她需要休息。”
“谁担心啦!”一边是映冬很不服气的叫,少年哭泣的眼露出一丝疑惑。
映冬双手抱拳,“我绝对不是关心你,而是你吵到我了。”映冬指了指一边的房子,“诺,我的房间就在那里,你这样吵我还怎么睡。”她吼着解释,同时还对小呆投放危险的目光。我们映冬是恶魔,怎么会关心人呢,真是笑死人,所以大家注意了,映冬现在是在梦游。
少年愣住了,呆呆地看着映冬。映冬站在黑夜之中,很不自然的挠挠这里,抓抓那里,许久,映冬终于忍不住大吼,“看够没有,不要以为你哭我就一定要忍你,你这小变态,再看我,我打死你。”吼完,爽了。
少年看着那个红着脸怒瞪的女孩,泪落了下来,他寻找着人生,却依然没有结果,他站了起来,只是他似乎还是可以继续找下去,而今天已经结束了,他转身一步步的走着,不理会映冬,一步步的走着。
“小子,以后别再到这里来,会死的。”身后传来映冬那清脆的声音,少年停住脚步,映冬嘴角抽搐,又干嘛,只见那少年回头,看着映冬,呆呆的看着。“你又干嘛。”映冬很明显的后退一步,那小子什么眼神啊,人家只是好心提醒下他嘛!
“姐姐,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你可以收留我吗?”他缓缓地说。
这小子好古怪,神经病,比鬼还难搞,映冬白他一眼,“那里那么多房间,你自己随便选。”说完,走了。
少年看着那怒气冲冲的背影,不自觉跟上了她的步伐,只是那一瞬间,那个女孩的背影,很温暖!也许是被‘天使’吸引了吧!就这样跟上了她!
就这样,那个少年和映冬同居了。不对,不是吧,里面可还是有单从云。李白,和小呆呢,怎么也不是他们俩同居吧!(反对无效!就是他们俩同居!)
单从云和李白在鬼界就是朋友,现人间相遇,也算老乡遇老乡,两眼也要来个泪汪汪。两人叙旧,爬上房顶,呆在高处,自然也看到了哭泣的少年,而同时他们也看到了少年对面开着窗,怒瞪的映冬,二人打赌,李白说,“映冬一定马上拿扫把出来赶人。”单从云说:“我说,映冬会出来把少年扔出一百米。”结果大家都看到了。
房顶上的单从云和李白看着映冬僵硬的领着少年进了古宅,只见映冬表情很是不甘愿,显然对这个少年不是很喜欢,却很无奈的收留了他。(当然不欢喜了,这个少年一来没有单从云好看,二来没有李白温柔,三来没有正常人性的弱点,映冬最怕这样的人了。)
“她这人,还算可以吧!”李白僵硬着说。
单从云望着夜空。微笑着,“恩。”了一声。
李白望着单从云,单从云不说话,冷淡很正常,只是与他相识千年,何时见过单从云笑过。
单从云依然笑望着夜空,青丝随身体散落,房檐上都乌黑的满满一片,他微笑着,“她对我也很坏,可是不知为何,我的心,却认为她很可爱。”
李白一愣,别过了头,这一刻他在摇头,为了他的兄弟不断的在心中默哀。他知道映冬不坏,注意是本性不坏,不代表她待人不坏,她可以作为一个人生中一闪而过的存在,但是绝对不能和她在一起太久,一久就容易出事,轻则心力交瘁,重则就是死,被气死,被整死,反正不会好过。而这个单从云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并且他居然说她,说她,可爱?李白怎么没看出来,映冬什么时候可爱过了?可怜的兄弟,不是李白不就你于水火,而是情之为物,非外人能涉及啊!
单从云只是很简单的对映冬的恶魔形象改观少许,这么到了李白的眼里就成了情了呢?单从云有可能喜欢映冬吗?大家说可能吗?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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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一万开始!——不能说的秘密
(58641这是开始字数,各位注意看哦!)
先不说,单从云动情这么荒谬的理论了,我们再看,映冬第二天睡到了很晚才起,她的身体因为灵力透支而全身酸痛,僵硬的翻动,单从云一晚都躺在映冬的窗口,斜躺在窗前的单从云,阳光洒上那只穿着一条内裤的单从云身上,映冬笑了。“单从云,我好饿!”她大声的嚷嚷。
这一刻面对映冬如此‘娇媚’的喊声,如果对面是映冬哥哥映寒,映冬一定会被当头一棒,敲了再说。而对面是单从云,那么他应该是白映冬一眼,呼啦飞出房间,久久不会回来。
单从云睁开眼,淡淡的说,“太白已经为你做好了饭菜,你下去就有的吃了。”
单从云的态度很奇怪,没有逃走,没有为成为自己的传唤铃而哀伤,而是平常的来了个职业汇报,映冬一个机灵,李白的饭菜?映冬嘴角抽搐,料想也绝不是好东西,这次是树叶,还是树皮?算了,“我还是在睡好了,睡着了就不饿了。”说着捂着被子,睡了。(这算不算坏事做多了,把别人也看做坏人了呢,李白这次做的可是正常的饭菜哦,虽然只有单从云去湖里抓的一条鱼。)
清晨,那个映冬昨天收留的小子给了单从云一套衣服,单从云高兴的接过,于是有了衣服的他,就开始了他一天的人界生活,至于生活内容,稍后揭晓。
大家不可小看映冬睡觉的能耐哦,她一睡,那可是天崩地裂都和她绝缘,这不,映冬饿着肚子,谁了一夜后又睡了一天。旁晚,睡了许久的映冬醒来,这一刻的她,望了一眼黑了的天,欣慰的感叹,能睡果然好啊,等到过了明天就回学校了,回了学校就有饭吃了,想着,想着,映冬幸福的笑了,继续闭上眼,又睡了。
而楼下的小呆为映冬的行为向大家再次解释,映冬这是压力大,压力大,她是人类的花朵,需要休息。
单从云理解的点头,映冬的确是这样的人来着。
李白拧眉,哎——虽然不讨厌映冬,但对映冬那些好吃懒做的习惯他却深恶痛绝,于是他不屑的冷哼,“压力大,亦不能睡一天两夜啊。”
一天两夜很多吗?小呆辩解道:“谁说的,映冬一般都是连着睡五六天,就一天两夜,那是少的,很正常。”
五六天?李白质疑小呆,怎么可能一睡就是五六天,李白又不是没做过人,人能睡这么久吗?于是李白好学的望向单从云寻找答案,单从云点头,“她的确是这样,她说现代人类压力大,都是这样补充体力,我想我打坐的时候也常常需要几年,她睡几天应该不算什么。”
李白想了想,难道是因为她是做鬼师的缘故,所以和正常人不一样?
三人因为没事,于是就围着映冬的各种习性八卦的聊着,但是这个古老的,暗沉的大厅并不是只有他们三个,一边的窗子口还坐着一个少年。这个少年就是映冬昨夜捡回来的,那个奇怪的,有点疯癫的学生。从被捡回来后他就没有说过话,只是单从云他们到那里,他就跟到哪里,他望着不断漆黑的夜,听着那荒谬的理论,身体抖动着,不着边际的笑了。
就此,这个少年就在古宅住下了,虽然他总是一声不吭。
映冬睡到了第二天清晨,如约醒来,楼下桌上是满满的是什么,“食物?”正规的,人吃的食物,映冬泪眼汪汪的望着喝着茶的李白,“这,你,你,这,那里哪里来的?”
李白一脸刚毅的说着,“是云兄不远万里寻来的。”本想邀功来着,却只见映冬已经抄起一块肉塞进了嘴里,压根就没把除了食物以外的东西放在眼里,于是只能抽搐。
“唔,(云)唔(以)后唔(不)要杀生,唔(这)种事不适合唔(你)干。”边吃着还还不不清的来上一句。
“我是用钱买的。”单从云微笑着,“没有杀生。”
映冬停下动作,一脸惊讶的望着单从云,吞下食物,“你哪里来的钱。”映冬为什么会有不好的预感呢?
“我在你的包包你找到的啊,诺,余下的我还给自己买了一身衣服,好看吧。”单从云淡淡的坐在桌边,露出一丝慈祥的笑。
映冬张着嘴巴,望着单从云身上那一套普通的运动装,黑为主色,边上相间有白色条文,黑色的中央还画着一个诡异的骷髅头,几个英文字母,这该死的现代装,陪着单从云那米白的肌肤,幽深如水的眸子,优雅而诡异的迷死人,映冬想要晕倒,钱没了,映冬伤感,不过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映冬伸出一直手指,颤抖着,大叫:“你,你,居然光着身子出门。”他居然穿着那短裤就出门了?
单从云淡淡的望着映冬,“没有,我是借了任一的衣服出门的啊。”只见映冬张了张嘴巴,又赶紧合上,皱着眉,似乎在理解什么事情,而后又一脸了然的,点头,“我光着身子出门,你很在意吗?”单从云又问。
映冬收回手指,高扬着下巴,“当然了,你的身体只能给我看。”这又是不要脸的霸权主义哦,只见映冬嘴角一扬,贼笑。不过,“单从云,你刚才说任一,任一是谁啊?”哪里来的陌生人,映冬咋就不知道哩?
单从云微笑着指了指大门一边,她还不知道吗?那个少年明明就是她自己收留的。只见大门左五米处是一个大大的一平米的古木窗子,映冬转头一看。
清晨,阳光照进古宅,那破旧的古木房子也透出了一丝别雅,灰色的,暗黄的,还有那被搽干净了的烛台,倒也相得益彰,看起来和谐窗口坐着一个少年,他趴着窗子,背对着映冬,他似乎没有要理映冬的意思,或者在想什么出了神一动不动,但映冬还是认出了那件校服,那不就是那个和秃驴一起想做夜煞食物的那个变态少年吗,“那件校服他穿那么多天都不洗吗?”大热的天,穿了几天不洗,那多臭啊!映冬嫌弃的皱眉。
这时小呆忽悠一圈,转到了映冬的面前。“他换的,他的包包里有好多衣服。”
单从云也插了一句,“我不就是问他借的衣服吗?”
小呆不理单从云,而是拉着映冬的手,“你快吃饭,上学快要迟到了。”
映冬点头,什么事什么人都可以不管,但是迟到可是大事,她全校‘第一’的帽子还扣着呢,如果上学没第一天就迟到,那是什么概念?大家可想而知。
她大口的吃着,满满的塞着,手里,碗里,锅里,都毫不客气的瞬间染指,一边几个人不由的咽了咽口水,这样吃,不会吃坏吧。事实证明,不会,映冬高兴的向着单从云他们挥手,“单从云,我放学来学校接我。”这是她临走时微笑着说的一句话,接着转身,快步投入了太阳的怀抱,望着那逐渐消失在阳光里的身影,突然有一种感觉,好幸福啊,好耀眼!问为什么,那我说,这是——不能说的秘密!
第40章 欧阳任一
“你为什么跟着我。”映冬转身怒瞪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年,她上学这一路上他都跟在映冬的身后,就像牛皮糖似得,甩也甩不掉。
沿路一车子呼啸而过,只见那少年看起来稚嫩大约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乌黑的短发齐耳,零碎而有些蓬乱,清秀的面貌,却目光呆滞,仿若这里车水马龙的一切皆于他无关,或者他似乎和映冬活着的不是一个空间。这个少年,大家还记得吧,就是那个变态的,被映冬收留了的,歧途不明的,完全不能用词组来形容的,映冬见到就怕,怕到见他就想拍死他的,那个少年,名字也介绍一下,叫欧阳任一。
欧阳停下脚步,痴呆的望着映冬,那表情让映冬恼火,她握了握拳头,“你他妈滚,别让我再看见你。”别以为男生哭就能吃死我们映冬,映冬才不怕眼泪呢,一时兴起收留他而已,他还赖上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