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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十几岁,总是要等到成亲再说。”赵佑棠笑道。
方嫣一听,这总比留在宫里好,帮着道:“是啊,既是喜欢的,学一学也没坏处。”
太皇太后便看看赵佑桢:“你自己想去?”
“是,祖母。”赵佑桢道,“将来孙儿想为此出份力,造福百姓。”
太皇太后虽然觉得有些奇怪,毕竟没有先例,不过也没有阻止:“既然如此,便去罢,凡事小心些,可不像在宫里,到处有人照应着了。”
赵佑桢大喜,自然答应。
离开寿康宫后,赵佑桢叮嘱赵佑梧:“我走了,你也不要害怕,有事便同皇上说,现在也无人敢欺负你,你到底是宁王呢,他们敢乱来,你就打他们板子!”
赵佑梧点点头:“我知道,那哥哥何时回来呢?”
“我也不知,可能两三年罢。”
赵佑梧想起一事,又笑:“哥哥还要成亲呢,肯定要早些回来的。”
赵佑桢脸一红:“你懂什么!好好听课,我回来了要考你的。”他伸手摸摸弟弟的脑袋,“要有什么想告诉我,也可以写信,我把银钱都留给你,你别乱花,知道吗?”
“哥哥不带些去?”赵佑梧问。
“我有一些就够了。”
赵佑桢道:“哥哥也不用记挂我的,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兄弟两个说着往前去了。
赵佑棠从坤宁宫出来,又前往延祺宫。
今日既是立太子,自然是普天同庆,延祺宫里众宫人黄门也发到了银钱,刚刚都还在数着。
不过钟嬷嬷拿到钱,仍是不怎么高兴。
又不是立大皇子,作为嬷嬷,她要担心的事情可多呢!
赵佑棠刚走入殿内,就见一个小小的蹴鞠从里头滚出来,他往前一看,赵承衍屁颠颠的在追呢。
冯怜容也在后头,叫道:“跑慢点儿啊,小心摔了!”
赵佑棠笑起来,拿脚一挡,蹴鞠就停住了,他弯下腰捡起来看看:“比一般的蹴鞠小很多,什么时候做的?”
“就前几日做的。”冯怜容看到他颇是惊喜,笑道,“有回黄益三拿了个蹴鞠来,小羊很喜欢,结果太大了,他抱不住,妾身就叫他们弄个小的,小羊可喜欢呢,光是玩这个都够了。”
赵佑棠就把蹴鞠往前一扔,果然见赵承衍咯咯笑着追过去了。
他看着看着就觉得不太对劲。
这有点儿像小狗啊……
不过,小孩子可能跟小狗也差不多?
“你饭吃了?”他在院子里石凳上坐下。
冯怜容忙叫人拿个垫子来:“会冷的。”见他坐垫子上了,她才回道,“早吃了,今儿天好,才带小羊出来玩。”
赵佑棠点点头,看她一眼:“你也坐。”
冯怜容便坐下。
两个人一起看着赵承衍,间或说些家常。
过得会儿,赵佑棠道:“你没别的话跟朕说?”
冯怜容奇怪:“刚才都说了。”
赵佑棠瞧瞧她,没有再吭声。
过几日,赵佑桢便去了睢阳,而这时,华津府北方的外夷趁上回两军混战,华津尚有动荡之时,大举进攻,竟然一起拿下了平城。
赵佑棠大怒,派遣大军前往击退外夷。
谁料,因外夷此前准备充分,不止守住了平城,还把战地往前推进了百里,直接威胁到占有重要位置的桐城。
为此,朝堂难免有些议论,甚至有流言出来,暗指赵佑棠削藩过度,导致被外夷窥得时机,侵占景国城池。
要说华津府这外夷,名为瓦勒,本是游牧民族,此族天性勇猛,专喜掠夺,不过在新国建立之后,十年间,瓦勒一族近乎被灭绝。只是春风吹又生,经历两朝之后,瓦勒族又重新壮大起来,甚至合并了附近的几个小族,时常骚扰边境。
这次大规模侵犯,必早先就有预谋。
赵佑棠几番思量之后,决定御驾亲征。
太皇太后听说了,吓了一跳,说道:“不如请肃王前来。”
“不,以防万一,肃王要镇守巩昌府。”赵佑棠道,“这次既是朕的疏忽,就该由朕来补救。”
太皇太后知道他是在说削藩的事情,微微叹了口气,时至今日,也无甚好说,削也削了,只是她到底还是担心这个孙子:“皇上不怕出点意外?”
“朕自会注意的。”赵佑棠沉声道,“但如果此行击退不了瓦勒,别处外夷兴许会跟风侵犯。”他安抚太皇太后,“再如何,不过是个蛮族,朕有千军万马,不足为惧。”
他一早也对那些外夷烦透了,此次定要让瓦勒臣服,令他们永不敢踏入华津一步!
太皇太后见他心意已决,便也罢了。
太皇太后都劝不住,皇太后就不提了,方嫣虽然对此不满,也没有多说,只让赵佑棠一定要小心:“皇上,景国可不能少了皇上,皇上一定要平安归来。”
“朕知晓,宫里便交给你了。”他握住方嫣的肩膀,“朝堂大事自有杨大人,李大人等,你莫要为此担心。”
方嫣看着他,眼睛一红。
赵佑棠第二日便调兵遣将,准备前往华津府。
得知皇帝要亲征,军队士气大涨。
不过文武百官反应各不相同,也有许多反对的,毕竟打仗不是儿戏,哪里能说去就去,万一出点儿事,还能得了?
但他们争归争,皇帝已经下了决定,不能挽回。
消息传到延祺宫,冯怜容也是吃了一惊,不过她算算时间,好像也大差不差,当年赵佑棠便是亲征瓦勒的。
只是,今日不同往日,那时候,她不得宠,平日里别说相处了,便是见一面都难,但现在,他们感情很好,故而她也是有些不能接受。
可一方面,她又相信他,他做了这个决定,自然是有把握赢得胜利的,再说,毕竟是皇帝,身边保护的人不少,应该不会出事。
可即便这么想,她晚上还是没睡好,翻来覆去的直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的打了个盹儿。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还是晚上九点罢
章节目录 第76章 御驾亲征
赵佑棠一应备好,明日便要出征。
临行时;又去了皇太后的景仁宫一趟。
冯怜容这边难免着急;跟钟嬷嬷道:“我是不是去看看?”
钟嬷嬷道:“早该去了,娘娘,您可是贵妃;不是那等贵人,想见一见皇上有何不可?不用说;还是这种大事儿。”
冯怜容一听,收拾下;拿上件月白色虫草镂空纹的纱衣就往外走;结果刚出殿门就遇到赵佑棠。
他穿着出行的武弁服;一身赤红,腰悬长剑,英气勃勃。
“去哪儿?”他见冯怜容出来;下意识就问。
冯怜容道:“想去见皇上呢。”她从未看到过他如此打扮;一时有些发怔;拿眼睛直愣愣的瞧着他。
赵佑棠由不得笑道:“朕就那么好看?”
“好看!”冯怜容笑起来,很自然的走过来,把身子贴在他怀里,“皇上要去华津了?是来同妾身告别的?”
“嗯。”他轻抚她的头发,“朕不在宫里,你万事小心些,两个孩子都养好了。”
“妾身知道。”她手紧了紧,抱住他的腰,拿脑袋蹭了两下,轻声说道,“其实本来也不用去。”
还没等赵佑棠说话,她又道:“但现在不去都不行了。”
赵佑棠笑起来,抬起她下颌:“你怕朕回不来?”
“倒也不是,就是看不到皇上,会不习惯。”冯怜容深呼吸了一口气,“皇上一定会凯旋而归的!”
他看着她,见她虽然笑着,眼睛里却是渐渐起了水雾,知道她要哭了。
他叹口气,又把她的脑袋埋回去,柔声道:“也不会太久的。”
冯怜容在他怀里抽噎起来。
过得片刻,她在袖中里掏一掏,摸出样东西道:“送给皇上的。”
赵佑棠接过来一看,却是张信笺,上头字迹娟秀,写着一行诗:闻君明日要离别,犹记发间梅花香。寒风夜冷难入梦,一缕相思几时绝。
这是她曾经承诺过要给他写的诗。
赵佑棠拿着看了又看,起先还有点儿想笑,仔细一想,却又觉得不易,毕竟她是第一次写呢。
冯怜容不太好意思的道:“原本还想多花些时间琢磨,可皇上突然亲征,妾身就想早点送给皇上。”
“挺好的。”赵佑棠道,尤其是第二句,令他想起那日给她亲手插上的腊梅花,“朕会随身带着。”他小心叠好,塞进袖子。
冯怜容知道他要走了。
她抬起头来,凝视他的脸,好像要再看一看,认真的记着。
赵佑棠却低下头,吻在她的唇上。
他的手也越搂越紧,把她用力箍在自己胸口。
好一会儿,他才放开她。
钟嬷嬷跟俞氏带着两个孩儿,这时才上来。
赵佑棠又看看孩子,转身走了。
冯怜容看着他的背影,一下子觉得心头好空。
赵佑棠走到乾清宫前,对严正道:“你留下来,夏伯玉那里,朕已经吩咐过了,若有什么事,及时告知皇太后。”
严正忙点头。
“贵妃那儿,若是朕一个月还不曾回,你写信告知朕。”他顿一顿,“或者请贵妃自个儿写。”
严正心想,那必须得请冯贵妃写。
他又点头。
赵佑棠想一想,没有遗漏的,这才重新前往城门。
他离开京城,去了华津,整个宫里都好像冷清下来。
头几日,冯怜容都蔫吧蔫吧的,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儿,钟嬷嬷起先还当她生病了,请了金大夫来看。
金大夫这会儿得叫太医了。
金太医私下道:“病确实有,不过是心病。”
钟嬷嬷明白了,这是思念皇上呢。
可皇上远在华津,不知何时能回来,这次又不像去山东,打仗可不一定的,几个月,半年都有可能。
钟嬷嬷每日又开始默念各路菩萨,希望皇上能早日回来。
不过时间久了,冯怜容又好一些。
这日一大早她抱着赵承衍去给方嫣请安。
方嫣身为皇后,威仪不能少,故而每到请安之日,屋里满当当的人,除了冯怜容,孙秀,便是那三十位贵人,但贵人是不能坐的,全都站在后方。
等到方嫣出来,众人齐声问安。
方嫣坐下,往下扫一眼,当先就看到冯怜容。
这几日,冯怜容瘦了点儿,看起来我见犹怜,方嫣早前也听说她的情况,当下说道:“冯贵妃,你可要保重身体,瞧着都瘦了。”
“谢谢娘娘关心。”冯怜容笑笑,“早前没什么胃口,现在好了。”
方嫣唔一声:“承衍现在会否写字?”
“还没有呢。”冯怜容道,“妾身觉得他有点儿小,现在笔也拿不稳的。”
方嫣点点头:“那是要晚上一年。”
她例行问完,便叫她们散了。
冯怜容牵着赵承衍与孙秀一起出去。
“下午我找你下棋玩?”孙秀笑。
“好啊,正是闲着呢。”她道。
旁边几个贵人听了不由有些吃惊,毕竟孙秀不过是个婕妤,可是与冯怜容说话时却是并不怎么注重规矩。
可见这冯贵妃挺好相处的。
传言中也是。
有两个胆子大的,这就过来搭话,一个夸赞冯怜容长得美,一个又夸大皇子乖巧,反正是专门捡好听的说。
冯怜容只笑,并不怎么开口。
那两个贵人倒有些尴尬,又退了回去。
孙秀这才嘲笑道:“抢着来巴结你呢,不过这种事儿以后定是很多,姐姐也不用理会她们,瞧着就是不安好心的。”
冯怜容也不喜欢这等人。
她虽然脾气好,可还不至于说谁说句好的,她就同那人好上了。
孙秀又去抱赵承衍,逗着他玩。
正当这会儿,后面却传来一声惨叫。
这声音极其响,冯怜容回头看去,只见苏琴整个人趴在地上,周围几个贵人都纷纷往后退去。
刚才那叫声正是苏琴发出来的。
她两个宫人都吓得哭了,叫道:“到底是谁推了咱们贵人?”一边又扶苏琴起来,撩开她裙子看。
几个贵人说什么话的都有,反正没人承认是自己推的。
孙秀皱眉,派宫人去看看。
宫人回来道:“苏贵人的腿撞在石头上,都肿了,人也疼得要晕了。”
孙秀道:“那便请太医看罢。”
宫人道:“贵人哪儿能请太医看,不过是太医院的小大夫了。”
孙秀叹了口气。
冯怜容仍在看苏琴,目光中颇为复杂。
里头有个贵人忽然就冲了上来,满脸惊慌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