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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骥炎,我是说你再重复一下那天和我说分手的话,今天这出戏,苏玥要演一个苦脸,我被程导吼的都快耳聋了,怎么也演不出那苦巴巴着表情,内心彷徨哀伤的苏玥。”童瞳已经努力的回想那一天和谭骥炎分手时的心情,可是当时那样的情绪又痛又涩,可是此刻却怎么都会想不起来,浮现在脑海里的都是昨天晚上和谭骥炎在一起的缠绵画面,羞涩的,幸福的,快乐的,反正就是没有一样苦涩的。
谭骥炎这才算是听明白过来了,有些无力的叹息一声,抬手揉了揉眉心,幸好自己心脏够强,否则肯定被这孩子给吓出心脏病来,可是和童瞳此刻的心情一样,谭骥炎只有满满的幸福,“你换一个办法入戏。”
“谭骥炎,你就帮帮忙,要不你就想着,有一天你突然回家,然后我被你捉奸在床,然后你非常愤怒的说分手!”不愧是演员了,童瞳这会开始帮谭骥炎入戏了,脑海里浮现出一副又一副的画面,“要不,以后我们有孩子了,有一天你突然发现你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再不行,你就幻想着,你一直以为我喜欢的人是你,可是有一天的时候,你突然发现你只是一个替身,我喜欢的是另一个人,在你身上寻找他的影子。”
“够了!”谭骥炎的脸色从那一句捉奸在床就开始黑了起来,然后听着童瞳的话,就越来越黑,紧绷着峻脸,表情极度的扭曲着,她就不能说一句好听的话吗?
“谭骥炎,你一定要帮我,程导刚刚说了,我如果演不好,就去想想我日后结婚死了老公。”童瞳一想到程翰那打比方,不满的扁了扁嘴巴,其实自己和谭骥炎这样说的还算好的了,至少都没有死人,程导那话一出,可都是全家死光光。
“小瞳,我们分手吧。”谭骥炎低沉着嗓音,虽然这一句话只是为了帮助童瞳入戏,可是当真的说出口的时候,分手的那一天,那样痛苦的情绪再次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让谭骥炎不由的握紧了手机,从此之后,他再也不会对她说出这一句话,即使是为了帮她入戏。
耳边是低沉暗沉的嗓音,分手两个字清晰的传入耳中,童瞳愣了一下,回想起那一天的苦涩的心情,终于有种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悲伤和绝望,然后快速的挂了手机,对着一直等着自己开拍的程翰点了点头。
“action!”随着程翰的再一次命令,这一出被喊了三次卡的戏再一次的开拍,而这一次,童瞳脸上终于不在是那种隐隐的幸福,而是转为了一种深沉的哀伤,明明是在笑着和苏静这个姐姐说话,可是一低头时,那敛下的柳叶眉,那晦暗的眼神,那哀伤的小脸,在镜头之下,让剧组的众人都感觉到从苏玥身上传递过来的那种深沉而绝望的情感。
分隔线
傍晚,五点半。
因为谭骥炎实在不想童瞳总是和其他男人同居,所以童瞳又要搬回公寓,而谭骥炎没有时间过来帮忙,所以目前唯一空闲的谭景御又沦为了搬家小弟,当然,谭景御自然是将沐放也给拐了过来。
“还是早上那个杀人焚尸案?”童瞳从片场回来,而谭景御和沐放还在半路上,所以童瞳以为家里没有人,却没有想到关曜正坐在客厅里冥思苦想着,和早上童瞳回来时一模一样,茶几上摆满了照片,沙发上有关案子的卷宗。
“嗯,一点头绪都没有,查不出受害者是什么人。”关曜头痛的点了点头,一夜没有睡,之后又在刑侦处忙了一天,这会关曜虽然知道该回来休息一下,明天继续查案,可是脑子里装了事,怎么也睡不着,结果又从床上起来,将案子相关的资料都放在了茶几上,又开始思考起来。
“我能看看吗?”童瞳将一旁的卷宗移开了,询问的看向身边的关曜,对于查案子,童瞳虽然不是专业,或许比不了关曜,但是比起一般刑侦警察绝对不会差。
“这是第一起案子,是一个月发生的,是在一个巷子的垃圾堆旁边,早上扫大街的环卫工人发现的,尸体被焚烧了,法医的验尸结果是死者先被杀了,之后才被焚尸的。”关曜快速的拿过第一份卷宗,翻开,看了一眼童瞳,发现她对卷宗里的形状恐怖的焦尸并没有丝毫的害怕,虽然有些疑惑童瞳的身份,但是却也没有多问什么,至少小瞳不害怕就行,当时第一个到达现场的巡警是直接在角落里连昨晚上的饭估计都吐出来了。
“死因是被人殴打头部致死,头盖骨裂开,这是致命伤,行凶者应该不是随即犯案,而是有预谋的杀害,才能一击致死。”关曜继续的开口,翻开了第二起案子的卷宗,和第一起案子一样,也是杀人之后再焚尸。
“这是三个星期前的第二起案子,和第一起案子相隔了一个星期,死者死因也是头部被撞击导致死亡,可是这一次除了头部的伤之后,死者的手臂,胳膊,胸部,腹部都有棍子击打的伤,不过都是死后造成的。”
童瞳看了一下照片上的尸体,可是因为尸体被大火给焚烧了,根本看不出什么,倒是法医的验尸报告上写的很清楚,尸体哪个部位有骨折,是什么凶器造成的,是死前还是死后的伤,都记录的非常详细,“死者死后被虐尸,这么说行凶者在泄愤,而且犯案的手段在升级着,如果不抓住凶手,他会越来越残忍。”
关曜赞赏的看了一眼童瞳,她对刑侦果真有一些了解,“是,第三起案子只间隔了四天就发生了,而这一次除了头部的一次重击致命伤之外,凶手用了匕首,他的凶器在升级,死者腹部有两处刀伤。”
童瞳接过关曜递过来的照片,有几张是放大的近拍,烧焦的尸体上,腹部有着两处一寸宽左右的刀伤,而下面有法医的对于凶器的描述,刀伤也依旧是死后造成的。
谭景御和沐放回来,看着沙发上聚精会神看着什么的瞳瞳和关曜,几乎是整齐划一的动作,谭景御笑着直接将关曜手里的照片给抽了过来,而沐放则是拿过童瞳的照片,原本只是好奇他们在看什么,可是却没有想到照片是一句被烧的乌黑的尸体,沐放手里这一张头部拍的非常清晰,只能看出头部的形状来,可是鼻子眼睛嘴巴耳朵根本都被烧的没有了,黑红的尸体,斑驳的被烧焦痉挛脸部,让沐放表情苍白一变,只感觉胸口一阵恶心,然后直接丢了照片,第一次没有了雅痞的形象,直接冲向洗手间然后吐了起来。
“关哥你和小丫头还真是恶趣味。”谭景御对这些倒是无所谓,不过心疼着跑去洗手间的沐放,也将照片丢在了茶几上,快速的跑过去安慰被吓倒的沐放。
几分钟之后,沐放的适应性果真是极强的,除了第一眼被吓倒呕心想吐之外,这会倒来了精神,也坐在沙发上和关曜讨论起案情来。
“这个就是今天在影视城那边的案子。”关曜将今天这个案子的照片和法医的报告都放在了茶几上,“目前为止,四起案子都还没有查清楚受害者的身份,焚尸将所有可能有用的线索也都烧光了。”
“如果被杀的人都是一些流浪汉,行乞者,他们没有固定的住所,也没有朋友家人,即使发现失踪了,也只当是换个地方走了,根本不会报案的。”沐放若有所思的开口,将脑海里刚刚得到的消息都快速的过了一遍,可惜饶是沐放也发现根本很难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通过犯案的手法而言,这是同一个凶手所为,他对这一类别的死者是非常仇视的,所以第一起案子只是打死了死者,焚尸或许只是为了销毁线索,可是到第四起案子,死者身上有十二处刀伤,看来凶手从中得到了报复的乐趣,手段在不断的升级,犯案时间也在缩短,未来的两三天之类很有可能还会有犯案。”
谭景御明白这个案子的症结所在,死者身份不确定,这样就无法去侦察死者周边的环境,可能的嫌疑人,而这个案子更棘手的地方是,死者很有可能是一些流浪汉,所以凶手杀人或许只是一种迁怒。
“凶手的家人或者很好的朋友有可能曾经遭受过死者这一类人的伤害,这才导致凶手产生了报复心理,所以手段越来越残忍。”关曜何尝不知道近期凶手可能再犯案杀人,可是这一类案子却是最难查的,北京这么大,谁知道晚上凶手会在什么地方出现,然后杀死一个流浪汉,然后焚烧,之后离开。
“为什么不是凶手自己曾经被伤害过?这样报复的可能性不是正直接吗?”沐放皱着眉头,疑惑的问出自己的心里头的疑问。
“小放放,这你就不懂了。”一看有了自己炫耀的时机,谭景御立刻得意的笑了起来,快速的翻出第一起案子的卷宗,瞅了一眼沐放,屁股直接挪到了他的身边,发现他的注意力在案子上,奸诈的笑着,继续挪过去,大腿贴着大腿,肩膀靠着肩膀。
“看到没有,凶手是一击致命,死者是一个身高一米七五的男人,能打到死者的头部,虽然不排除个子高的女性,可是基本而言,男性凶手的可能性偏大,而且能将人的头骨打裂开致人死亡,凶手肯定非常魁梧有力,而今天在现场采取的脚印判断,死者的脚有44码,身高至少在一米七八以上,凶手手段残忍,杀人焚尸,这样的凶手,你认为死者这一类人可能伤害到他吗?”
“那有没有可能是凶手的妻子,或者妹妹,或者是女朋友被这一类人强暴了,然后凶手产生了报复心理,所以才会行凶杀人。”沐放看着关曜点了点头,立刻一挑眉梢,对着身边的谭景御丢过一个得意的眼神,自己会比这个混蛋笨吗?自己只是暂时还不太了解刑侦办案而已,可惜全神贯注思考案子的沐放,半点没有察觉到谭景御这靠的过近的身体。
“案子是一个月前开始发生的,所以我已经让人调查了这半年来所有女性受害者的案子,重点是深夜被人抢劫或者强暴的案子,调查这些女性受害者身边附和杀人分尸案子的凶手,可是没有合格的。”关曜自然也想到这种可能性,可是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线索。
“中国很多女性即使被侵犯了,也不会报案。”沐放明白这一点,毕竟对中国人而言,这样的案子,即使自己是受害者也是羞辱可耻的,所以她们很多不会报案,只等着时间来消除这一切,而一旦报案了,身边的家人朋友,四周的邻居都会知道,虽然会同情受害者,可是更多的时候却是用一种有色的目光来看待受害者。
谭骥炎下班过来时,看见的便是坐在沙发上的四人对着茶几上那有些恐怖的焚尸照片,一个个都皱着眉头思索着,让谭骥炎几乎怀疑关曜的公寓已经变成了刑侦处。
“我来做饭。”童瞳一看到谭骥炎,小脸不由的红了起来,眼神有些的躲闪,却又忍不住的看过去,心扑通扑通的跳动着。
“不用,我让和苑楼送了外卖过来。”谭骥炎在在童瞳身边坐了下来,大手直接握住了她的手,心疼的看了一眼她左手上缝合的两针的伤口。
“早就不痛了。”看着谭骥炎皱着眉头握着自己的手,童瞳有些的不好意思,毕竟客厅里还有其他人,当然关曜等人的目光虽然都看似落在茶几上的照片和案宗上,可是余光却还是一个个打量的看向谭骥炎,这样一个冷酷峻寒的男人,谈恋爱时到底是什么模样,还是很让人好奇的。
而沐放的目光则是多了一些审视,今天谭景御已经告诉他谭骥炎和童瞳和好了,沐放虽然还是有些怀疑,不过他更在乎的是童瞳的幸福和快乐,此刻看来还真是和好了。
童瞳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打破了客厅里还在思考案情众人的平静,毕竟童瞳身边的朋友并不多,而此刻,几乎所有人都在这里了,还有谁会给童瞳打电话。
“童小姐,我太爱你了,你清澈的眼睛,像极了那山泉,白皙的肌肤,让我浑身战栗着,我多么渴望亲吻,用我最虔诚的心,膜拜你的每一寸肌肤,童小姐,你不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每一次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都是在脑海里想象着你的样子,一点一点的脱去你的衣服,用一个教徒的真心来抚摸你的胴体,然后发泄出来..‘.…”
童瞳眉头越皱越紧,虽然小脸上看不出太多的表情,可是明显嫌恶的眼神让一旁的谭骥炎快速的拿过童瞳的手机,屏幕上并没有显示出号码,而当手机放到耳边时,污言秽语依旧传了过来,用了变声器,所以这声音就显得异常的诡谲,猥琐下流着,“童小姐,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活,你是我的女神,是我的爱人,让我成为你的性奴,最忠诚的奴隶,我会用我的爱滋润你,让你每一夜都销魂…‘…”
谭骥炎峻脸倏地一下铁青到了极点,直接的将手机给挂断了,一旁童瞳无辜的摇摇头,“我第一次接到这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