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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意白不紧不慢地跟在林渊身后,林渊刚没发现是他,只警惕地觉得身后有脚步声。
放慢脚步,那个脚步声也慢;她快,那个脚步声也快。
她不禁叫苦,什么跟什么啊,就算不是市中心,也没这么倒霉吧?
碰上杀人越货了?
新邻居(1)
走到下一个路灯下时,林渊才握紧了拳头忍不住回头,如果离得近的话就一拳揍过去,保管奏效。
回头就看见周意白站在那里,双手插在休闲服口袋里,一脸无害又无所谓的样子,见她回头,脸上还挂上邪邪的笑意:“我还以为你不会发现我呢。”
“你跟着出来干什么?”林渊蹙眉:“你朋友都还在里面呢。”
“大晚上的,你一个女孩子,好吧,虽然你没胸,长得也不安全。但是这么黑,歹徒也看不见啊,想了半天,我决定还是送你回去吧。”一句话说得冠冕堂皇,连周意白自己都忍不住表扬了自己。
然后无奈的耸耸肩:“不过好像没的士。”
“那我就自己走回去。”林渊闷闷地说。眼睛余光却一直在注意这周遭的路况,看看有没有的士什么的。
周意白也是无所谓的样子,就那样跟在她的身后。
一高一矮,两个影子,被夜灯拉得长长的投在地上。
林渊终于忍不住,回头,认真地看着周意白。
周意白的脸在灯光下显得很深邃,身材也很挺拔,眼睛像是黑宝石一样幽深,林渊摇摇头,示意自己不能被美色所疑惑,然后才鼓足了气说:“周意白,有些话我必须说清楚。”
“好啊,你说。”周意白打了个哈欠,有些困的样子:“我听着呢。”
“严肃一点!”林渊提高了音量。
内心忍不住腹诽:刚才那伙人说周意白喜欢她绝对是闹着玩,不然怎么会她这么严肃的时候,他反而打瞌睡了呢。
周意白歪了歪头:“听着呢。”
林渊深呼一口气:“虽然不知道他们刚才说你追我是不是真的,不过我先说,我只是把你当弟弟。你比我小三岁,我不喜欢姐弟恋。”
她一直渴望自己被照顾,而不是扮演一个成熟的人去照顾一个比自己年幼的人。
周意白什么都好,可惜,只能做弟弟。
周意白却像是毫无在意:“首先,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其次,我并不认为年龄有什么问题。”
林渊瞪圆了眼睛:“这么说,你真的想追我?”
“不是想,”周意白坚决地否定了她的话,“而是已经行动。不然你以为,半夜我带你去吃什么宵夜,早上带你做什么晨练,你身体好不好关我什么事。”
“那么……那么……”林渊却忽然穷了词,“……反正我就是拿你当弟弟!”
“中国不是有句话是: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我没嫌弃你矮,你也别嫌弃我小啊。”
她能揍他一顿吗?
家乡的女生身材娇小的居多,林渊显然就是这大众中的一员,对自己的身高很有些不满,但却怎么也长不高了。
“……”林渊找不到话说了。
任由周意白跟在自己身后,她快他快,她慢他慢。
两串脚步声像是黑夜中最和谐的交响曲。
**
第二天林渊不上班。
本打算在家睡上个昏天黑地。可是一大早,隔壁却传来磕磕碰碰的声音。
好吵。
林渊抓起被子将自己的头盖起来,不久便觉得呼吸困难,满脸通红地将被子拉下来喘气。
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便起床要去院子外面的早点摊位买豆沙包和豆浆。
打开门,却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几个搬家工人正费力地将一个雕花衣柜搬入屋中,很有些吃力的样子。雕花衣柜和工人占据了整个楼梯口,林渊过不去,工人抬头,抱歉一笑:“小姐不好意思。”
“没关系没关系。”林渊赶紧摆手,毕竟都是出来工作的,谁都不容易。
林渊很体谅地站在那里等着他们把雕花衣柜搬入屋中才要挪步下楼。
却瞥见雕花衣柜后面露出的一片衣角,而那个衣角的主人,正随意地站在屋中,指挥着工人将衣柜搬入某个房间放好。
林渊揉了揉眼睛,再揉了揉眼睛,确定眼前的人真的是周意白后,呆呆地说:“我是不是还没有睡醒?”
昨天晚上加班到很晚,真的不排除出现幻觉的可能。
幻境中的周意白抬手对林渊打招呼:“早,林渊。”
林渊立刻转背跑下楼,幻觉吧。
待买好了豆沙包和豆浆,林渊喝着豆浆歪着头走在楼道上。几个搬家工人已经完成了工作,正下楼梯。林渊小心地避开了他们。
刚才还有些凌乱地房子已经变得整洁不少,米色布艺沙发乖顺地被摆在客厅中间,雕花衣柜已经不见踪影。
突然,一个黑白色影子闯入林渊的视线。
黑白影子蹦蹦跳跳地跳上了柔软的布艺沙发,舒服地将自己的身子蜷缩成一团,然后等着严肃的圆溜溜的眼睛看了林渊一眼,安详地闭上了。
林渊认得它,名叫圈头的一只哈士奇,身份是周意白的宠物加儿子。
某个房间门发出细微声响,挺拔的身影出现在褐色木门后面,周意白怀中抱着三个包,林渊认得那是电脑包,走出房间后,他将电脑包放在唯一干净的茶几上。
地面上满是报纸和牛皮纸箱。
周意白不客气地说:“进来。”
林渊吸着豆浆走进去:“干嘛?”
“帮忙打扫一下。”周意白理所当然的说。
猛吸了一口,林渊将豆浆袋子丢入装垃圾的纸箱内:“凭什么?”当她是菲佣吗。再说,现在可是他在追她好吗。
像是没听到她说的,周意白自顾自地将她推到放扫帚和拖把的地方:“帮帮忙,林渊姐姐,我有点事。”
林渊蹙眉反抗:“凭什么呀?而且,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王大妈呢?”
隔壁王大妈可是个好人,当初林渊搬来时,家里很多东西不齐全,有次全区停电,找不到蜡烛又找不到手电筒,只能用手机照明时,还是王大妈很好心的送来了蜡烛。
林渊忍不住揪住周意白的领子,但看清领子下方不显眼的LOGO时,又心虚地松开了一些,气势也弱了一大半:“你把王大妈弄到哪里去了?!”
那是她在这个城市中,真诚地照顾过她的长辈。
周意白将她放在他脖子边上的手捏过去,放到扫帚的把手上:“王女士的儿子今年高三,顺利申请到了美国一所大学,正为学费烦恼。陆之深就伸出了援助之手。”
这个事情,说起来周意白还是有些愤怒。
明明之前他和王大妈谈得好好的,一套市中心的房子换这套小房子,王大妈欢欢喜喜地答应了。
没想到却半路杀出个陆之深,仗着财大气粗,多出了两百万买下了这套房子,搞得王大妈还以为这一片要开发,到处找熟人打听了才知道原来真的是这两个人头脑发热。
当陆之深得意洋洋地甩着钥匙在他面前,敲了敲桌面上的房产证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着了道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陆之深只提出一个要求:侵入某某系统,盗出他需要的资料。
这他妈可是犯罪的行为啊,可是他还是答应了。
天知道他多么用心良苦,要是林渊这个冤大头还是不明白,那他真的无语问青天了。
林渊看着周意白半响后,语重心长地说:“我不是说了,不喜欢比我小的吗,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周意白戚了一声:“我爱住这一片不行啊?这一片清净,绿化好,人情味还浓,我就高兴住这里。”
典型的小孩子心理,林渊懒得理他。
余光瞥见周意白已经蹲到茶几前,打开电脑包开机。系统启动的声音非常熟悉,周意白的清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姐姐,帮我打扫一下。”
半个小时后,林渊握着扫帚清理地上细碎的纸屑时,才忍不住埋怨:自己这到底是为什么啊,就算不帮他打扫,也无所谓么。并且,这是追别人该有的态度吗?
难道不是应该他一大早买好油条豆浆到她家门口等着她起床,态度乖顺地奉上早餐么?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圈头已经小眠了一会儿,朦胧地睁开了眼睛,抬起爪子揉了揉眼睛,迷茫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呜咽了一声。周意白闻声起身,到某个箱子面前拿出一个食盒和一袋狗粮放到角落处,圈头欢快地跳下沙发,摇着尾巴跑到周意白后头,等着开饭。
茶几上电脑屏幕翻着幽蓝的光,上面黄色细条显示着“73%”字样。
好几次看见他的电脑,都是在加载东西。
到底在加载什么呢?
新邻居(2)
林渊摇摇头,耸耸肩,天才的世界她是不懂的。
圈头欢快地吃完了狗粮,无厘头地在屋子里跑了几圈,终于发现了厕所,舒舒服服地尿了一场又窝在房间的角落处睡觉。
周意白埋头不停地在另一台电脑上敲打着,林渊抬头问:“你搞什么啊?”
“天才的世界你是不会懂的。”
“……”
打扫了两个多小时,林渊累得腰酸背痛,才把屋子整理地差不多了。
成堆的牛皮箱子堆在楼梯间,严重地影响了楼上邻居的出行。
林渊赶紧将它收拾了,再回到楼上时,径直回了自己家。
周意白捞过圈头,坐在地板上,目光紧锁着电脑屏幕,直到显示的数字为“100%”时,他终于露出一抹得意的笑,然后摸出电脑,按下一串熟悉的号码。
男子温润的声音在那头响起:“喂?”
“搞定。”
男人停顿两秒:“我就知道,只有你能行!”
“加五百万。”
“……”那头彻底沉默,四秒后爆发出一阵怒吼:“我靠,你抢银行啊你。”
周意白将手机拿离耳朵三十厘米远,依稀能够听见里面愤怒的男声,无奈地耸耸肩:“反正现在信息在我手上,你只能任我鱼肉。”谁让他当初竟然算计到他头上来了,不给点教训,以后还得了。
“周意白,啊,我算是认识你了。你就是个重色轻友的人,不就是抢了你家林渊的隔壁的房子吗?”陆之深愤愤地说,“你这闷骚,又二,又宅的宅男,绝对追不上女神!”
女神?
林渊?
周意白脑中闪过美丽的维纳斯女神像和怂怂的林渊,打了个寒战,立刻挂断电话,然后开始按短信:“别忘了打钱。祝你今夜性福美满。”
二嘛,是有点。宅呢,也说得上。
可是闷骚,从何说起啊?
他从来都是明着骚。
回到家后,林渊累得瘫倒在床上。
很快一串手机铃声就把她吵醒,拿过来一看,是路青冉,接起,路青冉愤愤的声音就传来:“林渊,我跟你说,我实在受不了了。堂妹被送去美术集训基地之后,她妈妈就像成天找不到事情做似的。知道吗?这个星期已经是第四场相亲了!”
林渊有些幸灾乐祸:“生活就像j□j,不能反抗,就享受过程嘛!”
“那也要有过程可以享受啊,什么海归,什么精英,都是些‘聪明绝顶’的!我作了什么孽啊,要和这些人相亲。”路青冉尖叫起来:“竟然还有老男人向我抛媚眼!”
林渊知道她一定是被这个媚眼所刺激到了才会打来这个抱怨电话。
一边躺在床上耐心地听着,一边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
路青冉的声音不绝于耳:“悠悠也真是的,干嘛就去集训了呢,家里找的美术老师不也挺好的,非去学校安排的。”
林渊记得路青冉这个堂妹,叫路悠。长得文文静静的,从小就开始学美术,自然走艺体路线。当初为了取景,暑假的时候她还跟着自己和路青冉去了四川老家,林渊老家风景非常好,堂妹画了很多漂亮的风景画,终于把短处填了起来。
林渊挖了挖耳朵,大声说:“祝你堂妹高考顺利哦。”
“那当然,”路青冉声音有些得意:“也不看看谁的妹妹。基因就很好。”
“基因很好那也不是你的功劳。”林渊凉凉地打断她,“你别把功劳往自己头上扣。”
那边却忽然没了声音,林渊等了一分钟后,按耐不住地问:“喂?怎么了?”
“等会,等会。”路青冉的声音有点急,“我看到一个帅哥。真帅。”
林渊无力地抱住了枕头,将脸深深地埋了进去。
大学时候起,路青冉就是个喜欢看帅哥的主。那时候她们一起去上课,又是冬天,路青冉带着厚厚的毛绒帽子,又围上了围巾,整个脸都包住了一半。按理说这是冬天很正常的打扮,但林渊就是觉得怎么看怎么鬼鬼祟祟。
后来有一天,路青冉说:“我这样看帅哥帅哥也不知道我在看他呢!”
林渊终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