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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鸡蛋汤,林渊便凑过去看屏幕,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你居然是‘可爱的小螃蟹’?!”
也不是林渊大惊小怪,这‘可爱的小螃蟹’在游戏里可算个名人,全服没人不知道他。装备什么的都是最好的,这可是需要人民币去堆的,不少玩家就在论坛讨论过螃蟹的号能卖多少钱,最后计算下来是七位数。
周意白眼神带着迷离,有些不解的问:“你的ID是?”
“‘我要中彩票’。”取这个名字的那段时间林渊倒霉的要命,简直连喝水都塞牙缝。
“我知道你。”周意白略点了点头道:“我在PK榜看见过你的名字。我还以为是个人妖。”
“你才人妖!”
看了看游戏界面之后,‘小螃蟹’便躲进草丛里。
电脑屏幕前的螃蟹本人则把鸡蛋汤端到面前,拿起里面舀汤的勺子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姿态优雅地喝了下去。
林渊呆呆地眨了眨眼睛:“你就用这个勺子喝?”
那么……她准备的小勺子是干嘛的……
周意白表情有些疑惑:“这个不是用来喝汤的么?”
“……不。”林渊端正了身子,正色道:“它是。”
古代还有王羲之入迷书法蘸着墨水吃饼呢……这点算什么……
“那你说什么。”周意白显然不以为意,自顾自的喝着鸡蛋汤,又腾出一只手去挪动鼠标,皱了皱眉说:“这个地方怎么回事。”说完立刻又接道:“原来如此。”
天才的世界林渊是不会懂的,便把工作的电脑拿出来,准备开始写点程序。现在时间才十点多,对她来说还是有些太早了。
正要思考该做个什么样的游戏时,周意白忽然说:“能把温度调低一点吗?”
正值盛夏,屋里温度确实很高。但是林渊觉得开空调每月电费太高,所以除了实在热得没有办法时,她都是吹风扇的。她知道周意白对温度要求非常严格,便没说什么开了空调,但看着他专注玩电脑的样子便有些想不通她到底为什么要照顾他。
不过看他年纪还小又是才回国林渊决定原谅他。
“吃完了把碗放那里就好,我等会洗。”说完便要进房间工作,却被周意白喊住:“你要去做什么?”
“工作啊。”林渊理所当然地说。
周意白喝掉碗中最后一口汤,说:“手艺不错。不过为什么晚上还要工作?”
“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啊,上班时间就能把所有的事情做好,下班想去哪就去哪啊。不加班我就完不成工作,会被上头骂,甚至可能扣工资的啊。”林渊叹息道:“真是不知人间疾苦。”
“我认为一天工作八个小时已经算很多了。”周意白耸耸肩,“可是回国后我却发现周围的人都是不分日夜地上班,很少有旅游时间。”
知道他接受的教育不同,所有对现有的模式可能有些不习惯,“那你要好好适应适应国内环境了。”
“陆之深承诺过周末不上班,平时不加班,我才到AMC上班的。”
“你的意思是老总亲自承诺你?”
“嗯。”
林渊捂住额头,觉得这个人活在世界上实在是太不应该了。与别人比起来,好歹可以因为自己工资稍高而有些安慰。
但这世界上总有些人的存在是为了打击你,比如说,怎么吃都不发胖,一天二十四小时对着电脑眼睛依旧五点零,天天吃麻辣却从来不长痘。
当然还有一种人,天生脑子好,别人做一天的事他花一个小时就做好,周意白显然就是这种该灭绝的存在。
她知道周意白是卡内基梅陇大学毕业,这所大学的计算机世界首屈一指,当然也就奠定了他牛逼的基础。当然在国外的费用也不便宜,结合周意白的穿着看来,她也可以推测出这孩子家境一定不错。
忍不住感概:“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为什么?”周意白不解。
“你在国外怎么生活的,你们学校学费多少?”林渊被打击地趴在桌子上。
“每年大概五万左右吧。”周意白随意地说,“记不太清楚了。”
“五万多,这么贵啊。”一年就比她整个大学时代的学费还贵了,想了想又发现不对,“人民币还是美元?”
“美元。”
林渊绝倒,过了会儿又不甘心地爬起来挣扎:“给我讲讲你们学校里的事吧,我这辈子还没出过国呢,听听也好过过瘾。”
其实是想找一些卡内基梅陇不好的地方,让她的心里好平衡一些。周意白显然没有读懂她心里的这些小心思,想了想便说:“Pittsburgh是个适合念书的城市,娱乐并不多,我大多时候都是在学习。玩都是长假的时候去别的城市,像是费城、西雅图、温哥华,或者去加拿大。”
林渊揉了揉头发,“学校热闹吗?CMU住校条件是不是很好?知道吗,国内住校就是给你一钢架,搭一木板,睡上去咯吱咯吱响。”周意白哈哈笑起来:“那确实很头痛。不过CMU只提供大学部,所以我们都是在校外租房住,那一带有很多出租屋,我是和一个韩国同学一起租的。”
“算了算了,我跟你说说我们学校吧。”林渊蹲到地板上,全然一副女汉子模样,“我是D大毕业的,在国内D大也算牛逼你知道吗?考这学校也差点折腾掉我半条命。我们学校有一条河,水并不那么清澈见底,所以那奇怪的名字我也不知道它怎么来的。不过绿化还算不错。”
“国内的学校有什么区别吗?”
“没什么区别,反正都是教学生的地方。”
只不过教的方式和东西有些不同罢了,林渊在心里偷偷补了一句。
墙壁上的挂钟叮叮咚咚响起来,林渊朗声道:“小朋友,已经十一点了,你还不回家?”
就算是便利店,也有打烊的时候啊,他这样晚还呆在她家算个什么事啊,被人知道了还得了。周意白抬抬眼睛看了她一眼说:“哦,接我的人马上就到了,大概还有二十分钟。”
林渊挑挑眉,敢情真是个大少爷,出门迟了还有人接,怎么不干脆买车自己开。
忽然又想起前几天他开车差点撞树的情景,觉得不开车还是正确的。
没过多久周意白就放下电脑站起来,理了理皱起来的牛仔裤,目光落在客厅中一幅挂历上。看了许久,周意白忽然转身道:“今天是你生日?”
挂历上的今天被用红笔圈了出来,大大的写着“最漂亮的林渊的生日”。
这样自娱自乐的事情被别人看到了,林渊老脸有些挂不住,脸色都开始发窘。
无法抗拒(1)
“是啊。”林渊点点头,佯装着没事的样子蹲到茶几前看着电脑,“老了老了,都二十五了。”
“你的生日就是这么过的吗?”周意白显然难以置信。
“生日也没什么特别的,再说今天我朋友也陪我吃饭了,算是过过了。”
对于这种上班的人来说,生日真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节日,顶多就是告诉自己,你离三十岁更近了一步。二十五岁的林渊虽然还没有焦虑症,但也不会很高兴自己又老了一点。
大概也只有周意白这种年轻到正好的人,又有条件,才会在乎这种节日。
周意白却不赞同地说:“怎么能就这么算了。我们出去happy一下。才能算。”说着周意白快步走到茶几前,把林渊从地上拖起来,说:“我知道一家酒吧不错,气氛也好,这个点去正好,你赶紧收拾收拾我们去喝酒去。”
上酒吧这种事情对林渊来说是奢侈的事,谁都知道酒水的钱不会便宜,林渊少有的几次上酒吧还是因为公司庆功宴。
要自己掏腰包做这种事情,她当然不要。
当下便要拒绝:“不去不去,喝个酒的酒钱我都可以买一套衣服了。”
“你怎么就那么不会享受呢?”周意白嚷嚷,“一天到晚工作工作工作,你脑袋都越长越像电脑了,那么方。”
“你脑袋才方呢!”林渊对周意白怒目而视:“我就不会享受怎么了?!”
“哎,你怎么那么啰嗦,快去换件衣服,我买单还不行吗?”周意白把她朝房间里推,又摆摆手示意她快一些。
林渊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周意白的速度,现在这些小孩子都太会玩了。
“这根本不是谁买单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周意白歪头道。
想了半天,林渊也想不出到底是什么问题,愤愤地说了句:“你说你请客,那我待会点最贵的酒喝!”
她这个年纪的女人,哪个不是活得多姿多彩,远了不说,就路青冉,也是沉醉在漂亮衣服里不可自拔,只有她,穿的衣服还是最朴素的那种,化妆什么的更不必说。
便也觉得去喝喝酒也不错,而周意白也不是什么坏人,要真有什么事,她拔腿跑了就成。
找了找衣柜,找出唯一一条裙子,还是上次路青冉送的礼物。简单大方,也不妖娆,套在身上便出去。
周意白正在打电话,“嗯,不用来接我了。我待会自己回去……没事没事,就这样吧。”
挂了电话看过来,显然吓了一跳,愣愣的半天才说话:“姐姐,你穿裙子的样子……怎么和我想象中不一样呢?”
她确实不怎么穿裙子,平时都是一套黑色套装完事,有时候甚至连套装也懒得穿,直接牛仔体恤坐在电脑前就开始工作。
由于程序部是个比较特殊的部门,公司对员工的穿着要求并不高,更不像高层女秘书那样必须化精致的妆容,他们要求的,只是你能够写出他们需要的程序,能放在网上供消费者消遣,能为他们带来经济收益。
附近根本没有酒吧,夜里的士本不好打,好在他们运气好,刚好碰上个送人回来的车,周意白立刻拦住它,让林渊先坐进去,自己随后,然后报了地名,的士便飞快地奔驰在夜色中。
酒吧门口两个保安一样的人见了周意白弯腰行了礼,又朝林渊弯腰,“先生,女士,欢迎光临。”阵仗搞得林渊莫名紧张,而且看这装潢也不是个便宜的地方。
周意白轻车熟路地进去,林渊紧张兮兮地跟在后头。
进去穿过一条不深的走廊,视野顿时开阔,五颜六色的灯光打在店内,整个空间里流淌着香水、香烟、酒精的味道。
一眼望见舞池,男男女女靠的极近,女的腰若无骨,扭得像《金刚葫芦娃》里面那条蛇精。男的一脸谄媚,身子与女人几乎贴在一起。
林渊打了个冷战,像个未成年的姑娘一样跟在周意白身后坐定在吧台的位置上。
调酒师玩转着手中的调酒壶,上下翻转,看得林渊眼都直了。周意白拍了拍林渊的肩膀:“你酒量怎么样?”
林渊摇摇头:“没有喝醉过,不知道。”
“这么说你还是个千杯不倒?”周意白抓了抓头发,“看来灌醉你不容易。”
林渊瞪他一眼:“是我根本没在外面喝过酒,以前公司庆功宴我都是喝果汁的。反正都是花花绿绿,谁知道你喝的什么玩意啊。”
她妈从小就教育她,女孩子出门在外要洁身自好,烟酒能不沾酒不要沾,尤其是陌生人给的。所以对于在酒吧喝酒她心里一直是有阴影的。如果不是觉得自己玩命工作久了,想放纵放纵,她也是不会来的。
周意白笑着说:“既然不知道酒量,那就喝鸡尾酒吧,不容易醉。”说着朝调酒师打了个响指:“Margarita。”
调酒师朝他眨眨眼,“稍等。”
听着两人的对话,林渊觉得云里雾里:“什么东西?”
“Margarita,”周意白坐在拿过面前一瓶酒,又拿过一个酒杯自行倒了一杯,“玛格丽特,一款很经典的鸡尾酒,酸酸甜甜的,适合女孩子喝。”
“哦。”林渊应了一声,有些拘谨地坐在那里。又问周意白:“你喝的是什么?”
周意白抿了抿唇,眼神微眯,似乎在品,半响后说:“拉菲。不过,这酒怎么会摆在这里?”调酒师一边摇着手中调酒器,一边笑说:“顾峥刚刚来过,他留下的。不然我也不随便摆了。”
“陆之深也来了?”
“来了,不过顾昔一个电话给招走了,”调酒师挑挑眉,“后来言和临时有事,顾峥送她走了。”
不多时,调酒师便将调好的鸡尾酒倒入鸡尾酒蝶内,是金黄色,上面还有一片新鲜柠檬,看起来可口极了。
放下调酒器,调酒师朝林渊伸出手:“你好,意白的朋友?我是林杰,大家都叫我阿J,你呢?”林渊赶紧伸出手:“林渊。”
周意白瞟了阿J一眼,说:“你还是老样子啊,看个女的就扑过去。”
“谁说的,”阿J瞪瞪眼,看在林渊眼里滑稽无比,“你的朋友我当然要照顾好,下次来,酒水一律七折!”
林渊有些不明白:“你们老板同意你这么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