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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瑨看着这个像在吃醋的小鬼头,哭笑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死了耶;啦啦啦~~
☆、遗嘱
几乎每个人来拜祭时,看向家属席的时候都不禁交头接耳地小声讨论,毕竟对很多人来说,许多年来外人知晓的是凌家只有凌谦一个儿子,凭空多出两个人,很难不惹来一番讨论。这情况是刘曦倒是能料出,可她没想到是,这些来吊唁的人中竟也有不少人认识程瑨,而这些人都来头不小。
程瑨只向这些人点头示意,然后对刘曦笑了笑解释,“我的客户们。”他如此轻描淡写的反应,倒令刘曦觉不可思议,这些客户每个可都是不能小觑的啊……
刘曦觉得,她好像应该重新评估一下程瑨这毎个人,她对他,好像还不够了解。
葬礼完了后,刘曦和程瑨也一同去送了凌老夫人的最后一程。当棺木被送走火化时,刘曦红了眼,程瑨搂着她站在一旁,岳俐跪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凌谦则是站在母亲的旁边默默地掉泪,而一直坚强地挺住的凌雨也忍不住坐在了椅子上一手掩着脸,颓然地流泪了。
刘曦不禁想起送走外婆的那一天。
外婆的葬礼只有几个相熟的人参加,场面十分冷清。那时候她脚上的伤口还没好,一直坐在轮椅上,默默地掉泪,后来哭得头痛得像要裂开似的。
火化的那一天,只有她和凌雨两个人送走外婆。
以前在她的世界里,只有外婆一个亲人。外婆一个人不计劳苦把她带大,如果没有外婆,她不知道自己会在哪里,或许会被送去孤儿院吧。
那时候,她和凌雨才见面两天,仍是生疏得很,可她却记得凌雨那时候,一直默默地站在她的背后,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她。
刘曦在回过神来的时候已走到了凌雨的身边,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只好递上了一张面纸。凌雨显然有些意外,他握住了刘曦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后接过了那张面纸。
那是经过了十年后,第一次的肢体接触。他的手却和十年前一样,因长年拿笔的关系,他的手指长了些茧显得有些粗糙,可却依旧很温暖。
火化的仪式过后,刘曦被叫去了听遗嘱的宣读,虽然她并不想去,因为她不是一直就是个局外人吗?遗嘱与她有何相干?可是看凌雨疲惫不堪的样子,令她不忍在这时候再跟他唱反调。
这是刘曦第一次来凌氏的大楼,看着一路上向她投来敬畏又奇怪的目光,令她有些不自在。
第一次来凌氏就是来听遗嘱的,她不活像是一个来争产的私生女吗?
在众人的注目礼下,刘曦跟着凌雨他们直接到了总裁办公室。才进了门不久,律师已经到场了。
“我去外面等你。”刘曦本想拉着程瑨一起,却被他的眼神阻止了。
程瑨离开后,律师便开始宣告凌老夫人的遗嘱,刘曦本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可听到最后,事情却非如她想象一般。
“凌老夫人示意将名下百分之十的凌氏股份,保险箱里的所有物品,还有名下所有物业交到刘曦小姐名下。”
多么简单地就把遗嘱交代完,可房间里却陷入了异常的沉默。
岳俐是反应最大的一个,那脸上的表情像红绿灯一样,红青黑轮转。不过她惊讶也是正常的,连刘曦也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
她怎么可能会把所有的遗产都留给她?“王律师,这是不是有什么出错了?”
“刘小姐,凌老夫人的遗嘱是在三个人的见证下写好的,是有绝对的法律效用。”王律师恭敬地宣读完遗嘱后,便离去了,留下房内四人大眼瞪小眼的。
房里的气温像跌落至冰点。
凌雨倒是没有半点惊讶,单手撑着头,闭目养神着,而凌谦始终年纪太小,还搞不懂什么是遗产,手里正拿着手机玩着游戏,只是岳俐看着刘曦,脸上再也装不出那慈母形象,那目光愤恨得像要把刘曦吃了似的。
刘曦想,她必定是错过了什么,不然,凌老夫人不可能在正常的情况下把遗产写到她的名下。
到底这一个月里发生了什么事?
“小俐,你带谦谦回去吧,我还要办公。小曦你留下一会儿,有些计划案想你给些意见。”
岳俐明显鉴于凌雨在场而不敢发难,带着凌谦安静地离场。
凌雨即使闭着眼也能感觉到刘曦的目光,“小曦,你很好奇怪奶奶的遗嘱为什么会这样写对吧?”凌雨睁开眼,错综复杂的情绪的那眼里蕴酿着,“小曦,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
刘曦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你只要接受你奶奶的心意就是了,她是真心想把东西留给你的。”
如果问刘曦,拿到了一大笔遗产后有什么感觉?
其实也没什么感觉。只是她还是想不通,为什么遗产会落到她的手上。
后来有一天她在律师的陪同下去银行开了凌老夫人的保险箱,里面当眼的位置放了一张署名留给她的卡片,上面只写着“对不起”三个字。
这卡片反倒令她更迷茫了,难道她在死前突然良心发现,后悔了这么多年来对她所做的事了吗?
那一天,从凌氏离开的途中,刘曦终忍不住心里的疑问,“程瑨,为什么你从来都不问我家里的事呢?”
程瑨像已料到她会问他一样,“只要你想说,我一定会听,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也不需要知道。”刘曦觉得,程瑨虽然不问,可他却像知晓一切一样,比起她这个占卜师,他倒更像是个不所不知的人。
“我的妈妈在我出生的那一天就死了,因为失血过多。十五岁以前,我都是跟我外婆生活的。车祸后,我才知道第一次见到我的亲生父亲。他出现的那一天,他像个巨人一样,为我顶住了因外婆去世而塌下的天空,他叫我不要怕,因为有他在,他会照顾我。那时候,他对我就像一个慈祥的父亲一样,嘘寒问暖,非常体贴。可是后来有一天,凌老夫人出现了。从那一天开始一切都变了。”
那一天过后,她再没见过那个对她温暖地笑,宠爱她的父亲了。
“那时候,谦谦还没出生,作为凌氏唯一的继承人,我被带回了凌家接受教育。从那时候开始,他再也没有对我温柔过,他对我就像一个陌生人一样,冷冰冰地。”
刚到凌家的那一个月,她被各种课业压得喘不过气来,卧病在床一个星期,他却未曾来看过她,甚至连一句问候都没有。那时候的她还以为,他这样对她是因为她做得还不够好,所以他对她失望了。又或者,是那时候的她只能这能这样想吧。因为从外婆离世的那一天起,他就成了孤苦无依的她唯一的依靠。他是她的天,她只能不断地努力,希望得到他的认可。
“三年后,凌太太怀孕了,就在验出是男孩的那一天,我被送去了美国。”
那一天,她上完法语课送走了那金发碧眼的女人后,岳俐出现了在她的房门前。她一脸幸福地看着她说:“小曦,这肚子里是你的弟弟哦,你高不高兴啊?”
那时候的她还不知道岳俐的真面目。
一直以来,岳俐在人前都装成一副慈母的样子,对刘曦关怀备至,不知情的人甚至会以为她们是亲生母女,所以那一刻,她真的真心为她,也为自己即将有一个弟弟而感到高兴。岳俐牵起了刘曦的手,放在了她尚未隆起的腹部。在刘曦只轻轻地触到岳俐的衣服的那一刻,情况却忽然开始失控。
岳俐忽然跌倒在地,一脸吃惊地看着刘曦,咬着唇甚是痛苦的样子开始大叫肚子痛,凌老夫人刚好从楼梯下走上来,看到刘曦手仍停在半空中,而岳俐跌坐在她的跟前,上前一巴掌就刮在了刘曦的脸上,“你这心肠真毒!虽然她不是你亲生母亲,可你怎么能下手推她!你是怕她生个弟弟出来跟你争家产吗!”
刘曦那一刻才发现,什么慈母,什么关心,不过都是岳俐的把戏。那一天,她才第一次切身体会什么叫陷害,什么叫阴谋。刘曦觉得她像从头被浇了一盘冷水一样,那一种冷彻入骨,心寒至极的感觉,她一生都不能忘记。
在岳俐被送去医院检查时,短短两个小时,她连人带同行李被送到机场,没有人再跟她说过什么话,她甚至没有机会跟任何人解释。凌家最后留给她的,只是一些美金,护照,大学的入学通知书和一张卡。她就那样,像个令人避之不急地瘟神被送出了凌家的大门,就那样再次无声无息地被抛弃。
“然后我去了美国,自由自在地过了四年,回来开了一家小小的咖啡厅,然后遇见了你。”
刘曦没想到她有一天能这样冷静地把以前的事说出来,她释怀了吗?她却觉得不是,她依然恨,依然纠结。她恨岳俐使计陷害她,她纠结为什么凌雨置身事外,袖手旁观。
只是她不再害怕面对过去,因为她身边有了程瑨,有了面对过去的勇气,因为她要和他继续走下去。
“倒是你,我怎么觉得你好神秘呢?”刘曦眯着眼看向程瑨,只见他笑得露了一口白牙,伸出手把她的手紧紧地包在了手心,“想了解我多一点吗?明天来我公司吧,我让你看看我的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努力地日更着;快来包养我咩(≧?≦)
☆、公子
翌日,刘曦真随了程瑨上班去了。走进高科技的商业大楼里,到处都是冰冷的色调,好像连空气也冷上几分。可是当到了程瑨工作的楼层,气氛完全不同。
紫色大大的CW标志挂在了接待处,那接待处的职员看到刘曦被程瑨牵着走进公司,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他们那文质彬彬,洁身自爱,号称新一代千年单身贵公子的老板大人竟然带了个美女来上班!尼玛,这是太阳从北方出来了,世界要末日了吗?顿时办公室里各电话分机的铃声此起彼落,大家都在喜大普奔,互相告知这个天大的消息啊。
办公室内的各人都金睛火眼地看着一对金童玉女甜甜蜜蜜手拉着手走到了程瑨房内才一哄而起七嘴八舌地讨厌起来。
“我擦,今天是什么回事!”
“这千年单身贵公子都找到伴了,看来我不日也可以脱离单身的行列了!”
“我去,你有公子那么好条件吗,我呸!”
“尼玛,你不也是单身吗!”
“呜呜呜,咱们办公室的单身诅咒是不是终于没了!我今年可以找到一个男朋友陪我过平安夜了吗?”
“嗯,这位妹子,哥不介意跟你过的。”
“去死!!!一边去!!!”
“喂喂喂,你在说什么有趣的事呢?”一个脑袋凑了过来,把各人吓了一跳,只因那声音跟程瑨有点相像,他们还以为公子要发火了,众人异口同声地喊,“想吓死人啊!!!”
众人定下心来,有人先报告了事项,“王子!公子带女人来上班了!”
这被喊伯王子的人,全名为王子仁,他的自我介绍总是把每个第一天进CW的人弄出内伤。“我叫王子仁,既然在中国那我们就用中文来称呼对方吧,我不喜欢别人叫我老板或者王先生,所以叫我王子好了。”没错,每个人都因忍笑而憋出内伤了,可后来,每个人都王子王子的叫个不停,一点都没了当初的别忸。
“真的吗!!!我擦,这小子带了个什么人回来,我怎么能不知道!”说罢便想冲进程瑨的房里,一并人等拉着他,这一冲过去要是吓到未来老板娘了,公子发火就惨了……
“你们公司的人都很能闹腾啊。”隔着玻璃都能感受到那热闹的感觉。
“公司只有十几个人,我们一直以来都比较自由,所以他们看上去比较活泼,不拘小节,不过都是瞎闹的多,耍心机的少。”程瑨拉刘曦坐在办公室的小沙发上。
程瑨的办公室不大,落片的落地窗前是一张L型的办公桌,桌上放着几个电脑屏,另一片墙上挂着一些奖状,柜上还放着这奖杯,而且数量还不少。“你拿过很多奖啊?”
“嗯?很多都是以前读书时期得的了。”程瑨走办公桌那里,“想喝些什么?”
“都可以。”
程瑨按下了内线,“麻烦给我倒两杯果汁。”刘曦还以为他会叫秘书冲咖啡来着,他对着她笑了笑解释,“喝惯了你冲的咖啡,其他的都喝不惯了。”
这话不知是真是假,可就令刘曦觉得有点心甜,“那你想喝的时候,打电话给我啊,我给你送上来。”
“真的?”程瑨眼神明亮地笑着望向刘曦,“其实还有个更好的办法……”房里的门被打开,打断了程瑨的话,原来王子仁冲破了人群的阻挠,还是冲了进来。
“程瑨!他们说你带了个美女上来耶。”王子仁看向在沙发上坐着的刘曦,那轻狂的模样一下子收敛了起来,装出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嫂子好,我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