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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无论他如何杀,如何用血祭族人,心中的空洞都无法填平。他变得像失去灵魂的人,一天到晚飞在天空,追逐天上的云彩,奢望云团中出现她的身影。但是,他找不到她的踪迹,感受不到她的存在。他知道,她的灵魂已经不再这个世界中。绝望每每在他降落地面时又加深一层。自毁的意想日益强烈。
精灵族预感到他的意图,也知道他的渴望,便替他在额头上印上鸳鸯印记之一,并告之,另一个印记只会出现在他愿意将生命给予的那个人身上。当那个人的额头出现与他一样的印记时,他们就不会再分离。
当武器刺穿他的身体时,他的额头上长出了霞红色的朱砂。那里隐藏了他这一生的记忆。而他的记忆中,似乎只有云的存在。
云,何时才能再与她相聚,何时才能再听到她的声音。
“焰,醒醒呀。”
甜美而忧虑的声音就在他的耳边响起。
“云?”焰从遥远的回忆之梦中清醒,猝然睁开了眼睛,印入眼帘的却不是蓝眼闪烁的她,而是微然了水气,微微怔愣的琥珀眸子。半晌,他才意识到自己周遭的一切,并非遥远的古时空,而是二十一世纪的美国。云已经不知漂流到哪一个时空了。在他面前的是净,看似柔柔弱弱,却坚韧无比的净。
“焰,你究竟怎么回事?”净摸着他的额头,他的脸,只感到一片冰凉。
焰注视着净,痛楚、哀伤、爱怜、无措,种种的感觉在他的心中翻滚。即使过了几前年,即使见不着面,他还是狂恋着云,那个洁净无暇的灵魂。然而,对净产生的 实实在在的爱恋依赖的感觉却让现在的他感到不知所措。他原以为,他的心只为云而跳动,但此刻,面对净关切的脸时,心为何又甜蜜,又痛不歇止呢?
“云;是你么?我等了几千年。是你么?”他直直望向净的眼睛深处,渴望找寻那个牵动他每一根神经的灵魂; 渴望证实给予他温暖的就是她的灵魂。
净怔怔地说不出话来,心猛地下沉。她知道,一定有什么事情改变了,或许是刚才那奇异的少女影像,又或者是他昏迷前及醒来的此刻,口中那一句‘云’。
“是你么?”焰的神情变得更加的痛苦无措,他抵垂着双手,将头抵在她的肩窝中,身上的重量大半落在他的肩膀上,喃喃道:“我是尘。我是尘呀。”
净的脸色逐渐苍白,恍惚中不知该如何面对焰的异常。风将他月色的发丝吹拂到她的脸上,一如他以往的亲吻。
“尘?ASH?你喜欢的是我吗?”她已经鼓足勇气,但声音却像蚊子一般小。
焰的身体震了一下,他点点头。
“你爱云,刚才幻象中的女孩?”声音渐渐颤抖起来。
他仍旧点了点头。
“她若是回来了,你还要我么?”净困难地问出最后一个疑问。
焰沉默了,他伸出手,搂住净的身体,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只紧紧地搂着。
“我不是你的云,我是净。我只是普普通通的净。我爱的是焰,不是不认识的尘。”净流泪了,为他的沉默,为他的几千年。
眼泪落在他的发上,月光下像晶莹的露珠,然而,肩膀上的湿润感让净止住了忧伤的情绪。焰哭了,仿佛有什么东西触动了他的创伤,让他落泪不止。
“不,不,我是焰,不要离开我。”他这样说着,“不要像她那样丢下我。净!净啊!”
焰的悲伤仿佛会传染一样,将净的心揪得紧紧的,她回抱住他,突然间什么都不去想了,他的心中有着谁的存在,他会不会离开,似乎都不重要。她只愿意珍惜他在身边的每一刻,这样就够了。
茂密的森林上空,皎洁的月亮渐渐被乌云遮盖住,暗黑的天空上几道黑影飞快窜过。须臾,相继有十个八个更加快速轻巧的身影穷追不舍。当月亮撑出云层时,黑影已在丛林的各棵参天大树上各占一处,摆好迎战姿势。
以银发红翼男子为首的一方早已亮出各式武器,杀气腾腾,而在他们的对面,灰翅膀的黑发男子们手执寒亮弯刀,气定神闲。
“好久不见,夜光。”黑发鹰勾鼻的男子似笑非笑地把玩着手中的幽冥。
银发男子咬了咬牙,迷眼回应:“维奴。”
黑发男子维奴扬了扬眉毛,扫一眼银发男子身后的少年们,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大声道:“没想到啊,昔日狂傲的火云族竟有这样的悲惨时日。只有你和火云王子重生了么?你身后的究竟是些什么猴子?利用人类的技术,复制火云王子?可惜呀,不死族却是复制不来的。无论如何复制,红翅火云一族已经注定要彻底灭亡。火云王子必要付出代价。怎么,他还不知你当年是如何出卖火云族的事情么?要不要我来亲口告诉他?”
银发男子闭上眼睛,似乎在压制心中的痛苦与悔恨,他制止身后WIND等少年的贸然出击,厉声道:“维奴,过去不提也罢。纳木斯族与火云的宿怨一定要解决?今天你送上门来,可不是自寻死路?”
维奴的面孔抽搐了一下,冷声道:“的确幸运一点点,火云王子并没有将我族人全灭,所以,我们活下来的人数还不少。不过,就快了,只要狂狼魂体归位,我族与人族的力量合并,火云族闭亡。”
“狂狼躯体早消散,即使他灵魂复活,也只是个无异能的人类,能改变什么?”银发男子嘲弄。
维奴狂笑,挥了挥手,身后的纳木斯族人护到他的跟前。维奴转身便走。他的声音随后传来:“纳木斯的削骨绝技可没有失传,你们大可好好享受一下。”
“妄想逃走?”银发男子大喝一声,火云族少年全扑向灰翅膀的纳木斯人。
新一代的火云复制人,完全拥本体的强大力量,与重生的纳木斯人较量起来,竟也势均力敌。月色下,只见寒光闪耀,刀刃相撞,火花四溅。两族人将仇恨的怒火燃到极点。
仍在湖边的焰猛然感受到族人的呐喊与悲鸣的声音,他猝然站起,抬头仰望天空,冰冷肃杀的气息顷刻迸发出来。蓝光在眼某中一闪而过。
“净,等我回来。躲好。”他回头叮嘱冷静下来的净。
后者乖巧的点点头,目送他急速冲往天空,瞬间消失在视野之中。
只剩一人的净呆在湖边树林一棵大树后,抱膝而坐,心中不无幻得幻失的感觉。原以为,他们要面对的只是族人接受与否的问题,但她设想的似乎太简单了。她从没有预料到,在、焰的心竟已经被占据。尽管他也表明不与她分开的意愿,但是,若那个女孩再次出现呢?焰会不会毫不犹豫地回到那个人的身边?
净叹气,感叹自己的初恋竟会着这样坎坷。她想起别人说过,初恋是没有结果的,难道真是这样?
正当她埋头在膝盖中伤感时,有东西挨了过来,吓了她一跳,仔细一看,原来是那两只漂亮的凤凰,它们认真的看着她,火焰燃烧般的眼睛非常专注地注视她的眼,似乎在找什么。
半晌,红身七彩羽尾的凤凰伸过头来,找寻她的手。净潭开手心,凤凰马上以鼻子在她的手心中磨蹭起来。
可爱的鸟儿,一定是把她当作火云族人看待了。净露出淡淡的笑容。突然,金黄羽毛的凤凰猛地将全身的羽毛松起,仿佛一般动物遇上天敌所做出防备状态一样。净随着凤凰面对的方向看去。高大的阴影笼罩了她上方的空间。未能有任何的反应,黑影突如其来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将她钳制住后,把她整个夹起,扬长离去。
凌晨时分,一身血迹的火云族人回到了湖边。焰双脚在落地那一刻起便奔向净之前停留的地方。然而,四下已经没有了净的踪影,两只凤凰鸟受伤落在地面上,在凤凰的嘴中,衔着净的毛手套。
“纳木斯人干的。”WIND拾起一灰色的羽毛断定。
“净若是有丝毫损伤,她若是受伤。。。。。。”焰的翅膀狂张而起。
“ASH!”银发人喝住他欲飞走的举动。
焰顿住,仿佛才意识到这个人存在似的,冷冷回过头,以凌厉的眼神盯住他,等待他的话语。
“你?”银发人为他异样的眼神而惊愣住,“难道你?”
在焰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天生的威仪,独特的冷酷淡然,那双蓝眼就像一把锋利的尖刀,直直射向银发之人。
“尘?”银发人不禁脱口而出。
“我族被歼灭时,你在哪儿?”焰与他面对面而站,看他的眼神不再像之前那般尊敬。
“不可能。”银发人脸色开始苍白,向后退了退。
“云被狂狼囚禁的时候,你做了什么?她变成灰烬时,你在何处?”焰的头发被晨风吹得狂舞,眼眸荧光灼灼,直逼银发人。而后者一身威武之气瞬间被打击抽离一般,人变得慌乱无措起来。
“放肆。”WIND挡在他的面前,质问焰:“你怎敢用如此的口气与父亲说话。”
“父亲?”焰吃吃笑了起来,继而放声大笑,“父亲?”须臾,他猛地收住笑声,阴鸷地瞪视银发人,“说来,还是地感谢你。你是从何处找到重生的我呢?把我当儿子养,是为了控制我,还是另有企图?夜光,我已经厌倦了充当继承人,你爱当王,便让你当。为何要以这样的方式愚弄、逼迫我呢?你明知道,我不碰云以外的女人。”
“你希望我族灭绝么?”银发人终于缓缓的开口,“不这样做,你会听我的话,为了火云的存活着想么?你的心只有云公主的存在,可是这样犯了禁忌,只会将我族领往灭亡。”
“没有关系了。禁忌已经没有了。”焰突然神色痛苦起来,“她已经不在,这样残忍地离开我,这样不留痕迹地消失。”
银发人的眼中闪过犹豫不决的神色,他欲言又止,最终只道:“你是火云的继承人,我的王子,事情交由你来决定吧。如果你想要处置我,我决不逃避。但是,有一句话,我不得不说。若是您父亲他还在,拼死也要保住火云的命脉,即使不能兴旺,也必须延续下去。那个人类女孩,必须营救,她是。。。。。。是。。。。。。无辜的。她。。。。。。已经取代云在你心中的位置了么?”
“如何取代?但,我要她。”
焰垂下眼睑,不再看他一眼,尽自在黑翼少年间穿过,走向火云族的墓地。
玫瑰的花香渗入鼻子中,思维迷糊中的净轻轻皱了皱鼻子,嗅到浓郁香气。她疑惑地睁开眼,木然注视着眼前的景象。豪华的房间,不对,确切地说是豪华的浴室,因为她目前正一丝不挂地坐在浴池中,水面上铺满了玫瑰花瓣;浴室中还安装了音乐设备,此刻,悠扬的乐曲萦绕了整个空间。
净眨了眨眼,脑袋还未能明了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
这时,有人推门而进,捧来一大蓝的玫瑰花。
“亲爱的,你醒了?”
净寻声看向来人,视线在对方笑意满面的脸上停留了几十秒后,突然放声尖叫起来。
正文 第二十五章 迪亚戈?狂狼?
(更新时间:2005…8…6 10:35:00 本章字数:6932)
迪亚戈果然不是普通人,他居然能使唤那个懂巫术的黑发人。这次,他将她挟持到一个小海岛上,,让她完全断绝了任何与外界接触的机会,由于岛上气候正直夏季,她估计这小岛位于南半球。在这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地方,净每日都担心迪亚戈会什么时候色心大起,强迫她做男欢女爱之事,甚至一辈子就这样将她关押在岛上。于是,与迪亚戈每一刻的相处,净都忐忑不安,时刻警惕提防。迪亚戈也看出她的防备,于是,每天清晨都要邀请她到室外去欣赏他最喜爱的红玫瑰。在小岛别墅外,漫山遍野的玫瑰花丛一直延伸,直达海岸。
刚被掳来的那一天,从浴室踉跄奔跑出来的她被这一片的红艳繁花震慑住了。她知道迪亚戈喜欢玫瑰,但不知他竟痴迷到这种地步,似乎一天嗅不到玫瑰的芬芳,他便如坐针毡。连这别墅通往外界的通道都设立在花丛中。为防止她乱跑,这唯一的通道有人日夜把守。
其实,即使没有人把守,她也不可能逃离,即使给她一架直升机,她也不懂如何操作。迪亚戈这样大费周章地要把一个女人追到手,这大概就是纨绔子弟最引以为豪的事情吧。还不厌其烦,天天一大把新鲜的玫瑰送到她的跟前,作为求婚的道具。不过,玫瑰的下场不是被她扔出窗外就是回赠到他的假笑的面孔上。这段时间她都快要对玫瑰敏感了。现在,只要一走出屋子外,她就有种桎梏的感觉。仿佛囚禁她的不是迪亚戈,而是这一大片的玫瑰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