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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烈-凤凰无双·涅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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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情这才悠悠开口。
  “谢谢各位百忙之中仍不辞辛劳跑这么一趟,来听我今日要说的事。各位等得久了,想必也乏了,本庄略备了些清茶招待各位,以解疲乏。”言罢,无情微笑着向站在她身侧的倾儇点了点头。
  倾儇接到,跨前一步,朗声道:“上茶。”
  马上便有两组共十名仆人端着热茶上来一一奉给客人,每一盏茶的托盘上都有一柄小银匙。
  坐在前排的洛长天格外仔细留意了他曾经见过的青衣小厮六儿,今日六儿有在奉茶之列,当他将茶奉至洛长天面前时,六儿灿然一笑。“洛少侠,请用茶。”
  洛长天忍不住心中“怦”的一声。这少年的笑容,太过绚烂,竟让他平白无故地生出了诡异之感,不禁望向自己手中的茶盏,暗暗想,这个六儿,精通医毒之术,这茶里,别是有什么蹊跷罢?
  坐在上首的无情似是听见了他和其他人心里的猜疑般,淡淡为众人解惑。
  “各位若不放心,可以用托盘里的银匙一试,若还是不放心,亦可以不喝,没有勉强各位。”说完,她自己也从倾儇的手里接过一盏茶,微微揭开一角面纱,仰面尽数饮了下去。
  洛长天自觉汗颜,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连忙试也不试地喝了一口。出乎意料,这茶,甘冽中带些微微的苦,回味却十分的清凉,沁人心脾。他又啜饮了一口,一转眸,不意竟对上了六儿的笑眼。只见六儿极调皮地向他霎了霎眼,引得他一阵心惊肉跳。
  坐在洛长天隔壁的江澈和江思月以及坐在后一排的沈幽爵与诸葛九霄亦毫不犹豫地将茶一饮而尽。
  江家兄弟是深信以月无情的为人,决计不会在茶里动手脚,而沈幽爵的绿眸在踏进了这迎月厅之后便一直黯沉如海。无情要玩什么把戏?他翕动鼻翼,暗忖,他真要拭目以待了。
  无情见有人喝茶,有人不喝,也不介意,只轻浅地微笑。
  “今日各位前来,无非是要讨个说法。”她语气极之慵懒,然而语意却无比凌厉。“此事,原不必劳动各位,毕竟月冷山庄已经清理了门户,一早已经将害群之马驱出了府去。因为是我管教不严,让奸人钻了空子,是以自认理亏。所以无论哪一位近日死于失窃兵器之下者的家属朋友找上门来,无情也甘愿赔礼道歉认错。这是本庄欠他们的,我无话可说。可惜,这世上总有人不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不肯就此罢休,无论如何也要教我和我的山庄背上莫须有的罪名,并交出山庄。无情虽是女流,倒也明白有所为、有所不为的道理。该我受的,咬落牙齿和血吞我也会悉数咽下,决没半句怨言;然不该我扛的罪责,我断没有道理自认倒霉顶了下来。”
  无情的声音一如往昔的清凉冷冽,可说出的话每一字每一句都掷地有声,带着不言而喻的强硬。
  “臭娘们,你说什么?”突然有黑衣赤面背单刀的大汉站起来怒吼。“五位武林前辈大侠的死你这是不认帐了?”
  此人才一吼完,就蓦然“砰”地一声栽倒在地,立刻有黑衣劲装的仆人自门外进来将他抬了出去。
  “妖女,你使了什么邪术?陈若虎兄弟怎么会突然就晕死过去了?你这妖”这个跳出来咋呼的人更不济事,还未曾将话叫唤完,就已经倒地不醒了,也被一个黑衣的仆人拖了下去。
  大厅里绝大多数人都面面相觑,惊疑的惊疑,惶恐的惶恐,淡定的淡定,了然的了然。
  无情仿佛没有看见似的,继续往下说。
  “我既然不肯无故替人背黑锅,自然是要为自己洗脱罪嫌。在比武招亲之前,我便已经派人着手调查且已有了眉目。只是,毕竟缺乏证据,故而,我借那场荒谬可笑的比武招亲,为自己换得了两个月的时间。”
  人群中一名灰衣道长捻须念了一声“无量寿佛”后叹道:“月庄主好重的机心。”
  在众人讶异的注视下,中年道人却并没有倒下。
  无情挑眉而笑。“白道长,令师之死,无情深感痛心疾首。惜,除了痛悼失去一位正直可敬的武林前辈,无情所能做的,亦只有找出真凶了。”
  “那么,真凶又是谁?”白道长闻言,激动地问。他的师父青云道长就是惨死于心雷之下的。
  “白道长莫急,且冷静听我说。”无情轻轻击掌,掌声过后,夏晓带着一个穿翡翠色洒海棠花毛缎对襟夹袄,下着大红色蟒裙、极其丰盈妩媚的女子自外头走了进来,绕过众人,行至无情面前,两人一起福身。
  “呦,这月冷山庄里还养了这样标致的娘们。”有人粗鄙地道,才“嘿嘿”淫笑了数声,便见他周围接二连三有人“扑通”一声仆倒在地,那一脸秽乱的男子畏惧地收了声,双眼一翻,也倒了下去。
  无情只是静静冷眼看着仆人迅速地将不支倒地的人抬出去,直到有人拖起适才淫笑孟浪的大汉时,才淡淡交代:“小九,把这人扔进排水渠里,生死由天,不必理他的死活。”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还敢在她的地方说些个不三不四的混话,简直找死!她就成全了他。
  “月姑娘,你做了什么?”江思月忧心地问,无情不能再背上毒害江湖中人的名声。
  “江公子真的希望我当着普罗大众的面将此事的前因后果一一道来么?”无情温言问,眼睛却注视着江澈。
  “庄主又有何事不足以向外人道?若庄主没有做亏心事,又何必怕将之公诸于众呢?”白道长不依不饶地追究。
  “我不怕,怕的,或恐是在座的某些人罢?”无情冷冷一笑。
  “此话怎讲?”白道长大不以为然。在座的人,多半是此事的苦主,余下的,虽说难逃凑热闹之嫌,但亦是江湖上有些头脸的人物。谁会心中有鬼?
  “是么?”无情轻一挥袖,冷香拂过,众人皆下意识地屏息,却见无情宽大的袍袖所生的劲风将迎月厅的门轻轻阖上。
  原来在他们说话间,除了被杀致死的五位侠士的亲友与江家兄弟、洛长天、沈幽爵和诸葛九霄,以及几位在江湖上德高望重素以明理传世的客人外,其他人竟全数昏迷,被抬了出去。
  诸葛九霄忍不住击掌赞叹。“月庄主的毒,用得着实巧妙。西域曼佗罗花萃取的香精与薄荷油调配成镇静凝神的香氛,掺和在烛芯里燃烧之后释放出的气体便可以宁心安神。然而吸入过量,那便是毒剂了,可以导致昏迷。倘若不及时救治,便性命堪虞。妙的是,根据呼吸的缓急、心跳的快慢、内力的深浅,发作的时间亦有长有短。若有人情绪激动,心怀鬼胎,呼吸心跳势必会快过寻常。越是如此,发作的越快。最妙的就是,庄主的这一盏茶了。若不疑有他放心一饮而下的人喝的是解药;疑心有毒用银针试毒的人喝的不过是普通的茶水,因为银质改变了茶质;心里有鬼而不喝的人,则完全没有逃脱毒气的机会,这之间的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一丝不差。只这一点,已经可以令天下用毒者汗颜不已了。切实有效而不歹毒。佩服!”
  无情冷然的眼瞳望向今日藏蓝长袍的诸葛九霄,既未承认,亦未否认什么。良久,她敛下眼睫,将手放回手笼里,淡淡吩咐:“儇,我乏了,你来替我说。”
  “是,小姐。”倾儇脆生生应道。
  “月庄主难不成是看不起我们这些人么?叫一个下人来打发我们。”
  倾儇朝开口的人瞟了一眼,暗暗翻个白眼,就有这种囿于身份、总觉得自己是人上人的货色。瞧不起他们这些人,仿佛旁的人没资格同他讲话似的。
  “刘镖头,贵镖局不幸遇害过世了的钱总镖头,真是顶天立地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押镖三十年,经他手保的货物,全数安然无损地运抵。总价值估计已可敌国。钱总镖头却从未见财心动过。刘镖头你说可是?钱总镖头宅心仁厚,即使是路遇乞丐弃儿,他也会设法救济,定不让他们捱饿受冻。不会因为正在保镖路上而狠心置之不理。也就是因为他的良善,才会一时不察,在救助一位落难女子时,被心雷击中了侧腰,不治身亡。一代侠士就这么死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手里。想必其他四位,也都是死在极出其不意的情况下罢?”倾儇的语气由冷淡而敬重而沉重。死亡,本不是她所乐见的。
  “是。”钱塘镖局的代理总镖头刘镖头不得不承认,钱总镖头的确是救了一位落难女子,后被击中的。当时有过路的农人目睹了事情的经过。
  “宅心仁厚的侠义之士,路遇了弱质纤纤的落难女子,总不免生了怜惜的善心,想拉拔她一把,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亦是因为他们的仁厚,才会因此而丧命在蛇蝎女子手中,尚不知是为了什么。”倾儇喟叹一声,谁说好人有好报的?这世上不公平的事,又何止这几桩几件?
  “那么是谁?是谁杀了我们总镖头?”刘镖头的三角眼一瞪。
  “不就在堂前站着么?”倾儇瞟了一眼始终垂头瑟缩在一旁的如姬。
  “原来就是这个贱人!我杀了她替总镖头报仇雪恨!”刘镖头性疾如火地倏然揉身攻击如姬。
  “放肆!”倾儇飞身拦下刘镖头拧向如姬喉头的大力鹰爪手,以兰花指连连拂过刘镖头手臂上内关、外关、曲池三穴,然后托住他的手肘一拉一推,使一个借力打力的小推手。只见六总镖头堂堂一个七尺壮汉竟直似不堪一击的破败纸偶一般飞了出去,重重跌在地上,半晌没能爬起来。
  “不问因由、不辩是非、滥用武力,对付一个不谙功夫的女子,实非男子汉大丈夫所为。刘镖头难不成想杀人灭口么?”倾儇冷冷然问,红尘浊世,人生苦短,谁不想好好地过日子?谁又有权利决定另一个人的生死?她的凤目里燃起了刹那的烈火,瞬间又隐了下去。挥了挥手,示意仆人将烂泥一样仆在地上的刘镖头扶起置回椅子上。
  但凡有些懂行的人皆看出了门道,这位看上去优雅冷静的女管事用的是极重的手法,看刘镖头这条软绵绵垂在身侧的膀子,即使不会就此废了,也会有好长一段时间使不上劲来。
  “请各位耐心听我将完,如何处置此女,当交由官府定夺。”倾儇手掌一翻一收,垂袖玉立,仍是一派的淡定自若。“如姬姑娘乃是一介弱质女流,决不会平白无故狙杀五位与她素不相识的侠士,更没可能机缘巧合得到心雷。如姬姑娘,我没说错罢?”
  如姬差一点被凌厉狠毒的鹰爪手抓碎咽喉扼死在当场,早已经吓得魂不附体。想起自己为人傀儡的人生,不禁悲动中来,眼泪扑簌簌落了下来。她自被送入宫中之日始,就已经成了身不由己的工具,只能任由别人送来送去,受人支使着做这做那,若稍有不从,轻则饿上数顿,重则就是一顿毒打。久而久之,她学会了屈从,不思考不反抗,乖乖当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偶。可是,她得到了什么?被一再地转送,最后竟被送入了蓬莱欢。虽然是卖艺不卖身,然而当那些恩客用淫亵的眼神看她时,她仍觉得自己下贱,觉得恶心。故而,当有人来替她赎身时,她毫不犹豫地跟那人一起离开。孰料,那人根本就是宫里派出来料理她的杀手。幸亏在命悬一线之时,有一个缙衣神秘女子出手救了她,将她漏夜转移至一处安全的地方藏了起来,直至今日,才又带她来了这里。
  “你若想从今往后堂堂正正活得似一个人,便当着明儿个所有在场的人的面,把你所知道的事情源源本本的如实讲来。”这是缙衣女子对她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仿佛下定了决心了似的,如姬轻轻咬着红滟娇媚的唇,抬起一张犹布泪痕直似梨花带雨的美丽面孔来。身形优美地福了一福,她轻启檀口。
  “奴家名唤如姬,徽州人士,自幼被选送进皇宫当宫女,后来被坤宁宫选了去,由皇后和她身边亲信的女官一手调教,替皇后娘娘办些见不得光的差事。两年前被当成生日礼物送给太子殿下,留在他府中做舞姬。太子殿下事务繁忙,根本没时间一一临幸府中的一干姬妾,一直冷落奴家于府中。奴家想就此安心当一个舞姬,谁晓得一年半前,由宫里下了密旨,说朝野上下有人不服皇上立二皇子为太子,想向皇上谏言,收回成命,让襄王爷回京,继承大统。皇后娘娘为了以防万一,便要我们这些被派遣在宫外的亲信设法阻止襄王爷活着回京。”
  “那这和你杀死我师兄又有什么直接关联呢?”洛长天终于忍不住问出自己的疑问。宫闱争斗的残酷他省得,可是,师兄只是一个与世无争的习武之人呵。
  “这奴家倒真的不知,皇后娘娘下的懿旨里附有一个名单,并说自会有人来与我联系,让我伺机除去名单上的人。我所得到的名单上,一共有五人。”如姬看了一眼脸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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