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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只是因为幸福(品味幸福) 作者:沈素衣(晋江vip2013-05-07完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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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迷蒙蒙地梦到自己回到高三那年最后的一次模考,坐在桌子前,耳朵里能够听见的都是周围笔尖触碰纸张的沙沙声,间或窗外的知了有气无力地声音夹杂其间。我用笔使劲戳数学卷子,时间就剩十分钟了,一道大题摆在面前演算了很多遍总觉得哪里有问题。这种说不出具体问题在哪里的感觉让我彻底慌了神,心脏砰砰直跳,汗水细细布满一额头,后背的汗争先恐后地从毛孔渗出来,粘腻地更加让人烦躁。手里的笔湿漉漉地打滑,到底问题在哪里呢?一道白光在脑袋里倏然闪过,是思路里的某一环出了错误,一个致命的,自己却没有发现的一环,像是早就挖好的陷阱一样就在等待自己往里跳。
  再次张开眼睛,已经到了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晚霞从窗边明亮的玻璃里落入室内,模糊了陈思宁的眉目,任红彤彤的光影为他勾勒出细腻的金黄色轮廓,将他的影子无限拉长在空荡荡的墙壁上。他斜倚在窗台边,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手垂在裤线,目光投向躺在床上的我。
  见我醒来,他向前几步,从阴影深处走出,深刻的面容愈来愈清晰地映入我的眼中。他俯身柔和地问我:“醒了?还睡吗?”
  刚醒来半清醒半迷糊的我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不知不觉间被他轻柔地话语牵动。摇了摇头,双臂从厚重的被子里探出来,口齿不清地说:“不睡了。”他低眸含笑,伸手摇了摇床边的手柄,把病床给升了起来。
  “喝点粥好不好?”他不是在征得我意见,而是在通知我,告诉我应该做什么。他伸手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保温瓶,倒出大半碗粥。一手拿起装有粥的碗,坐到我的床边,一手白瓷的调羹挑起半勺白粥,递到我的唇边,漆黑的瞳仁凝有细碎的柔光:“喝吧。已经不烫了。”
  我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粥,唔,的确不是很烫,温热得刚刚好,米汤浓稠,细滑地流入口中,香糯可口。本来折腾了一整天,早上喝的半杯豆浆都吐掉了,此时喝到暖和和的粥,胃里无比得熨帖。他怎么可以这样理所应当地喂我?我又不是他的谁,我的手也没有残没有断。现在这样到底算什么?我咬住下唇,不顾发烧烧得酸软的肌肉,抬手准备自己去拿盛有粥的碗:“我自己能喝。”
  陈思宁拿碗的手往旁一躲便轻巧地躲开了我的手。他风轻云淡地笑着,把手中的调羹放在碗里,腾出手来摸了摸我的发,动作温和轻柔,微凉的指尖不经意划过我的额头,似乎带有某种魔力,让我感到莫名地安定。他的话语仿佛一团雪白的棉花,柔软得不像话:“你是病人。发烧一天应该没有什么力气了,先喝完这碗粥再说。”
  我没有缩回手,而是固执地去拉他的胳膊,嘴里不依不饶地说:“我好好的胳膊,好好的手,为什么要你来喂?”发烧损失了很多的气力,胸口疼痛使得我呼吸受阻,整个呼吸道又闷又胀。我虽是想要说出凛然不可侵犯的味道来,但是实际上有气无力地连我自己都觉得没劲,怎么听怎么觉得苍白无力的语言里暗藏着一股赌气与委屈。
  “傻姑娘。”陈思宁目光中渗出些许的无奈,“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是要这么倔强呢?乖一点。生病了就乖一点。”
  “我怎么不乖了?再说我乖不乖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生气得胸口起伏不断,大口喘息着空气,却总觉得胸口像压有千斤的巨石一般呼吸困难,“这算什么?这到底算什么?”
  陈思宁将碗塞到我的手里,手抚过我的发顶,嘴里哄着:“好,好,好。别太激动,对身体不好。喏,给你,你自己喝。”
  “我……”我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说出来,太多的想法需要理清楚,我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点可以发挥出来,当然急于去把握。
  “不急。吃完再说,我就在这里,一会儿吃完粥,慢慢地跟我说。”他打断我的话,安抚我。
  我想说我要先说,但是空空的肠胃却在挫败地提醒还是先吃点粥吧,吃完才有力气抗衡,跟这个心思深沉的家伙抗衡。
  于是不顾其它,先喝掉小半碗的粥。在我喝粥的时候,我偷偷细看陈思宁,发现他在看我喝粥之后唇角漾出浅浅的笑纹。我盯牢他的笑容,心里百转千回,他这样一个人怎么就能笑得如此坦然磊落呢?我将碗放到床头柜上,清清嗓子:“我喝完了。我想跟你谈谈。”
  “再喝点?”他起身端起碗,询问我。
  “等晚上饿一点再说。现在不想吃。”我在内心不断警告自己,嘿,杨晓蕾,你不能这么没有抵抗力,绝对不能接受他的好意,从心底对他产生一点点地动摇。我怎么可以面对这种温柔地攻势而缴枪投降呢?我恨恨地瞪视陈思宁,好不容易堆积的气势已经泄掉一半,这人真是狡猾。
  “哦。”他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又坐回床边,“你想要说什么?这么迫不及待。”
  作者有话要说:忘记说了,这文以前是8w字,经过大修和改头换面后,至少17w字…一天一更啊一天一更

  24

  很好;这可是你要我跟你说的!怀着满腹的疑问;我咬牙切齿地质问他:“我的手机号码你是怎么弄到手的?你怎么知道我对茶点店有兴趣?我这次住院是谁告诉你的?或者换一种说法;你这么好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我给调查得一清二楚,并且我的一举一动你都了若指掌。你这么做让我觉得很尴尬,就像是……就像是……”就像是一个人脱光了衣服,裸体站在大街上,所有最羞耻的东西都暴露出来;没有任何的隐秘可言。我不知是体温再次升高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双颊发烫;“总之;我对你完全是透明的。你连一块遮羞布都没有施舍给我。更离奇的是;我其实并不是你的谁!你觉得还有比这件事更加离谱的吗?!”
  “你的意思是如果你成为了我的谁;所有的事情就不离谱了;是吗?”他依旧在笑,眼睛亮亮地,隔着薄薄地雾霭,许多内容在不断地变换,在晚霞的余光中熠熠生光,仿佛夜空里最闪亮的那颗星。
  “我……我根本不是这个意思!”我咬住唇角,深深怀疑这个人的出现就是为了将我活活气死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橙黄包装的糖果,修长的指尖轻轻剥开塑料包装纸,捏住包装纸的另一头,把糖果塞入我的口中,平和温润地望着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真是个傻姑娘……”
  口感柔软的糖果甫一入口,香橙的味道混合丝丝的清凉立即席卷了整个口腔的味蕾。是香橙味的曼妥思,糖果的侵入使刚喝完粥显得寡淡无味的唇舌有种说不上来的愉悦舒服。我眨巴着眼睛,想要搞清楚现在是个什么状况。这是什么意思?把当成三岁的孩子来收买我?不过,似乎效果还蛮好的……
  “你好好养身体。还有很多的事情等你来做呢。”他探手拿起床头柜上的药和茶杯递到我的面前,“你先把药吃了,养病期间心思别放得那么重。”
  我扭着脑袋躲闪他递到唇边的药,感觉陈思宁就好像是在逗着老鼠在玩的猫,甭管你怎样,人家是面不改色气不喘,神色平静如常,不管你气成啥样硬是把你当成个要糖吃的孩子一样。呸,谁是要糖吃的孩子?我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摇晃着脑袋死活不肯吃药,恼羞成怒地嚷嚷:“我不吃,就不吃,别把我当成孩子看。”
  “那把你当成什么?”陈思宁笑容加深,笑得一双眼睛弯起来,如两潭秋水一样,晶莹剔透,“你现在这个样子哪里不像是个孩子的行为?”他不顾我的强烈抗议,指尖触到我的唇,细软的触觉让我的心奇妙地为之一颤,回过神来的时候,药已经含在了口中。我就着他另一只端有茶杯的手,灌下一大口温水,将药和还未吃完咀嚼之后剩下的糖渣一并送进胃里。
  他摇了几下手柄,放下病床,探身为我拉好被子,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再睡一会儿吧,乖。”‘乖’字尾音微微上扬,没来由勾得我心跳加速,好似一只小猫的爪子在那里面挠了又挠,痒痒地、麻麻地。
  当他执起我的手,想把我的手放进被子里的时候,我反手抓住他的手臂,略扬起头,与他亮得耀眼的眸子相凝,问出了一直徘徊在嘴边的问题:“为什么要挖开一个个的陷阱送给我?”憋屈地久了,话冲出喉咙里竟有几分的委屈意味。
  我眼中的他先是一寸寸地眯起眼睛,敛尽笑容,神色复杂难辨,不可捉摸。最终他把我的手拿开放入被子里,慢慢直起身子,伸手抚过我的眼睑,盖住我的眼睛。我的眼睛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药劲绵绵不绝地往上涌,顶得人越来越困乏,困倦渴睡,意识渐渐失去。在我即将陷入黑甜梦乡的一刻,听见他的声音远远地传入耳中,出人意料地深沉和缓,他说:“不管过程是怎样地,也不管结果会是什么,而我,只是想对你好。”
  他说,我只是想对你好。曾经、将来,甚至是现下怎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此时此刻想要对你好。
  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我痛苦,我难过,我悲伤,我苦苦挣扎地到底是为了什么?
  意识散开又朦胧地聚集到一起,江杰阳在不远处朝我笑,干净而又美好。我朝他大喊:“你去哪里了?知不知道我在找你?” 无论我想喊得声音有多大,喊出口后声音却细不可闻,犹如尘埃般渺小。他听不到我在喊他,转身默默地向远处一团光亮的白雾处走去。我只能在他的身后狂奔,使足全身的力气仍然跟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无法接近他,急得我额头上的汗大粒大粒往下掉,顺着脸颊,渗入嘴里,又咸又涩。追逐得气力几近全无,却看见从那团白雾深处走出一个姑娘来,笑靥妖娆地牵起江杰阳的手,一同钻进白雾。而我只能站在原地,望着那团始终离我很遥远的白雾呆呆愣神。
  梦醒时,窗外是无尽的黑暗,没有任何的天光。我张开眼睛盯住天花板,反复在心里咀嚼这个梦。
  我曾将少女的情思全部寄托在江杰阳的身上,一直渴望有一个人能够像江杰阳爱着钟绯虹一样爱着我,关心我,给予我长久渴望的温暖。从而生出些许的勇气,认定江杰阳能够将我年轻寂寞的心填满。可是不曾努力,又被他对钟绯虹的深切轻易有所动摇——他已经为另一个女人付出全部的感情,眼里哪里能够看得见我的一丝一毫呢?本能想要逃避,想要躲开,但忍不住被吸引,被诱惑。一直在踟蹰,一直在犹疑,心太累了。有时,我会想仅仅因为最初的情思虚耗掉我这么多的心思伴随着眼泪和青春里最美的光阴,岁月不会流转倒退,依然执着地迷失掉自我,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天真地以为得到江杰阳,就可以得到幸福。其实我所思所想不过是想要自己获得幸福。而陈思宁呢。我在他的面前永远是最真实的我,活得轻松肆意,让我疲惫的心得以舒缓。我可以任性,可以发脾气,可以耍赖,永远可以不用顾忌他是否介意这一切。我感到可以依靠,可是这幸福来得太过容易,什么都不了解,凭什么对你好?隐隐之中,太多的不确定,太多的迷惘,太多的不安。
  幸福是什么?佛经里告诉我们,想要获得幸福,想要内心永远安宁,‘贪、嗔、痴’是大忌。幸福这条河本就没有尽头,一望无垠。我们拼命去追逐的同时,忽略了河两岸的风景,忽略你此刻所拥有的一切,当你丢掉西瓜捡到芝麻的时候,回头再去看,却发现自己曾被人如斯羡慕,如斯想被超越。倘若幸福真正摆在面前的话,谁能从容以对,真正做到不贪、不嗔、不痴呢?
  或许你还会怀疑,是否真的幸福的存在。
  又有谁能够真正把握属于自己的幸福呢?
  作者有话要说:可以求评吗?…一天一更呀一天一更

  25

  没过几天;我就出院了。住院这段期间;苏怡雪和季菲菲如果上课没时间来照顾我的话;陈思宁便会抽空过来。所以经过我的个人分析和推理,我有理由相信我是被苏怡雪和季菲菲给毫不留情地出卖了。我回到寝室时,室友们都去吃午饭了。苏怡雪和季菲菲给我打来热乎乎的面片汤。我一看就开心地笑了,甭管怎么说,到底还是她们最了解我。试想;还有什么是比大病痊愈之后在初冬的季节吃上热气腾腾的汤面更加舒服的事情?尽管她们笑起来有那么几分心虚。至于理由嘛,大家彼此心照不宣。
  我喜滋滋地接过季菲菲手中的饭盒;坐在寝室长条共用的桌子上;用不锈钢的勺子瓢起一口热汤灌下;热流淌进胃里;皮表每一处毛细孔都在往外扩散出温热的湿意;额角甚至积累了密密一层的汗水,蒸桑拿一样全身暖洋洋地舒服。我眯起眼睛来,斜睨了一眼杵在身旁的两个力求化身成为电线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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