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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藏哦了一声:“爷爷呢?”
“爷爷也吃过了,我们一起去的,而后王彻哥哥把我们送回来的!”慧慧最喜爱手里的一对‘天使的翅膀’,也抢先说话,默默笑着说:“王彻哥哥说,如果我们喜欢,复活节还带我们去参加PARTY,把我们打扮成天使的样子!”
罗藏更加气愤起来:“你们真好笑哈,是不是今后离开王彻就活不下去了?”
大家愣下来,慧慧撅着嘴上来:“怎么啦?没带你去你生气啦?我们没有忘记自己是栅栏区的孩子,只是,王彻哥哥说,一个人不必老想着自己的出身,上帝是生在马槽子里的,可是并不妨碍他拯救世界,而且,上帝也没有因为这个就永远生活在那里!”
罗藏几乎可以想见到王彻说这个话时候的‘嘴脸’,那样的坏,那样的拽,那样的不屑一顾!
罗藏大怒,这个该死的家伙,“他呢?怎么不来了?”
晓雪笑着说:“他好像有什么事情,说是公司的事情!”
罗藏没话说了,看着这些兴奋的有些过度的孩子,心里无限的失落,走进书房,迎面就看见了摆放在那里的那些礼物,看着就心烦!罗藏还是第一次产生这样无处撒气的情绪呢,自幼跟随父亲,性子非常的平和,虽然打架但是很少伤人,如今,却被王彻气的有些神神叨叨的!
++++++++++++++++++++++++++++++++++++++++++++++++++++++++++++++++++好久没用分割线了,作者要用分割线,以保持自己的独断性!
当然,独断的分割线给我们独断的王彻,此刻,这位公子正在一家私菜馆请人吃饭,这是一所独栋的欧式建筑,坐落在市郊,王彻和孩子们分开就来到了这里,有人等着,看到王彻过来,门童赶紧帮助泊车,而几个黑衣的男子则上来迎接王彻,大家一同进去了,王彻定的房间有大红的真皮沙发,欧式的壁炉,吊臂很长的水晶灯,古老的挂钟,法兰绒的长窗帘,以及开的正好的花,王彻坐在沙发上,悠闲的抽着烟,似乎等什么人,没过多久,人就来了,两个男子领进来一个女人,她一进来,王彻就从她眼睛里看到一种野兽看到鲜血和肉时候的光芒,王彻优雅的一笑,站了起来:“哎呀,这位就是主任大姐吧,久仰久仰!”这个女人似乎是笑了,可是王彻宁愿他没笑,这个女人长的非常的白,头发短短的,有些擀毡,鼻子窝儿有颗大黑痣,显得嘴和鼻子都有点儿歪,眼睛压在眉毛下面,这是精于算计的下场,嘴唇刀片式的横着,就仿佛是一刀劈出来的似的,她开口说:“您找我有事?”
“可不是嘛,大老远的麻烦您来”王彻微笑着说:“我需要您的签字啊,听说您当知青的时候文笔特别好?哎,本来有人推荐别的人来着,我想县官不如现管啊,还是找您!”
那女人又笑了一下:“要说这个饭店真是不错,消费挺贵吧,让您破费,不过,办不办的成事,您可是不要牵怪我!”
王彻笑了,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一个男子,那个男子‘咣咣’放桌子上五万块钱,“您这是?”
王彻笑着说:“还是希望事成呗,您是聪明人,是不是?”
那女人用胳膊一呼喇,那钱就都到了她的一个破皮包里,而后,抬眼时眼角眉梢,连脖子上的三道褶子都是笑的:“您破费不是,破费不是,这是哪儿的话!”
王彻笑了:“您满意就好,我希望我也满意!”
“放心,放心!”
王彻点头微笑:“爽快爽快!”说罢,一个眼色开始上菜,而后王彻起身,“您慢用,我是俗物缠身,不能陪着您!”
“您真客气,您去忙,事情我马上办妥”
王彻礼貌的点头告退,剩下的兄弟们都殷勤的倒酒,夹菜,那就不管了,王彻很了解这种人,只值这个价儿,这个社会最可怕的永远不是什么杀人越货的匪徒,最可怕的是这群郁郁不得志,却有有些小权利的小市民,他们用一切手段盘剥打压,唯恐天下不乱,但是,这种人就像蛇打中七寸就无往不利,就这么简单,也就这么难!
王彻今天决定回家去!
家里人看他回来,简直有些不知所措,九姨首先飞扑出来:“我的乖乖,你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你还不要我们了!”
“您老说的,我哪能呢,我这不是回来吃饭来了!”王彻说着把车交给工人,自己同九姨走进别墅,剩下的人则飞快的忙活给王彻端上了饭菜,虎叔现在已经修炼的差不多了,喜怒不形于色,气定神闲的吃着晚餐,在长桌子的对面,王彻则风卷残云,吃完了就闪人了!
虎叔在楼梯口遇到他,他正拿着啤酒靠在那里喝,虎叔正巧也拿着一杯liqueur,在他身边坐下来,王彻的房子设计的很好,这里专门有个观景的露台和观景的楼梯,如今,两个人就坐在这里!
虎叔先开口:“你总该介绍一下你自己,你知道人老多情,我还是多多少少想了解一些!”
“您觉得上次来还钱的那个小子怎么样?”
虎叔浅尝了一口酒:“您大概不太配的上人家!”
王彻灌了一口酒,不理人了,虎叔不介意:“我平生最讨厌仗势欺人的人,您这些天不会是囚禁了人家吧!”
王彻看了虎叔一眼,这个老东西,在金色晚阳的余晖里倒有些可靠的样子,“从前我就那么干了,可是,这次我失守了!”
“感谢上帝!”
“二叔,您能不能把您英格兰那一套收起来,您现在不给那个该死的贵族后裔当总管了,您回归了!”
虎叔点点头,“人总有些特性,这是我的,你的我没干涉,所以,你也不要对我横加指责,只要你不认真就好,我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王彻有些恼火:“您怎么知道我不认真?”
虎叔和单方面和王彻碰了碰杯:“年轻人,你有个好习惯就是从来不把床伴往家里领,这让我觉得很舒适!”
王彻又灌了好几口酒,方才憋着气小声的,抑郁的,迂回的,迟疑的说道:“我想领来着,可是我不好意思,我开不了口……〃
虎叔的一口酒喷出来,王彻脸上三条黑线:“喂,你这样我很尴尬!”
“我也很尴尬孩子,我以为我已经老年痴呆了,我刚才是幻听了吗?您说您不好意思!”
王彻低着头,自己拽自己的衬衫角儿:“嗯……”
虎叔站了起来,肩膀乱抖,王彻盯着他,虎叔断断续续的说道:“亲爱的孩子,请允许我找个地方笑一场,我需要笑一场!”
王彻大骂:“你这个老东西,你没义气,我怎么说也是养你老的人,你这么对我!”
虎叔才不管,笑的像个白痴,该死的笑,该死的恋爱,该死的不好意思,王彻诅咒这些统统阳痿!
那样大的软床
王彻觉得自己失败透顶,这件事情倘若传出去,的确要被笑掉大牙,颜面扫地,坐在台阶上,攥上拳头,咬牙切齿的诅咒,曾经有小美眉西施捧心状总结过,“王彻根本不用说什么情话,当他的眼睛看着你的时候,你会觉得他会把整个世界都给你,那样的深情,这个时候你什么都愿意给他,甚至可以为他去死!”
曾经有男生说过,光想想王彻的名字就可以□三次,看看就是这样的骄人战绩,而我们的主人公居然坐在夕阳里,喝啤酒发牢骚,不会约会心上人!
王彻今天不去罗藏那里,知道什么都不用他做了,晚上和早晨的饭都有了,自己已经买好,顺喜带回了去,可是,心里空的像非洲的峡谷,长风掠过,抓耳挠腮,这个该死的小子,总是气自己,还要去拍什么广告,那种身材拍内裤广告肯定没错的,想想就崩溃,尤其是和左岸那种满肚子坏水儿的人一起,王彻总是这样的不客观,老天爷却从来没惩罚过他,真是不公平,满肚子坏水儿的我一直以为是他!
在床上翻滚到半夜,月光透过他那正面的窗户射进来,王彻的屋子很漂亮,三米乘三米的大水床是厂家的代理商经理亲自上门给他定做的,量尺寸,灌水,最后加药水儿,都是经理亲力亲为的,王彻经常在这张床上把自己睡丢了,他父亲曾经这样评价过这张床,如果将来你有了老婆,可能会在这张床上睡的失散,当初王彻是要做五米乘五米的,他妈说那是炕,亲爱的孩子!
这样好的床,枕头是多种香料和安神的草药缝制的,屋子里还熏着上好的精油,除非这个人疯了,不然不会在床上折跟头!手机就放在枕头边儿上,罗藏多希望那个特殊的电话铃响起来,那是李宗盛的《鬼迷心窍》的旋律,专门给罗藏的,可惜,手机‘死掉了’!
同样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我亲爱的小抱,头发散了一枕头,今天没人和他挤,多好啊,罗藏抱着大大的高兴的心理,来回的翻,折腾的手臂生疼,今天没人烦,可是也没人给揉肩膀,也没人给按腰,这种资产阶级的作风,把罗藏惊的够呛,决定给自己一板儿砖,睡过去!
罗藏做了好多梦,真是怪的要死,就梦里头,听到音乐,还是蛮不错的,梦是彩色的,罗藏居然做了彩色的梦,而且还有音乐,不过,有些清醒了,是手机,摸过来听,“喂……”声音带着嘶哑的性感。
“起来去上厕所,你这只猪!”是王彻恶狠狠的声音,现在谁都是猪!除了他自己!
罗藏有些糊涂:“啊~彻,你不是和我在一块儿嘛,还打电话……我们正在吵架啊~”罗藏迷离迷糊的说。
王彻愣了一下,忽然意识到,罗藏在梦到他,一下子在水床上弹起来,“梦到我?!”
罗藏醒来,为自己刚才的话愤恨的恨不能立刻死去,大声的骂道:“呸,你打电话干什么?不是一刀两断的嘛?”
王彻在床上跪着,也大声的骂:“滚去上厕所,披上衣服,你这个该死的罗小抱!”说罢,咔嚓一声挂了电话!
罗藏坐起来,歪着脑袋,手机抵着嘴唇,眨巴着眼睛想,而后披上衣服去上厕所,小抱虽然多方面都经历了磨难而且自力更生,可是,王彻同他一起的这些天发现他不会晚上起来上厕所,每次都是到后半夜翻来覆去的睡不好,早晨则飞快的往厕所跑,于是,王彻每晚就叫他起来,这样他的后半夜就睡踏实了,早晨起来,有双漂亮的眼睛,如今,王彻也没忘!
罗藏从厕所回来,看看一天的星光,还有一个大月亮,又想到这个该死的王彻,跑回屋子里,什么都不想,睡觉!
第二天,王彻顶着一对熊猫眼去上班,头发也乱蓬蓬的,胡子也没刮,这样居然引起了尖叫,一个人如果讨人喜欢,你就是打扮成什么样,坏成什么样,都会有人前赴后继,今日王彻的‘扮相儿’被称为性感的像一副□的手铐!我靠!
下班的时候,王彻第一次磨磨蹭蹭的不肯走,暴牙妹目光在他身上逡巡,“你搞什么?你不肘?(因为暴牙,很容易把走说成肘)”
王彻立刻摆起一副‘棺材脸’,秘书冷笑一声,“我走了,约会去!”
王彻悲愤交加,感天怨地,望着暴牙妹踩着高跟鞋叭叭儿的走了!多可怜,多孤单,连老鼠此刻都下班回家了!
天都快黑了,说真的,王彻可不是工作狂,当然王彻狂起来,是个工作疯子!
罗藏回家,今天收到了一件新T恤的礼物,回家抖落开一看,一件深灰色的纯棉织T恤,侧面一排扣子,最上面的两个无法扣上,散开来,罗藏收在衣柜里,本来要做饭的,可是居然有外卖送来,顺喜说是他定的,因为晓雪给了工钱,罗藏知道不是,顺喜没有这样好的品味,菜式选的这样合适,有适合爷爷的,有适合自己不舒服的胃的,有适合顺喜的,虽然只四个菜,菜量也不大,可是满够了,顺喜和爷爷吃的很开心,罗藏却没吃,说等一会儿,没胃口,回到屋子里画画!
可是,都快天黑了,罗藏有些气急败坏,拿起电话:“王彻,你在干嘛?你不回来吃饭吗?”
王彻晴天霹雳的站在办公室的大窗子前,满市的灯火都亮了,街上的车河也流光溢彩,老天知道,王彻是多么的想念罗藏啊,而这个时候,归家的鸟儿收到了一声呼哨,王彻简直说不出话来,罗藏只说了一句便挂了电话!
王彻疯掉了,开始在办公室里张牙舞爪的跳那种说不明白的舞,这很有些迈克杰克逊的风姿,一边跳一边用手给自己假想着弹贝斯!
大楼里除了那些刻薄的老板扣押的员工,基本上没人了,可是,王彻还是和门口一动不动的副总对上了眼,副总木头人一样看着王彻满屋的乱窜,而后两个人同时静默!
“你很奇怪!”
“好像是的!”
“你不走吗?”
“现在就走,你送送我吧”
副总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