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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然摇了摇头说:“我想,在你心中应该已经不爱张天承了,你只是习惯有他的生活,只是眷恋他过去的温存。仪芬,你要知道,现在的张天承身边已经多了个白蔷薇,你们永远回不到初恋那个时刻了。”
仪芬愣愣地看着燕然,她说的话字字打在自己的心上。燕然又说:“就像我一样,我爱周乔,可周乔有了素素,那是木已成舟的事。既然我不能做周乔的唯一,那我就找能做我的唯一的人。就像蓝校长,我们会是彼此的唯一。”
仪芬将燕然的话反复咀嚼后说:“你说的对,天承现在能给我的只有过去那些美好的记忆,而能给我当下快乐的只有齐然。”燕然听她这么一说,很是高兴,点头赞同。
燕然和仪芬相互搀扶着就下了小山丘,刚走到操场附近,就听见那里有人在超级。仪芬和燕然一听,急了,竟是蓝校长和张天承。
仪芬和燕然赶忙跑过去,只见张天承正和沈齐然怒视,蓝校长则帮助沈齐然。
蓝校长说:“张先生,贵夫人到我校来做教师,我替学生们感到高兴。沈先生来做教师,也是学生们的福气。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只要有爱心有能力谁都可以来。”
张天承道:“蓝校长阅人无数,不要告诉我看不出他们两个的关系。你也说了这里是教书育人的地方,怎么可以容得这种丑陋、龌龊的事情在学生面前发生?”
沈齐然听他这么一说,怒道:“张天承,你怎么可以血口喷人!你诋毁我不打紧,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衣服呢?”
张天承道:“仪芬是我们张家的人,你没资格管!别忘了你答应我的话!”
齐然听他提这么一说,冷笑道:“你何时履行了你的诺言?你是最美资格管仪芬的人!”
仪芬跑上来说:“张天承,你没事跑这里来做什么!我不是说了,我们以后谁也不要管谁嘛!”
天承见是仪芬,也不去管齐然,走向仪芬,拉着她的手说:“仪芬,快和我走,我们得快点赶去宴会。我帮你把衣服都带来了,那边就等我们了!”
仪芬甩开张天承的手说:“那些宴会酒会我以后再也不会去了,让白蔷薇去当你的少奶奶吧!她比我更适合这种场合,她比我更能帮助你登上高位!”
天承道:“仪芬,我知道你还在生白蔷薇的气,可现在不是闹性子的时候,快和我走吧,是我错了!”
仪芬冷冷地道:“我不是在生气,也不再闹性子,我是说真的。她远比我更适合!你快走吧,不要让我赶你走,给我们共同的过去留些面子。”
天承愣在那里,没有反应过来,悻悻地离开。坐在车中,暗暗下决心,沈齐然,你有秦大小姐,我动不了你,但不代表我动不了你身边的人!
傍晚,仪芬回到家,家中基本上没有人。仪芬也松了口气,总好过见面的尴尬。找了个下人问了问到底是什么情况,这才知道,原来南京那边得了消息,日本人已经撑不下去了,估计快投降了,所以找了这边几个大人物去商量对策,顺便庆功一番。张理事和天承他们这就是去了南京,估计没个三五天是回不来了的。仪芬想,这么大个家,就留了自己也好。索性做了主,给了那些闲着的家人一些假期,也好让他们休息休息。这样一来,也没人管自己,仪芬更是轻松不少。
第二天又恰逢是周末,学校里是不上课的。仪芬便去看了看素素和周乔,两人的小日子过得很不错,素素也没用以前那么淘气爱耍性子了,周乔比过去更稳重了。仪芬刚见素素和周乔总觉得有什么异样,逼问之下素素才承认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难怪周乔照顾得很是贴心。仪芬很为他们高兴,便和素素商量等孩子生下来就认作干儿子干女儿,周乔也不反对。说说笑笑,仪芬这才离开。素素送到门口,仪芬悄悄地说了燕然的境况,素素说,如果燕然不愿自己明着帮,她会想办法暗地里帮燕然的。仪芬点点头,果然是多年的姐妹,不论处境如何,姐妹之情是不会变的。
傍晚,蒋太太打来了久违的电话,说是有要事要谈,一定要让仪芬到她那去。仪芬过去也受了她很多帮忙,如今听她有急事,当然也不能是死不见。
第二十四章 锦瑟无端五十弦
仪芬接了蒋太太的电话后,就急急地赶过去。蒋太太和蒋先生都在家,蒋太太一见是仪芬就热情地拉她坐下来。
仪芬道:“你在电话里那么着急,出了什么事,快说吧!”
蒋太太便开门见山地说:“你还记得俞队长吗?”仪芬里面想起了那个有过一门之缘的游击队队长。
仪芬点头说:“我记得。”
蒋太太道:“我现在这里有些东西要给他带过去,我不方便出城,想请你帮忙。”
“我?”仪芬手指着自己,不敢相信。虽然之前就猜到蒋太太的不简单,但对俞队长,仪芬并不反感,“只是,我怎么帮你?”
蒋太太道:“东西都很零散,我每日给你几包东西,你只要把他们放在你的随身物品里面,带到学校去就行了。到了学校交给蓝校长,会有人找蓝校长要这些东西的。之后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我不同意!”沈齐然从门外冲了进来,仪芬听见他的声音忙转身,见齐然站在门口怒气冲冲地看着蒋太太。齐然道:“你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利用仪芬?”
蒋太太道:“我不是利用她,只是利用她的身份!”
齐然更生气了,说:“你难道不知道这些东西是违禁物品吗?这些东西要是被查出来,仪芬有多危险!”
蒋太太道:“革命哪有一帆风顺?没有牺牲,哪来的胜利?沈齐然,这些道理你都忘了吗?”
“可就是牺牲,也不该是仪芬,她根本就不是和我们一道的人!”齐然大叫道。
蒋太太说:“只要她愿意,凭借着她现在的身份,她根本就不会有危险!”
沈齐然皱着眉头,低声问仪芬:“仪芬,这是你自愿的吗?”
仪芬点头说:“不去说什么民族大义,光凭俞队长救过我一命,我自愿帮助他们。”
齐然仍旧担忧,问:“那张家那边怎么办?你这样做可是和他们作对啊!”
仪芬道:“我不是和他们作对,而是在帮助全中国人民。齐然,不是你们这些人才能为国家作贡献的,我也可以的。”
齐然知道自己说不过仪芬,只能嘱咐她小心行事。又恶狠狠地看了蒋太太一眼。蒋太太很无辜地说:“我也不想如此的,只是码头那边最近日本人差得严,秦爷已经尽力了。现在只是小部分了,也就这么一个多星期,不会出大事的。”
之后的每天,仪芬就将东西按照蒋太太说的一袋袋地带到学校去。总共要带七天。仪芬每次出城确实不要检查,但她心中还是有些紧张,不怕城门口的人,倒是怕日本人。不过说来也怪,这些天日本人越来越少了,仪芬想,看来这仗是要打赢了。
到了第六天,仪芬和蓝校长告别后就回家去。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过了明天,蒋太太交代的事情就办完了。可为什么心中有些不安?
到了家门口,就看到天承的车,看来张天承回来了。仪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天承和白蔷薇,这下他们回来后,想要躲是躲不掉了。
到了客厅,天承不在,仪芬稍稍松了口气。回到自己房间,门居然没锁,打开房门,就看到天承坐在床上抽着烟。天承脸色写满了疲惫,还有怒气。
“你怎么进我的房间?你不是说再也不来了吗?”仪芬道。
天承灭了手中的烟,从身后扔出一包东西,道:“你可知道这个是什么?”仪芬一见,心中吓了一跳,看来天承是知道了。
“我知道。”仪芬装出冷静。
“这个是军用物资,你为什么要藏这些东西在家里?要是被父亲知道,他绝对会大义灭亲,你到时就等着蹲大狱吧!”天承从床上跳了起来。
“我在做什么我自己知道!”天承听仪芬这么说,走上两步,捏住仪芬下颌,道:“你难道真的帮着共党来拆我们的台?”
仪芬道:“我只说帮中国人!”
“你!”天承甩开仪芬,仪芬也不向他低头。
“二少爷,您,可以移步回你的房间了吧!”仪芬别过头,不去看天承。
天承道:“好,我这就走,你这么不待见我,我就离开你的视线。这件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但也请你好自为之,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了。如果这事被父亲发现,我也保不了你。”天承说罢,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仪芬见天承走了,浑身瘫软下来,坐在地上,心还砰砰地跳个不停。只怪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幸好是天承,如果是别人恐怕现在就是阶下囚了。
可是天承,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仪芬第二天将东西都带给了蓝校长,天承果然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也没用再出现在她面前过。只是齐然也没有再去学校,据说是城门口把齐然给堵住了不让出城。仪芬对此也很无奈。张天承虽然受过西洋教育,但骨子里还是和张理事一样,行事雷厉风行,该用手段的时候绝不手软。
再次见到齐然,是在蓝校长和燕然的婚礼上。燕然和蓝校长都很低调,整个婚礼也就是仪芬、素素、齐然、周乔还有燕然的母亲。亲友几个人在燕然母亲面前见证了他们的结合,没有婚纱,没有宴会。
素素感慨道:“没想到才一年的光景,我们三个居然都嫁人了。还记得一年前,我们还都坐在学校里,调侃仪芬,现如今都已成了家室。”
仪芬笑道:“你可是速度最快,再过几个月,可就要做妈妈了!”
素素听了,幸福地一下,周乔站在素素身边,一手护着素素。素素道:“燕然,你没穿婚纱真可惜。婚纱可好看了!”
燕然道:“有他在我身边就好!”燕然拉着蓝校长的手,满脸幸福,眼中看着素素和周乔,仍有些伤感。仪芬知道,燕然是个感性的人,要她放开周乔,并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情,如今有了蓝校长,燕然的伤口会慢慢愈合的。
仪芬举起手中的酒杯,笑着说:“祝你们幸福!”
齐然也道:“祝你们白头到老!”
燕然听后,笑得更欢了。
四人闹了洞房后,才各自回家。素素拉过仪芬悄声问:“你和沈齐然到底怎么样了?你那边准备怎么办?”
仪芬笑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自己并不是没有想过,可离婚不是自己一个人想离就能离得掉的,尤其是在像张家这样一个大家庭中,更何况还和利益息息相关。
仪芬转开话题说:“你现在怎么样?怀孕的反应大不大?”
素素听了,娇笑道:“哪有这么快?你着急什么呀?”
仪芬笑着说:“我这个当干妈的能不急吗?”
那一夜,似乎是满月,月光洒在地面上,白得像是满地的霜。周乔话不多,总是小心翼翼地护着素素,素素还是那么开朗,总是笑,却不似以前那样没心没肺,而是带着些母性的本能。
仪芬回到张家已经是深夜,家里的人大多都睡下了。仪芬小心翼翼地回到自己房间。打开灯,发觉一身酒气的天承正睡在床上。仪芬皱皱眉,天承现在这个样子让他自己回房间是不可能的,家里人又都睡下了。
仪芬只得亲自上阵,替天承盖上被子,又替他脱下鞋子,将双脚轻轻地放到床上。
“嗯……”天承被仪芬的动作弄醒了,睁开迷离的眼睛,说:“你,终于肯回来啦!”
“你在说什么胡话!”仪芬替他将脚边的被子盖好。
“哼,又出去和沈齐然鬼混了吧!”天承甩开仪芬刚盖好的杯子。
“你喝多了。我只是去参加燕然的婚礼。”
天承一把抓住仪芬的手说:“你骗谁?你当我是傻子吗?”
仪芬被天承抓得手腕发痛,叫道:“张天承,你放手!你弄痛我了!”
天承也不睬她,顺势一拉,将仪芬拉到床上,将仪芬压在身下。仪芬大叫:“张天承,你疯啦!你快放手!”
“是,我是疯了!居然放你在外面和别的男人见面!我是疯了,居然半夜在你的房间等你!我是疯了,明知道你已不爱我,还盼着有一天你能回心转意!”天承在仪芬面前大喊,口中的酒气,喷在仪芬的脸色。
“是你先放手的,不是我!是你先背叛我们的婚姻的,不是我!是你现有白蔷薇的,不是我!”仪芬喊道。
天承听她这么说,愣在那里。
“天承,这么晚了,你还在怎么还不回来?”白蔷薇站在门口看着房间里的情景,脸上的笑容僵在那里。不是不知道天承心里真正所爱,但看到这一幕,白蔷薇心中还是痛得很。
“天承,我们回房吧!”白蔷薇走进房间,想要拉开天承。
天承听见她的脚步,大喊:“你给我出去!这个房间你没资格进来!”
白蔷薇被天承的话吓得连忙退了出去。天承从床上爬起来,头也没回,跟着白蔷薇回房去了。
仪芬呆呆地躺着床上,心砰砰地跳,眼泪顺着脸颊流下。一闭上眼睛,就看见天承那副怒红的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