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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操纵,另只手朝着阿晖直挥。他人本来就好看,骑在车上更是神采飞扬,阿晖看得都呆了。
石展鸿撇了嘴,心里叨咕,这哑巴真是什么都在行,学车都比别人快。
阿荣又招手示意阿晖上车,阿晖喜滋滋跳上后座,脚踏车稍稍晃了一下,便又回复平稳。
阿晖搂着哥哥的腰,靠着他的背,觉得好开心,好像又回到幼年,傻乎乎跟在哥哥后头……
轻风拂面,他在阿荣背上轻轻写下:以后我给你买大汽车。
阿荣在前面笑了,黑炭头,还没念完书呢,就说大话。不过心里却暖暖的。
阿晖人高,学车也快,一连练了几天,便也到了上学的时候。他和石展鸿天没亮就出发,阿荣在屋前送他,他又过去抱哥哥,紧紧搂着不放手。
阿荣拍拍他背,心想,黑炭头也不知怎么,自从自己回家,粘得比以前更紧,昨晚上在床上便不安分,硬要搂着他一起睡觉,也不怕热。
不过他喜欢。
哪怕阿晖和石展鸿是男孩儿,骑车去县城也得三个钟头,路上,阿晖却宁愿花力气带石展鸿,也不要对方带他。
石展鸿乐得轻松,不过也奇怪:“阿晖,我骑车比你哥更好,你干嘛不坐我的车?”
阿晖不说话,心想,你骑得再好也不是我哥,我能坐你的车么?
“我说你和你哥感情真好,照说你们也不是亲兄弟,我看你们俩也不打手势,你知道他说什么?”
阿晖骑着车,嘴边带了笑,是哦,他和哥哥是不需要声音交流的。
石展鸿是独子,其实挺羡慕阿荣和阿晖兄弟,他突地想起什么说:“你哥啊长得太俊,命带桃花,我爹说你娘张罗着给他说亲事呢!”
什么?
阿晖一个刹车,脚踩在地上,石展鸿骂骂咧咧跳下车:“你干嘛?”
“给我哥说媳妇?我哥虚岁也才十七啊!”
“十七怎么了?隔壁阿四才十八岁,都有两个儿子了!”
哥哥要成亲?娶一个嫂子回来?阿晖闷闷不乐地继续骑车赶路。
石展鸿坐在后面直乐:“我说阿晖看你个子大,其实就是小孩,不懂事儿,你哥一个大男人还能不成亲?难道和你过一辈子啊?”
有什么不可以。阿晖鼓着腮帮,一路都不说话。
到了县中,住在学生宿舍,阿晖很快就适应了新生活。班上人并不很多,但女孩子比镇上初中多了好些,长得都很斯文。
石展鸿跟他讲,那个特别白净,梳两条小辫的女孩就是国安织厂老板的独生女。
国安织厂大名鼎鼎,就算阿晖这个乡下小子也听说过。只是没想到大老板的千金竟是这么朴素。
阿晖个头高,念书又灵光,到了新学堂立刻交了新朋友,但是他心里老是挂念着哥哥娶媳妇的事情,总想着中秋的时候回家看个究竟。
谁知这天,他正在上课,门卫通知他有人找,他心里蓦地一跳,连忙奔出去,远远便看到哥哥站在校门口。
真的是哥哥!
也许是衣服宽大,哥哥好像瘦了,一个人背对着校门,低垂着头,脚下踢弄着一块小石头。阿晖说不出心里发紧。
这时阿荣似乎有所感应,突地转过脸来,正好看到阿晖。
哥哥不开心呢,虽然脸上并没什么特别的表情,阿晖就是知道,哥哥不开心。他奔过去,拉住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也不说话。
阿荣的手被弟弟握住,嘴微微上翘,另只手打手势:我不在家呆着,出来做工。”
肯定不止这些,阿晖看着他问:“是不是……你要娶老婆了……”
不说还好,阿荣一听,眼睛就瞪圆了,一把甩开他的手:你也知道的!
我不知道,我听别人讲……阿晖否认。
你也跟着瞒我!阿荣气乎乎地鼓起腮帮,扭过头,转身就要走。
哥!阿晖拦住他,心急又问,你真的要娶老婆吗?
阿荣猛地停下,用力摆手:我才不娶!不娶!不娶!
阿晖闻言心里顿时一松,手搭上哥哥的肩膀,问:“怎么啦?”
阿荣被弟弟搭着肩,说不出有些异样的感觉,从来都是他带着黑炭头,如今黑炭头比自己还高了大半个头,搭肩膀却好像被对方抱到怀里,感觉像小孩子一样。
“说么!”阿晖催他。
阿荣被磨了好久,才慢慢打手势,零星说了几句:那些……不好!
其实阿荣虽然长得俊俏,但毕竟是个哑子,家境也不富裕,正常的姑娘怎么会嫁过来呢。他被阿桂硬拖着去相亲,几次下来,相的姑娘不是瘸子就是疯人,最后相的那个看着正常,却已经二十七八岁,比他大了十岁都不止。
他倒不是嫌弃,可是对着姑娘,总要想到那个怪师母,浑身起鸡皮疙瘩。再说,谁不想娶个聪慧好看的姑娘回家呢。凭什么他就不可以娶个自己喜欢的媳妇?
他本来做不成药工,已经颇为失落,这时见媒人介绍的姑娘都是这副模样,心里更是难受,怎都不愿相亲,索性连夜到了县城。
阿晖心想,哥哥这么好,等闲人怎么配得上。还是来县城好,两个人又可以在一起。
他也顾不上再问,拉着阿荣去自己宿舍。宿舍里只住他和石展鸿两人,不过石展鸿的舅舅在县城,几乎不住在宿舍。
阿荣看看小小宿舍,虽然简陋,倒也很干净,他拍拍石展鸿的床铺:我睡这儿。
不啊,阿晖过去搂他腰:哥,我们一起睡嘛!
床小!
不小,我们一直一起睡的啊!哥——
阿荣也没再反对,心想黑炭头个头高了,却比原来更像小黑狗,不过很好哦。
没多少时候,阿晖的同学都知道他有个哑巴哥哥,长得眉清目秀。虽然学校不准校外人员住宿,但是大家都睁只眼闭只眼,阿荣便也顺利入住。
不过他平日走在学堂里,见周围高树参天,穿着学生装的少年男女各个神采飞扬,总觉得自己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他得挣钱养活自己。
于是,到县城的第二天他便出去找活干。
在药店学了两年,却没有满师,药行规矩大,没满师的学徒不会有人用,这只能算是命吧。
他出去一天,能做的也就是扛大包这样的苦力活,不用听别人说也不用跟别人说。
他带在身上的钱很少,心想也不能让黑炭头从伙食费里分钱给他用,于是便去扛了半天,挣了几块钱。不过物价飞涨,几块钱只够买两个烧饼一碗茶水。
阿荣明白,干粗活不是长久之计,寻思着去学个别的手艺。
他买了两个烧饼,一边啃一边看做烧饼的师傅干活,觉得挺简单,自己肯定能行。但是自家老爹开酒铺都赚不了什么钱,做烧饼的就更别提了。
他吃着烧饼往县中走,一路又看到理发店,裁缝店,豆腐磨坊……
理发师得和顾客交流,他在凌河两年虽然慢慢也学会看别人口型,但是毕竟和正常人不一样,做这个买卖肯定吃亏;裁缝店倒是门好生意,可也要和别人说话,而且做衣服的大多是姑娘,他有点害怕……
做什么好呢?
正这时他看到前面一堆人围着看墙上的一张红纸,他也凑过去瞧,原来是国安织厂的招工启事,要招编织工,机工。
要不做工人?不用说话哦。
阿荣挤出人群,心里正琢磨着呢,身后被人一拍,他猛一回头,却是阿晖,跑得满头大汗,一脸焦急。
“哥!你去哪儿了?”阿晖放学回宿舍,哥哥竟然不在,急得四处寻找。
阿荣朝他一笑,拉着他回学校。阿晖看他身上沾了许多尘灰,衣服上还有汗渍,手里拿着只干巴巴的烧饼,心疼得不行。
“哥,你不要做苦力。”他紧紧握住阿荣的手,猛咬牙,自己一定要好好念书,以后让哥哥过好日子。
阿荣还是一笑,指了下国安的招工启事:我去试试。阿晖一瞧,心里便有了主意,不过也没多说。
两人回了学校,阿晖又在校门口买了碗小馄饨和二两牛肉生煎包给哥哥吃,阿荣笑眯眯吃生煎,黑炭头还记得自己喜欢吃这个哦。不过没挣到钱的时候得省着点。
阿晖却喜欢看阿荣吃生煎,先咬个洞,再慢慢吮里面的肉汤,嘴微微噘起,再吮吸,沾了些油的唇红嫣嫣的……
他心里突地一热,“咕嘟”一声咽了口口水。
阿荣正好给他也夹了一个,他便乖乖张口吃了。但是香喷喷的生煎包到了嘴里却没什么味道,他还是眨也不眨看着哥哥的嘴唇,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小腹收得紧紧,心跳得很快,还口渴。
他腾地站起,拍了下阿荣的肩,说:“我去打水!”便飞快地离去。阿荣莫名其妙,不过还是将剩下的生煎全部吃光。
阿晖提了两个水桶去操场边的水井打水,总共跑了两趟。他又从第二天的伙食费里拿了点钱,去老虎灶泡了两瓶开水。
哥哥爱干净,干活累了一天,洗个澡人舒服。
阿荣回到宿舍,见阿晖泡了开水,立时便笑弯了眼睛。确实,干了一天粗活,身上粘粘的,难受得紧。
他拍拍弟弟,翘起大拇指:黑炭头,好!
阿晖摸摸脑门,有些不好意思。
两个人自小处在一起,彼此间什么没见过,阿荣大大方方脱了个精光,热水倒进盆里,兑了凉水,拿布擦身体。
阿晖觉得有点热,当然了,跑进跑出流了不少汗。
他还有点口干,三年前哥哥离开的时候,没现在这么高,那时候只觉得哥哥跟女孩子似的很好看,可现在……
他拿了桌上的水杯灌下去一大半水,继续看哥哥——
现在哥哥身上的皮肤仍然白皙,但全身覆着层薄薄的肌肉,用力擦身的时候,胳膊上的肌肉很明显,应该比原先更有劲儿。
胸前那两点红嫣嫣,肚脐都圆圆的很可爱……
从后面看,哥哥的腰很细,后腰脊骨深深陷进,再往下就是翘翘的屁股,白生生的,竟然想去啃一口。傍晚余光照在他身上,映着身上水光,真的好美。
他不自禁地走过去,从阿荣手里拿过布巾,放到水里投干净,绞干。
阿荣回头向他一笑,做了个手势:用力点哦。然后背微微俯下。他知道黑炭头要给他擦背。
阿晖替他擦背,很仔细,很用力,偶或,会伸出一根手指,悄悄抚触一下哥哥白嫩的肌肤,好滑……但他不敢多碰,心跳得太厉害。
阿晖的劲道很有分寸,阿荣被擦得很舒服,但是背对着不好说话,他硬是转过来半个身体,比划:去澡堂,很多热水,更舒服。
阿晖一心盯着眼前的背脊、腰肢,看到阿荣的手势只是下意识点点头,心里兀自琢磨,擦到腰了,要不要再往下擦呢?他伸出了食指在阿荣臀上戳了一下,弹性好好……
他很想做些什么事情,可又不知道该做什么……说不出的燥热。
这时阿荣踩他一脚,眼睛瞪得圆圆:你想什么,我下次带你去澡堂!他还没去过呢,以前凌河的药店师父就很喜欢去泡澡,应该很舒服吧?
阿晖脚上吃痛,这才反应过来,哥哥要去澡堂?
“不要!”他立即喊道。
阿荣奇怪:做什么不可以?
“都在一池水里,不干净。”而且别人也要看到哥哥,不好。
阿荣咧嘴大笑,虽然只发出一些些声音,却感觉得到笑的热力。
他拍了下阿晖的肩膀——头都快拍不到了——比手势:你小子,那么爱干净哦!
他反正洗完了,水还有剩,便要阿晖也洗:你脸红,热,换我帮你擦背。讲完,便重新兑了水,绞了布巾要替阿晖擦背。
阿晖竟有些忸怩,又被哥哥在肩上打了一拳:跟我还害臊啊!
“没有!”阿晖头微微垂下,不太敢看哥哥的脸,但是头一垂,却看到更不该看到的东西。脸更红。
哥哥那个地方,形状很好看,颜色也好看。
他只觉得身上所有的血都涌到头上,眼睛既想离开,又舍不得离开。
阿荣抬腿就朝他顶:黑炭头,你看什么地方哦,你的也拿出来。他想到就做,立刻去扒阿晖的裤头,将他的也掏出来,和自己的比。
阿晖猝不及防,小裤头被哥哥一把扯下。他窘得厉害,但阿荣力气大,他也拦不了。
阿荣笑眯眯地捏捏黑炭头的小弟弟,还伸指头弹了一下:不错,蛮大个头的嘛!
这种游戏小时候也不是没玩过,只是这两年没在一起,好久没玩,阿荣并没当回事。
可阿晖却是浑身一颤,哥哥捏住自己小弟弟的手有一点凉,那股凉意好像沁到身心深处,好舒服。
虽然他已经开始变声,个头也高,但毕竟没满十四岁,并不真正通晓人事,这时只觉得舒服惬意,还有些和小时候不同的感觉,便也伸手去握住阿荣的。
阿荣反应却快,立刻闪开去,他被药店老板娘害得不浅,到现在都有点心理阴影。
谁知,阿晖却很执着,又捉住他腰,去楸他的那根,一把捏个正着。
和自己的一样,又不一样哦……
阿晖下意识地捏握,阿荣年岁已长,那敏感处怎禁得起这样作弄,也顾不得和他戏耍,便去扯他的手,可阿晖非但不放手,还捏得更起劲。一边捏一边还将自己的往前送,让哥哥也捏。
阿荣被弄得都有些腿软,黑炭头劲儿变得很大了,箍住自己的腰,不用真力都不太能动弹……
他转头瞪阿晖,对方却好像没看到一样,还迷迷登登朝他笑,手里越捏越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