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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荣被弄得都有些腿软,黑炭头劲儿变得很大了,箍住自己的腰,不用真力都不太能动弹……
他转头瞪阿晖,对方却好像没看到一样,还迷迷登登朝他笑,手里越捏越起劲。
阿荣只觉得下处燥热,浑身一阵酥麻,心道不好,一手用力推开阿晖,一手掩住下体,就去穿衣裤。
阿晖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哥哥的那个地方变得很烫,而且还变大变硬,他再看看自己,也同样……似乎明白什么……
他看向穿衣服的哥哥,正弯着腰,白嫩嫩的臀瓣翘着,隐隐约约看见嫩红的一线,他只觉得鼻中一热,手去一摸竟是血!
“哥!”
明知对方听不到,他还是讷讷地叫出声,随着叫声,合身扑向阿荣,拼命搂住他的腰,手又摸向那处热根,另只手还悄悄去摸捏臀肉。
鼓翘的臀上,滑不溜手,摸了还想摸。
阿荣这回有点发窘,黑炭头真是小孩!还要闹,自己要发出来了!
他力气一向大,打架的话,镇上的孩子没人是他对手,只是对着弟弟一向不用真力,可这会儿真是有些窘呢。
黑炭头的手好怪,摸自己屁股,嘴还靠过来,在他脖根嗅来嗅去。
他手伸到后面去扯开弟弟,还没用劲,却突地觉得耳后湿湿的,鸡皮疙瘩全部绽起,他的触觉再灵敏不过,立刻便知道,黑炭头在舔他。
用舌头!
他真的是狗狗哦!
阿荣也形容不出自己的感觉,伴随着尴尬不解,却又有说不出的酥麻,心也跳得很快,伸出去的手也慢慢垂下……
这个黑炭头,想干什么呀?
阿晖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只觉得哥哥身上好好闻,不是少年的汗臭味,而是一种特别的味道。
哥哥的脖子都很白,细细长长的,哥哥的耳朵都很好看,连耳朵背后竟然也是嫩嫩白白的一片,他拼命吸着他的味道,最后实在忍不住,舌头伸出来在那儿舔了一下。
下腹立刻燃了热意,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更紧地抱住哥哥,下腹那根竟头一回翘了起来,还顶在哥哥的屁股上。
“哥,哥,哥!”
虽然切切的唤声阿荣听不到,但是随着话声喷在他耳后的热气却真切地感受着。
他猛地转过头来,入眼的便是阿晖涨红的黑脸,炯炯的似乎要射穿他的热辣目光,他都不敢对视,便又要回头,不料阿晖却将他转过身来,手捧住他的脸。
“哥!”
阿荣那一刻觉得手僵脚僵,有力使不出。看了无数回的口型,这次却有不同。
阿晖比他要高,喘气喘得很厉害,胸脯不断起伏,嘴唇抿得很紧,他突地低下头,在阿荣脸颊上啄了一口,便提了滑落在脚踝处的裤头,夺门而出。
阿荣摸着自己脸颊,怔怔的。半天才想起穿衣倒水。
第四章
过了好半天阿晖才回来,站在门边磨磨蹭蹭不进来,阿荣真的有点莫名,今天玩得好像有点过火。他已经躺在床上,向弟弟招手。
黑暗中,阿晖的脸色也看不太清,不过总算是进来了,坐在床沿,也不敢看阿荣。他的一副小心肝到现在还“怦怦”直跳。
阿荣天性就是豁达外向的人,这种嬉闹小事根本没往心里去,见黑炭头傻愣愣坐着,便拍拍他背脊。
阿晖还怕哥哥不开心,这时总算放下心,他轻轻回握住阿荣的手,自己的手已经比哥哥的大了。
慢慢地写:哥,我好喜欢你。
阿荣笑咧了嘴,也捏住他的手写:我也很喜欢你。
阿晖嘟起嘴,自己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哥哥,就是……他也说不清,但是哥哥的喜欢不是自己那种。
他抿紧唇,心想一时之间也说不清,反正,哥哥以后会明白的。
阿荣觉得黑炭头今天很古怪,又写:你,怎么?
阿晖也不写字了,翻身上床,猛地抱住阿荣。
阿荣失笑,又来了,这小子又来了,自打回家乡,黑炭头晚上睡觉就会拼命抱住自己,生怕自己跑掉的样子。怎么个头这么大,心性和小孩差不多呢!
不过,被需要的感觉真的很好。
尤其是在药店备受挫折的时候,只要想到还有黑炭头,想到黑炭头巴巴的一双眼睛,就觉得怎么都能撑下去。
阿晖紧紧抱着哥哥,却一直睡不着,闻着哥哥的味道,心里就像燃着把火,两腿间也有很不好的变化,只能拼命夹住腿。
他闷闷想,明天开始,还是分床睡,不然会被哥哥发现,还……反正还不可以被看到。
接下去的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阿荣去见工,起先国安织厂根本不要他,他本来就有股韧性,每天都去见工,还预先写了封自荐信,说自己能看唇语,力气大,能吃苦,还会打算盘……
织厂招工的人对这个长相俊秀的哑巴也生了好奇,试他一下发现果然认字,还能辨认口型,手也灵巧,就打算收他做编织工,编麻袋外加搬运货物。
谁知,过了些天,织厂老板竟然亲自发了话要这个哑巴惠荣进车间做机工,大伙都暗地里琢磨,难道这哑巴是大老板的什么亲戚?
其实呢,是阿晖厚着脸皮跟班上女同学杨安娜——国安织厂大老板的独生女说了哥哥的事情,杨安娜本来对眉清目秀的阿荣就有好感,对忠厚正气的阿晖也有好感,便答应帮忙。
石展鸿知道以后,还跟阿晖开玩笑:“看不出你这个黑小子有点门道么,和杨大小姐搭上话了!”
阿荣看什么会什么,人又机灵,力气也大,车间里的工友对他都很照顾,尤其是教他的师父,简直把他当亲儿子看待,经常拉他回家吃饭。
阿荣脸上的笑容又多起来,他觉得做机工有前途,以前在凌河的时候,师父家楼上住着的就是织厂的高级机工,帮流西来的洋人厂里做事情,一个月拿一千多块呢!
这时候,惠祥和阿桂也都到县城看过两个儿子,见哑巴儿子这么能干,心里宽慰,也不急着给他找媳妇成家了。
只是,事事顺遂的阿荣觉得黑炭头越来越古怪。
黑炭头不和自己一床睡觉了,有时候还躲着自己,但要说他和自己不亲近却也不是,每次自己洗澡他会进来擦背,功课紧还替自己煮饭熬汤,晚上睡到另张床上前,会先和自己说会儿话。
不过,黑炭头话很少,讲话也就自己讲得多,他便静静听着,握住自己的手经常会汗津津。
越来越摸不透这个小子了!
可惜小黑死得早,也许狗狗长大了就会这样。
咦,会不会是想媳妇了?杨安娜倒真是很不错的人选,大老板的独生女,对黑炭头也很好。不过两家差得太远,总不能让黑炭头入赘吧。
而这段时日是阿晖有生来最难熬的,他本来话就不是很多,如今话更少,本来还有点婴儿肥的黑脸膛变得棱角分明,偶尔从眼里流露出的神情有远超出他年龄的成熟。
他的成绩永远是年级第一,本来文科还有点弱,两年间也突飞猛进,似乎成长是一夜间完成的。
他的个头又高了些,用公尺算,都超过一米八了,体育课上跑得最快,打球打得也好,风头一时无两,很受女生欢迎。
不过,这些成长是被逼的。
他狠狠地压抑对哥哥的某种热望,他明白要保护哥哥需要实力。
他内心深处的想法,他自己都不敢深究,他只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需要时间。
欲望会使人迅速成长,思考很多同龄人不会虑及的东西,到十六岁时,惠晖已经想得很远,这种变化他不会给哥哥知道,但是石展鸿却看得很明白,有时甚至会带些敬畏看着这个从小看到大的曾经的拖油瓶。
时间过得很快,阿荣已经成了熟练工,还悄悄自学了电工的技术,他工资涨得很快,而阿晖的宿舍也安排了其他学生入住,于是便准备搬出去。
阿晖替他整理衣物,心里十分舍不得,但又没办法。
阿荣给他比手势:你可以经常来看我。
阿晖没说话,一径整理东西,阿荣已经摸不到十六岁的弟弟的头,只好拍拍他肩膀。
最近,他觉得阿晖已经从一般的狗狗变身为大型猎犬,有几次晚上,他偶尔醒来,发现对面床上的黑炭头在盯着他。
那种目光似乎可以将自己灼穿。
好像猎犬盯上了猪肉。
当然,早上起床,阿荣觉得这都是错觉,而且白天黑炭头并没什么不同。
阿晖的课业并不很重,外面时局混乱,内战打个没完没了,很多同学根本无心念书。
他每天下学后,都会去看阿荣,给他煮好饭,还烧几个他喜欢吃的菜。
哥哥是很挑食的,虽然从凌河回来后什么都能吃一点,但都是忍耐。
其实哥哥喜欢吃的也不是什么大鱼大肉,比如新鲜的青菜,比如新鲜的萝卜,刺少的青鱼他都很爱,但是韭菜、大蒜、茼蒿、紫菇叶他就不喜欢。而且他更喜欢清蒸的菜,味道不要太咸。
这两年家里的酒铺生意还是不太好,兄弟俩手头也都不宽裕,可是他不要哥哥受苦,宁愿自己少吃一点。
还有一个汤,饭菜就好了,看看天色,哥哥也快回来了。只是阿晖听到姑娘的声音——
门被推开,跟着阿荣进来的还有两个女工。
虽然阿荣是个聋人,但是长相实在好看,人又聪明,技术学得好,有几个女工都芳心暗动。
这天跟着阿荣一起回来的阿娣和阿娟便是其中的两个,她们拜托阿荣修一个收音机。
阿荣对姑娘、大婶都有点畏惧,但他对收音机之类的小机器都非常感兴趣,所以阿娣和阿娟要来住处也就同意了。
两个姑娘叽叽喳喳说着话,手也胡乱比划着,但天色暗了,阿荣看不太清,心想黑炭头在就好了,结果推门一看,阿晖果然在。
他指指姑娘们,示意阿晖做翻译。阿晖沉着脸,但还是将她们的意思转述给哥哥。
两个女工起先还是说收音机的事情,慢慢就变了味道,问阿荣家里有什么人,怎么哑的,在哪里上的学……
阿荣心思全在收音机上,对姑娘的话只是用点头摇头回答,顶多也就一两个简单手势。
但阿晖还是越来越火大,手捏得紧紧,女工问他阿荣说什么,他也爱理不理,等饭菜好了,更直接绷着脸说:“我们要吃饭了。”你们可以走了。
女工却不识趣,还待留下来:“小弟弟,你煮的菜啊,蛮香的呢!”
阿晖瞥瞥哥哥,身形略右移,挡住他的视线,然后沉声对女工说:“两位阿姐,我哥哥在乡下已经说好亲事了!”
啊?阿娣和阿娟脸都有点红,又难掩失望,期期艾艾先行离去。
阿晖用力关上门,送走美女瘟神,转头便要叫哥哥吃饭。
阿荣正专心摆弄收音机,拿了工具拆开研究,女工们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阿晖停在门边,呆呆地注视哥哥。
烛光下,专注的哥哥好美。长长的睫毛都看得清清楚楚,手指白皙修长,灵巧地装卸细小零件,仿佛透明的鼻翼微微翕动,从这边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领口露出的锁骨……
阿晖觉得自己快疯了!
这什么日子,都快三年了!
他不断咽口水,可是气息不由控制地粗起来。
好热,好想……
他慢慢走向阿荣,直到离得很近,他伸出手,却没去拍哥哥的肩膀,而是摸向脸颊。
阿荣虽然听不到,余光看到弟弟过来,知道要叫自己吃饭,只好先搁下手里的东西,他心想以后可以开个收音机修理店,生意不会差哦!
他笑眯眯抬头看向弟弟,却正好迎上触向他脸颊的阿晖的大手。
那种晚上才偶尔见过的要灼穿自己的目光,正从弟弟的眼中射出。阿荣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皱眉,比手势:怎么啦?
不料阿晖一步跟上,突地将自己抱住,很用力的那种。阿荣能清晰地感受到弟弟胸口爆出的怦怦心跳。
黑炭头在很用力地喘气,热热的气息喷在自己的后颈。黑炭头浑身都在哆嗦。
这个家伙不吃饭又在搞什么名堂?
“哥!”阿晖的声音流露很多无奈和压抑。他不能做什么,只能紧紧抱住哥哥。今天有女工来,他能拦住,以后呢,以后哥哥会离开自己和别人一起过吗?
他不要!
阿荣轻轻推拒,阿晖却抱得更紧,他只好在他背上写:吃饭了。
岂知,这个时候他的一点点碰触,对于久旱待雨的阿晖简直就是点燃了火药引信。
感受到指头在后背的一笔一画,阿晖忍得牙都咬起来,沁了满头热汗,下处硬得快要爆出裤头,他一只手滑到阿荣的腰臀猛一用力搂向自己那里。
阿荣立时便感受到弟弟的热硬,脸一红,手化拳在他背上揍了一拳,更用力推他:死小子,要么是刚才两个女工过来,惹他上火,黑炭头发情了哦!
阿晖本就有些尴尬,被哥哥这样推拒,长期来的郁燥压抑突地爆棚,心想,哥哥怎么会知道自己想什么,哥哥总当自己是小孩子,他不但要娶媳妇,还要撮合自己和杨安娜。
再沉稳他也不过十六岁,少年痴痴的爱恋全然投给了至亲的哥哥,却不能说,只能闷头做,委屈自不待言。
阿荣哭笑不得,拉他过去饭桌那边。
谁知阿晖非但没动,还将他一把抱起,双腿离了地。
阿荣也有点火了,黑炭头搞什么嘛,饭菜都要凉了呀。他挣扎,手掰阿晖的头,用力瞪他,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