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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也有说单家卷土重来偷袭贺焕,古楷替他挡抢伤重不治的,更有说B都换届,古楷外家受到波及,被推出去被请喝茶的,林林种种,直指古大少。而古楷住院谢绝一切探望的真实原因却是绝不能对外公布的最高机密。古涵山和古楷查了两天查到了那些老人身上,前后一搭,古楷暴怒,起身就要出院,闻风赶来劝阻的古二少还因此挨了顿冤枉打。没想到,古楷低头拖着脑袋,难堪羞愧得抬不起头,没想到最后居然是老爷子出面,替他挡了。那些老家伙不难收拾,只不过若古楷动手,不仅耗时耗力,最主要的是新君继位便大杀功臣,虽然功臣已经变质,但也于长远无益。可是如果由古涵山出面,虽然他们老兄弟,老哥们间情意难免受损,却可以给古楷铺出一条康庄大道。古楷笑了,老头何必如此,摇摇头,眼眶微红。
贺焕见到古大少领情的表情,心里松了口气,接着道:“舅舅早就想出手了,是他们自己没挑对时候。”古楷轻笑道:“老头不必如此,我留了后手。”贺焕见状,也就直说了:“泊然,老爷子是怕你再把火撒到小小身上。”古楷一愣,疑惑的看着贺焕。贺焕见他确无那个意思,心里一松,笑道:“那帮人挑这时候挑事儿,老爷子怕你收拾完他们,转头再给小小加刑。”说罢,看着古大少那饱受蹂躏的尴尬处,再次大笑不止。越笑越止不住,古楷脸色铁青的快要媲美青铜器了,拿贺焕没办法,便咬牙道:“每次打她二十太轻了,这就告诉胡伯翻倍,扒光了吊起来抽,谁敢求情再翻倍。”一脸羞愤欲死。贺焕脸色不变,无所谓得笑道:“晚了,胡伯说,你打电话的时候老爷子就在旁边,你电话刚挂。老爷子就给丫头涨到了每次五十板子,还让找副手铐脚镣给她锁上。”视而不见古大少的吃惊表情,急忙表态:“那丫头牙尖嘴利,腿脚还利索,我最近连囫囵觉儿时间都没有,别往我这塞了。你手底下玩鞭子的一堆人,爱谁打谁打。东陪楼那暗间你又不是不知道,就一天窗,闷死个人,小小那体质,不管谁动手都挺不了两三回。但愿她能撑到欣然出院。”古大少盯着贺焕,半天才道:“她给你灌什么迷魂药了,你这么替她说话?”贺焕一滞,敛容静道:“她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过看着老爷子忙活一圈就为了留她一条命,又不想让你有丝毫委屈,想帮老爷子一把而已。”
贺焕点到为止,出门吩咐了陈光礼几句,回屋蜷在沙发上转头就睡着了。
古楷静坐许久,看着疲惫至极的贺焕,搓了搓脸,轻手轻脚的换回了病号服,睁眼躺下了。
古大少出院的头一晚,几日未说过一句话的小小也一身镣铐由地牢转到了地上牢房。
风波又起
古大少出院的前一天晚上,贺焕坐在会议室主位上,皱着眉头听着廖明凯那口水四溅的诸家八卦,廖明凯一边说着“蒋家那便宜大少爷转了性般居然老老实实地听他老子安排准备出国了”,一边起身去倒杯水,准备补充下他耗费过甚的口水。刚要起身,腿上就被人狠狠踹了一脚,廖明凯忙向旁边下狠脚的吴正瞪去,抬头撇见了贺老大那下沉的嘴角,一脸嫌弃的不耐神色,廖明凯忙正襟危坐,矜声道:“蒋正杰打算下个月把他那命根子儿子送出去,大概是准备鱼死网破之后留根儿呢。”贺焕凝神寻思了一会,点点头,似乎没看见底下几个人挤眉弄眼的小动作,抬抬手,示意散会。吴正等人一溜烟的走得不见,贺焕端坐在会议室思考良久,才起身一路往医院飚去。
停车场出来刚回身锁好车门,胡伯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贺焕一边往电梯走去,一边放松着准备听胡伯的每周例行絮叨,谁知胡伯二十多年不变的每周一次的吃穿住行科普讲座今天却改了内容。事无巨细地叮咛之后,胡伯直奔主题。
“阿焕,明天有时间吗?”胡伯似乎有些为难的问道。
贺焕微愣,转瞬笑道:“只要不是小小的事儿,听胡伯差遣。”
胡伯笑斥道:“臭小子,就是小小的事儿。”
贺焕长叹口气,故意气声道:“胡伯,我胳膊那牙印刚下去,可禁不住她再补一口。”
胡伯看不到贺焕的表情,埋怨道:“欣然小时候使性子,把你嘴唇咬了几个血窟窿,也没见你记着”,说罢才反应过来失言了,“……哎,是我不好,小小哪能跟欣然比。”越说越为难。
贺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揉揉眉笑道:“让胡婶给我做碗广肚面,我明儿晚上过去。”
胡伯大笑,松口气道:“好好,管饱管饱。”贺焕也笑了,“胡伯,我进电梯了,先去看眼泊然,明早我送他回去。”
胡伯忙道:“阿焕……”欲言又止,贺焕停下脚步,冲身后紧跟着的人摆了摆手,待他们背身走远了,笑道:“胡伯你说。”
胡伯叹气道:“阿焕,我知道难为你了。可小小那性子,哎,这十几天一句话也没说过,给什么吃什么,不给也不要,还时不时的低烧。老爷子这几天忙得,一直在南山住呢,前几天特意赶回来去看了她一眼,谁知那丫头……”贺焕都能想象胡伯急得团团转的表情,就听胡伯又气又难过道:“嗨,小小居然冲着老爷子吐了口唾沫,然后转身钻到被子里去了。老爷子脸儿都气白了,拦腰按在怀里打了几巴掌,屁股上刚长上的伤口都蹭裂了,那丫头竟也一声不吭。老爷子打不下去了,刚松手,小小,小小她,一脑袋把老爷子拱得胸口红了一片。”胡伯要不是亲眼见着,简直难以置信。
贺焕是真惊讶了,点了根烟,沉脸听着。胡伯真无奈了,“这几天你忙,没敢跟你说。那丫头现在见谁都一身刺儿,老爷子是又气又疼,原地转了几圈,却又舍不得再打,转身就走了。可谁知,小小,几步跑到门口抓住老爷子胳膊咬上就不松口了,老爷子不敢使劲儿怕伤了她,衬衫都见血了,那丫头也不松口。老爷子也一脸纵容地由着她咬,我实在没办法了,上去把那丫头敲晕了她都不松口。老爷子前天去省委的时候胳膊还包着绷带呢。”
贺焕脸色铁青,把烟头摔在地上狠狠地碾着,声音冰的掉渣,问道:“她见谁都这样?”
胡伯听出贺焕压抑的怒火,暗道不好,忙道:“差不多,除了跟我说几句话,连你胡婶都不搭理。我侧面问了顾医生,顾医生说可能是惊吓过甚,再加上不断的外伤,也让她攻击性增强。”胡伯含糊道:“顾医生说,最好给她换一个环境,安稳舒服些,可现在,不给她送少管所就好不错了,谁敢放她出来?”
贺焕皱眉听着,依旧沉着脸,心理怒火拱上,喝道:“闯了一个个大祸,还有理了?”贺焕手底下人向来没有敢跟他硬顶执拗的,默然、欣然被教训的再严厉也不敢撒泼耍驴,而且竟然敢对老爷子如此放肆,真是欠教训了。
贺焕冷着声说道:“知道了,胡伯,我明晚回去,我跟她谈谈。”
胡伯知道贺焕误会了,忙道:“阿焕,阿焕,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丫头,嗨,老爷子都没计较,叮嘱我他受伤的事儿不能让大少爷知道,还特意嘱咐我跟你说一声。万一大少爷明儿去看,你看着些,那丫头要是还犯驴,就真没有人能救她了。”
贺焕真头疼了,苦笑道:“胡伯,也没见她高看我一眼,她不要命到这份儿上,我手重,万一伤了她胳膊腿的,老爷子不得给我穿小鞋?”
胡伯也无奈地笑了,听贺焕话里有松动,忙接道:“我也不想送你这来,可那丫头脑袋清醒着很,跟我顶嘴一句接一句的,就是见人就跟刺猬似的逮谁扎谁。老爷子的意思,她受委屈了,这些天惊吓挨打的也够了,要是她老实了,就得过且过吧。可我拿老爷子,大少爷,二少爷轮番吓唬她,都没用,就跟她提你时,那丫头居然一声不吭地消停下来了,所以阿焕,你看……”
贺焕有些意外,知道胡伯从不诓他,叹口气无奈道:“把她绑严实了,再敢上嘴上脚的,我卸了她爪子。”胡伯静了一会哑着道:“已经锁起来了,东楼最小的脚镣都大,只能找了副小号的手镣铐脚上了。她那俩手上次被绑的现在还僵硬着呢,胳膊细成个竹棍,就没再绑了。阿焕,要是,打她板子的时候,她要是闹腾,你再找根绳子吧。”胡伯也不知道该怎么求情了。贺焕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听着胡伯还有话说,又点了颗烟静等着。
胡伯伤感道:“阿焕,老爷子的意思,他不会认小小的,只等大少爷气消了就把她送走,给她笔钱,安置在外地。可听说那孩子一个亲人都没有了,也没上过学,长成那样子,一个人抱着笔钱,我都怕她走孟庭芳的老路。一个小丫头,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阿焕,大少爷手底下人手都不轻,所以老爷子意思是让你动手,起码让她好过点。”贺焕垂眼点了点头,挂了电话。
一路寻思进屋时,古大少正打着电话,笑着婉拒着什么。古二少一脸谦恭的做着茶水小厮,乖巧的让人侧目。陈峰南等人桩子似的立在门外,对古二少极度反常的殷勤体贴视而不见。贺焕看着伤痛之色尽退的古大少,笑容不自觉地绽出。古二少看见大表哥进来,忙狗腿的搬来凳子,倒好茶水,一脸谦卑地三十度恭谨的行礼之后,一阵风般的不见了。
贺焕看着遁地般躲着他的古二少,笑问道:“他又出幺蛾子了?”古凯看着手中电话,一脸扭曲不定的表情,深呼吸数次,才哭笑不得道:“何三儿前几天刚回国,就听说你好……好那个,幼女……”脸色骤然阴沉,难以启齿般说道:“不敢来找你,就缠着默然要见一见真人,照片也行。结果默然,那个小混帐,转头就把唐老叔偷养在外面十几年的那闺女照片从唐二那骗来,转头给了何三儿,还指点着何三儿去那丫头的学校附近蹲点。”
说到这,嘴角抖动,终于崩不住笑了出来,闷声道:“何三儿那缺心眼的竟然真撒欢勾搭那小姑娘去了。昨天听说,唐大知道后特意请假赶了回来,和唐二俩人满C城的围堵何三儿呢,唐老叔和何伯看着热闹,也不搭理。唐大今儿大概是反应过来了,刚才电话,非要来看我。”越说越笑不可支,恨骂道:“默然那小怂货,这几天都躲在欣然房里没敢露头,这不见着你就溜了。”
说罢,想起一派严肃的唐家大少唐中岳怒气冲冠却不得不客客气气跟自己寒暄的样子,不厚道地大笑了起来。贺焕也笑容满面,笑斥了几句“默然记吃不记打都是你惯出来的”,又忍不住骂道:“唐大再把他拎走,我一定过去看戏,小兔崽子,这是闲的慌了。”说罢,想起胡伯刚才说的,突然喷笑道:“终于知道小小那古怪性子像谁了。”古楷笑容像卡在了嘴边一样,似笑非笑地看着贺焕,终于爆发道:“留她条命足够了,怎么着,她狼心狗肺的带累欣然,又疯狗似的见人就咬,我还得惯着她了?打个板儿给她供起来,你们才满意?”
贺焕看着突然暴怒的古大少,面色不变,敛了声音道:“惯着?什么叫惯着?同样是外面生的,唐家那小姑娘,不过被何三儿逗了几回,唐大正在升大校的节骨眼,居然请了年假回来。唐二这些年以跟他哥作对为乐,这回不仅跟他哥里应外合把何三儿收拾得够呛,还天天车接车送那小姑娘上学。唐家的事儿你也知道,他们哥俩那样,不过是因为……这才叫惯着!”贺焕一字一句,不缓不慢,看着古大少铁青的脸色,知道自己说多了,深吸口气,不再多说。
古楷静坐了一会,平静了些,慢慢地开口:“老头儿愿意怎么安置怎么安置吧,等欣然好利索了,我不会再难为她。”
贺焕没有说话,想着胡伯的话,思量着。他和古大少是真正的交深言浅,对对方的喜好和禁忌一清二楚,但就是因为了解,所以慎言。这些日子接二连三的为小小说话,除了对小小那孩子的怜惜,大多是因为老爷子抚养、帮扶他至今,亲生父亲不过如此,而老爷子这些年从未吩咐过他什么,仅此一事,他怎能不尽力。但是古大少的性子他也清楚,润物细无声远胜于穷追猛打。
于是点点头,不再多说。古楷反倒愣了,他以为贺焕会跟他辩驳下去,没想到这么轻松的就妥协了,咬咬牙,转身躺下也不再多说。贺焕上顶楼陪着欣然说了好一会话,只把小妹妹哄得眉眼都是笑,疲惫睡去,才回到古大少病房,躺在陪护床上,和衣睡了。
第二日一早,俩人仿佛从无争吵般,贺焕开车把古大少送回了古宅,掉头回到了公司。直到深夜才匆匆回去,看见在门口等他等的团团转的胡伯,笑着抱歉道:“面要凉了?完喽,胡婶肯定埋怨我了。”胡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