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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蒋唅刚有的最后一丝疑虑也彻底没有了。无论古家怎样,小小都是外人,他在一天,便不会让小小在外人家里仰人鼻息。
贺焕见蒋唅一脸倦容的站在门口,张嘴打着哈欠,还有廖明凯那明显的拦人姿势,微皱了眉头。蒋唅见古家众人走进,视而不见脸色立时紧绷起来的古楷,和不住打量他的古大小姐,只冲着贺焕礼貌点头道:“贺老板,谢谢您的邀请,实在抱歉,我明早的飞机,得先回了。”说罢,不待贺焕答话,就要绕开众人往电梯口走去。
贺焕、古楷对视一眼,还未开口,就听欣然紧张的喊道:“蒋唅,我可以跟你谈谈吗?”
蒋唅脚步一滞,第一回正眼打量这位万千宠爱于一身,跟他和小小仿佛天上地下的古家大小姐。见她急红了脸,一脸期待和恳求的表情,想起小小每次提起她时的怀念表情,心软了一下,缓下声音道:“抱歉,今天太晚了,我电话给你,有事儿给我电话可以吗?”
欣然愣住了,她没想到蒋唅拒绝的这样干脆,不理会大哥的拉拽,几步上前,急急地说道:“蒋唅,几分钟就好,可以吗?”低低的,恳切着。
古楷心中剧痛,贺焕也不忍心般转过了脸。蒋唅虽没什么君子风度,但见一小姑娘如此,还是小小心心念念难忘的小姐妹,叹口气,点头道:“在这说?”
欣然一笑,忙说道:“我们进屋说吧。”
古楷上前揽住妹妹,就要陪她一起进屋,欣然忙抬头眼神抗议着,古楷冷下脸,态度坚持。兄妹俩正僵着,看个清楚的蒋唅“噗嗤”一笑,见众人看过来,他不慌不忙,上下大幅度的打量了古大少数遍,最后把目光盯在古楷裆部,轻嘲道:“我没有打女人的习惯。”眼光死盯古楷正中央,那怀疑和嘲讽的口气,让众人霎时一静。古楷脸色涨红,没看到大哥脸色的欣然脸色瞬间惨白。
欣然举步进了包间,见蒋唅在她对面一脸无所谓地坐下后,斟酌了半天,缓缓开口道:“小小在时,三句话不离你。”
蒋唅一愣,微微绷直了身体。
欣然陷入了回忆,慢慢道:“她讲你俩养的狗,讲你怎么被她气得前后院乱跑,讲……她怎么想你。”
已经失而复得蒋唅再次陷入了那段痛苦的回忆,只不过几秒钟,便醒过神,淡笑道:“古大小姐,直说吧,找我什么事?”
欣然没有在意他生硬的口气,接着说道:“我们家对小小,亏欠良多。尤其是我,可是……小小不在了,有些话说多无异。但是,你可不可以替小小收下这些?”说罢,把一个夹满了厚厚纸张的文件夹,轻轻推到了蒋唅桌前。
蒋唅低头看了一眼,跟他老子当初甩给他的那些过户证明和支票相似的很,蓦然想起了小小屁股上那大半年都未曾消退的鞭痕,小小那夜半的惊醒,那提到古家便全身僵硬的恐惧状,还有至今宁可自己对着满街的陌生人,也强自忍耐的思乡之意。蒋唅猛然站起,强克制住爆粗口的冲动,咬着牙道:“还有别的事吗?我先回了。”说罢,拿起外套,就往门口走去。
欣然愣了,没想到蒋唅变脸如此迅速,忙追声道:“蒋唅,这些东西跟我哥哥们无关。是我爸爸原来给小小准备的,还有我,自己的私房钱。我知道你不缺钱,可是,小小还有个弟弟,如果可以,请你帮我转交一下可以吗?”
蒋唅回头,望着一脸真诚,求恳,似乎要哭出来的古大小姐,突然笑了:“古大小姐,我要是把你关起来大半年,每天往死里打,打得人不人鬼不鬼,最后把你折磨死了,然后把这一摞钱甩给你那好大哥,跟他说声对不起,你说他会要吗?”
欣然蓦地脸色惨白,半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
蒋唅觉得自己跟一姑娘发脾气,不值当,只嘲弄着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冷哼道:“你大哥要是有脸要,我还没他那么不要脸。”说罢,不理会呆立在当场的欣然,转身开门而去。
在门口拿着手机接收监控室即使传送视频的古楷和贺焕,见蒋唅大踏步出来,对他们视而不见的直奔出去,一时没有回过神,就见蒋唅猛跑了两步,突然停下身子,转身,咽下了眼泪,平喘了一下,冲着贺焕深鞠一躬,高声道:“贺老板,谢谢您抬举。抱歉,小小不在了,我也准备走了。古家的东西跟我没关系,跟小小……也没关系。小小走前最不放心的就是我给你们添麻烦,您放心,她就那点小心思,我都听她的。C城是您地盘,小小,不会再回来,我也,不会再回来。她已经走了,劳烦您……”讥讽地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古大少和站在他身边哭泣不已的古大小姐,接着说道“和古家人也不要惦记她了,她有我就够了。您和古家这心意分量太重,我和小小福薄,实在担当不起。”
说罢看着古楷冷笑道:“问问你妹妹,有没有见过小小身上的疤,她在你手里生不如死的时候,你妹妹有没有问过?现在拿钱堵我,当初让小小少挨一鞭子,也比这些废纸让人瞧得起。”
蒋唅说罢眼泪流了满脸,大力擦了几下后,抬臂拱手向前方团团拜了一圈,哽咽道:“贺老大,对不住了,抱歉。”
说罢,转头狂奔而去。
贺焕抬手拦住了示意要追去的陈峰南和吴正等人,长叹一口气,揉揉眉心,听着欣然断断续续的哭声,从未被困难吓倒过的人,似乎感到了脱力般的疲惫。
蒋唅打车回了家,回想着晚上的一出出。他知道贺老大请他过来是抬举他,古大小姐给他那份厚礼也是真心补偿。可是,小小不想回家,小小也不适合那个家,小小要的家是一家几口,清茶淡饭,父亲公允,母亲和蔼,有自己,有外表强硬,心热似火的蒋豪雄,有一身恶趣味,却真心喜欢小小的封瑟瑟。蒋唅不想替小小做决定,可是小小极力掩饰着她在古家的种种遭遇,越掩饰越让蒋唅心惊,如果可以,他可以给小小一个完整的家,一个没有古家人的家。
蒋唅睁眼到天明,直飞到南省后陪了亲爹两天,本想直接回英,谁知年老无聊的蒋正杰和魏明芬唱双簧般要去看新房子,于是蒋唅无奈地来不及跟蒋豪雄和小小打招呼,带着一对老不正经的回到了伯明翰。刚进外院门,就见小小飞奔似的大跑出来,一下跳到蒋唅怀里,不管不顾地大哭起来:“阿晗阿晗,三姐打我屁股,瑟瑟姐也打我,打了好几天,屁股,可疼可疼了!”
大家来找茬
蒋唅出门前一天,蒋豪雄和背着个大背包的封瑟瑟踩着圣诞年假兴冲冲地来接班了,当时只顾着嘱咐她们小小各项喜憎的蒋唅,如果提前知道她们的大背包里面装了些什么,别说古家宴席,就是铜家,锣家,满汉全席,打死他都不会去。
小小是真心喜欢封瑟瑟,在蒋唅拉着蒋豪雄在C城给古家演戏的时候,陪伴在隔离室里的小小一次次渡过化疗后剧痛煎熬的就是她这位总是笑眯眯的瑟瑟姐。
蒋豪雄刚把小小的情况告诉爱人时,封瑟瑟只笑呵呵问了一句:“是你什么人呀?”蒋豪雄知道爱人吃味儿了,咬牙说了一句:“你就当她是我亲妹妹吧。”封瑟瑟没再多问,只在魏家二舅的安排下,跟着货轮,一路护送小小,不错眼的日夜看护,直到顺利交给了早已准备好的魏家大舅。
小小顺利挺过第一次化疗时,蒋唅隔着视屏镜头,对着封瑟瑟和魏家大舅,“噗通”跪倒在地,只一个个磕着头,蒋豪雄死活拉不起来,急得眼泪直往下流。蒋唅一句话都不说,也不管对方摄像头角度能不能看到他,只不停地磕着头。反应过来的魏家大舅国语荒废的差不多了,憋着一肚子话说不出来,只听封瑟瑟依旧笑嘻嘻的德国味儿江南软语传了过来:“不用这样。把你家小小借我玩两天就行。”
蒋唅当时没当回事儿,小小那时能不能挺过来谁都不敢保证。国内治疗小小的病大多是骨髓移植,魏家大舅所在医院拥有全球屈指可数的纯药物治疗的研究室之一,小小送过去,与其说是治病,不如说是试验品。想当初,蒋豪雄拿着纯德文的危险告知书一句句给蒋唅翻译时,蒋唅把胳膊咬出了一个个血牙印,隔了一天,最终闭眼签下了字。
也许是上天垂帘,也许是小小命不该绝,也许是当代科技远胜过去,小小在经历了三个多月的煎熬和惨叫后,顺利挺过了来。蒋唅数次要重谢,每次都被封瑟瑟挡了回来,最后那次,当蒋唅把他所有积蓄的十分之八换成美元支票给封瑟瑟送过去时,封瑟瑟眼睛一亮,把支票塞回了蒋唅怀中,笑容大大的说道:“你要真想谢我,就把小小借我玩两天吧。”
蒋唅彻底蔫了,再没提过当面送东西的茬儿。小小的药物反应强烈,每次化疗之后的四十八小时,都是极端的痛苦期,从脊柱到全身骨骼,由内到外的刺痛,加上强烈的恶心、呕吐、腹胀,让隔离室的小小总是精神恍惚如在地狱。第二次化疗后,反应最严重的一个晚上,小小充耳不闻门外蒋瑟瑟手机视频里蒋唅的吼叫声,猛然坐起身,拔下了全身管子,下床就要往墙上撞。封瑟瑟一把推门而入,跟同事强按下被制止后想咬牙的小小。待给小小打过安定药物后,封瑟瑟没空搭理蒋唅的哭吼,只换上了隔离服,没日没夜地守在了小小身边。
小小第二日醒来时,虽已症状减轻,依旧疼痛难耐,也不管身边坐的是何人,抓起封瑟瑟胳膊,一口咬了上去。隔着厚厚的衣服,封瑟瑟也被咬的冷汗直冒。如此几次,小小终于清醒过来,苍白浮肿的小脸充满歉意的看着眼前总是笑眯眯的大姐姐,光着身子缩回了被子,一言不敢发。
封瑟瑟揉着胳膊,一面给她调试着监控器材,整理着被她弄乱的各种导液管,然后在她耳朵上低低的笑道:“小小同学,你咬了我四次,你说怎么办呢?”小小当时浑身脱力,闭着眼睛,咬牙装死。封瑟瑟悠悠地把手伸到了小小插着导尿管的屁股上,一下下轻拍着,乐呵呵说:“小小,说吧,怎么罚你呢?”小小知道在一个资深医生面前装死纯属找死,于是瓮声瓮气地说符合道:“瑟瑟姐打屁股!”
随后的几次化疗结束后,封瑟瑟都不避讳众人的眼光,次次浑身装备后守在小小床前,一次次掰开小小痛苦难耐死咬的牙关;无数次抱住小小,防止她挣扎弄乱仪器,安抚她暴躁的情绪;一回回把手机反复消毒后,在小小清醒时,能让她近距离的跟蒋唅视频。直到小小挺过最后一次化疗,顺利走出隔离室,在全实验室各种肤j□j护人员的掌声中,封瑟瑟依旧笑眯眯地没有提过那茬。
小小出隔离后,头半个月还有轻微的指标回弹,魏家大舅,主治医生蓝眼帅哥阿登纳每天不离小小左右,封瑟瑟只不声不响地围着他们转。直到小小终于被宣布脱离危险的当天晚上,封瑟瑟在小小星星眼注视着阿登纳背影的口水中,推着护士车进了她房间。在小小一脸感激、依赖的目光中,六岁那年就开始学习跆拳道并因此而跟蒋豪雄结识的封医生一把把小小拽到了自己大腿上,在小小还反应过来时,把她病号裤直接褪干净扔到了床头。
小小对于自己欠多少打这事儿,总是记得分外清楚,本以为素昧平生却对她有如亲人的瑟瑟姐早把约定忘到了脑后,谁知道她每天转在主治医生身边,就是为了第一时间获悉她病愈的消息。
小小吭吭哧哧的趴在封瑟瑟腿上,还没待人发问,便一叠声地喊道:“瑟瑟姐,我错了,我不该咬你,不该,那么使劲儿咬你。”封瑟瑟笑呵呵地听着小小极其诚恳的认错,点点头,笑道:“态度不错,你说,我要不要告诉你哥你想咬牙自尽的事儿呀?”小小连忙大摇其头,急叨叨的说:“不说不说,瑟瑟姐嘴巴严,才不会那么八卦。”封瑟瑟滞了一下,咬牙道:“那我打你屁股的事儿,你会不会说呀?”轮到小小滞了一下,不过瞬间,便举起小手,发誓般:“我也不八卦,我也不八卦。”
封瑟瑟见目的达到,也不再废话,举起胳膊照着小小白溜溜的光屁股,一掌拍下。小小对于被扒裤子打屁股这事儿,有着还未散去的阴影,正全身紧绷,拳头嘟着嘴准备冷汗迸出,结果,一声清脆后,屁股上不过是微微一震。准备好的嚎叫,都不好意思放出来。还没想明白,封瑟瑟一连十下的清脆巴掌由腰下到臀腿交界处,打了个遍,见小小那想哭哭不出来的郁闷小脸,畅快大笑。
小小正回头蒙蒙然看着封瑟瑟,封医生纤长的手掌便一下下轻抚上小小淡粉的小屁股。小小瞬间放松下来,正眯眼享受着,谁知封瑟瑟突然发力,又是十下清脆的巴掌由里到外的又把她小屁股拍了个遍。小小只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