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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仲塘,我毫不犹豫的认定,这一切的变数都是来源于他,可是,他究竟是谁?为什么他能如此神通广大,干涉了我的生活?
第二天上班,依然带着浓厚的黑眼圈,拖着疲惫的身体,一步一挪的朝办公室走去。
“早啊,语湘姐。”肩头突然被人圈住,熟悉的声音紧跟着传来,我侧头,努力撑起嘴角的一丝微笑,“早。”
“哇……湘姐姐,昨晚你又熬夜了?”
“没有啊……”一听这话,我立刻意识到她话的含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眶,“真的很明显?”
“可不是?不知情还以为你整晚没睡呢!”
我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还不是你们惹的祸,非要去那个琴铺,害我自那个琴铺回来后就没睡安稳过。”
落痕一听这话,立马来了兴趣,“语湘姐,你真的不认识言特助么?”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于这个问题,自那天之后,我已被落痕和梓槿追问了无数回了。虽然我一再发誓承诺,之前铁定不认识言仲塘,可无论我怎么保证,她二人始终将信将疑。
也难怪她们会怀疑,那日在琴铺发生的事实在太玄妙了。那首不学就会的曲子,那个似乎意义重大的古琴,还有那个看似熟悉却又陌生的言仲塘。这一切出现的太突然,一时让落痕,让梓槿,甚至让我自己,都难以接受。
我瞥了眼落痕,不打算再重复做一些无用的保证,径自朝自己工位上走去。
“好啦好啦……我信你们不认识啦……你别不理我嘛……”落痕跟在我身后,一边求饶一边拽着我的衣袖,一同进了办公室。
午饭过后,我在趴在座位上闭目养神,落痕就在坐我身边,始终捣腾着她的手机,一刻不停。
终于,耳边频繁传来的按键声消停了,我暗暗窃喜总算可以清净一会儿了,却没想到,没过半分钟,耳边又传来模模糊糊的讲话声。
声音十分低,低到几乎听不清楚到底说的是什么,我眯起眼缝,偷偷觑了一眼落痕的座位。只见她背对着我,手里攥着手机正在讲电话。
本来嘛,打电话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只是,这阵子,落痕的行迹十分可疑,现在又不小心看到偷偷摸摸的打电话,心里就更好奇不已了。
小心翼翼的凑近她身旁,这小妮子也许是讲的太投入,完全不知道我正站她身后,竖起耳朵认认真真的偷听。
“放心啦……我盯着呢!寸步不移的监督……嗯……对……一定要查出个所以来……好的,知道了……姐姐放心啦……好……拜拜。”
落痕终于收了线,我皱了皱眉头,尽量安定自己的情绪,然后,微笑着凑近她耳边,以十分温柔的语气问道:“让谁放心呐?痕痕?”
“我的妈呀……”落痕因我的突然出现,惊叫出声,“湘……湘姐姐,是……是你啊?有……有……有什么事吗?”
落痕瞬间从座位上跳起,边后退边嬉皮笑脸的问我,我步步逼近,依然笑得很和蔼:“痕痕……刚才在跟谁讲电话呀?我知道,你不会骗姐姐的是吧?”
“我……我……”落痕将手机藏在身后,一步一步后退,仿佛只要我拿不到她的手机,她就可以瞒天过海应付过去。
“你……你是什么?”
“我……我没什么,没什么啊!”落痕嬉皮笑脸的回答。
“没什么就赶紧给我老实交代,刚才是不是又跟梓槿通电话了?你们俩又在暗中谋划些什么?”
“啊?”落痕恍然大悟,“完了完了,都被你偷听去了,这下,我怎么跟梓槿姐交代呀?”
“还真是梓槿?”本来只是怀疑,没想到,还真是她俩在暗中联络。
落痕猛然睁大了眼睛,然后一副悲戚状,“语湘姐,你诓我?”
“诓你又怎样!”我一副不诓你诓谁的模样,“快说,你俩又在合谋些什么?”
落痕被我逼到了墙角,她表情是在笑,却笑得十分不和谐。“语湘姐,别这样嘛……有话好好说嘛……”
我一脸严肃的盯着她,并不打算放过她。
落痕讪讪的笑望着我,突然她视线透过我,直视我身后,笑着招呼道:“言特助,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一惊,立刻转身,不是吧,他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了?
回过头,却并没有发现任何人影,这才知道又被落痕骗了,我赶紧转过回头,只见墙角里的落痕早已不知溜去了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9 章
二十九【塘】
从“琴韵今生”出来,我如约带走了那张充满回忆的古琴,只是,尽管我带走了全部的记忆,却依然带不来她的记忆。
叶语湘,六道轮回后的柳云湘,完完全全忘却了全部的故事,然而,我却并不意外,这已是她崭新的人生,我又为何非要执着于前世的恩怨纠缠,硬要在今生再续前缘?
静静的坐在公寓的露台上,想着一千个一万个理由去说服自己,不能太固执,不能太执迷不悟,却始终无法释怀。
我从北京来到这里,为了不就是追寻梦境中的人么?如今人就在眼前,情却已不再。今生的交集,我们又倒回了陌生人的故事,这究竟是怎么的命运?
如果一开始,就预定了这样的故事,为何命中又让我如此念念不忘,恋恋不舍?
又是一个新的周一,依然准时踏进办公室的大门。才刚进门,已然看见叶语湘和落痕在前面,想上去招呼,却又不知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去招呼。最后,在犹豫中,看着他们走向自己的座位。
魂不守舍了一上午,每每工作时,只要一抬头,就能见到办公室外的那个座位,不止一次的告诫自己,工作,专心工作,思绪却如同失了控的野马,时常忍不住去抬头。
站起身,索性关了门,静下心来做事。取过桌边的文件夹,坐回座位上,正准备打开阅览,却在这时,电脑的右下角跳出一封邮件。
因为工作的需要,每天上班后第一件事便是打开电脑,启动邮箱。公司在全国各地均设有分公司或者办事处,同事之间的交流也多数依靠电话或者邮件。但凡,正式的事情,多数以邮件为准。
因而,在此时收到邮件,我毫无疑问的以为又是上头派下来的任务。迅速点开后,却清晰的发现,邮件来自宁修的。
“阿塘,新工作如何?适应了没?”
我笑了笑,这小子,在上班时候发这样的邮件,真是胆肥了不少。公司早有规定,工作邮箱禁止闲聊私事,然而,通过工作邮箱谈论非工作的人还真不在少数。譬如,这位胆大包天的宁修同僚就是其中之一。
想了想,搁下手中的文件夹,在键盘上快速的敲了几个字,“上海办的老大已被你搞定了?”
一分钟后,宁修的答复传来,“一切尽在掌控中。”邮件最后,还附上一个贼大的笑脸。
我看完,没有再回,却是重新拿起桌边的文件夹阅览。一刻钟后,当我在文件上签完字时,才赫然发现,电脑上的邮件一直在跳。
点开后,才发现竟然后收到了若干封邮件,而发件人都来自同一人,内容也是如出一辙,“敢不回我邮件?!”
我无奈的敲击键盘,“敢问宁总还有何吩咐?”
宁修很快回复了我,“哈哈……这才像话。吩咐倒没有,就是听说,你到大连后,艳遇不断,于是特地来关心关心你。”
我掏出手机,立刻往上海拨了过去,电话还没“嘟”完一声,就已被人接起,“阿塘,难得你主动call我啊。”
我没作声,只是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宁修显然是被我的沉默楞住了,“喂?喂?什么破信号?喂?听到没?”
“吵死了。”我听着宁修在电话里的骂声,顿是笑出声来。
“%¥#@#¥*@!搞啥玩意?是你打给我的,又不说话!还嫌我吵?”
“说,谁是你在大连的卧底?”我没理会他的抱怨,这才想起打电话给他的目的。
他听完,显然是愣了一会儿,然后才笑着打趣道:“阿塘,你果然变傻了,既然是卧底,哪能随便透露给你?”
我又沉默,只听宁修继续说:“不过,阿塘,你找到你想找的人了没?”
我轻轻的“嗯”了一声,并没有再说其他。
“然后呢?”宁修追问。
“不知道。”我回答。
“阿塘,做你想做的事情,别犹豫太多了。大不了失败了,兄弟陪你一醉方休。”
顿了很久,我才反问:“若是,事情已不是你原先想象的那样,你还会按计划执行?”
“为什么不?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说这个事,但是,我知道,这个你想找的人,一直以来活在你的梦境中,如今终于她终于从梦境中走出来,为什么要放弃?”
“因为……”我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这件事,难道要说,我期望前世的故事能在今生继续?我知道,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阿塘,无论什么原因,何不先试试,试过之后再谈放弃,不是更好?”
挂了电话,从座位上站起,走了几步,到了百叶窗前。透过窗帘间的缝隙,我又看到了她。
宁修虽然不了解状况,然而他说的未必是错的。有些事情,我确实无法控制,然而,何不抓住眼下能控制的那个状况?
既然茫茫人海中,我寻到了她,那我们的故事就从这个地点开始,抛开前生往事,重新塑造一段崭新的故事也未尝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0 章
零三十【湘】
午后,千年不遇的方老大抱了一大摞材料扔在我桌上,说这份材料是言特助要的,下班之前务必要整理完,然后送去言特助的办公室。
我一脸郁闷,整理资料不是助理该做的事么?何时轮到我这个完全不沾边的人来做了?再想想,更是郁闷,言特助是方老大的助理,我要是替他干活,那我岂不是成他的助理了?望着这一大堆资料,我越想越看不明白。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呐?
无论如何,既然是老大交下来的任务,迫于生活的压力,整个下午,我的手不停的在键盘上麻利的敲着。每敲一下心里,心中的郁闷便加深一点,自从这个言仲塘来了之后,我的生活,我的工作,完全像是脱离了原先的轨道,我甚至想拼命的恢复原样,始终不得法。
“姐姐……姐姐……还没忙完呢?”落痕神不知鬼不觉得在我身后闪现。
“没呢!”我回头,投去一个足够幽怨的眼神。这妞,总是那么闲然自得,仿佛加班从来都跟她没关系。每每五点的钟声即将响起,她总是第一时间收拾完全部的家当,然后,乐滋滋的等待下班的点。
“可怜的姐姐,那痕痕先闪人喽,晚上还有约会呢……”落痕朝我眨了眨眼睛,一蹦一跳,冲向大门。
我羡慕的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收回视线,继续埋头苦干,心中忍不住抱不平,一个已婚的女人不赶紧回家,竟然还跑去约会,太没天理了。
在我刚将视线重新对上显示屏上,座位对面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很快,又吱呀一声,关上。
我知道是他走了出来,并没有抬头。虽然看不到他的样子,却好像也知道,他是下班了,准备要走人了。
“还不走?”那个熟悉的声音在我上方响起。
“嗯。”他不提也罢,一提,我反而想起,我之所以要加班,还不是因为他的原因。于是,没好气的应了他一声,头也没抬,手始终没停下来。
他似乎并不在意,只是随意翻了翻我手边的文件,“这些……是下周晨会需要的简报?”
总算他还清楚,我哭丧着脸抬头,努力挤出一丝不十分难看的笑脸,朝他点了点头。心中却抱怨着,还不是方老大为了讨好你,竟让同事替你做事。当然这句话得藏在心里,不能告诉他。
言仲塘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并没说任何话,只是把文件放回了原处,然后,说了句,“先走了”就离开了,
我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楞在座位上,什么态度嘛,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好像这事不是他的事似的。
突然间,我悲催的又叹了口气,怎么个我就那么命苦呐……
墙上的时钟,不停的转,转完一圈又一圈,在静悄悄的办公室里,我的效率似乎格外高,或许是不想弄的太晚,惦记着早些回家,我终于在时钟敲指向九点之时,成功的搞定全部的活。
利索的整了整办公桌上乱糟糟的文件,将它们全部锁进柜子中,随手拎起肩包,急匆匆的出了楼。
也许是没吃晚饭的缘故,在我走出写字楼的那一刹那,竟打丝冷颤。晚间的气温是有些低,却还不至于令人觉得冷,可是,为什么,在我愕然发现写字楼门口的车辆时,还是觉得有一丝冷。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