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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答反盯着她,她却更加不知所措,“怎么会是我呢?若不是你来大连,我们从来都不认识啊,而且……而且,我怎么看也不应该是我呀,若说……若说缘分的话,我倒觉得你跟落痕之间,似乎更有默契,更有缘分。”
我叹了口气,知道她一时定是无法接受这样的情节,索性,我放弃了争辩。我仔细了打量了她一刻,然后才开口,坚定的说道:“叶语湘,给我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8 章
三十八【湘】
这个世界,总有些事不能太过于透明。我开始相信,古话说的好,隔了一层窗户纸的距离永远是最美的,因为彼此看不到对方,却又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
言仲塘的直接,令我反而陷入了尴尬之中。他是那样确定的要我给他时间,给他时间证明一些事情,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分明是两个陌生并不熟悉的人,却又好像有着什么亲密无间的关系,这于我而言,确实是个困扰。
俗话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忍不住感慨,古人怎么就这么聪慧,能概括出这样经典的话。言仲塘的事才刚开始,我的生活中,又迎来了另一个困扰。
那夜,言仲塘送我到家门口的那一刻,我从车窗的玻璃中,看到一辆陌生的车,正停在我家门口。
我没有多想,以为是公寓里其他住户的车子,然而,当我从言仲塘的车里下来时,才赫然发现,眼前车里坐着的人,是如此眼熟。
他见到我,也慢慢从车里出来。原来,我没有看走眼,真的是他。
孟承塬回来了,那个三年前说要去上海闯出一番事业的人,那个说要我等他衣锦回乡后来娶我的人,回来了。
我不知当时是怎样一个尴尬的场景,彼此间没有任何话语,却两两互视,我对孟承塬的惊异,孟承塬对言仲塘的忌讳和言仲塘对我的无奈,以及我对言仲塘的歉意,言仲塘对孟承塬的不惧和孟承塬对我的质疑,在那个寂寥的深夜,激烈碰撞了无数次。
当时的我,恨不得立刻挖个地洞钻下去,为什么这两个男人的目光最终汇聚到我身上时,总觉得是我的过错。
三年前,孟承塬离开时,我是那样的不舍,我知道自己绝不会做那个妨碍他人前途的人,却也十分不甘心这份多年的感情就此要分隔两地。
他说,让我相信他会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我无言以对,不知道他所谓的自己的天地究竟多大,更不知道究竟需要多久。
他说,让我等他回来,等他衣锦还乡光宗耀祖时,在世人都艳羡下把我娶回家,我笑着难受,为什么他从来都不懂我?或者他一直都懂,只是,他习惯了把自己的追求凌驾在我身上而已。
人生的机遇千千万万,我真的无法将自己的命运交给上天来安排,他怎么就那么相信,时间不会改变一些事呢?
然而,我终究是没有开口留他,他的理想,他的人生,我只是个旁观者,没有任何理由牵住他。他走的也很彻底,第一年还偶尔会打电话回来,第二年电话的数量骤减一半,到第三年,我已忘了,上次接到他电话是什么时候了。
然而每次电话中,我越来越不知该如何面对他的侃侃而谈了,他对我讲述的成功,对我讲述上司是如何器重他,可是我,却除了“哦”,“你加油”之累的话,再也说不上其他。
我深深的体会到,距离产生的,其实并不是美。他的生活已渐渐走入佳境,从他的叙述中,我大致能听出个所以然,可是,我们之间的关系呢?或许早已返回最初了。
梓槿听说孟承塬回来的事后,第一时间赶来慰问我。确实,我也需要有人慰问了,我感觉现在的自己,比急诊的病号还需要专家的会诊。
梓槿说,“妞,你最近桃花很旺嘛……看的姐姐只有羡慕的份。”
我狠狠瞪了她一眼,却听她继续说:“瞪我干吗?像姐这么敬业的大夫,特地上门给你看病,你竟然还敢瞪我。”
我求饶的解释,实在没精力再跟她闹了。她看了我一眼,一脸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表情,说:“你看看你那模样,这有什么好困惑的?喜欢哪一个就选哪一个呗,又没人逼着你非得选自己不喜欢的那个。再不然,要是都不喜欢,就都不要了,又什么好想不开的。”
梓槿的话,令我深思了很久。我确实需要好好的想一想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9 章
三十九【塘】
我无法相信,这个世界是否真有造物主在掌控着一切,否则,为什么总有那么多的轮回转世在我们身上发生。
第一次见到孟承塬,我便想起了前世的他,那个与我争了一世的人。千年之后,命运又安排我们重逢,更安排我们继续前世的未完的事。
虽然叶语湘从没跟我提过有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可是,我却清楚的感受的到他与叶语湘的关系觉不寻常。
那一夜,我看到叶语湘的无力。我知道,她是在向我解释,解释这一切,其实并不是有意隐瞒我,是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令我陷入这种尴尬的情况下。
我没有过多的责怪,有些事,发生的时候,总在我们预料之外,我们无法未卜先知,因而,也无法怨天怨地怨人。
我及时的抽身离开,把最后的时间留给她和另一个男人,但我知道,这不是退让,是给予充足的时间,令她可以想清楚。
开车离开,在途中,迫切想知道关于叶语湘的事,我拨通了落痕的电话,但愿这么晚,没有打扰到她。
落痕欣喜的接起电话,告诉了我叶语湘和她前男友的故事,她说:“那一年,语湘姐其实很舍不得她前男友离开大连的,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就这样默默的送他走了,再后来的三年,语湘姐就再也没提过这事,我们都以为,她男友这一去就不会再回来了。”
落痕还在电话里絮絮叨叨的讲了很多,我却再也没再听进去。原来,六道轮回后,前世的种种,不变的依然不变,注定的终究是注定了,只是,寻常的我们都已喝下了奈何桥边的孟婆汤,再也不记得前世罢了。
那一晚,我坐在家里的那张半老古琴前,怔怔的想了整夜。我一直以为,自己历经艰难想保留前世的记忆,定能寻来一个完美的结局,却不知道,是我的力量太过单薄还是我的决定太过自我,我忘了,这个世道根本不是我在主导,说到底,我也不过是一名受命运支配的小卒而已,又如何能令世间万事按照我的意志去进行。
叶语湘的忘却,孟承塬的出现,这一切是那样的和谐,注定他们继续书写前缘。
落痕在电话里见我许久不曾出声,着急吼道:“仲塘哥?你还在不在啊?喂……仲塘哥,你有没有在听啊?喂……喂……”
“他回来了。”这是我在电话里说的最后一句话,一句足以让落痕安静下来的话,在我说完那句话之后的整整三分钟,落痕真的安静了。我漠然的挂了电话。
落痕的沉默令我明白,我似乎鸠占鹊巢很久了,也应该还回去了。其实,如果能选择的话,我宁愿落痕痛快的回答我,回来又怎样?就算回来了,也再回不到重前了。可是,她没有。
这一夜,我又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到了我许久不曾再梦到过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0 章
零四十【湘】
四月的淳安,山色空蒙雨亦奇,淅淅沥沥,细微却绵延,一下起来似乎就没完没了。接连了数十日的阴霾天色,难免给人落下难以疏解的沉郁。
七爷终是空手而归,苏启睿亦重新开始自己四海为家的流浪,府里的一切,万事恢复如常,未有多大变化。父亲依然过着两袖清风的闲散日子,每月的十五依然会去同乡会走走散散心;大姐照样陪着父亲,府中的大小杂事照样打点的有条不紊;表姐也依旧醉心于她的诗词歌赋,看着虽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偶尔也会呆站着窗台处,怔怔发愣。
七爷就像一阵风似的,来无影,去无踪,虽是轻身而来却在某些人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我几乎以为这样的日子会继续持续下去。直到半个月后,府里又迎来了另一位贵客,才打破了暂时的平静。
那日当我在正厅看到登门拜访的十四爷时,我冷不防一个寒颤,这不禁让我联想起当年在京都的日子。一心想求安宁的父亲,终是躲不过这场京都的风云变化。
十四爷凌莫塬,前太子的胞弟,乃中宫陈皇后所出。只可惜,陈皇后红颜命薄,在诞下十四皇子后便撒手西去。临终之际,陈皇后将幼子托付祥元帝。祥元帝感念夫妻情深,分外疼爱十四子,若不是有嫡长子凌莫培的存在,或许……
直至如今,祥元帝一直未再立后,后宫之中,大小一切事务皆由愉贵妃容氏主持。
显而易见,十四爷到来的目的,也是同七爷一样。只是不知这一次,父亲又该如何借故推辞。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十四爷的到来绝口不提父亲出山一事,却是向父亲提出求亲。
父亲问他,欲求何人?他爽朗一笑,回答:“三小姐柳云湘。”
父亲吃了一惊,大姐吃了一惊,我和表姐都吃了一惊。怎么会是我呢?再怎么说也应该是大姐才对么?
闻此消息后,表姐第一时间便来问我:“怎么回事?难道你们早就好上了?”
我瞥了瞥嘴,“怎么可能?我与他也仅限相识而已,怎么可能是……是那种关系。”
“那人家还信誓旦旦的说要娶你?”
“我怎么知道?”
表姐长叹一声,“这京都的皇子,果然不是我们一般人能揣摩透的。”
我沉默,无言以对。要说相熟,那也应该是大姐才对。大姐与他甚是熟稔,在京都每逢在一起,总能吵吵闹闹,他们各执己见,互不相让,日子久了,旁人也都习惯的这种交流方式。
可是,事实却摆在眼前,十四爷想娶的人并不是大姐,而是我。我不知道这件事怎么会发展成这般状况。
父亲说,“湘儿,你作任何决定,爹都会支持。”
我知道,父亲给予了我最大的权利,联姻一事,他决不会勉强我。
大姐说,“小妹,你若喜欢,便答应了此事,平心而论,十四爷也不差,你勿需顾虑太多。”
我知道,大姐是在暗示我,她同十四爷的关系,决不是我想象的那般。所以,我无需顾虑她的感受。
表姐说,“妹,若是良人,就别再犹豫了,犹豫再三,蹉跎的皆是自己的岁月。”
我知道,表姐是从她自己的故事中,吸取了经验,我们这一生,能遇到一个自己心仪又欣赏自己的人,实在太难。表姐倾心于七爷,七爷却另有所爱,人世间的情事,纠纠葛葛,缠缠绵绵,谁也分不清,到底是谁在前世欠了谁的债,今生又是谁该清还谁的情。
十四爷的求亲,我没有拒绝,也没有理由拒绝。我问过他,为什么是我?他却反问,为什么不能是你?
我明白了,缘由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满目山河空念远,与其漫无目的的等待自己的幸福,倒不如珍惜眼前给予我的幸福。
欣然应下了这门婚事,家人见此纷纷拱手祝福。我看到十四爷的微笑,于我,眉目间尽是温柔。我突然觉得大姐说的对,十四爷也不差的。无论如何,他是人中龙凤,是凌氏皇朝的天之骄子,这等际遇又岂会是我这生可求得来?
所以,当他提出,想带我回京都小住几日时,大姐表姐她们连连拍手赞成。表姐还不忘调侃我说:“也好也好,下回我若有机会去京都,也算有个落脚之处了。”
我看向父亲,期待他给我主意,却见父亲捋了捋垂须,只是站在一旁喜笑颜开……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1 章
四十一【塘】
从淳安回来,已有月余。而之前京都发生的那件三部要事却是草草了事。手中紧攥着刑部送来的文书,正是左岩一案的卷宗,企图从中再揪出个蛛丝马迹。
月前,曦薇的信件将我从淳安急速招回京都,原因无它,正是吏部侍郎左岩被发现畏罪自尽于狱中。
才离开数日,不想京都竟发生如此巨变,左岩自事发之后一直被收押在天牢,此案的关键人物正是他。如今,他突然畏罪自尽,这桩案便陷入了死无对证的局面。
左岩的死因,刑部至今也未交待个明白,只说第二日清晨送饭的仆役最先发现,额角的残留的血迹证实是撞柱而亡,死前未见过任何人,亦未说过任何话,谈及更细,刑部尚书也只是一句,未见异样,便断定乃自尽,非他杀,至父皇那儿,亦是如此。
事已至此,那三部案件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