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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狗不止一条,此起彼伏,叫起来没完,左邻右舍的狗也被惹得跟着狂叫不已。月儿听得惊心动魄,颇有大难临头的感觉。
正在此时,有人在外面敲门:“噔,噔,噔……”夹杂在狗叫声中尤显恐怖。
两个人屏声静气没有动。敲门声只响了五、六声,随即就响起开门锁的声音。
月儿嗤笑:“门本来就是他们锁的,还装模作样地敲门,我们想开开得了嘛?”
门被打开后,杰哥走了进来。他笑眯眯地说:“两位不要怕,狗只是被说话声惊到了,才会乱叫唤。一会就好了。”
他看了看窗户,又说:“我劝你们不要有从那里跳下去的想法。我们的后花园里养了三条藏獒,可都是很凶猛的。晚上我们一般都不拴狗链,若是你们跳下去,即使不会摔伤,恐怕也会被它们咬伤。”
他环顾了下房间,接着说:“你们只是在这里将就一晚,明天和红姐谈好后,我们就会把你们送回去。你们切不可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休息吧。”
他出去后,狗叫声渐息。
月儿和秀儿轮流用过卫生间,将房门上的插销插上,拉好窗帘,关了灯。两个人这才相互依偎着,在一张床上睡下。
“月儿,你说明天那个红姐会和我谈什么呢?万一谈不好怎么办?”黑暗中,秀儿不安地问月儿。
月儿叹口气,说:“别想那么多了。估计还是让你离丁老师远些之类的废话。见到她再说吧。现在要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天才能保持良好的精神和体力。”
“月儿,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都怪我,今天下午就不该叫你过来。”秀儿拖着哭腔说。
“傻瓜,别再乱想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今天是我太笨,他们绑架你,我应该在后面记下车牌号后立刻报警,而不该不自量力地想救你下车。现在可好,两个人全搭进来了,别人根本指望不上,只能全靠我们自己救自己了。”
月儿当时一时情急冲动,把两个人全送进狼巢虎穴,现在仔细一回想,懊恼的要命,觉得自己简直没脑子。前世加今生这么多年的人生阅历,在关键时刻却只凭本能做事。
秀儿在黑暗中摸索到月儿的手,紧紧握住说:“你不笨,你只是心急我,我明白你的心。你不知道,我有多感激你和我在一起。若是就我一人,还不知我会怕成怎么样呢,现在幸亏有你。那个红姐只是针对我,若是明天谈不好,他们要对我不利,你别管我。反正我横竖就一人,什么都不怕。可你……”
月儿打断她的话:“瞎说什么呢?一起来的当然一起回。你放心,我会让咱两人都平平安安地回去的!”
虽然月儿从前并未接触过黑社会,但她总觉得今天她们遇到的这个杰哥并不是个心狠手辣、残忍无情的人。她心存希望,也许在红姐理智丧失的时候,杰哥会讲道理,放她们一马。
为什么有这种感觉呢?月儿仔细想着。
大概就是在他将方便面旁若无人地嚼得嘎嘣脆的时候,或者是当他吃饱喝足后心满意足地笑着时流露出的那丝天真,让月儿有这种感觉吧。
“放心,我们一定不会有事的!”她再一次既是希望又是保证似地对秀儿也对自己说。
秀儿静静地拉着她的手,没有说话……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被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惊醒,连忙起床,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和头发,坐在床边等着。
不一会,门被打开,小强走了进来。
他对戒备地看着他的两个人说:“两位小姐请跟我下去用早餐。杰哥在楼下等你们呢。”
月儿皱了下眉,说:“你先下去好吗?我们收拾收拾就来。”
小强点点头,说:“好,我在门外等你们。”
等他一出门,月儿就对秀儿说:“你先去洗脸。把自己打扮精神点。估计一会那个红姐就会来。别在她面前塌了台。”
秀儿点点头,顺从地进了卫生间。
月儿坐在床上仔细想着见到红姐之后的情景,以及该如何应对她。
……
两个人由小强带着下楼。
现在天亮了,月儿下楼时仔细看了下周围的坏境,发现这栋楼前后都带个很大的院子,类似于别墅。
后院她刚才看过,的确是个很大的花园,有各种树木和修整成一块块的花圃,郁郁葱葱,花吐芬芳,整齐而美观。
前院除正面的两层楼外,两侧各有三间平房,墙体都贴着瓷砖,看起来高大气派。沿着房前的走廊地上摆了一溜大花盆,里面种着各种雅致的花木。
院子里铺着红砖地,院角种了葡萄。葡萄架枝繁叶茂,翠绿喜人。架子下是个小方桌和四个小竹椅。
打眼看去,这就是一个富裕些的农家院。谁又能想到这竟是一个黑社会组织的总部呢?
小强带她们去的是左边的房间,正中间的是昨晚她们进的房子。
这间房子比昨晚那间略小些,但装修和摆设更比那间具有现代气息,似乎是个小会客室。
被一组圆形沙发围着的茶几上摆着几样小菜和一个粥盆、三副碗筷等。杰哥坐在沙发上正拿着一只手机玩,见他们进来,把手机扔沙发上,欠了欠身,微笑着招呼月儿她们:“两位贵客,本人很荣幸能与二位美女共进早餐。”
月儿站沙发边迟疑着,与秀儿对视了一下后,才坐进杰哥对面的沙发。秀儿见状,也挨着她坐下。
杰哥做了个请的姿势:“两位请用餐。”说完,率先拿起汤勺和碗给自己舀盆里的粥,舀好后拿起筷子,就着小菜吃了起来。
几乎喝掉小半碗后,他见月儿和秀儿都没动,放下碗筷,微笑着对她们说:“怎么,还是不信任我?”
月儿想了想,毅然拿起汤勺舀粥。杰哥见状笑道:“谢谢。我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这顿早餐恐怕是月儿和秀儿吃得最沉重的一次。因为心存疑虑,虽然粥很美味,小菜也很精致可口,她们却吃得心事重重、顾虑丛生。可是杰哥似乎心情很好,吃得极为香甜。
饭后,有人进来收拾走了碗筷。杰哥点起一只烟,问月儿:“可以吗?”
月儿点点头,心想:“烟都点起来了,才来征求我的意见。何况还是在你的地盘上,我敢说不行吗?”
杰哥惬意地吸了一口烟后靠在沙发上说:“红姐马上就到,你们稍等片刻。”
一闻此言,秀儿立刻紧张起来,身子绷得直直的。月儿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杰哥很松弛地靠在沙发上,享受着香烟。月儿和秀儿安静地坐着,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射进房间,显得房内宽敞亮堂。房间里漂浮着淡淡的香烟味儿,房外是其他人的交谈声和咳嗽声。
不久,月儿听到外面传来汽车刹车的声音。一会儿,房外就传来高跟鞋的“咯噔咯噔”声。院子里开始响起此起彼伏的“红姐、红姐来了之类”的招呼声。那个红姐的声音却始终没有听到。
片刻,有人打开房间门,一个全身穿着惹眼的红色衣服的时髦女子走进房间。
她一进门,月儿的眼前就象是点燃了一团火。
这个女子大约20岁出头,身材火爆,着装打扮非常时髦。她高傲的抬着小巧的下巴,踏着时装步子,走到沙发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月儿和秀儿。
杰哥没有起身,只是在水晶烟灰缸内掐灭烟头,淡淡地打了声招呼:“红姐。”
红姐坐到他身边,看着秀儿,冷冷地说:“总算把你请来了。”
一厢情愿
红姐看一眼月儿,撇嘴道:“本来只想请你一个人来,却没想到来了两个。没想到你这位朋友对你还挺够义气的。也好,你们正好做个伴。”
秀儿忽然勇敢起来,挺直了上身,也冷冷地看着红姐说:“不知红小姐请我来有何贵干?”
如果不是气氛太紧张,月儿差点笑出来。红小姐?呵呵,还真是名副其实的“红”小姐。
红姐有些意外地看她一眼,身子向沙发上一靠,双手环胸,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上,打量着秀儿,答非所问地说:“看来看去,你身上也没什么可取之处呀?我就不明白了,你这么个小黄毛丫头怎么会让他乐不思蜀?”
秀儿淡淡地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红小姐,今天咱们在这里把话再一次说清楚:我和丁老师之间真的没什么。请你相信我,也请相信自己的魅力。”
月儿禁不住要对秀儿刮目相看了,片刻之间,她就成一个胆小怯懦的小丫头变成一个充满斗志的战士。
红姐也愣了一下,然后嗤笑道:“我当然相信我的魅力无人可挡。但我可不相信你的话。小丁那么优秀,你就没对他动心?”
秀儿点点头,说:“是的,丁老师很好,他对我也很照顾。如果说我不喜欢他,那的确是自欺欺人。但我明白我们之间的差距,我不会对他有其他非分的想法,只当他是大哥。何况他已经有了你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我更不会做第三者插足的事情。我虽然只是个黄毛丫头,但还懂得礼义廉耻!”
秀儿说完这番话,手因紧张有些微微发抖,脸上激动得有些发红,眼睛却异常明亮。
红姐冷哼一声没有说话。月儿微笑着看向秀儿,给了她一个鼓励和支持的眼神,却在回眸之际,发现杰哥正看着自己出神。
两人目光相对时,杰哥从恍惚中惊醒过来,对着月儿笑了一下。
月儿避开他的眼神,她不明白这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是觉得此时、此景,都让她觉得不愿在此久留,希望事情早点解决的好。
杰哥从茶几底下拿出一盒烟,取出一支,递给红姐:“抽根你最喜欢的摩尔香烟,大家冷静下来谈吧。”
红姐接过烟,就着杰哥的火机点燃,深深吸了一口,蹙眉思索着什么。
月儿看着笼罩在飘渺烟雾中的她,忽然觉得她是那么忧郁、无奈和烦躁,竟然对她起了一点同情之心。这女子平时应该是飒爽豪迈的,此刻却为情所困,心胸变得多疑善妒,做出这等小气之事。
良久之后红姐掐灭烟头,似乎做出某种决定,眼睛定定瞅着秀儿说:“好,就让事实来证明你们之间是不是真的清白!”
说完她掏出手机,揭开盖,动作熟练地摁了一串号码:“喂,请给我找下小丁。我是他女朋友,我有急事找他。好的,谢谢。”
她拨通的大概是丁老师宿舍楼的电话,在等着丁老师接电话的过程中,她显得有些不安。
月儿不知道她想用什么方法来证明这件事,但她目光不由自主地注意到那款在当时很新颖时尚的揭盖手机。
前世的月儿曾用过两款手机,最开始是一款直板机,样子丑笨,但胜在抗造耐摔性能好。在她离开那个世界的前一年,她新买了一款女式超薄滑盖手机,样子小巧精致功能全,她很喜欢。遗憾的是,自从她来到这一世后,她就再没接触过手机。
因为现在的县城几乎还是BB机的天下,小灵通和手机都还不普及,不象是2005年以后,城市里几乎人手一机。而且县城里卖手机的店就一家,里面手机样式不多,但价格非常的贵,不是她能消费得起的。
她轻轻叹口气,收回目光,不期然又与杰哥探究和了然的眼神对视,她迅速滑开眼波,心里着实纳闷这人为什么总瞅她。
“喂,小丁吗?我是红红。你们剧团的山如秀正和我在一起。……怎么?担心她了?放心,我不会把她怎么样了。……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和她谈谈我和你之间的关系。……什么?我们认识将近二十来年了,你说咱俩没什么关系?你可真绝情!那,你和她有没有什么关系?……没有?那最好,我是不是想对她做什么就做什么了?……做什么?哼,一个妒忌的女人最容易对她的假象情敌做出什么事情来,你要不要猜猜看?……你要来?好啊,你来啊,让我看看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红姐“啪”地一声合了手机,怒气冲冲地瞪着秀儿,手狠狠捏着机身,似乎要用满腔的怒气把它捏爆。
秀儿吓得一把攥住月儿的手,寻求保护般地靠向月儿。
月儿用力握着她的手,两个女孩子紧紧靠在一起,紧张不安地看向明显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