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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点点头:“嗯,很好。”
杰哥说:“一会回去我带你去各处走走。这里的房间布局、装修也是我设计的。——哦,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杰哥走开几步去接电话。
月儿三人站在原地等他。一会儿他皱着眉头回来了:“红姐一个人等着急了,催咱们快点回去。”
小强说:“杰哥,那咱回去吧,已经在这里转了两个多小时了。”
杰哥点头,征询般地对月儿说:“那就回去休息休息,喝杯茶?”
月儿点头:“嗯,谢谢你带我们来参观。”
杰哥边走边说:“这个园子一般很少有人来,我有时候一进来能待一天,这里看看,那里瞧瞧,浇水、除草、施药、赏花,忙得不亦乐乎,也不愿意出去。唉,外面的世界太烦扰了。”
月儿默默地走着,没有说话。
红姐果然等烦躁了,一见他们进来,就不高兴地说:“小杰,平时也没见你陪我逛那么久,今天倒有这闲情逸致!”
杰哥皱了下眉,若无其事地说:“红姐,你愿意去看那些花花草草的话,我随时可以陪你嘛。——稍安勿躁,我给你们泡我最喜欢的普洱茶。”
月儿看了看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不知丁老师什么时候到。太晚的话恐怕赶不及去省城买彩票。
杰哥取出一套玻璃茶具,开始泡茶。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器皿碰撞声和冲水的声音。
“请喝茶。这是我特意从云南带回来的普洱茶,味道很好,尝尝看。”一会儿,杰哥将倒好的茶一杯杯递给大家,微笑着说。
月儿才接过茶杯,就听见外面有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片刻,小强带着满脸焦急的丁老师进了房间。
丁老师一进房门就四下逡巡,直至看到安然无恙地坐在沙发上的秀儿,才松了口气,紧张之情缓解下来。看到月儿后有些意外,但没说话。月儿朝他笑了一下,他也点点头。
“呦,这么挂念你的小妹妹。放心,暂时我还没把她怎么样。”红姐拖长了腔调说。
丁老师看了她一眼,转头对杰哥说:“很久不见了,小杰。”
杰哥端了杯茶,说:“丁哥,坐,请喝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这是第二次来我们这里。”
丁老师点点头坐下,接过茶说:“是啊。上一次还是三年前吧。”
他关切看着秀儿,问她和月儿:“你们还好吧?”
秀儿眼圈红了,低下头没说话。月儿说:“还好。暂时他们对我们挺客气。”
丁老师歉意地说:“真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们。”
月儿摇摇头没说话。
红姐重重哼了一声。
丁老师这才转脸看着她,正色道:“小红,你太不懂事了。我们之间的事情和她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为什么要带她们到这里来?”
红姐一拍茶几:“姓丁的,如果我不带她们来这里,你恐怕不会来见我吧?”
众人都被这声巨响吓了一跳,几上的茶壶晃动了一下,茶杯里的水被她这么一震,漾了出来。杰哥蹙眉道:“红姐,有什么话好好说,你发那么大脾气干什么?”
红姐气哼哼地瞪着丁老师。丁老师冷淡地说:“你现在脾气越来越坏了。我们见面就是争吵,那还见面干什么?这两孩子都还年轻,你不要无缘无故迁怒别人。快点送她们回去吧,免得她们家里人担心。”
红姐冷笑道:“没那么简单。我问你,你和山如秀到底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不肯接受我,是不是因为她?”
丁老师抿了口茶,淡淡地说:“我和她只是同事关系。我不接受你恐怕是很早的事情了,那时候我还不认识她。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
红姐咬着牙说:“我喜欢你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就不肯对我好一点,还要避开我去那么远的地方?我到底哪点不好,你说啊。”
丁老师没说话。红姐等了片刻没等到他的回答,又说:“难道是因为我现在走的这条道?好,只要你一句话,我立刻金盆洗手,再不做那些你看不上眼的事情!”
丁老师无奈地说:“小红,你应该清楚,多年前,你还没走这条路的时候,我就没有接受你。”
红姐摇着头,歇斯底里地说:“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因为我现在所做的事情让你嫌弃我。小丁,我会改邪归正的,只要你肯爱我!”
月儿既同情红姐的一片痴心,又瞧不起她的执迷不悟,她见丁老师和杰哥都只是低头品茶,不理会红姐。实在看不过眼,就劝红姐道:“其实真心爱一个人是不管他干什么的。如果丁老师爱你,就绝不会因为你现在所做的事情而不爱你。他不爱你,自然有他的原因。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这么优秀,何必一条道走到黑?放过自己吧。”
红姐大怒,起身一巴掌扇过来:“你闭嘴,你个黄毛丫头懂什么!”
她的耳光险险扇到月儿时,却被杰哥拦住,他不高兴地说:“你干什么?!”
红姐一愣,坐下来正好看到秀儿在看她。她怒从中来,抄起几上的茶杯就扔向秀儿:“都怪你,你这个小妖精!”
丁老师探出身子,眼疾手快接住茶杯,杯子里的水泼到了他的手上和身上。
他微怒道:“有话你就好好说,迁怒于人做什么?”
红姐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好啊,你现在护她这么严实,还说你和她没什么关系?!”
丁老师擦着手上的水,不耐烦地说:“你简直是无事生非,无理取闹!”
爱的胁迫
红姐忽然一弯腰,从皮靴侧面抽出一把匕首,雪亮锋利的刀刃闪着冷冷的光。她咬牙发狠道:“好,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众人皆惊,丁老师喊:“快点放下刀子,小心伤到人!”
红姐朝外面喊了一声:“小张、小王,你们给我进来!”
立刻,那两个曾绑架了月儿和秀儿的高大男子走了进来:“红姐,有什么事吗?”
红姐晃着手中的匕首,下巴朝丁老师那里扬了扬:“把他给我看牢了,免得坏了我的好事!”
那两人走到丁老师背后,越过沙发各按住丁老师的一条胳膊。丁老师怒道:“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小杰,你不管管她吗?”
杰哥懒洋洋地说:“她喜欢你这么多年都没得到你的回应,你总得让她找个机会发泄一下怨恨吧。”
丁老师挣扎了几下,没有挣开,只好气愤地作罢,两眼紧紧盯着红姐手中的刀子。
红姐颠着刀子起身,绕着沙发背后慢慢踱了一圈。
月儿的紧张地屏住了呼吸,表面装着镇定自若,眼角的余光却时刻留意着红姐的动静。
秀儿也被吓得僵住了身子,又担心丁老师的安危,眼神频频地看向他。
忽然,红姐走到秀儿背后,一只手猛地拽住秀儿的长发,逼迫得她扬起头来,另一只手拿刀横在秀儿的脖颈处,眼斜看着被她的举动惊得要挣扎出那两人桎梏的丁老师说:“你最好不要激动,不然我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伤到她娇嫩的肌肤哦。”
这个动作太快,等秀儿惊觉地“啊”地一声时,自己已经被红姐控制住了。
坐在秀儿旁边的月儿忙起身,又不敢轻举妄动,怕激怒了红姐伤到秀儿,只好看着红姐手中的刀子,诚恳地对她说:“红小姐,请你放开她。我可以证明,丁老师和秀儿之间真的没什么!”
“放屁!我问了他们剧团的好多人,都说他俩之间关系不一般,你凭什么证明他们之间没什么?”红姐恼怒地说。
月儿说:“真的,我了解秀儿,她只是倾慕丁老师的人品学识,对他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倾慕也不行,小丁是我的,我不允许任何人觊觎他。”
这女人简直是不可理喻,月儿无语了,她求助地看向杰哥,希望他能理智地劝解红姐。
杰哥收到月儿的目光,笑眯眯地喝了口茶,对红姐说:“红姐,你总这么举着刀,累不累啊。有什么话,这会儿趁机问,问完了咱还要吃饭呢。”
红姐看着丁老师若有所思,目光闪烁不定,手里的刀子却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秀儿吓得眼睛闭得紧紧的。月儿的神经也被那把刀牵得快要绷断了,眼睛紧张地盯着刀。
似乎是做出了决定,红姐定定瞅着丁老师说:“小丁,你很紧张她的安危吧?好,只要你肯答应和我在一起,我就放了她们。不然,我用刀划花她的脸,把她变成丑八怪,让她自己都不愿再看自己。”秀儿惊呼了一声。
丁老师闻言眉头皱得死紧,却始终没有说话。
红姐等了片刻,见他没动静,冷哼一声说:“看来你是不相信我真能做得出来。”
她拿刀在秀儿脸上比划着,眼睛却始终斜瞅着丁老师:“这么漂亮的脸蛋轻轻一划是不是就会留印呀?哎呀,秀儿姑娘,真对不起你,不是我心狠,而是某人心太硬。你要怪就怪他吧。”咬牙切齿地说完最后一句话,她的手下就要用力。
“住手!”丁老师和月儿齐声喊道。
丁老师意外地看着月儿,月儿也惊讶地看了一眼他。红姐期待地问丁老师:“怎么,你同意了?”
丁老师阴沉着脸没有说话。红姐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
月儿一指丁老师,气愤地说:“红小姐,你欺人太甚!你想逼丁老师答应你的示爱,为什么要伤害秀儿?她是无辜被卷入你们之间的是非恩怨的。有本事你直接拿刀威胁他去!”
秀儿急了:“月儿,别乱说。”
杰哥噗哧一声笑了:“哦,原来你叫月儿呀。——你不了解丁哥,拿刀威胁他做不愿意做的事情,那是绝对不可行的。不过,利用别人来威胁他,倒有几分成功的可能。”
红姐轻蔑地看了一眼月儿,重新拿刀对准秀儿的脸。
月儿是真急了,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瞅准机会,一把抓住红姐的手,使劲掰她的手指意图夺刀。
她的动作很突然,红姐一只手还拉着秀儿的头发,只好用另一只手死死抓住刀把。月儿担心刀刃会伤到秀儿,也不敢硬夺,只用力往外拽她的手。
丁老师在一旁焦急地看着她们,却囿于被人所困,无计可施。
两个人扭成一团,锋利的刀尖就在月儿面前晃来晃去,她却浑然不觉,一心想着让刀远离秀儿。
“行了,你们别跟一把刀过不去。”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杰哥起身单手握住刀刃,止住了两人的争夺,鲜血顺着他的手流了下来。
红姐惊得松了手,愣愣地看着他说:“你这是干什么?”
月儿趁机转身把秀儿从红姐手里解放出来,拉着她惊魂未定地坐到另一边,离红姐他们远远的。
杰哥松了手,匕首咣啷一声掉在地上。
他好的那只手从裤兜里扯出一条手绢来,用牙咬住一头,绑在了受伤的手上。然后他靠坐在沙发上,对愣在那里的红姐,语重心长地说:“人家不愿意就算了,你何必死缠着不放呢。天下好男儿多的是,没必要把幸福全寄托在他身上。红姐,你给我争气一点,行不行啊?”
红姐坐了下来,翻看着他受伤的手,怪怨道:“不是说好了你不参合进来的吗?怎么还把自己弄伤了。你放心,那丫头伤不到我。”
杰哥淡笑道:“我知道,我是怕你伤到她!”
“什么?你到底是在帮我还是帮她?小丁帮着那丫头也就算了,怎么连你也开始帮着外人了?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看上这个丫头,胳膊肘往外拐了?”红姐气愤异常地指着杰哥质问道。
杰哥轻描淡写地拨过她的手指,说:“别胡说,她曾经救过我一命!”
他声音不大,但屋子里的人全都听到了,大家齐刷刷地看向月儿,月儿惊讶地看着杰哥。
杰哥微笑着问月儿:“你还记得两年前的现在,你在省城救过一个垂死的人吗?”月儿愣了。
他对红姐说:“当时我被人打得半死,如果不是她打电话通知你带人来救我,我恐怕就死在外面了。”
月儿想起两年前她去省城参加英语竞赛时,在一个小巷子里遇到的那个被打得很惨的人。当时他被打得满脸是血,面目全非,所以她压根没认出来。
杰哥摸着脸上的疤痕,看着月儿叹息般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