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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记.限制级霸宠 作者:鎏年(潇湘vip14.05.20正文完结)-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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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青莞尔,“too/late。”
  ……
  于是乎,在所有人都下班之后,两个女人诡异的就着这不咋地的菜儿一个端酒,一个端水喝上了。
  对酒当歌,青春年少,这狼狈又充实的一餐让冷暖有种回到青涩的学生时代的感觉。
  大学的时候,也是这样,每逢假日或是什么节日,大家就偷着用暖壶去打上满满的扎啤,再上食堂去刷几个小菜儿,五米三道,天南海北的就是一顿乱侃。
  那个时候,冷暖就爱喝酒,每每想作一把,她都一定拉上丁欢,因为那个时候她就觉得丁欢那明明不会喝酒还死陪到底的样儿,简直是太讲究了。
  想想那个把丁欢当成最好的朋友的那个时候的自己,冷暖至今都觉得极为讽刺。
  果然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动物。
  有人说,人没有绝对的朋友,你之所以会跟另一个人产生交集,那不过是那个人身上有你所需要的东西。
  冷暖不排斥这样的理论,但她不太愿意去想,如果人都用理性把所有关系都扒的太干净了,那剩下的孤零零的自己,会不会太可怜了?
  就像是她跟柴青之间,固然有彼此利用的关系存在,但冷暖从不否认也有惺惺相惜的因素。
  柴青靠在沙发上拿着袋儿坚果,嚼的咔嚓咔嚓直响,看着冷暖起啤酒,一张个性的脸上各种懊恼,“真是自作孽,瞅你喝酒,我口水直流。”
  “可别,姐,这话误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瞅我流口水呢?”冷暖好心情的调笑着,仰头喝了半罐儿。
  呃——
  不太雅观的打了个酒嗝,又顺顺肚子,那蒙古爷们儿似的模样弄的柴青咯咯直笑。
  “我以为我喝酒就够汉子了,没寻思你比我更狠。”
  冷暖自己也觉得好笑,摇头失笑,拿张纸巾擦擦嘴,继而又问,“你也爱喝酒?”
  因为以柴青的大方气质和体面的家世,冷暖觉得自己的质疑相当合理。
  “嗯哼。”柴青点点头,继而道,“不过我不是爱喝酒,而是更享受醉的感觉,什么都迷迷糊糊的,世界都天旋地转的,那种感觉真的很爽。”
  眨眨眼,柴青语毕端着盛着水的被子跟冷暖碰杯,铛儿的一声声音清脆,柴青仰头干下了一杯水。
  那样利落的动作,让冷暖觉得。
  她喝酒,她清醒,柴青喝水,她却要醉了。
  其实冷暖想喝酒很久了,她的满腹憋闷也苦无途经渲泄,可这也不代表她会跟柴青说过多的心事,四处露底不是冷暖的习惯。
  她们一如她们曾经的交际,比表面更深层,比深层更表面。
  唠的问题也不过都是那些无关痛痒的,诸如此时,柴青莫名其妙的问她,“冷暖,你这辈子觉得最难忘的地方是哪儿?”
  最难忘的地方……
  冷暖摇摇头,挥掉了脑子里那个欢声笑闹,历历在目的大宅,莞尔一笑,“没有,都记不太清了。”
  怎么难忘都好,她必须忘了。
  “你这话题真无聊。”冷暖喝了口啤酒,睨着柴青,“那你呢?”
  “学校食堂。”柴青答的很干脆,几乎没有停顿半秒。
  冷暖白着她,“柴总,你这笑话一点儿也不好笑。”
  “不,这个笑话,很滑稽,很滑稽。”柴青重复了两次滑稽的字眼。
  见她眼带笑意却混杂着无名的忧伤,冷暖才敏感的觉着,她今儿是真的带着情绪来的。
  “什么笑话,说来听听。”冷暖又起了一个啤酒。
  柴青笑笑又给自己倒上半杯水,跟冷暖碰了一杯,“先喝酒,待会儿再说。”
  干下一杯,话题已然转移。
  接下来的两个人唠了很多无聊的问题,除了心事,几乎无上限至冷暖损了a市的整个警队,无下限至柴青讲她一次撞见公公婆婆那个那个。
  兴许是柴青和冷暖平日里都过于在乎分寸二字,所以扯起皮来,远比别人说更觉得好笑。
  推杯换盏,酒过三巡,天已然黑透了。
  伸手抓了个花生米,冷暖嚼了嚼,仰头儿干下柴青带来的两打儿啤酒的最后一个,当她捏瘪了易拉罐放在桌儿上的时候,看着那各种清醒的脸儿,柴青摇头苦笑。
  “看来我今儿真找错人了。”
  冷暖看她,没懂。
  “哎……”一声长叹后,柴青似笑非笑,“我就琢磨着把你灌多了,我说点什么的,可你现在这么精神,真让人绝望。”
  弄明白这个中意思了,冷暖弯眸笑笑,“你忘问了,我也忘说了,我很少醉。”
  柴青撑着腰换了个舒服的造型,坐直了正对着冷暖,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杯壁,声音恬淡,
  “我跟你说个秘密,想不想听?”
  “不想。”冷暖拒绝的干脆,继而笑道,“听了我万一不能守住呢?”
  “可是我没朋友。”柴青自嘲的笑笑,颇为尴尬的耸耸肩。
  “我就是那种学生时代把时间都浪费在谈恋爱上,亲情友情爱情都给了一个人,结果等到一分手才发现,毛儿都不剩了,等后来剩我自己了,又交不到朋友了,人人都觉得我柴青太精明,太算计,身边的人都不喜欢跟我交心,可我一直认为这都无所谓,交不交心都不影响我赚钱,可铛我翻遍电话簿都找不到能让我倾诉的人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这么失败。”柴青喝了一口水,看着冷暖笑的无力,
  “冷暖,我只能当你是朋友。”
  冷暖不语,她似乎从来没在这个精明自信的女人身上看过如此颓丧的表情。
  这样的颓丧,不应该属于光芒耀眼的柴青。
  冷暖想去拉拉她的手,抚去她些许失落,却那么适时的,手机响了。
  电话里的李旭说,d9出事儿了。
  (冷姐,咱d9所有的小姐都让一个人叫到一个包房去了,就算钟钱都付了,可咱也没法儿做生意了啊。)
  “是丁欢的人么?”冷暖第一反映就是丁欢不死心的又来闹事儿,然而李旭却说,
  (不是,要是闹事儿的我早就动手了,关键这人儿是归哥朋友,我没法儿动手啊。)
  归齐的朋友?
  “谁啊?”
  (那个姓布的律师啊,都快喝瘫到这儿了,我给归哥打电话了,他关机了,真没招儿了。)
  ……
  挂下电话,即便冷暖知道现在走不太好,但她确实也得过去看看。
  “我d9有点事儿,我得过去一趟,要不你跟我一起去?或者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也行,我估计40分钟我就回来了。”知道柴青是想要倾诉,冷暖没提送她回家。
  说送她回家,等于直接拒绝,此情此景,未免太不近人情。
  “成,我这肚子挺着折腾也不方便,我等你。”
  冷暖着急的穿着衣服,抓着车钥匙,走之前嘱咐着,“我桌上电脑里有电视剧,抽屉里还有几本小说,你无聊就看看。”
  “不会,我组织组织语言,等会儿给你讲个笑话。”柴青笑笑,眉弯成了一牙新月,一如冷暖初见她时。
  临别匆匆一眼,却不想,已然万年。
  ……
  d9的夜晚,总是喧嚣。
  夜生活有别如白日,带着偷偷摸摸的兴奋,也藏着憋闷的压抑。
  冷暖一路飙到d9,所用时间远比她想象的短。
  路过的三个路口再抓酒驾,却没有一个交警拦她的车。
  冷暖想,今天的她应该算是幸运的吧。
  尽管在电话里被李旭那样形容,但在冷暖的印象里,布峥这个酒池肉林的人至少尚算理智。
  可当她们一行人推开包房的门的时候,看见被被一众小姐围住的那个领带扯倒肚皮上,衬衫扣子全部解开,裤子脱的只剩内裤的布峥拿着整瓶儿的酒往嘴里灌的时候。
  冷暖还是怔住了。
  这哪里还有一点点青年才俊的模样?简直落魄的比乞丐高级不到哪里去。
  然而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这样,跟冷暖一点关系没有,她要做的只不过是处理处理现场。
  她挥挥手示意一帮小姐往出退,然而这时候刚喝完酒的布峥却一把把干净的酒瓶儿摔到地上。
  啪!玻璃变玻璃碴子。
  “谁让你们走了!都他妈给我站住!”布峥从旁边儿抓了一把钱,疯了似的撒了出去,闭着眼睛朝天大叫着,“老子有钱!”
  “老子有钱了!”
  “老子现在自己有钱了……”
  一样的话,重复到了最后,竟有了哭腔。
  抓着最后一把钱,布峥把脸埋在了里面,那紧抓的手都爆出了青筋。
  片刻,他的肩膀开始颤抖。
  冷暖试着去碰碰他,然而刚走上前去,却被他一把扯住了手,把脸埋在了她的手心。
  原本李旭上前试图制止,冷暖却只是摇摇头。
  不为别的,只为她早已被濡湿的手心。
  也许是冷暖也喝了些许酒,她的理性也抽条了许多。
  柴青的那句话,那么适时的钻到她的脑子里。
  她说,冷暖,我只能当你是朋友。
  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攥住的一根救命稻草,冷暖也狠不下心来抽离。
  布峥就这样安静的哭着,没有声音,只有颤抖。
  冷暖想,事情应该过去了。
  他叫这么多小姐,也不过就是发泄。
  挥挥手,她让一帮小姐都退了下去。
  她想这么要面子的男人一如现在般崩溃,应该是不想任何人见到的。
  了然与心的冷暖,给了李旭一个眼神儿,撤走了剩下的7瓶酒。
  就这么僵持了许久,在布峥哭累了之后,冷暖抽出了她的手。
  他攥的很紧,以至于她抽的很费劲,然而再怎么说一个烂醉如泥的人也不敌清醒如冷暖。
  冷暖终是拔出了手,抽离的那一刻,她听见了布峥痛苦的喃喃。
  “别恨我……”
  ……
  过后,冷暖给练习打了个电话,练习看见布峥的时候,手忙脚乱。
  再过后的事儿,跟冷暖也没关系了。
  因为她的局还没散,还有人在等着给她讲笑话。
  看看表,时间已然过去了快2个小时,冷暖懊恼,她似乎折腾的太久了。
  她想,柴青也真是一个沉的住气的人,都过去这么久了,居然连个电话儿都没打过来。
  走之前,冷暖找人在她后备箱里放了2打啤酒后,又去了厨房,想着带点儿什么下酒菜走,随手给柴青拨了过去。
  原本打算问问她还想吃点儿什么东西,却不想打通了半天,她也不接。
  再打,还是不接。
  那一声声有规律的声响,让冷暖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倏的,冷暖右眼皮开始一阵猛跳,冷暖的心更是一阵上提。
  她一遍一遍的拨着,打着。
  索性,在她一颗心就要跳出来的时候,电话被接了起来。
  果然,是她自己神经敏感了。
  “喂,柴总,不满我,你也不用不接电话吧?”抬手擦擦汗,冷暖都嘲笑自己,居然被第六感下出了冷汗。
  然而——
  有时候女人的第六感堪比观音庙里最灵验的那支签。
  在电话那边颤颤巍巍的女声相当吃力的说完了那句话后,冷暖撒腿狂奔。
  如果她的第六感是支签。
  那她抽中的,是下下签。
  ……
  柴青死了。
  在冷暖狂奔到现场的时候,她只看见刚刚还在沙发上跟她谈天说地的柴青,此时竟睁着眼躺在沙发上,全身是血,肚子上插着一根钢筋,那一个个的血窟窿里还往出涌血。
  血是她的,肉块是她儿子的。
  那红色染瞎了冷暖的眼,她用这辈子最快的反应打了120110,甚至慌乱下还错拨了119。
  可不管11几,一切都已经成定局了。
  在紧随着110之后的120到的时候,人已经硬了。
  她和她的孩子,无一幸免,都死了。
  临死之前,柴青甚至没有闭上眼睛。
  冷暖就那么怔怔的看着所有人忙来忙去,她觉得自己应该哭,却没有眼泪。
  一切来得突然的就像她喝多了做的一场梦。
  “我是xx分局的干警,是你报的案么?”
  冷暖机械的点点头。
  “你叫什么,跟死者是什么关系?”
  死者两个字让冷暖如鲠在喉,她说,“我是冷暖,她的朋友。”
  片刻,又补充道,“好朋友。”
  再后来的一切程序,冷暖都近乎麻木的配合,她总有一种做梦的感觉,她试图闭上眼,再睁开,一切人仰马翻都消失不见。
  可她试过很多遍,一切都还在。
  兴许是经历了太多的打击,冷暖冷静的让所有围观的为现场的惨状而感叹不已的人侧目。
  尽管冷暖不喜欢刑警,但她承认刑警在警队里确实是做事雷厉风行的一支队伍,只是在周边搜了一搜,又问了一问,现场封锁之后不消半个钟头。
  他们就在案发现场20米开外抓住了凶手。
  冷暖在看见凶手的一刻,她都笑了,甚至都笑出了声儿。
  是不是命运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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