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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了,姐?”
打着酒嗝,乔滴滴晃晃悠悠的歪头儿迷迷糊糊的瞅着脸色变的严肃的冷暖。
“何韵婷,你在哪儿?”
嘟嘟嘟嘟——
一阵忙音过后,没有迟疑片刻,冷暖没管脚还胀痛着,就撒腿跑回了二楼的包厢……
酒过三巡,酒量不怎么好的凌犀已经有些晕乎乎的了,修长的身子慵懒的半倚在长沙发的一角儿,叼着烟儿琢磨着。
男人没事儿都琢磨什么呢?
无谓是金钱,权势,女人。
坐在钱堆儿上长大的凌犀从来就没琢磨过这个玩意儿,钱这个东西,有时候多过头儿了,就麻木了,对他来说,钱不过是账户上那一堆他懒得去数的0。
财而生权,权而生势,这社会就是那么回事儿吧,坐在钱堆儿上看世界就是高那么一等,别说他狂,他这是看的清现实,为啥这些都是家里供起来长大的二世祖能死心塌地的服他啊,不过就是因为他凌犀的势最大。
要说女人么,都以找个有钱儿有地位的爷们儿搏脸面,其实男人也一样儿,带个漂亮妞儿走哪儿都有面儿。
这一个晚上,冷暖可真给凌犀赚足的了面子,不比不知道,随便打眼儿一瞅这半包厢的女的,各个儿花枝招展的,可那小娘们儿一坐这,全都逊色了。
冷暖真是那种数一数二的漂亮,而且对极了他的口味儿,他怎么看怎么喜欢,最重要的是,他这下面儿跟她投缘,从生理角度来说,他现在还真离不开她。
想想她下午那咬着嘴唇儿,晃晃荡荡,哼哼唧唧的小浪样儿,男人又觉得身子燥热起来。
男人狠狠的果了两口烟儿,好像恨不得这烟嘴儿是她那软滑的舌头似的,烟儿抽到嘴里,都在舌头上绕了几圈儿才吐出去~
操,不行,待会儿必须得回家。
凌犀想得浑身都热的发疼,裤子越来越紧,眼神儿也变得幽深而性感。
他本来就属于那种长的帅又特有痞味儿的男人,这种男人本来就招人稀罕,再加上他这一身的背景儿,那边儿几个女的眼神儿早就飘过来了,各个翻了着眼睛,媚的发浪。
要说那些也是美女,不过对于凌大少爷来了,除了能浇灭掉他的火儿,完全不过任何电。
被那些眼神儿一瞧,他越发觉得恶心,索性起身儿,仰头儿跟皇甫烨比划了一下,示意先走,然后抓起外套儿,帅气的甩在肩膀头儿上,俩大长腿儿一迈,就走了。
本来打算去卫生间堵住那小妞儿狠狠的蹂躏一番,结果才刚一下楼,一个慌慌张张的纤瘦软身子就撞他身上来了。
乖乖——
羊入虎口——
“啊……唔嗯……”
急匆忽过来的冷暖根本没搞清楚状况呢,就被俩大钳子似的手给捏住,还来不及说话的嘴唇直接就被男人给堵住了,吮了三两下,那舌头就给从那嘴儿里勾了出来。
纠缠啊,纠缠~
荡漾啊,荡漾~
女人舌尖儿的淡淡酒精味儿彻底刺激了男人的肾上腺素,就跟八百辈子没吃过肉的杨白劳似的,他不管不顾地使劲儿啃。
咂摸着那滋味儿,五脏六腑都是火儿,狼嵬子似的眼神儿死死盯着娇喘吁吁的女人……
下一秒……
他那肌肉结实的长腿往前一顶,将女人那软乎乎的小身子完全地抵在了栏杆上,俩大手自然没有一个老实的,使劲儿地在她身上乱窜——
要么说,酒精啊,真是个好玩意儿,怡情,助性,凌犀觉得自己这会儿难受死了,要不是他仅剩的清醒瞄到了瞠目结舌的乔滴滴,高低得在这儿给这女人办了。
“骚儿,咱俩回家吧。”
咬着她的小而圆润的耳垂儿,男人染上酒气的声音格外的性感。
呼呼……
已经有点天旋地转的冷暖大口的喘着气儿,身子已经被他揉得完全瘫软在他身上了……
可惜,她显然没有像他那种随时随地的激情,脑子稍一回神儿便想到了刚才那个催命似的电话。
微微仰着泛红的脸蛋儿,她急促地说:“凌犀,出事儿了……”
“让你这么撩,咋能不出事儿~”
一把将温香软玉紧紧抱着,熏熏然的凌犀满身的痞气儿,还顺势在她小腰儿上捏了一把。
眼看这男人快要关不住火儿,冷暖也不再给绕弯儿了,立马以极快的语速把话给说明白了。
“别闹了,真的出事儿了,何韵婷好像要自杀。”
……
眉头微蹙,一句煞风景儿的话题让男人的欲望熄了火儿,将怀里的女人稍稍松开了一点儿,视线落在她白瓷儿般的小脸儿上,听她说着。
“她刚才打电话,跟你说永别,我听着动静儿不太对劲儿。”
“操!作!真他妈能作!”
死就死,跟他报备什么?
最他妈烦这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况且凌犀压根儿就不信她何韵婷会真的去死,她现在的身份做这些事儿不他妈是作死么!
“你去找找吧,我觉得真不大对劲儿,万一出点儿啥事儿……”
待见不待见是一回事儿,冷暖是不太喜欢何韵婷,但也没到那种见死不救的程度。
对于失去过太多东西的她来说,生命尤其宝贵。
奈何,凌犀冷哼一声儿:“不去,死不死跟我有啥关系?”
看那男人凉到骨子里的眼神儿,冷暖觉得心惊胆寒,愣了两秒之后,还是叹着说:
“要是真死了,谁都不好看。”
不是她圣母,人命关天,怎么都不是玩笑,什么东西都可以从头来过,而命这玩意儿,没了可就真没了!
“嘶——你还真是大方啊~使劲儿往出推我。”
揉蹭她的脸儿,凌犀笑的痞气,心里觉着这女的心眼儿还真挺好使。
“别闹了,我真的觉得是真事儿,去找找吧。”冷暖绝对相信自个儿的直觉。
挑了挑眉,凌犀那泛着狼光的眼神儿就落在冷暖那清冷的眼睛里。
瞧着这么个小女人,她不嫉,不妒,不恨,不使小性儿,更没有小心眼儿。
可是,他却觉得他妈的哪儿不太对劲儿,可是要让他具体说明白,又说不上来。
将身子斜斜地往栏杆上一靠,顺势就将女人将到怀里圈好。
“冷暖。”
“嗯。”
抬眼望着他看不急不躁的样子,还有那张看着在笑,实则没有半点儿温情的脸,冷暖心里凉飓飓的。
好歹何韵婷还是他喜欢的女人呢……
可是……
他叫了她的名字,却半晌都不再开口接下文,就那么定定地看着她。
微蹙起眉,冷暖抬手在自个脸上摸了摸,疑惑地问:“怎么了?”
“啧”了一声,凌犀使劲儿捏了捏她的脸。
“是我糊涂了,还是你糊涂了?”
冷暖沉默了一下,“不明白你说啥。”
说啥?
凌犀也不知道。
反正就是觉着别扭,没由来的别扭,这是他的女人吧?他妈的生生让他去找别的女人?
这难道真没点问题?
遇上个这么脑子发抽的女人,凌犀觉得有些来气儿了,可是他又不知道怎么出这口气。
“别玩矫情啊,真让我去找她?”
不知道这男人怎么回事儿,冷暖只知道救人如救火,不想再和他哆嗦。
伸手将他停留在自己脸上不断磨蹭的魔掌移开了,挺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真,比珍珠还真,赶紧去吧。”
“成。”懒洋洋地直起身望着她,那清冷的眼神儿让凌犀琢磨着这事儿到底有多大的可能性。
这阵子何韵婷没少给他发短信,说那些早就是八百年前的事儿,他觉得特恶心,压根就懒得看。
可他也琢磨着,也许他真应该见一见她,跟她说清楚了,不然要是真的闹出点儿什么花儿来,他以后跟大哥怎么相处?
虽然凌奇伟不是他亲大哥,可确实从小对他够照顾,不能因为个女人,毁了兄弟情义。
沉默着了片刻,吧唧在冷暖脸上亲了一口。
“行了,你在这儿等我吧。”
……
几个小时以后,兴许是夜店的男男女女也扭得乏了,一个个儿的打着哈欠该散的也都散了。
“姐,我不管,今儿你得跟我走,你这么回家我可不放心。”
已经有点醒酒儿的乔滴滴倔气的缠着冷暖的胳膊,小模样儿特固执。
她姐脚脖子还肿着呢!
连个包儿都没有,一分钱都没带,就给扔这儿了,走几个小时了,别说来接了,就是一个电话都没打,这算咋回事儿啊!
就在刚才看凌少爷恋恋不舍那样儿,她还以为俩人感情好上了呢,结果还不过他妈的是个屁,烟儿都没有!
“小丫头,我真没事儿。”
瞅着小丫头一副气鼓鼓的样儿,冷暖有点哭笑不得,真舀这丫头没招儿,自打刚才凌犀没交代一声儿就走了,她已经用这种心疼的眼神儿看了她一晚上了,看的她好像都觉得,自个儿要是不卖力饰演个被男人丢下的怨妇,都对不起观众似的。
不过想来也是,刚才那些二世祖们还一口一个的叫着她嫂子,在凌犀就那么走了之后,她又成功的变回了一个摆设。
“姐,我算是懂了,咱们千万不能跟这帮人动心,这帮孙子,根本就不懂!”
自然而然的,乔滴滴把所有的这些大少爷归为同类。
“丫头,听姐一句劝,别跟皇甫烨动感情,咱输不起,等你觉得是时候,就分手吧。”
这一个晚上,冷暖一直想说这句话了,乔滴滴就算再世故,她毕竟是个小孩儿,她看皇甫烨那眼神儿,越来越不对劲儿。
这小丫头是在玩火自焚。
这么多年接触了形形色色的男人,冷暖看男人很准,表面上皇甫烨那种男人优雅又有气质,还挺温柔体贴的,又在社会上有着光鲜的职位,好像是个大好青年似的。
其实这种男人,才是败类中的败类,一双桃花眼儿,到处放电却又都不走心。
对女人来说,这种男人很危险,跟凌犀那种是不一样的危险,
凌犀那种男人是狼,因为够狂,喜欢不喜欢,给的了你什么都直说,也不会转弯抹角的欺骗你的感情。
可皇甫烨这种是狐狸,他对感情不认真,这种男人,泛水桃花,露水姻缘。
这种男人对于小丫头这种简单的一眼就能看透的性子,简直是玩火自焚!
“嗯,姐,你放心,我不傻。”
哎……
一般标榜自个儿不傻的丫头,十有八九就是最傻最痴的那种。
冷暖一声叹息,瞄着自个儿这小妹子,心里真是挺担心的,不过有些事儿,点到即止,谁伸手都是管不了的。
“嗯,姐,以后咱姐俩就一条心,花光他们的钱,榨干他们的身体!睡瘫那帮孙子,再夺他们家产,让他们晚景凄凉!哭着叫咱们妈~”
带着残留的酒气,在夜店门口儿,乔滴滴特豪迈的张开双臂,笑闹着自个儿的滑稽的伟大理想,惹得冷暖一阵儿大笑。
然而这一幕看在那个刚取了车出来的皇甫烨眼里,嘴角挑起一抹嘲讽,眼神儿轻蔑至极。
掰掰手指头算一算,还有个2个月,她也就法定成年了,到时候他就不用再忍受这个脑残了。
他是教养好,不是蠢。
……
最后,乔滴滴还是没扭过冷暖,还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你开机吧,他方便就找你了。”
当冷暖到家的时候,送她回来的皇甫烨撂了这么句话,让冷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难道她看上去很落寞么?
凌犀做什么本来就与她无关,他也没有跟她交代行踪的必要,她其实心里比谁都明白,这大少爷心情好的时候陪她腻着根本就不代表什么。
一个人在家没有什么不好,又清净还不用满足他那随传随到的欲望。
除了一点,冷暖发现好像脚扭了之后,自个儿好像刚着地儿,别说,酸酸涨涨的,还真的有点疼。
因为她手坏了,没法儿洗澡,简单的冲了一下,躺床上就睡了,也不知道今儿怎么了,抱着枕头翻来覆去——
瞧瞧,多奇怪,她居然失眠了——
失眠就算了,脑子里还转的转的都是那些个她本不该琢磨的破事儿,难不成那俩人儿旧情复炽了?
她自杀,他心痛,他去救,她感动,一来二去,搞到一块儿去了?
好吧,这么大的房子就剩她自个儿了,她也不瞒着,骗着了,想想那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画面,她心里却是不太是滋味儿。
这倒不是爱不爱的,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