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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要是真要死了,有谁能愿意跟他一起么?
就像烨子说的,他们不过就是比别人多了点儿钱,多了点儿势力,多了点儿权,谁能真跟他们用心。
听他那么说着,他突然特想知道这个每天和他躺在一起的枕边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其实他现在读不懂冷暖,就像在他那么打了她之后,她还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回了家,一如既往的做着每天都会做的事儿,简直平静的像一潭深水,他竟完全不知道她心里在琢磨什么。
“冷暖,跟我凌犀一起生活你痛苦么?嗯?”
男人问的很认真,拍着昏昏欲睡的女人的小脸儿逼着她在迷蒙之间消化他的问题,仿佛戏弄在手里的一个玩物非得痴缠出一个答案。“嗯……”
女人脑袋晕的马上就要睡过去了,凭着本能回着的哼哼,看着女人一副不假思索的回答,就算凌犀本来也知道这个答案,可从她嘴里说出来,他也心里也不是滋味儿。
“喂,别睡,别睡,怎么想的,你跟我说说。”
男人有些急迫,以至于声音都抬高了八度。
如果女人不是现在这般闭着眼睛,一定觉得眼前这个狂傲的不可一世的男人的吃瘪的表情是个幻觉。
深呼了一口气,女人没有睁开眼,轻飘飘的声音却夹杂着酒气飘了出来……
“凌犀,你太让人累心了……”
说到这儿男人的眉头一紧,似是要辩驳什么又忍住没说出口,只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其实我也是个挺要脸儿的人,可跟你在一起吧,你动不动隔三差五的不是打就是骂,真的,有时候,我觉得我冷暖就活得连条狗都不如……咯……”
看着女人打了个酒嗝儿,凌犀又抱紧了她一些,拧着的眉头一直就没打开过。
“其实你的条件多好啊,找什么样儿的不是大手一挥来一堆啊,你何必自讨苦吃,把咱们两个人儿强拴在一块儿呢……是吧……”
是吧,是吧,是个屁!
听着女人即便是醉话里都满满的退意,凌犀就觉得自己的心揪在一起,他其实也看不透自己,他就是不想放手!
如果说现在冷暖是清醒的睁着眼睛,他一定有无数句狠话撂给他,可现在他觉得这些都挺苍白的,他到底还是问了一句清醒的时候绝对不会问的话。
“冷暖,你跟我用过心么?”
其实这一个晚上,他就想知道这一个问题,从烨子说了之后他就想知道,无聊的固执着。
可——
“呕——”
迷醉的女人忽然猛地从男人身上起来,一个没忍住,吐了一地——
“操!我他妈就问问,你他妈至于吐么!”
看着地下那一滩酸臭的秽物,凌犀的好脾气到底是用尽了!
脸黑的跟什么似的,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着,最后什么兴致都没有了,像拎小鸡儿似的拎着喝的像一滩烂泥似的女人,直接给扛到左肩膀儿上。
本来想抱着,却心有余力不足,他右脚受伤了,走道儿费劲,所以只能扛着。
结果这么一晚上,到底是以闹剧散场。
可——
冷暖醉了么?她醉了……
她醉的真的是把心里的话都不设防的掏了出来,可她也没醉倒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凌犀问她什么?
问她用不用心?
冷暖不是一个傻子,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如果只是占有欲,你能说他是短暂的迷恋,或是身体,或是什么其他的别的,可他居然跟她谈‘心’!如果不是动了什么心思,很难继续往下解释——
不是吧,冷暖几乎不敢往下寻思那个让她惊悚的答案——
算了,醉了,就醉了吧,醉了,就真的醉了……
冷暖的头很晕很晕,机械的被男人扛着走着,甚至还能感觉到他忿张的肌肉,像是憋着股气儿似的……
凌犀觉得这一晚上自个儿太他妈荒唐了,脑子像是一头热似的不想事儿,刚一出大门儿,刚要把肩膀儿上的女人放下来塞到怀里,却莫名其妙的冲出来一个背着双肩包儿的小女孩儿猛的挽住他的手。
“怎么样,我男朋友,帅吧?”
071 送房子
原本凌犀扛着冷暖刚要出门儿走人,不成想半路杀出这么个小姑娘来,一上来还就拉着他在那儿昭告下,说他是他的男朋友。||
这小姑娘一眼看去就是18、9岁的模样儿,长的粉红似白的,大冬的也不嫌冷,就穿了个嫩绿色的小棉袄,一条低裆的小牛仔裤下面儿一双mini唐卡的小瓢鞋,一身儿打扮就挺潮的,再配上那头染的一半黑,一半红的摇滚范儿发型儿,打眼儿一看就是个条件不错的叛逆的90后。
水灵儿的眼珠子一转一转的,一笑的时候还没脱稚气的脸上还有个小窝儿,气质跟一般的同龄小姑娘比,多上那么一点儿不羁,要说这姑娘放着搭上一般男人,可能十之有八就将错就错了,可她今儿也偏生倒霉,碰上这么个厮。
“谁是你男朋友啊,去!去!滚一边儿玩儿去。”
本来要把肩膀儿上扛下来的女人放下来,就因为这小姑娘这一抓,差点儿就给冷暖弄摔了,好在凌犀手劲儿大,顺势一拉又给拖拽到怀里了。
凌犀本来也不是那种善心辐照世人的道德好青年,他这头重脚轻的忙乎自个儿女人还不够呢,别说这么一个小屁孩儿了,不耐烦的甩甩胳膊,没时间搭理她。
却不料那女孩儿就跟练过太极似的,软细劲道儿的就再次缠了他的胳膊,跟做贼似的小声儿求救。
“帅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借着使会儿,就一会儿,咱跟姐妹儿打赌呢。”
拉着凌犀粗壮的胳膊,女孩儿整个身子都使劲儿才将把拖住他,眨着忽闪忽闪的眨着大眼睛,撒着半熟的娇,放着幼稚的电。
才刚跟姐妹们吃饭的时候打赌说下楼就抓个男的,管他老中青,凭她一笑立马钓上,结果一跑出来就看见这么个极品,一身低调的名牌再配一那种脸,那种身材,真给力啊,除了还带着一个女人挺扫兴的,不过只是打赌的话,够了~
女孩儿似是都习惯拿着青春当武器到处横行了,可那眉眼间的战无不胜的自信瞬间就被她眼中的所谓极品泼了凉水。
“诶~我说你一个小屁孩儿,大半夜不回家,成帮结伙跟这儿打赌找爷们儿,怕死不了是不是!”
根本不吃她那套,男人眼珠子挺凶地横着她,不耐烦的一顿数落,一边儿甩开她,一边儿把怀里的女人的脑袋又调整了位子,这冬夜的风太凉,这么酒醉,激一下受不了。
这下好了,凌犀这话嗓门儿又大,口气又凶,那些藏在暗处看热闹的同学都听着了,笑声儿都遮掩不住。
女孩儿什么时候这么没面子过啊,谁还在这儿有心情跟他装清纯小萝莉,早就恢复本色,嚼着口香糖,歪歪着头儿呛回去。
“切!看你长的挺称头的,在这儿装什40年代红大叔啊,不帮拉倒!”
看凌犀人高马大的气场太强,眼睛一横就挺吓人,女孩儿骂完了撒腿就跑,跑了几步看没追上来,还回头儿特幼稚的做了个鬼脸儿。
怀里的女人有点儿冷的哆嗦了,也没时间搭理这插曲儿,搂着冷暖凌犀又快走了两步。“现在这孩子都真他妈不学好,大半夜的不着家,要是咱家孩子,我他妈非得打断她的狗腿!”
等上了车,打着了暖风,男人还在那儿煞有介事的嘟囔,等话都出口了,才意识到自己说什么,下意识的一转头儿,就发现女人也在迷蒙蒙的瞅着他。
咱家孩子……
一冷一暖的一折腾,就算冷暖头疼欲裂也还是精神了不少,这四个字儿让她脸居然莫名其妙的红了……
就那么一瞬间,俩人像约好了似得对上了眼儿,俩人像是心有灵犀的用眼睛瞄着对方的轮廓,脑子里都在那儿想着所谓的‘咱家孩子’长成什么样儿。
只不过,他知他,她知她,他不知她,她也不知他。
还真别说,冷暖到摸着良心琢磨了,要是跟他生的孩子,真能长的不错,这男人从外形儿上讲挑不出一点儿毛病来,那眉那眼都是身为一个男人的绝对极致,件件儿都跟精心定做的似的。
“醒酒了?感觉怎么样?胃还难受么?”
看女人睁了眼睛,凌犀轻轻的把女人抱在怀里,直勾勾的盯着女人一脸关心的问道。
“怎么不说话?哪儿不舒服?”
男人的声音是那么魅惑,动作是那么轻柔,就好像冷暖真的是他最宝贝的东西一样,那么认真的关心着。
凌犀,求你了,别这样了!
不想再看这个男人满眼的关心,女人借着宿醉的由子假寐,咬牙切齿的在心里反复的说着这么一句话。
凌犀,你干嘛啊!
她受不了总是刚在心里把他定义成魔鬼,他就转眼间又变回了使的模样,反反复复的,干嘛呀!
要不然就一直虐她,虐到她心灰意冷,虐到她身心俱疲,虐到她彻底下了决心,开始新的生活!
这个男人简直就像是一个使与魔鬼的混合体,他浑起来的时候真的就是无法无,让你恨不得咬牙切齿的捅死他,可他宠你的时候,就真的让你没话说,就真他俩是真的因为爱情结婚了似的,好像心里眼里就你一个人儿,时冷时热,弄得她简直迷迷糊糊的,神神叨叨,反反复复的,精神总是徘徊在两种极端,那种感觉让她觉得心里特别不舒服。
……
两个人都没少喝,到家折腾折腾,这一个晚上,睡的都很沉,转醒来,兴许是两个人都年轻的关系,也都没怎么宿醉,收拾收拾也都是挺精神的出了门儿。
就像昨那场闹剧都没发生过似得,依旧是凌犀吃着冷暖做的早餐送她上班儿,也依旧是一个让人看得脸红心跳的吻别。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只有你知我知,看在旁观者的眼里,永远都是幅画儿。
“原来暖丫头在你这儿上班儿。”
不远处的另一辆车里的练习看着这一幕,觉得挺替这两个孩子高兴的,犀小子这种性子能主动送暖丫头上班儿,也就说明他开始用心了。
“嗯。”
看着身边儿的女人,谭四抿唇一笑,其实没有冷暖的一句话,他也找不到她。
“那你多照顾照顾她吧,那丫头不容易。”
纤长的手指自然的拨弄着头发,练习的身上处处都散发着知性的味道,淡淡的,却芳香馥郁,这样的女人就像一杯茶,只有经过生活得历练,才会越发品出她的美。
这是一个让人心疼的女人。
“我想照顾你。”
刚做了这个决定,谭四也没再多绕圈子,直接切入,像是在谈一件生意,又像是再说一个话题,可那神色之间的坚定,让你知道这绝对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这个男人的骨子里的性子跟儒雅的外形完全是两种人,从来就是坚定的让你完全找不到拒绝他的理由。
那意外的一夜对练习来说,谭四不过只是一个男人,一个在她最失意的时候给了她安慰的男人,那晚他什么都没做,就那么整晚的抱着她,听着男人夯实的心跳,兴许是因为真的陌生,那么多年的苦,那么多年的累,练习竟像是倒豆儿似的统统都倾诉了出来,那样的释放对她来说是陌生的,男人一整晚除了温柔的顺着她的头发之外,没有对她的人生品评一点儿,他就像是海一样,包容着她的一切。
其实练习很多年没有像那晚一样那么释放过了,她就那么抱着那个男人,不问他的名字,也不告诉她的名字,就那么相拥到亮。
不问他的名字是因为凭这个男人的衣着气度打扮,以及年纪,十有八九是有家庭的,如果知道了彼此的名字,那么联系就不会断,练习对感情不是那种高洁的圣女,却也发过誓绝对不再破坏别人的家庭,所以第二一早她还是给他扔下了1000块钱离开了,这样有偿的朋友,最适合处理萍水相逢的关系。
本以为这事儿就是一段生命中的插曲,却因为昨再见到他的时候,全变了。
原来他是谭四爷,是这个城市人人闻风丧胆的黑道大哥,可当练习听到他的名字的时候,笑了,笑的特傻,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很多人都知道谭四是没有家庭的。
这么绕了一个弯子,还真没劲。
“行,我回去收拾收拾,晚上你来帮我搬。”
微微一笑,练习答的也痛快。
她不小了,她从来就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她已经很多年没遇到过一个有如谭四一般能捂热她死灰一般的心的男人了。
……
练习很少没有准时的上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