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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你……你洗吧。”
一点点的往出蹭,给他让了位儿,凌犀这人脾气她可见识过了,惹不起,她直接躲。
他要洗就让给她,冷暖回神儿去抓衣服,就要套上走人。
“嘶——穿他妈什么穿,老子还能强奸你啊,快点儿的,我挺冷的。”
跑什么跑,他这迷迷糊糊的,挺累的,刚才一脚踹了那些个地方领导安排的恶心女人,也不知道怎么就跑这儿来了。
大手一伸,就从背后圈住女人的脖子,一把扯了回来。
咳咳——
这一拽让冷暖倏地陷入昨儿晚上那种窒息,猛的呛住一阵猛咳。
这下凌犀也顺着朦胧的月光看见冷暖那白皙脖子上那深紫色的淤痕,眉头皱的紧。
“过来我看看。”
摸着那道淤青,还有些浮肿,特别清晰的手指头印儿在白白的脖子上,看上去很是狰狞。
似是觉得自己的暴行也有些过意不去,凌犀的语气也放柔了几分。
“下次别倔了,你说你跟我个老爷们儿你使劲儿,有什么好处?”
杀人的喊腰疼!
谁跟谁使劲儿了!冷暖真心郁闷,可也没啥胆子再去挑衅这宿醉的禽兽。
心里琢磨着咋办呢~
正值这乡间的小风儿啊,一股吹过去,冷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阿嚏!
兴许是喝了些酒,凌犀倏地打了个喷嚏。
就是这个喷嚏,算是救了冷暖。
“别洗了,天儿冷,待会儿着凉了。”
管她真情,还是假意,反正表情、语气、行为、动作,全套都是挺温柔的。
瞅那小妞儿那冻得哆哆嗦嗦那样儿,凌犀那大男子主义也作祟了一把,直接打横抱起了已经披上衣服的冷暖,挺不耐烦的说。
“你屋儿咋走?”
贴着这野兽身上揪着的一块块的肌肉块子,冷暖又郁结了。
啥意思?
这大哥今晚住这儿?她死都没寻思这个有洁癖的事儿b能跑她家来住!她妈还在屋呢!
“我单人床。”
“凑合挤挤。”
“床不太舒服。”
“对付吧。”
“不行。”
“操,闭嘴。”
……
☆、013 乡间小温馨
乡下的阳光就像农民们一样的勤劳,出来的很早。
疲乏的抬开眼皮,冷暖习惯性的想要抻个懒腰,却发现动弹不得。
她这才想起来,凌犀昨晚睡在这里。
健壮的手臂霸道的箍住她的身子,安稳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味道没有一点儿酒气,还有点儿淡淡的薄荷香味儿,也许是宿醉让他看上去毫无戾气睡的特别的沉。
被逼着这么近距离看着这个男人的睡相,头整个紧紧窝在她的脖颈处,像是那种特别小孩子的睡法儿,长长的睫毛微微一颤,瘙的冷暖脖子很痒。
说真的,单就这一会儿,这个男人真没半点儿暴力狂的样子。
揉了揉眼睛,冷暖这才琢磨着,她得马上起床了,不然老妈进屋要是发现这个男人,她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可冷暖刚把身子抽出来,就立马被一股劲儿拽了回去,
“嗯……别乱动……”
沙哑的声音传递着不悦,抓起手上的婀娜软体,自顾自的调整了一个让自己满意的造型,慵懒的贴在她的胸脯上,软软的,舒服的让他又来回蹭了几下。
晕……
这是醒着?还是睡着?
“丫丫啊,该起床了~”
老妈的声儿一到门外,冷暖这心咯噔一下。
糟了……
“哎,妈,我马上就起~”
此时无招胜有招,怎么办?
装吧……
可明显这被窝儿里的凌大少爷不配合,冷暖这一嗓子吆喝,吵得凌犀不满意的哼唧一声儿。
要说这盲人虽然看不见,可这听力却都是格外的好。
这冷秋伶刚拄着盲人棍儿进屋,就捕捉到那异样的声音。
“什么声音?”
晕……
冷暖真想掐死这制造麻烦的男人,未免再有意外,一把拽起被子,把这麻烦捂到里面,一边儿骗着着冷秋伶。
“哦,是吴婶儿家的欢欢,谁知到什么时候跳窗户进来的。”
哦,是欢欢,冷秋伶也没多寻思。
糟了……
当这腰被一条铁臂紧紧箍住的时候,冷暖就知道,完了,他醒了。
手使劲儿的压在被子两边儿,捂死他都不能让他出声儿。
“丫丫啊,饭妈做好了,一会儿直接吃就成了,今儿周末,妈得做礼拜了。”
“恩,妈,知道了,你小心点儿~”
冷秋伶脚前一走,冷暖深呼了一口气。
阿弥陀佛……
顺利过关……
可当冷暖全身放松的时候儿,这被窝里就钻出这么个狼眼,愠怒的瞅着她,瞅的她直毛。
干嘛?要动手打她?
冷暖是这么以为的,可凌犀却是一把抓过她的身子,二话不说给塞到了被窝儿里。
这一喘不过气儿来,冷暖使劲儿的挣扎,结果全都白费,直到她都憋的快窒息了,被一双大手像提兔子似的给揪了出来。
凌犀一手支着头,刚起床的眼神儿看上去特别慵懒,也特贱。
“知道什么滋味儿了?”
呼呼……
连吸了好多口气儿,冷暖才有点导过来。
瞅着那男人的得意样儿,冷暖真心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儿,就没想过他凌犀也玩这样的游戏。
不过想是想,她自是没说什么,她没忘,她得离他远点儿。
“欢欢是谁?”
莫名其妙,凌犀冒出这么句话,冷暖没吱声儿,起身,下床,走了有两米,回了头儿。
笑的特灿烂,两只手支在耳朵两边儿,俏皮的叫了两声儿~
旺旺~
“操!小娘们儿,你他妈说本少爷是狗!”
身后那火冒三丈的男人,让冷暖有种报复的快感~
看他吃瘪,真是爽快~
……
要说这男人,再有个性,他还是男人,原本凌犀还在气头儿上,可看那女人装小狗儿那俏皮劲儿,让他倏地什么火儿都没有了。
起了床,穿了鞋,他才好好看看这不足十平米的小屋。
单人铁床,掉漆的破木柜子,一组学校用的那种破桌椅,破旧不堪,凌犀这辈子就没住这么破的屋子。
不过这屋子也算整洁,窗台上的不知名的小野花儿,倒也算有点清香。
再看墙上那一堆醒目的奖状~
三好学生,知识竞赛,演讲比赛,歌唱比赛,长跑冠军……
杂七杂八的,没一个有含金量的,不过这也让凌犀对那个女人刮目相看了。
“你还挺上进的,参加过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比赛。”
冷暖刚一进屋,就听见这大少爷在那跟领导视察似的点评着她的过往。
“有钱拿,有奖品,干嘛不去。”
一句话,说的凌犀心里又犯了膈应。
“你真是穷疯了。”
除了钱,她脑子里就没点儿别的么?
听着那凌大少爷站着说话不腰疼,冷暖也不愿意搭理她,不过说到钱,有得赚,就得抓紧。
“喂,早餐30,吃不吃随你。”
妈看不见,做顿饭不容易,说真的,冷暖真不愿意卖他那碗。
一顿饭也做交易,30块钱也要收费!凌犀真特么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女的脑子是不是他妈的掉钱眼儿里了!”
随便你说,钱才是划清关系的最好办法。
“你吃不吃吧?”
看她那贪财样儿,凌犀就不想顺她意。
“诶,昨天不知道谁说的,以后随我,一切免费。”
“呵……”
耸耸肩,冷暖笑的灿烂。
“一出戏你给我演成那样儿……”
凌犀这种脾气哪受得了这种激,大手一个使劲儿,把冷暖那身子捞过来,一鼓劲儿就给她那小身子甩墙上去了。
……
揉揉酸疼的膀子,冷暖好看的眉头皱成了川字,有些怨怼的看着眼前这个伤了人还大言不惭大快朵颐的男人。
动不动就兽性大发,典型的暴力躁狂综合症侯群。
不过女人大多分蠢货和聪明的,显然,冷暖属于后者。
她可不是什么偶像剧里坚强脾气倔强的反抗恶势力的女主,她现在只想用最快的办法送走这尊‘姓凌的’大神。
怎么办?
再强势的野兽,顺着毛捋,都是服服帖帖的,这是冷暖多年周旋在男人中间深谙的道理。
“不够吃的话,锅里还有。”
这冷不防的一个柔声软语,让喝着稀粥的凌犀一个激灵,粥差点没喷出来。
怎么了?这倔妞儿怎么突然还转了性子?
诧异扫一眼对面,漂亮的长指随意的抓了抓那一头烫的蓬松的波浪长卷发,轻轻松松就绑了一个马尾,几绺俏皮的小碎卷儿就随意的散在两边,衬得那原本就娇嫩的小脸红扑扑的,就那么不设防的看着自己笑的灿烂。
还真别说,这女的这小样儿,凌犀这会儿还觉得心里真舒坦。
早这样儿不就成了,瞅着冷暖那隐约可见的粉嫩的肩膀头子上的红手印子,凌犀觉得无比碍眼。
不过这素蛋粥,他是真喝不下去了。
他是肉食动物,一点儿肉星儿都没有的饭,他吃着更饿。
算了,待会儿饭局再吃吧,看这女的家穷的也不能有什么像样儿的吃食了。
“后备箱里有套衣服,棕色那套,你去给我烫一下。”
看那男人理所应当的嚣张相儿,当他是皇上呢?
不过这会儿她也乐得伺候,早滚蛋早利索,她可不想老妈再撞上他。
“好的,稍后。”
粉嘟嘟的樱桃小嘴儿一扯,标准的客服式笑容,皮笑肉不笑,拿着他车钥匙,就出去了。
常年的自我伺候,冷暖绝对是个集多种功能与一身的家务超人。
漂亮修长的手指利索的缕着那意大利纯手工制品的西服的边角,一边熨烫着,一边感叹着人与人的差距。
明明是一件充满了铜臭味的衣服,可闻起来,确也是清香四溢。
所以别说什么众生平等,那不过是个神安稳人心的笑话。
生活的有一段时间了,冷暖也大致总结了一个规律,凌犀这个男人,在私下时间里,大多穿的是那些贵的要死的休闲,只有在上班的时候,他才会穿上这人模狗样儿的西装,用来掩饰他那先天过重的戾气。
冷暖就知道这个男人来石头镇十有八九是有事情要做,她可没自恋到以为他是奔着她来的。
而她不过是倒霉的刚好被他搅和了生活,这怪谁呢?
活该,自找的,谁让她缺钱。
他干嘛呢?
这冷暖一抬头,就看见那男人一脸嫌恶的在她那小旅行包里东挑西捡的,左瞧瞧,右瞧瞧,半天才提了一件儿浅棕色小洋装出来,像中央领导指派任务似的。
“你穿这件。”
嗯?
皱眉,不懂。
“陪我去。”
“不去。”
想都没多想,直接拒绝,难得回家,她没那闲工夫。
看那女人一会春风一会雨的,凌犀到真没生气,倒是咧开个人畜无害的笑,伸出五个手指,开价。
“500。”
……
☆、014 丫头,你的债,被人扛了
换衣服,抓头发,刷睫毛,戴首饰,喷香水儿,一系列看似繁杂的事儿,在冷暖熟练的操作下,不一会儿一个娇俏可人又不失端庄的贵妇形象就搞定了。
女人化妆真是个麻烦的事儿,不过凌犀还真算有耐性的,点了根儿烟,就在那瞅着她收拾,他觉得吧这漂亮女人真是打扮出来的,一根儿烟的时间,换一个赏心悦目,值。
10分钟后,俩人就到了石头镇最大的一家酒楼,这地儿冷暖自是知道,贵的离谱,老百姓消费不起,大都是一帮肥肠子四溢的贪官们小聚的地儿。
冷暖不知道凌犀的身家到底有多大,可男这人真的无论到哪儿都是一副皇上驾到的派头儿,这刚一下车,这镇上这点有头有脸的人都点头哈腰的迎上来。
“进去吧。”
点头应付了几句,一句总结全局的话,拉着冷暖就在万众拥趸中大摇大摆的进了屋。
“豉汁风爪,粉蒸排骨,肉骨茶2份,两碗米饭。”
刚才那点稀粥根本不够塞牙缝的,凌犀饿了,他得吃点荤腥的,扫了一眼旁边儿那种眼神儿看自己的女人。
“要吃什么自己点,看我干什么?”
要不是她现在得尽职扮演一个称职的花瓶儿,冷暖真心想笑。
这男人真是狂妄,摆明了是不屑跟他们吃一个盘儿里的菜,却一点儿都不遮掩,大摇大摆的刺激了那一桌子领导平时那高高在上的脸。
“鲜榨黄瓜汁一份,谢谢。”
狐假虎威也好,狗仗人势也罢,反正冷暖自得其乐。
接下来这整个一顿饭,打从徐书记敬了她一杯酒让凌犀推了之后,她就彻底闲置了,全程尽职的扮演一个精致的花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