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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但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颜澄澄。
傅彦侧头看着她一脸凝重的模样,心里突然回想起刚才颜澄澄所说的话——
“对,她是我妹妹,我母亲是他生父的亲妹妹。”
傅彦一直没有怀疑过骆依的身世,就算当初骆家所有人都不要她的时候,他以只是以为骆军败光了骆家大部分的财产,以至于他们恨骆依入骨。却没有想到,原来骆依根本就不是骆家的人。
“既然她是你妹妹,那一开始你为什么不说清楚?”
“说清楚?”颜澄澄抬头望着傅彦,“你以为我说她就会相信吗?本来我一步步接近她,她开始信任我了,可是因为尤迦的事,她得了创伤后应激障碍,她受不了刺激!”
“你难道让我告诉她,是为了救她,他爸爸才死的吗?还是让我告诉她,因为她的失踪,害她妈产后抑郁,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好!”
“我知道,这些事不是她的错,可是在伦敦你也看到了,一旦提起尤迦那场车祸,她……”
颜澄澄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来,我知道她活得很辛苦,寄人篱下。你妈对她的好,在她看来是恩赐。她努力地想让自己过得好一点,快乐一点。当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刚来伦敦。你妈对她是好,给了她充裕的生活费,可你确定,她需要的只是钱吗?”
“她需要的只是钱吗?”
颜澄澄的话一直在傅彦脑海里徘徊,骆依别过头一直望着窗外转瞬即逝的风景。如墨般的夜色里,只能看到霓虹灯闪烁的光。光虽美丽,却只是人造的,却只是假的。
她想起从前爸爸和她在一起时的情形,虽然没有妈妈,可爸爸非常宠爱她。即使工作再忙,总会抽出时间来陪她玩。她想去游乐园,爸爸二话没说就带她去了。
旋转木马、摩天伦、碰碰车……
她玩得很开心,一抬头就看见爸爸在朝她笑,无论在哪个地方玩,爸爸都陪着她。她走路走得快,摔倒了,是爸爸把她扶起来的。她不爱吃饭,是爸爸一口一口喂她的。可现在却告诉她,那个人不是他的亲生的爸爸!
怎么会不是亲生的呢?对她那么好,怎么可能不是亲生的!
他爸爸非常爱妈妈,每晚睡觉着,爸爸都会抱着她给她讲故事,讲完了就会感慨一声,“要是阿岑在,一定会讲得更好。”
她有时候偷偷看见爸爸对着妈妈的照片抹眼泪,小时候不懂事,天真地问爸爸,“你眼睛怎么红了,是沙子吹进去了吗?”
爸爸总是顺从地说:“是啊是啊。”然后指着照片上的漂亮女人说,“这是你妈妈,你记得吗?”
怎么可能记得呢,可是她还是点了点头说:“记得啊。”然后爸爸就笑着紧紧地抱住她,仿佛想要抱着她一起怀念妈妈似的。
那些过去很多年的事,那些连记忆都模糊掉的事,现在回想起来,却仿佛不过是昨天的事。
傅彦看着她的侧颜,神情冷淡,在外面的霓虹光的映照下,她脸颊上的水光却异常耀眼。傅彦默默地看着,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小依,别难过。”
骆依侧过头看着他,“你会一直都在吗?”
“会。”
作者有话要说:傅小七,你努力哦,我看好你哦,唉,其实原设定这里是黑帮仇杀,算了,现在这些都不让写了,我还是努力去卡父母辈的恩怨情仇吧……
明天我去上海书展玩哈,晚上不一定能回得来码字哈~
今天是隔日经了,随手留评好习惯,随手收藏,随手点赞,随手撒花,这些都是好习惯呀呀呀~噗~
☆、Chapter 10(4)
04
半夜骆依睡得迷迷糊糊地醒了几次;第一次看见傅彦被自己抓着手;靠在床头打瞌睡。她心头虽然没醒透;可还是放开了他的手,咕哝了声,“你去睡吧……”
第二次再醒过来的时候,傅彦睡到了外间的沙发上;房门没关;她可以清清楚楚到看见傅彦蜷缩着身体睡在那里。她顶着惺忪的双眼,拿了一条毯子去替他盖好,又爬回床上睡了过去。
中途她又醒了好几次,看见傅彦都睡在外间,心里安下来;睡得也沉了些。等到天光将亮未亮的时候;骆依睁开眼却发觉得傅彦不在外间的沙发上。
她惊了惊,起床走出去,却发觉得傅彦对着窗,一手拿着电话,一手夹着烟。袅袅烟气下,愣是将他整个人衬得越发挺拔了。
“我想办法带她过来,就算她不愿意接受催眠,和你聊聊也好。”
“你别看她样子看上去瘦瘦弱弱的,万一拧起来,比我好不了多少。”
傅彦叹了口气,烟一点点烧下去,从没拉严实的窗帘里透进微薄的光。良久,骆依听见他说,“多谢了,沉光。”
他挂了电话,抽了一口烟,转过身就看见骆依站在房门口,刚要说话,骆依却打断他,“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醒了?”傅彦随手把烧得差不多的烟扔进了烟灰缸,走到骆依面前,笑笑说,“挺久了,不常抽。”
骆依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他的手修长漂亮,谢薇热爱音乐,打小让傅彦学各种乐器,学音乐的人都爱惜自己的双手。
傅彦的笑意停在嘴边,“怎么,你介意?那我戒了,反正也不常抽。”
“随你,戒了当然好。自己的身体,我再担心,你不在乎也没用。”
“这话说得。”傅彦伸手摸了摸她还带着睡意的脸,“关心我就直说,偏偏说得这么冷心冷面的。你这话要说给别人听,恐怕得吵起架来吧。”
骆依被他这么一说,倒忍不住笑了下,“你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呢。”语气里倒是有些软腻的味道。
傅彦顺手捏了下她的脸,骆依吃疼,瞪了他一眼,就听见他说:“饿不饿,要不要出去吃点东西。”
骆依点点头,反正她多狼狈傅彦都见过,饿不饿这种小事她也没必要装了。
清晨的街道上空气清鲜,傅彦牵着骆依的手从酒店出来,也没有打车,反倒是走了几步绕进了一条小路上去,青石板铺就的路上响着跫跫的足音,两旁的店铺移开门板,旭日东升,带来一天的新景象。
“我们去哪儿?”
“吃早饭。”
骆依微微一讶,“小路上能吃什么?”
傅彦笑了笑,“怎么没有能吃的。之条路到底有一间包子铺,它家的小笼包子可鲜了,包你吃了满意。”
“你什么时候成了吃货?”骆依看了他一眼,还真不知道他好这一口。
“呵,小吃货说谁呢。”
“说你呢。”骆依口快,说完就后悔了,想起《神雕》里杨过说霍都的那段,偏过头就死死地瞪了他一眼,就看见他带着满脸笑意地叫她,“小吃货。”
“傅七少,没想到你还真是博古通今啊,连《神雕》都看过。”
“金古黄梁温,我看过不少呢。”傅彦带点小得意地说。
骆依倒真惊了惊,“真的?”
“当然,怎么,我不像会看书的人?”
“有点。”骆依一说,傅彦侧头就看了她一眼,眼神有点寒,骆依忙改口,“哪能啊,七少您这是好学,博学呢。”
傅彦笑笑,“你这是恭维我的吧?打小你看见我说的话,都是话里有话呢。”
“你跟我说话的时候不这样?”
傅彦勾一勾嘴角,“这么说还是我的错,那我往后就直白的说,你也直白的说。”
“好啊。”骆依点点头,转而问,“金古黄梁温,五位大师你最喜欢谁?”
“最喜欢?我不喜欢男人。”傅彦果然从善如流,直白极了。
骆依缓了缓心神才说:“我是问,谁的作品!”
“都差不多,我纯粹是为了多学点汉字才看的,在国外很多华裔都这么做。”傅彦看了她一眼说,“你呢,你喜欢谁的?”
“梁羽生啊。”骆依脱口而出,“你不知道厉胜男死的时候我哭得多伤心。可没想到金世遗后来还是另娶了谷之华。”
“他另娶你就不高兴了?”傅彦看看她,哪知她随口就说了句,“渣男。”
傅彦眸光微微一沉,“要是没有别的人,只有谷之华呢?”
“她又不是第一女主角。”骆依有些有感慨,“喜欢梁生笔下的那些女人都很可怜,红颜白发。”
傅彦笑笑,“你要喜欢他的,一会儿我们去看《白发魔女》,张国荣版的。中心影院那边正在放旧片。”
“那部我看了好几遍呢,哥哥那时候正是光采最照人的时候,还有林青霞,太英气了!”骆依先激动了下,回过神的时候突然怔住了,“你怎么知道云市哪儿能看?”
这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了小笼包子摊前,摊子不大,露天的摊子,搭着棚。这个点并不算晚,上班族们还没来,摊子上已经有零零星星的几个人了。
骆依四下打量了下,这么不起眼的路边摊,傅彦居然也能找得到?
傅彦叫了两笼蟹黄小笼包子,又替骆依叫了碗咸豆浆,自己只要了淡豆浆。
“我来出过差,之前有几个项目和这边的公司合作,来得多了就知道了。”傅彦淡淡的解释了句,抬眼看骆依,骆依看着满是油条、虾米的咸豆浆,还有咬一口都是汤汁的小笼包子,吞了口口水,完全没有理会傅彦的解释。
傅彦不由心底暗暗笑了下,早知道不解释直接把吃的推到她面前这事也结束了。
骆依喝了口咸豆浆,厚实浓郁,回味无穷,又看了眼傅彦那平平无奇的淡豆浆,“你怎么喝淡的,豆浆只有咸的好喝!”
“喝不惯,我吃了好几年的黄油面包,咸的是真喝不惯。我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喜欢喝咸的。”
“我也不明白你们喝淡的,还有喝甜的……”骆依又喝了一口,再咬一口小笼包子,幸福就是这么回事啊!
“这家包子在云市可是出了名的。某些人可是一到英国就怀念起家乡的小笼包子来,怎么样?味道还好吗?”
“这家包子真好吃!”骆依赞美起来。
傅彦看着她满脸洋溢着幸福感,笑了笑说:“你喜欢就好。”
“喜欢,太喜欢了!比起法棍,我还是最喜欢小笼包子。”
“真是个小吃货。”傅彦说着,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短点表吐槽我呀,今天走书展会场走得累死了……大半夜写吃的我容易么,明儿早上我也想喝咸豆浆(必须是咸的,甜党您自动给改成甜哈~),还想吃小笼包子,555,今天早上我吃了大饼油条和三明治,果然为中华美食点赞!
日经继续是,你给不给小萌然留评啊,她这么靠谱,你们好意思么?!噗~
☆、Chapter 10(5)
05
吃完早餐;傅彦牵着骆依的手走去影院。骆依有时走得慢;傅彦转过头的时候笑着说了她一句;“我就说你越吃越胖了,走这么慢。”
“……”
骆依只朝他做了个鬼脸,侧过头去看小路两旁的建筑。每个城市总有不少历史所遗留下来的古迹,带着岁月的风尘;继续演绎着城市的美。
“你看的这一间现在是餐厅;米其林三星,原来是个台商的老房子。”
“你怎么知道?”骆依看着眼前这一座宏美的红砖小洋楼,傅彦这么了解,让她好奇极了。
傅彦笑了起来,“我怎么就不能知道了;好歹我也是建筑系毕业的。”
骆依也跟着笑笑说:“可也没见你设计过房子。”
“我设计的房子千金难求;不过如果……”他顿了顿,骆依忙跟着问,“如果什么?”傅彦看着她一双清澈的眸子,望着他时带着小小的恋慕,“如果你想住我设计的房子的话,我可以给你打个折扣。”
“……”骆依“哼”了声,腹诽了下,奸商!嘴上却说,“才打个折扣啊。”
“没办法,不多赚点钱养不起老婆。”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一直停留在骆依脸上。骆依别过脸,心头微微一动,“因为我老婆应该是个吃货。”
“……”
骆依没再说话,转过头去的时候,看到傅彦含着笑意的脸,心头原本被压的沉沉的那种感觉似乎慢慢地变了。傅彦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一路向前走。
不管外面大马路上如何的喧嚣,小路上永远带着淡淡的生活气息。老人们一边开着收音听着评书或小曲,一边打着太极,老太太们结伴去菜市场买菜。
到了影院,傅彦去买票,骆依就在一旁等他。他一路跟着她去英国,又从英国跟着她回来。她偷偷地走,他什么也没说。骆依心里隐隐地觉得对不起他,可又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
傅彦买完票告诉她,“还有半个小时才开场,先休息下吧。”
两个人在等候区找了个位子坐下来,一时间竟无言,骆依想了想说:“我第一次看这片的时候还是刚上大学的时候。”
傅彦警觉起来,“和陈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