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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而有白云朵朵,远处山峦叠障,隐隐还有雪峰,那种大美是用言语无法形容的。
包间的门突然在外面被拉开,两名乘警和一名列车员站在门口,他们脸色铁青,好像被人骗走了几万块钱。
“我们是本次列车的工作人员,要向你们了解一些情况。”其中一个乘警冷冷地说道。
“啊……怎么回事啊?牦牛讲完了吗?”白灵被吵醒了,打着呵欠睁开眼,看到这两个乘警和列车员,不由得呆住了。
乘警和列车员走进他们的车厢里,先查票,后查身份,结果沈星空三个人的证件都很齐全,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乘警又详细询问他们入藏的原因,嘎吉拉贡要回家,沈星空就说自己和白灵要去西宁旅行,而且还会去拉萨。不止是他们,这车上有不少人是专门入藏旅行观光的,当一回中国人,没来过青藏高原绝对是一种遗憾。
乘警查不出可疑的地方,脸色才缓和下来,既然这里的乘客只有沈星空自己是男人,他们只能先问沈星空。
“这位同学,昨天晚上你听到旁边的车厢包间里有什么声音吗?”
“有啊,那边的人……好像喝酒吧,反正吵吵嚷嚷声音挺大的。”沈星空点点头,如实告之。
“还听到什么了?”
“还听到……还听到……没有别的了,我昨晚八点就睡了,睡得不错,你们这车挺稳当的。”沈星空回想了一下,好像什么也没想起来。
“你们两个呢?昨天晚上听到什么了吗?或者看到什么了?”乘警把问题又扔给白灵和嘎吉拉贡。
“没有……”嘎吉拉贡的回答很简单,说完就扭过脸,望向车窗外的风景。
“哦,我听到……”白灵正要把自己听到的声音告诉乘警,突然感觉沈星空的手掐了她一下,“我听到……呵呵,和他的一样,有人喝了酒大吵大嚷,其他的就没了。”白灵笑着指向沈星空。
乘警和列车员之间互相看看,他们的目光都很迷惑,可沈星空三个人又确实没什么可怀疑的,全是学生,只好站起身离开包间,去调查旁边其他的车厢包间。
他们刚走,白灵就急忙关好了包间的门,奇怪地回头望向沈星空。
“你为什么不让我说?”
“说什么说?你听到什么你就说?“沈星空白了她一眼。
“我听到……嗯?不对”白灵眨眨眼睛,想起刚才的乘警和列车员很怪,“他们为什么问隔壁的事呢?隔壁怎么了?我去看看。”说着,白灵就要走。
“回来”沈星空伸手拉她回到自己身边,用目光责怪她不要多管闲事。
白灵没办法了,只能忍住好奇心,往沈星空身上一靠,继续睡觉,正好她刚才没有睡饱。
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火车在西宁东方距离二百多公里远的另一个城市停车了,一些警察风风火火上了车,在沈星空他们隔壁包间里不知道干什么,噼哩卟咙的,好像在翻东西或者搬东西。
这时候,沈星空看看身边熟睡的白灵,突然轻声问嘎吉拉贡,“你昨晚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嘎吉拉贡已经沉默很久,自从乘警和列车员离开后,她就一直没再说过话。听到沈星空的问题,她突然望向沈星空,目光凌厉得像两把刀子,仿佛要在沈星空脸上刺两个血洞,完全不像刚开始那样温和纯洁可爱。
可是沈星空根本没在乎她的眼神,指指白灵,还示意嘎吉拉贡不要太大声,别吵醒白灵。
“事情闹这么大,你是不是杀人了?”沈星空心里已经有数。
嘎吉拉贡没有马上回话,她一直这样凶狠地盯着沈星空,过了很久,才缓缓地说:“马上就快到西宁了,那些人该死,你别多事。”
“那些人怎么该死?就因为多喝了几杯?”沈星空微微一笑。
“我再说一遍,你别多事,到了西宁就下车。”嘎吉拉贡完全变了个样子,竟然比沈星空以前见过的桑斯吉、神枪手那些人杀气更重。
“呵呵,我到西宁不下车也不行,那是终点。不过现在外面很多警察,我随便喊一声你都跑不了,嘎吉拉贡,我看你不像坏人,到底为什么杀人?”沈星空很有诚意,他不想不分青红皂白就为难这位藏族女大学生。
嘎吉拉贡眼神变了,由凌厉变得平淡、冷漠,沈星空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她马上就要对自己出手了。
这时候,沈星空做出一个极正确的决定,他毅然推醒了白灵,不然他怕外面的警察也救不了他。
“哎哟,我说你干嘛,我才睡着……”白灵不乐意了,她睡得正香呢
“你再睡,我死了。”沈星空掐住她鼻子。
“什么死不死的,你……嗯?怎么回事,你们……你们这是怎么了?”白灵特生气,睁开眼睛正要埋怨沈星空,突然发现沈星空与嘎吉拉贡之间不正常的气氛。
“白灵,警察在外面,你不能惊动警察,把她制住。”沈星空说得很轻巧,指了下对面的嘎吉拉贡,好像她只是一只小猫而已。
“为什么?你们这是……搞什么?”白灵彻底糊涂。
不等白灵明白什么,嘎吉拉贡出手了,她伸手进入自己的领口,居然抽出一把刀,三寸多长的一把小藏刀,这刀就藏在她白布缠成的胸围里面。
藏刀十分锋利,平日里藏民用它切肉砍骨,好像切豆腐那样,而且伤不到锋刃。有刀在手后,嘎吉拉贡一刀划向沈星空的咽喉,狠毒异常,这下要是划中了,沈星空会什么异能也得死。
“啪”白灵出手更快,一下子将嘎吉拉贡的手压在小桌上,“嘎吉拉贡,你干什么?”白灵还想要一个理由,她对嘎吉拉贡挺有好感的。
“那就你先死。”嘎吉拉贡没有丝毫的情感,另一只手从被压的手里接过刀子,反手又划向白灵的脸。
白灵立刻又抓住她这只手,飞快夺去她的刀,随手一扔,“夺”的一声,小藏刀扎进包间的门上面,刀尾颤颤发抖。
“咣啷”包间的门开了,外面很多警察,其中有两个警惕地望向沈星空三人。刚才白灵和嘎吉拉贡闹得声音有点大,警察都听到了,好在那把藏刀扎在门后面,他们在外面看不见。
“你们做什么?”警察厉声问白灵和嘎吉拉贡。
“我们……”白灵还抓着嘎吉拉贡那只手呢
“警察同志,她们两个掰手腕呢嗨,女孩子家家的,掰什么手腕,喂,你们两个谁不服气和我掰,我让你们上两只手。”沈星空立刻为白灵解围,还撸胳膊挽袖子,装模作样要和她们掰手腕。
外面的警察又看看他们,实在看不出什么可疑的地方,只好给他们又关上门。
门刚关上,嘎吉拉贡像疯了一样,猛地将白灵扑倒在床铺上,双手掐向白灵的脖子。
白灵是什么人物,嘎吉拉贡这两下子在她眼里看,基本就是小孩子过家家。嘎吉拉贡扑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曲起一条腿,所以嘎吉拉贡实际上是扑在她的脚上,当嘎吉拉贡要掐死她,她才用力一伸腿。
嘎吉拉贡在车厢小小的空间里飞了起来,重重撞在她那边的床铺上,后背的骨头差点撞断了。
“咣啷”车门又开了。
沈星空当机立断,趁白灵没起身,扑到她身上,在她脸上猛亲。
外面那些警察刚才听到这个包间里声音更大,好像床都倒了,才急忙又拉开门。看到沈星空和白灵互相抱着在床上亲来亲去,嘎吉拉贡坐在对面床上一动不动,他们脸上神情无比尴尬 。
“不好意思,她掰手腕输了,这是我对她的惩罚。”沈星空抬起头向警察笑笑,又指指身下的白灵。
警察算是败了,还有这么玩掰手腕的,早知道他们也玩了。不过沈星空他们愿意做什么是他们的自由,只要不犯法,警察就管不着,无可奈何又关上包间的门。
门关上以后,嘎吉拉贡从她床上又飞过来,脸色已经狰狞,用膝盖猛击沈星空的后腰。
“闪开”白灵大喊一声,将沈星空推向旁边,同时闪电般出脚,狠狠地踢在嘎吉拉贡的肩膀上。
嘎吉拉贡扑来来的势头很猛,更加上白灵用脚也够狠,她惨叫着倒飞向车窗,“啪嚓”,竟然撞碎了车窗玻璃,飞出了车外。虽然现在火车停止不动,但从火车里飞出去,摔在铁轨路基上也够瞧的。
“咣啷”包间的门又开了,外面的警察神情木然,看看空荡荡的车窗和那些碎玻璃,以及包间里少了一个人,然后又望向沈星空。
“呃……那位***掰手腕也输了,所以她跳车了……”沈星空黔驴技穷,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第六百三十三章 西宁旅店
掰手腕是一种很常见的游戏,但是像沈星空这种掰手腕,赢了可以非礼,输了就要跳火车,估计全世界也没有。
沈星空和白灵都不知道,隔壁的车厢里死人了,四个从沿海地区准备赶往西宁进货的商客,半夜里死于非命。四个人死状很惨,是生生被人打死的,其中一人被割喉,直到天亮,人家列车员检查车厢时才发现。
火车上死了人,乘警就要先进行调查,同时向最近的车站派出所报警。
火车停下后,车站派出所的警察立刻上车,把几个死者搬走,还要对现场进行勘查,调查附近的乘客。
听到沈星空车厢里乱响,开一次门安静一次,第三次还少个人,几个警察都郁闷了。沈星空的掰手腕游戏很明显三岁以上的智商都不会信,偏偏这几个警察没有过来把沈星空和白灵逮捕,他们看了看,目光十分疑惑。
“你是不是叫沈星空,是个医生?”其中一个警察突然问道。
“嗯?我这么有名吗?”沈星空呆了呆,怎么连青海同胞都认识自己了。
“你们……好好休息吧,马上就要到西宁了,大家收队吧”警察不但没抓沈星空和白灵,还客客气气替他们关好车厢的门,纷纷下车去了。
沈星空和白灵呆若木鸡,坐在车厢里一动不动,火车已经重新开动了,他们两个还没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好像自从遇到嘎吉拉贡,火车上就特别诡异,警察们也相信沈星空他们真在玩“掰手腕”。
想起嘎吉拉贡,白灵急忙扑到车窗口向外看,可被她踢飞出去的嘎吉拉贡,却好像人间蒸发,无影无踪了。
“老板……”白灵愕然望向沈星空。
“别慌,以不变应万变。”沈星空稳坐床上,他相信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火车一路上的高原景色十分壮美,可是沈星空和白灵已经没心情欣赏,坐在车厢里大眼瞪小眼,盼着火车早点到西宁。
中午之前,火车终于到达西宁西站,别小看青海,做为青海的首府,西宁还是不错的,火车站颇有些大城市里的味道。
车站前人车涌动,还有些西宁当地特有的那种小三轮车,穿着各色服装的人在这里穿梭着,沈星空和白灵拥在人群里,慢慢向车站外面走。
车站是个复杂的小社会,很多人在这里讨生活,合法的也好,不合法的也好,反正都是赚过往旅客的钱。沈星空和白灵刚刚离开出票口,就被两个当地的不知道什么民族的汉子给拦住了,其中一个汉子手里还拿着一个板板,板板上粘着好几张照片。
“先生,先生,小姐,住店吗?双人间,一个人一天才二十块钱,环境可好啦”另一个汉子大声向沈星空和白灵嚷嚷。
“啊?环境好啊?”沈星空很好奇,抻过头看板板上的照片,照片拍的就是旅店各个房间效果。
“包好,包好啊,来吧,跟我们……来吧”两个汉子热情极了,又哈腰又点头,把沈星空和白灵迎出火车站。
沈星空和白灵要去的地方,离西宁不算很远,而且去之前,也要准备一些东西,先落落脚也应该。
十几分钟后,沈星空和白灵跟着两个汉子来到一个“旅店”,站在“旅店”门前,沈星空才明白什么叫“旅店”。
这就是一栋小二层楼,一楼面积很小,只有一个过道,然后就上楼了。过道里还有人在搞公用电话、小卖部这一套,过道里积满灰尘,还好二楼楼梯口有一道大门帘子,掀开门帘里面乌烟瘴气,很多人围在一起聊天抽旱烟,让这里好像火灾现场一样。
楼梯口对面是个破木头接待台,台子后面站位服务小姐……不对,不是小姐,是大娘,起码五十多岁了,嘴里也叼着一根自己卷的旱烟。看到两个汉子带着客人来了,大娘把半截旱烟一吐,扯着嗓子开始喊。
“二鬼头,傻蛋,你们好几天没拉客人了。”
“大娘,嘿嘿,这不是拉来了吗?一对啊,要双人间。”一个汉子嘻皮笑脸迎上来,又指指身后的沈星空和白灵。
大娘斜眼看看汉子,又看看沈星空和白灵,突然一拍木头接待台子。
“过来交钱,先交五百。”
“五百?不是说一个人一天二十吗?”白灵愣了一下,觉得这价码不对。
“少废话,这是押金,用不完走的时候退给你们。”大娘好像不会小声说话,吼声如雷,还差点喷白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