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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完全没料到白灵有这招,匆忙间分别闪向左右,痰筒从他们中间飞过,砸到地板上。但就是这一下,让他们失去了人多的优势,给了白灵先下手为强的机会。
“去死吧,王八蛋。”白灵娇叱一声,身体突然伏下来,单手支地,双腿迅猛扫向前方。
两个男人都感觉双腿奇痛,卟嗵卟嗵全摔倒在地,白灵这时又跳起来,一双膝盖狠狠跪向两个男人的胸口。
这两个男人也不是一般打手,在劣势下也不忘还击,先伸手挡住白灵的膝杀,然后他们像商量好的一样,又同时起脚踢向上方的白灵。
“哼!”白灵又冷哼,两个男人的小花招在她眼里,基本就是花拳绣腿,反手又抓住了两个男人踢来的脚,猛地向前跑了两步,把两个男人在地板上拖出去一段。
这时候,他们再想转身就彻底来不及了,更何况白灵决定先干掉一个再干另一个。她松开左边男人的脚,双手紧握着右边男人的脚,咬着牙使劲一拧,咔的一声将右边男人的脚给拧脱臼了。
“啊……”右边男人巨痛钻心,捧着右脚惨叫。
左边男人虽然借机从地板上爬起来,但他自己已经没机会再打败白灵了。白灵眼睛里闪着凌虐的目光,她要让这两个男人都尝尝半死不活的滋味,像道狂风般主动扑上去,高抬脚踹向左边男人的下巴,这一招又好看又实在。
左边男人吓一跳,急忙向后仰身,白灵的脚擦着他下巴踢个空。正在他暗道侥幸,以为躲过一劫的时候,眼前突然多了个白钢痰筒,这下他说什么也躲不过去了,白钢痰筒奇准无比砸在他脑门上。
“咣!”
“卟咚!”他昏过去了,也够倒霉的,上午在慧容家被白灵打昏过去的那个也是他。
白灵在打斗中没看清是怎么回事,抬起头才看到沈星空手里举着个痰筒,脸上还带着可恶的笑容。
“切,用你帮忙?”白灵一点没领情,伏下身揪住刚才脚踝脱臼的那个男人,还要继续打。
“够了,正主在里面呢……”沈星空拉住白灵,又指指身边的客房门,“他应该在等我们,别让他等急了。”
白灵刚才搞出那么大的动静,里面的人不是聋子,一定能听得到,应该已经采取了相对的防范措施。
白灵看看手里快被吓死的男人,甩手把他扔回地上,向沈星空点下头,侧身让开房门口那块空间,伸手轻轻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很静,好像没有人,沈星空和白灵等了一会儿,仍然听不到里面有声音,沈星空才壮起胆子,小心地走了进去。
房间里有人,而且有两个人,只不过这两个人都不说话而已。房间地中央摆着一张餐桌,马慧容和郑行海坐在餐桌两头,桌上还放着很多西餐与红酒,看上去气氛十分浪漫。
看见沈星空进来了,郑行海竟然笑了笑,让他那张阴森的老脸显得很诡异,他拿着餐巾擦擦手,一付不急不慌的态度。
“小伙子,你能找到这里,不简单。”郑行海淡声称赞沈星空。
“不用客气。”沈星空走到餐桌旁,大刺刺地坐下来,又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品一口,味道真不错。
“不过,你来这里干什么呢?”郑行海将餐巾扔回桌面上。
“来谢谢你,谢谢你把我的助手关在车里,又放了些乙炔气进去。”沈星空没说自己是来找马慧容,他来这里也确实不是为了马慧容,而是为了自己的尊严,从小到大,他也不吃别人的恐吓。
不过沈星空有一点猜错了,白灵不是他们关在车里的,当时白灵在车里睡觉,因为天冷,就把车子启动起来开放暖气,不小心还打开了外循环。
郑行海的人为了不打草惊蛇,就从旁边电焊铺里借来一瓶乙炔,对着汽车外循环的通风口放气。如果不是沈星空下楼够快,白灵就睡死在车里了。
“那是对你的一点警告,小伙子,有些事你不该管的。”郑行海没有狡辩,坦然承认自己干过的好事。
“你听着!”沈星空突然凑向郑行海,好像要动手,但他的手始终紧握着酒杯,脸上的温度达到冰点,“第一,我最讨厌别人警告我,我想做什么事有我的原则,不需要别人来指手划脚;第二,你说的‘有些事’我根本不知道,也懒得知道;第三,谁敢动我的人,谁都要付出代价。”沈星空声音幽幽,每个字都像从地狱传出来的。
郑行海看了看沈星空的脸,沉默几秒钟后,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本支票薄。
“如果我给你代价,这件事你能不能不插手。”
“嗯,那要看你给我什么代价了。”沈星空收回身子,晃着手里的酒杯。
“五十万够不够?”郑行海又拿出一支笔,开始和沈星空讨价还价。
“哈,哈!”沈星空闻言干笑了两声,然后脸又冷下来,“不如我给你一百万,然后你把你的事告诉我怎么样?”
“好,那我给你一百万。”郑行海以为他听懂了沈星空的话,翻开支票薄就要写。
“行啊,一百万就一百万吧!但我有话在先,如果常叔叔以后想插手些事,而且他还找到我的话,我是不能推辞的。”沈星空一边说一边端起酒杯,悠然自得又喝了一口。
郑行海的笔停住了,脸色也变了,笑容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森澈骨的寒冷。
“小伙子,你是不是以为我怕你啊?”
第一百二十二章 生死游戏
“你说呢?”沈星空不答反问。
白灵一直都在憋着,如果不是怕沈星空怪她,她早就动手把郑行海个死老头打到满地找牙。
可是沈星空这一反问,她知道机会来了,一大步冲上来,飞起一脚踹向郑行海,想先把老头踹倒再说。
郑行海目光始终望着沈星空,白灵的脚已经踹过来了,他恍若未见,只是脸上闪过一道更冷的光。
“白灵,住手!”沈星空心里冒出一个危险信号,立刻叱声阻止白灵。
然而就在沈星空出声前,白灵的脚就已经停住了,停在离郑行海只有十几厘米远的地方。白灵粉脸微白,目光如刀直视郑行海,仿佛恨不得把这老头扒皮抽筋,可是她却不能动手,因为她踢出去的那支脚前面有个……黑洞洞的枪口。
白灵在郑行海右边,郑行海的右手不在桌面上,此时就拿着一支枪,在桌下十分低调地指着白灵。如果白灵再敢乱动,他肯定就会开枪,很显然,这老头不是什么得过大红奖状的守法市民。
这时候,又有一些人跑进这间客房。这些人和刚才门外那两个男人打扮得差不多,大概十七八位,都穿着一水的黑色皮风衣,在餐桌前站成一排,不带丝毫烟火气,像一尊又一尊庙里的判官塑像。
郑行海阴森老脸上挤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推桌站了起来,走到沈星空身后,拍拍他肩膀。
“年轻人啊,太冲动了。”郑行海如同小学老师,在遵遵教导自己的学生。
沈星空实在没料到会出现这种局面,一时十分被动,但他脸上没有半点紧张,摊了摊双手。
“好,你占上风了,谈谈吧!”
“呵呵,我为什么还要和你谈呢?”郑行海像个千年成精的老狐狸。
“因为……我知道常叔叔一个大秘密。”沈星空略作沉吟,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他估计郑行海对常行天的事肯定很感兴趣。
果然,郑行海闻言呆了呆,脸上连续变幻几种表情。
“你能知道常行天什么秘密,小子?”
“常行天的儿子常乐是我的拜把子兄弟,今天上午就是常乐求我跟他爸去马阿姨家的,你说我能不能知道几件常叔叔的秘密呢?”沈星空下对了赌注,就必须好好利用。
“好,你说吧,什么秘密?”郑行海似乎上钩了,又或者他存心想套沈得空的话,“如果我感兴趣,就放你们两个走。”
“呵呵,也不是什么秘密,就是一样东西。”说着,沈星空伸手进怀里。
“停!”郑行海老奸巨滑,立刻从他身后摁住了他的手,“你别想耍花样,小子,你以为我老糊涂了?”
“哈哈哈哈!”沈星空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讽刺,“你以为我能拿出什么?枪?还是原子弹?哈哈……”
郑行海老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也觉得自己有点谨慎过度,沈星空一个二十郎当岁的毛头小子,还能拿出什么厉害东西。于是,他放开了沈星空的手,等着看沈星空会掏出什么让他感兴趣的“宝贝”。
结果,这一个决定让郑行海差点悔青了肠子,他才明白谨慎这个东西只有不够,没有过度。因为沈星空从怀里拿出来的,也是一把手枪,五四手枪,而且刚拿出来就对准了郑行海的脑袋。
沈星空哪来的枪?很不好意思,就是他上次从赵老肥那里缴来的。自从有了枪之后,这把枪就一直被他带在身边,没事摸一摸,比打*飞*机还过瘾,特有安全感。
郑行海想举枪都来不及了,子弹的速度超过一切人能控制的速度,沈星空现在扳击一勾,这老头就得上西天。而房间里那些穿黑色皮风衣的家伙也立刻紧张起来,但没有人敢妄动,只能保持警戒。
沈星空看着郑行海笑了,也轮到他笑了,还慢慢把枪口伸到郑行海面前,拍了拍老家伙的脸。
“老头,你觉得我们现在能不能谈一谈了?”
“你杀了我,你也跑不了。哼,而且小伙子,你敢杀人吗?”郑行海貌似很镇定。
“呵呵呵,我不敢吗?要不要试试?”沈星空把枪口上移,移到郑行海太阳穴上,“这样吧,我们玩个游戏。我数一二三就开枪,如果你怕,就大喊‘我是老王八’,我就留你一条残命,好不好?”
“哼!”郑行海目光像毒蛇,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沈星空不管他什么反应,现在沈星空有枪在手,就有说话的权力。
“我开始数了,一……二……”沈星空自顾自开始游戏。
郑行海镇定不下去了,额角浸出冷汗,眼神也有些乱。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不管多自信也没用,一旦出现差错,就得蹬腿上西天。
“喀啦!”一声轻响,沈星空扣开了板击,然后小声数最后一个数,“三……”
“我是老王八……”在死亡的压力下,郑行海认输了,沈星空话音未落,他急忙念出“救命咒语”。
“呵呵……”沈星空没有开枪,眯起眼睛笑得全身颤抖,“老头……呵呵,不好意思,刚才我没听清,你能不能大点声再说一遍,呵呵,哈哈……”
郑行海脸色发青,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屈辱,他暗自发誓有机会一定要眼前这个毛头小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是~老~王~八~”郑行海咬紧牙关,一字一顿又说了一遍。
“OK,游戏结束。”沈星空没有逼人太甚,如果不是为了出口气,他也懒得和老头玩这种无聊游戏,“写吧,你刚才答应我的,一百万,写出来。”沈星空用枪指着郑行海,让他又坐回刚才的座位。
郑行海拿起笔,写了张一百万的支票递给沈星空。沈星空接过来看了看,没错,货真价实,今晚总算没有白忙活。
“马阿姨,你想回家吗?我可以送你的。”收起支票,沈星空突然问餐桌另一边始终没说过话也没动过的马慧容。
沈星空的意思很简单,就是给马慧容一个机会,一个逃命的机会。
第一百二十三章 战利品---沙发
没想到马慧容抬起头,脸色麻木,好像不认识沈星空了,然后摇摇头,示意她并不想走。
沈星空也无谓多管闲事,他自己身处危险之中,就向白灵使个眼神,两个人慢慢退出房间,然后撒腿就跑。
那些穿黑风衣的男人全追出来了,不过他们不敢追太快,毕竟沈星空手里有枪。就这样,沈星空和白灵跑出皇都夜总会,上了卡宴车,一溜烟逃离无踪。
行驶在Z市的夜街中,白灵恨恨然拍了下方向盘。
“妈的,便宜了那个死老鬼。”
“是我们便宜了,没死在里面,还赚了一百万。”沈星空翘着脚坐在后排,不咸不淡地开解白灵。
“死?哼,就算死我也能在他身上咬块肉下来。”白灵真的很悍。
“白灵,我有一句话,你一定要记住。”沈星空语气变得深沉。
“什么?”白灵通过车内后视镜望向沈星空。
“金贵银贵,没有自己的命贵。无论什么时候,保住命是最重要的,和自己的命比,一切事物都是廉价的废纸,除非你觉得你的命不值钱,不如咬人家一块肉。”沈星空的话里全是智慧在闪光。
白灵不说话了,一边开车一边回味着沈星空的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她是个性感漂亮的女孩子,又年轻,有无数大好前途在等着她,凭什么去死啊?郑行海个死老头都快六十了,拿命和他拼,太不值当了。
车子又开出一段路,白灵缓缓降低车速。
“老板,要回家吗?”
“不,去事务所。”沈星空的家已经被郑行海摸清了,现在又与郑行海结下梁子,家里已经成了最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