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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手是什么人?”放松喉咙禁制。
“不,我不知道,只有掌门知道,以前从来没见过,就今天下午出现的。”
“你们要转移到什么地方?”
“龙谭寺”对方相同合作。
拍晕这个,电醒那个,回答大致相同,岳封皱眉,此事还真是隐秘,到底对方是何方神圣,如此强大,不弄清楚可比较麻烦。
头中电转,突然一个近乎荒唐的念头涌上心头,自己也哑然失笑,但不管如何,姑且一试吧,我就不信你韩难当有这个本事调动如此众多门派的高手。从口袋中取出一张符纸,思索一会,灵气为笔,画出一行小字:“前门驱狼,后门进虎,如不欲两败俱伤,后晚子时,君山之颠,可选心腹一人,与我一人对面,共议解决之道。”双手一合,心火烧灼之下符纸边缘融合起来,形成一个小信封。
拍醒两人:“替我传个信给韩难当,就是说让他长途锻炼的人给他的”。不待答言,将两个倒霉蛋第三次拍晕过去。
这时小翠和真济已经换装完毕。行到洞口,岳封点点头,换上小翠衣服的真济走出洞口,岳封回忆那两个人的声音,尽可能模仿地粗声喝了一句:“先下去。”
黑夜之中形影模糊,负责赶车的那个家伙没起疑心,叫了声:“怎么回事啊,大刘怎么样了。”
这时真济已走到车后,一扬手,灵水剑发,化为长鞭,那家伙反应很快,咦了一声,滚下车来,正要大叫攻击,疾飞而出的血杀已刺透了他的胸膛。
岳封下来,拔出剑。真济掀开车帘,却见七八个少女正惊慌地看着她,对无间更是愤恨。
小翠这时也下到车边,终获自由,心中自是高兴。岳封温言问:“小翠,你会赶车吗?”
小翠雀跃:“我赶过我爹的驴车。”
“很好,换上这身衣服,我们走”岳封抛给他从深度昏迷中家伙身上扒下的衣服。
岳封来到车后,见真济正在轻声安慰着不知所措的女子们,一皱眉,灵犀指挥动,众女可沉睡过去。
看着讶然的真济,岳封笑:“这样我们好谈情说爱啊。”
从未和男人调笑过的真济真有些受不了了,心中怀疑,自己前世是不是跟了个大流氓啊。这时已跳上车的岳封向她伸出手来:“你受了伤,小心。”朦胧中看到岳封灿烂的微笑,真济叹口气,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流氓呢,大约只能随个流氓满街走吧。转念脸又烧红了,呸,这么快就想着嫁人了,还不太了解他哩,前世今生到底是个什么人啊。胡思乱想中,不由自主伸出手去,被岳封一带,惊呼一声,落入他的怀抱,待要挣扎,已经晚了。
岳封道:“小翠,顺着官道一直走,什么也不管。”
小翠得离虎口,心情快畅,脆生生应道:“好咧,坐稳了您啦。”挥鞭一扬,似模似样地赶车前进。
岳封低头看着怀中不再挣扎的真济,却见她泪流满面,心中一痛,已知其故:“担心同门们的安全,是吗?”
真济点点头:“不知道师父他们怎么样了,逃出去没有?”
岳封安慰道:“应该没有问题,只要到得水面,敌人想要追踪袭击可就难了。这里到处都是水,还用担心吗?”
“敌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听长辈讲,几十年来都只和无间派在斗啊。”
“现在天下不太平,大劫将至,一切都混沌不清,水清派如果墨守陈规,前景可不乐观,就象这次一样。”
“我也听说了一些,这次修真门派大会好象也是为此事召开的。”
“邪派如此串连,说不定和这也有关系。难道,他们动作如此之快?可是谁有这么大能力调和他们呢?”岳封沉吟。
真济也在沉思,思索着前因后果,沉默良久,突然坐起身,盯着岳封瞧:“那……这一切中,你是什么角色呢?建立仙机商号,这次又来追杀无间。连师父都说,看不懂你,只说你其志不小,却又……”
灵雪说出还会有什么好话,岳封轻笑:“是不是心术不正啊。”
真济不好意思地点头:“是啊,不过我想今天之后,师父应该对你会改变看法的。”心中祈祷,希望是这样,不然毕生尊敬的师父和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起冲突,自己可难办了。
“恐怕很难。”可能天生相冲吧,灵雪大概怎么看他都不会顺眼的了。
两人沉默一会,真济轻轻说:“你还没有回答我呢。”她紧紧盯着岳封,毕竟她有自己坚定的信念,最衷心的希望就是这个男人能够和自己走上同一条道路。
岳封思绪拉回来,对啊,我是什么角色呢?引发大劫的元凶,现在又为未来的妖魔战争做最坏准备,建立绿洲作为人类的保全手段。如果能够成功,那还真是个怪胎,坏事好事都做绝了。可话又说回来,不然怎么办?等着妖魔到来,看看以自己能力能不能独善其身,那样即便逃脱,也不过活着等死罢了。岳封是一个喜欢挑战的人,前世为魔道孜孜以求,结果大失所望,今生为什么奋斗呢?走正道,最大的目标就是保全人类了,这是他所能想到最麻烦的目标,一路上险阻无穷,乐趣也就无穷,越有可能达到他现在也不知道的成果。
看看真济期待的目光,岳封正待回答,鞘中血杀微微颤动起来。岳封一皱眉,神念投放出去,真济奇怪地道:“怎么了。”
岳封微笑:“没什么”,血杀无声无息出鞘,经过这次磨难,岳封心神和血杀的默契又进了一分。
继而皱眉说“我的角色嘛?怎么说呢?发国难财,当个大富翁?”
真济恨恨掐了他一把,从最初见面开始,这个男人总让她心绪不宁,或欢笑,或泪水,或心神荡漾,或啼笑皆非,总让她昔日坚定安稳的心情无法平伏。
“这么说吧”岳封轻轻吟道:“我乃天下一异种,见过雷霆见过风,无人知我往来意,红尘尽付一笑中。”(按,歪诗,歪诗,呃,自我恶心中)
真济睁大眼,一时没有说话。(按:实在不好意思写她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否则只能呃…………了)
空中传来一声惊呼,打扰了两个人的相处。真济探头出去看,夜色中什么也看不见。
岳封安慰道:“没事,不过是无间派的小杂碎,看着马车有点不对,可能想来看看吧。”
血杀回鞘,真济放下心来,心中安定很多,这个男人无论怎么说,都不会是寻常之辈。马车摇摇,让他们相依相偎,彼此体味着对方的温暖伴随。
第九章 回庄
马车摇晃之间,岳封问真济:“你们约定了在何处会合吗?”
真济摇摇头:“大家都没有想到这一点。”是啊,出发时意气洋洋,准备梯庭扫穴,谁想到会大败而归呢。
岳封也摇头,如果修真界都是这种状态,对付妖魔恐怕难啊,相反邪派显得有组织得多了。
真济看看路径:“现在我们是往绿柳小筑方向,要去吗?”
“你说呢?”
真济蹙眉,“我明敌暗,只怕无间派对我们的落脚之处了解甚多,现在恐怕不能回去,不好,会不会他们回到那里受到围攻啊。”
“应该不会,我们可以靠近看看,但不要进去。”
真济心急,让小翠将马车赶得飞快,直到离小筑不算太远了,她才松了口气,夜色沈沈,但可以感知到没有冲突的痕迹。
岳封突道:“小翠,停。”
路边有个看田的小草屋,但现在无人看管。岳封对真济说:“我们就在这里休息,明天早上再决定行止吧。”
小翠很能干,帮真济将姐妹们一个个扶到小屋中安顿好。岳封在马屁股上击了一掌,马吃痛,飞快地跑了下去,如果敌人有心追索马车,那让他们去追好了。
小屋很小,岳封和真济只能坐在门口,亦作守卫。朦胧中,岳封看到真济面色苍白,知道她内伤不轻,适才不过是强撑罢了,心中怜惜,将她搂在怀里。真济开始有些不惯,但实在支持不住,没有抗拒,体内寒意泛起,不禁在他怀中颤抖起来。
岳封运转真力,九变真气变成火暴之性,如同一个火炉将真济融在里面,温暖地包围著她,一点点驱除了她体内的寒毒,暖洋洋中她陷入了似梦非梦的状态。
岳封静静看著怀中的可人儿,心中满足,慢慢陷入恬静空灵的状态,经此生死一瞬的磨难,元神活跃,神念大大加强,在与自然合一的恬淡中,无声无息中远远伸展开去,达到自爆後前所未有的程度。
岳封任由心神游走扩散,左右里许范围内各类活动渐入心之把握,草虫鸣鸣,鼠窜萤飞,种种情势如入眼底,这正是修真中高明的心之观照,万物与我融而为一,岳封数月来都没有这种体会了,自是欣喜。
心神自在游弋良久,岳封聚神思於一线,向一方伸展过去,那里就是岳封和小强初到此处时的茶摊,现在离此地大约两、三里模样,摊主是不是无间眼线,现在正好去探探。
摊主应该是住在茶摊後的一处小屋内,岳封神念尚不算强大,伸展过去,颇有些力不从心。岳封闭目,全神投入,神念尽量收缩,终於达到了小屋,一感之下,屋内却有两人存在,幸好没有禁制防护,否则岳封也无法突入。
岳封小心翼翼地感应著屋内两人,修为不高,但凌晨还没有休息肯定有问题。隐约感应到两人在言谈,功聚听感,放弃其他感念,话音清晰起来。一个人在说:“看来水清派不会回到这里来了,我们还是睡吧。”
另一个人说:“你找死,要是死面来看到我们不在监视,还想不想活啊。”
头一人叹口气:“唉,你说,我们无间派来这麽多高手怎麽回事啊,我怎麽觉得好不自在。就我们自己不也挺好,过得多自在,水清派虽然可恶,但对我们也没什麽办法,这些人来了,这岳阳还是不是我们地盘啊。”
另一人有同感:“是啊,看他们那嚣张的模样,好象天下都是他们的,今後我们可不成了孙子,掌门怎麽想的。”
头一人神秘地说:“嘿,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可别给别人说,你也知道的,我姐夫和掌门关系很好,他告诉我,这些人上个月就派人来找过掌门了,具体说什麽不知道,但掌门肯定是没有答应。这次肯定是到天机谷吃了亏,方才答应对方什麽条件,让他们帮忙,我姐夫说,掌门现在心情可坏了。”
“有这样的高手帮忙,让水清派吃个大亏,掌门心情还坏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别说,刚才你有句话说对了,中午我给那些高手送酒送肉,他们喝得高兴,有个人说,有了元祖做主,这天下不迟早是我们的。可惜马上有人止住了他,不让他说了。”
“啊,他们要造反吗?哇,那可不是小事啊。”
“就是,我也在想,造反可不是好玩的,虽说我们修炼人和常人不同,但朝中也有很多能人异士啊,造反起来,可是要株连九族的,你想掌门心情能好吗?元祖,元祖,不知道是个什麽厉害角色。”
岳封心情激荡,心神一乱,神念立回,自然听不到後面的话了。元祖,据岳封所知,能称元祖的高手只有一个,六十年前兵解的归化元祖,正道人士不这麽叫,称他为血魔。长眉真人飞升前都没能消灭他,上次在他血气最淡加上月食之际才为正道所诛,难道这个老魔又现身人间了吗?(按:原形为新蜀山中的那个大骷髅头,kao,邪道超级大魔头现在才正式登场,真够慢的,还不是九地魔将,那是另一回事)
当血魔搅乱天下的时候,魔师还没影哩。岳封心乱,如果真是他,现在的问题就是,他想干什麽?真要造反吗?难以想象。岳封慢慢思索著,厚土、裂天、狂剑、蛊毒,这些派别有什麽共同点呢?都是正派眼中的邪派,行事乖张,除此之外呢?对了,活动地域都在南方,大致在云贵桂闵一带。难道?岳封几乎要跳起来,两个人的一句话让他意识到,如果所猜不错,南部邪派会不会已经在元祖血魔的带领下成为一个庞大的组织,那实力可是强横。
岳封越想越对,脑中电转,看来他们的触手已经伸向岳阳,无间派就是他们意图收服的下一个目标。难怪韩难当这麽勉强,谁也不是傻子,不会喜欢被吞并,如果不是自己将他弄伤,恐怕他还不会如此迅疾和这帮家夥合作。当务之急还真是得设法和韩难当建立某种联系,弄清楚到底怎麽回事,再决定采取什麽行动,只是这些不能对水清派明言。
岳封睁开眼,却见真济明眸正目不转睛地看著他,关切地说:“怎麽了,发生了什麽事。”
岳封宽慰地对她笑笑:“没事,你的伤怎麽样。”心中怀疑还没到说出来的时候。
“好多了,谢谢你。”欲起身来,岳封止住了她,轻声说:“永远不用对我说谢谢。”
真济面如朝霞,偎依在他的怀中,一时心怀荡漾,良久,轻轻说:“我还不知道前世今生是怎麽回事,能给我说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