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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美青衫客笑道:“这就是了,那你干什么管这个闲事呀。”
李存孝道:“我毫不敢存此奢望,但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令狐姑娘就这么被人掳走……”
俊美青衫客道:“那怎么叫掳,你没听温夫人说么,只是预备把令狐姑娘送交令狐老太太管教管教,人家两家世交,可以这么做,再说人家令狐家也不是没有人在,人家都没动手,你又追赶个什么呀。”
李存孝没说话,旋即头一低,转身要走。
俊美青衫客忙道:“喂,喂,你要干什么去?”
李存孝回身说道:“你说得对,这件闲事我实在不该管。”
俊美青衫客:“这么说你是要走了?”
李存孝道:“我既然不管,还留在这儿干什么。”
俊美青衫客呆了一呆,道:“我没想到你竟是这般地从善如流……”
侧顾温少卿含笑问道:“少卿兄,能让他走么?”
温少卿阴阴一笑道:“他既然不再管这件事,自然是最好不过;只是……我怕瑶玑她不死心……”
俊美青衫客目中奇光一闪, 道:“少卿兄的意思是……”
温少卿道:“当然最好是能让瑶玑死心。”
俊美青衫客微一点头,说道:“少卿兄既然有这个意思,说不得我只好照少卿兄的意思行事了……”
转望李存孝,目光一纵,笑问道:“温少主的意思,你明白么?”
李存孝扬了扬眉,淡然说道:“我不明白。”
俊美青衫客轻咳一声道:“看你像个聪明人,怎么连这意思都个懂,温少主想让令狐姑娘死了这条心,也就是说要把你留在此地。”
他贬了眨眼,看了看李存孝,等着李存孝的反应。
李存孝脸上没有表情,没有说话。
俊美青衫客又轻咳一声问过:“你明白了么?”
李存孝道:“我仍是不明白。”
俊美青衫客轻叹一声,摇摇头,道:“我真不明白,令狐姑娘怎么会对你这个人垂青的,除了身手还不差外,别的要什么没什么,傻头傻脑地,你这么浅显的意思都不懂,又怎么能了解风流情趣……”
温少卿突然说道:“玉麟兄,哪来那么好心情跟他罗嗦那么多,稍时他自然会明白的。”
“说得是,”俊美青衫客一点头笑道:“我先让他明白明白吧。”
手腕一翻,折扇突然前扬,只见折扇前端射出一缕极细的银光,直奔李存孝胸前要穴。
李存孝不知道这人品不凡的俊美青衫客会这么阴狠,也没料到他会有此一着,陡然一惊,忙闪身躲避。
但那缕银光来势太快,他躲开了胸前要害没躲开肩膀,只听“嗤!”地一声轻响,那缕银光正打中左肩,透衣而入,他左肩为之一抖。
俊美青衫客立即仰夭笑道:“怎么样,少卿兄,还是我行吧,不但稳住了他,而且也制住了他一条臂膀,这样可以省事多了,少卿兄何以谢我?”
温少卿一声狞笑道:“玉麟兄,怕我会忘了你的好处不成。”
双袖一抖,向李李存猛然击了过去。
这时候李存孝一条左臂酸软无力根本难以抬起,眼见温少卿双袖已到,没奈何一抬右掌迎了上去。
一掌对双油,要是对别人,那自是绰绰有余,无如他对的是威震天下的‘寒星’少主,更何况那不知何物的一缕银光使他真气受阻,功力大打折扣。
砰然一声,温少卿身形未动,李存孝却立足不稳,被震得跄踉退了数步,胸中也一阵翻腾。
温少卿睹状目中奇光大盛,笑道:“玉麟兄这破穴银针果然厉害,看来他是逞强不得了。”
身形一闪,又待扑上,这回连那八名长发怪人也口发厉啸,闪身欲动,而李存孝突然强提一口气,腾身而起,飞射而去。
温少卿一怔,旋即阴笑说道:“放走了你,瑶现如何死得了这条心。
他闪身要追,这时,俊美青衫客一手拦住了他,另一手折扇前扬,又一缕银光射了出去,直取李存孝的后心。
李存孝人在半空,真气被阻,功力打了折扣,自然是不会那么灵活,他咬牙挪身避开了后心要害,却被那缕银光打中了左肋,勉强提的一口真气为之一泄,人立即栽了下去,砰然一声掉个结实,他没敢停,忍疼咬牙爬起,跄跟着往前奔去。
温少卿又要追,却又被俊美青衫客拦住:“少卿兄,像他这样还用你追么,你何必非手沾血腥不可?”
温少卿两眼一睁道:“王麟兄,你这话……”
俊美青衫客笑道:“谁不知道我柳玉麟这‘搜魂银针’剧毒无比。”
温少卿一呆,随即唇边浮起阴笑,“玉麟兄,真有你的!”
柳玉麟含笑道:“我助少卿兄除去情敌,少卿兄何以谢我。”
温少卿笑笑说道:“舍妹甚慕玉麟兄风流俊俏,天下无双。”
柳玉麟纵声长笑,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温少主,少卿兄,我这里先谢了。”
举子一揖至地,那姿态的确是够潇洒的。
温少卿着实地受了一礼,含笑问道:“玉麟兄可愿在我‘怡红小筑’里做客几日。”
柳玉麟道:“怎么?”
温少卿道:“舍妹有事外出,要等几天才回来。”
柳玉麟目中异采飞闪,笑道:“少卿兄真个可人,固所愿也,未敢请耳。”
温少卿含笑侧身挥手:“请。”
柳玉麟道:“愿与少卿兄把臂而行。”
伸手拉住了温少卿的手,两个人同时飘起,往“寒星”主人夫妇处疾掠而去,二前八后十个人,煞时走得无影无踪……
夜色深沉,月冷星稀,在这片荒野里,夜色益显凄冷,看上去有点怕人。
旷野的那一边,那天地相接处于飘起了一点红光,那不知是什么人,只见冉冉而动,似乎在随风飘行。
片刻之后,近了,在那点红光之后还跟着一团也在蠕动的黑影,红光越来越近一那团黑影也越来越大。
这时,夜风中飘来一阵辘辘的车声。
就在车声传来的同时,那点红光跟那团黑影也清楚了,那是一辆马车,一辆高蓬单套马车,车辕上高挂着一盏红灯,那就是那点红光。
高坐车座挥鞭赶车的,既不是壮汉也不是老头儿,而是个二八佳人,妙龄少女,她,柳眉杏眼,美艳异常,穿一身黑色劲装,还披着一件黑色的风 ,衣着服饰都很讲究、很气派,这借春她身旁那盏红灯可以看得很清楚。
女人赶车是稀罕事儿,这么美的妙龄少女大姑娘赶车,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那密遮着的车蓬里不知坐的是何许人,他好大的福气,好大的造化,有女架车,就算再长再远的路也应该不以为苫,不以为枯寂。
这位二八佳人,妙龄少女美是美,只是她艳如桃李,却冷若冰霜,娇靥上一片慑人的冷意,不带一点表情,就算是走这种黑道碰见一两个好色的,只瞧那张娇靥一眼,吓也能把那股子邪念吓回去。
蓦地,套车马昂首长嘶,前蹄一扬,立即停住,接着往后便退,那位美娇姑娘车把式一声,叱道:“畜生,你……”
只听一个甜美悦耳的话声自密遮的车篷内透传而出:“怎么了,小琼?”
黑衣少女应道:“谁知道这畜牲发的什么疯……”
目光前凝,突然轻“咦”一声,急急接道:“姑娘,前面地上有个人……”
车内那甜美话声道:“有个人?是……”
黑衣少女道:“不知道,看不清楚。”
车篷内那甜美话声道:“那就绕过去吧,别管他了,咱们见得死人还不够多么?”
黑衣少女应了一声才待拉动僵绳,这时前面夜色中传来一声低低呻吟,黑衣少女皓腕了顿,忙道:“姑娘,不是死人,还活着。”
车篷内那甜美话声道:“是么?”
黑衣少女答道:“我只听见他哼了一声,您没听见么?”
车篷内那甜美话声道:“那你就下去看看吧,把车停稳了。”
黑衣少女应了一声,插好了鞭,停妥了车,从车辕上长身飞掠了下去,好不轻盈美妙。
只见她在前面夜色中蹲了蹲身,很快地折了回,来到了车前向着密遮的车篷道:“姑娘,是个后生,浑身发烫,瞧不出是怎么了。”
车篷内那甜美话声道:“补他一下好了。”
居然是这么一句,她说来也竟然轻恰异常。
黑衣少女迟疑了一下道:“姑娘,这后生可不同子常人……”
车篷内传出一声轻“哦!”,那甜美话声道:“怎么个不同于常人法……”
黑衣少女道:“这后生长得很不凡……”
车篷内那甜美话声笑道:“小琼,你是怎么了,什么时候也见不得好看的了……”
黑衣少女娇靥一红,红得跟车辕上那盏红灯一样。
“不,姑娘,我是说……我是说您该下来看看。”
“怎么?”车篷内那甜美话声道:“还要我下去看看。”
黑衣少女道:“您下来看看就知道了。”
车蓬内沉默一下,旋即那甜美话声又起;“你真会折腾人,好吧,让我瞧瞧他究竟怎么个不凡法,竟让你也软了心肠,扶我下去。”
黑衣少女忙应了一声,掀开车篷伸进一只手去。
出来了,失是一只欺雪赛霜,晶莹如玉,柔若无骨的玉手,紧接着是一只雪白衣袖长长的手臂,最后是整个人儿,她一出现,满天星月刹时为之一黯。
那是位绝色少女,年纪二十岁上下,风华绝代,美艳无双。
她,云髻高挽,环佩低垂,穿一身雪白衣衫,在这时候,夜色凉如水,令人有不胜单薄之感。
看见她,也让人很快地想起苏东坡的一句诗:“玉肤冰肌,自清凉无汗。”
她美得动人,美得迷人,美得醉人。
唯一美中不足的,该是她一双远山黛眉之间,凝聚着一种侵人的煞气,这煞气能让人战栗,也让人不敢多看她一眼。
她下了车,向前边望了一望,然后问道:“人在哪儿呀?”
黑衣少女手往前一指道:“就在那儿,您没看见么,那白白的一堆。”
白衣姑娘目光往前一凝,旋即道:“扶我过去。”
她好像弱不禁风,在黑衣少女的扶持下缓步往前行去,事实上看她那瘦,但瘦不露骨的娇躯,真有弱不禁风之概。
到了,离马车约摸两三丈远的草地上,静静地爬伏着一个人,一个有着颀长身材的自衣人。
他的一张脸偏向马车,借着清冷的月光,可以看得很清楚,他,年纪在二十上下,风神秀绝,俊美无比,眉心里有一颗鲜红鲜红的小痣,这更使他让人觉得英气逼人。
如今,他的脸色红红的,呼吸急促而低微,似是喝多了洒,醉卧荒郊不醒,就连他那件衣衫都被露水沾湿了。
白衣姑娘只一眼,便皱起了远山般黛眉。
黑衣少女轻轻问道:“姑娘,您看他是……”
白衣姑娘两眼不离白衣客那张俊朗的脸庞,轻轻说道:“去车里把我的斗篷拿来。”
黑衣少女看了她一眼,应了一声快步而去,转眼间拿着一件斗篷走了过来,这斗篷,是雪白的一袭,看不出它是什么做的,但任何人一眼就能看出它的名贵异常。
白衣姑娘接过斗篷,是既不管地上脏,那草地上的露水会沾污了她那件斗篷,也不管白衣客身上带着泥土,矮下身去轻径地把斗篷盖在了他身上,然后,她站直娇躯说道:“小琼,扶他一把,把他扶到车里去。”
黑衣少女眨动了一下美目道:“把他扶到车里去?您是要……”
白衣姑娘道:“我要看看他是怎么了。”
黑衣少女说道:“您这辆车连大少都不许碰,怎么……”
白衣姑娘淡然说道:“顾不了那么多了,先救人要紧。”
黑衣少女看了她一眼,咧嘴一笑,俯下身去粉臂轻舒,一下便把昏迷中的白衣客扶了起来。
这么一个轩昂须眉的七尺躯,在她手里竟然轻若无物。
黑衣少女扶着白衣客在前,白衣姑娘紧紧地踉在后头,到了车前,白衣姑娘还抢前一步掀开了车篷。
可惜白衣客如今在昏迷中,要不然他定能闻见一股淡谈的兰 异香随着车篷掀起透传而出,那香味醉人。
要不然他也定能看见,那车里,简直是脂粉香温柔乡,车里虽小,但女儿家香闺里应有的东西却无一不备,而且都名贵异常,别的不说,单那小巧玲珑的八宝妆盒就非一般人家所有。
进了车里,黑衣少女把白衣客轻轻放在铺在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