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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冷凝香答话,就在这一转眼工夫,冷凝香已去了百丈,侯玉昆转身坐上马车,轻喝说道:“走,别太快。”
车辕上岑东阳答应了十声,马车叉动。
侯玉昆坐了下来,说道:“这么一来包管她不会再跟了。”
李存孝道:“阁下高明。”
候玉昆微一摇头道,“我不敢居这个功,我还得谢谢她两个,要不是车上有她两个在,冷凝香她非上车不可……”
苗芳香淡淡一笑道:“冷凝香如不会永远这么神气的。”
“说得是,”岑东阳在车外接口说道:“最好别落在我姓岑的手里,要是有一夭落在了我姓岑的手里,我非折磨她个够不可。”
苗芳香道:“你也只会在那种阵仗上逞威风。”
侯玉昆笑道:“够了,还不够么,我还想跟他学学呢。”
苗芳香娇媚无限,含滇地望了侯玉昆一眼,没再说话。
李存孝装作没听见,闭着眼靠在那儿,始终不发一言。
“对了。”侯玉昆扫了他一眼道,“谁都别学,学学存孝兄倒是真的,此去江南,山高水深,路途遥远,马拉累了还得换掉,人不是铁打的金刚,铜做的罗汉,不歇歇足不行,咱们替换些儿歇息吧!”
向苗芳香递过个眼色,随即闭上两眼,不再说话。
行行复行行,路上换了三匹牲口,替换班儿赶车,一口气驰抵了“长江”岸,未再见冷凝香现身。
马车在路上缀驰,车蓬掀起,车帘大开,侯玉昆游目四顾,不由叹道:“还没过江已闻到江南气息,且看,此处景物,比中原一带已显得也有了差别,是不是,存孝兄?”
李存孝点了点头,由哀地道:“不错。”
只听岑东阳在车外问道:“公子,咱们要在何处渡江?”
侯玉昆道:“这一带我不熟,你看在那儿渡江合适,就在那儿渡江吧。”
岑东阳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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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再相逢物是人非
苗芳香道:“公子,渡了江,咱们又上那儿去?”
侯玉昆转眼望向李存孝,含笑说道:“这就要问存孝兄了。”
李存孝道:“我只听那位贾前辈说要到江南去,他并没有告诉我要到江南什么地方去。”
侯玉昆没在意地笑笑说道:“那就麻烦了,俗大一个江南找一个人,岂不像大海捞针?”
李存孝道:“的确是难了些,只是我爱莫能助。”
侯玉昆道:“存孝兄别忘了,并不是我一个人要找张远亭。”
李存孝道:“我知道,我也要找他。”
侯玉昆道:“存孝兄既然明白那就好,当然,存孝兄找他不如我那么急,可是早一天找到他总比迟一天好,要找他的也不只你我两个人,免得夜长梦多。”
李存孝道:“我恨不得现在就找到他。”
侯玉昆“哦”地一声道:“我没想到存孝兄也这么急。”
李存孝道:“只怕比你阁下还急。”
只听岑东阳道,“公子,咱们就在这儿渡江,请下车吧。”
侯玉昆向外一看,只见马车停在一处渡口,长江就横在眼前,波涛汹涌,滚滚东流,江面宽阔,在五十丈上。
岸上泊满了大中小船只,也站着不少人,都是等着渡江的,三个人跳下马车,侯玉昆问道:“这儿是什么地方?”
苗芳香道:“这儿是个小渡口,近江南,也归江南管。”
侯玉昆往岸边扫了一眼道:“船好雇么?”
岑东阳道:“船倒好雇,只是公子这辆车……”
侯玉昆道:“原不是我的东西,不要也罢。”
岑东阳道:“那就好办了,公子请这儿等等,我去雇船去。”转身往江岸行去。
侯玉昆望望江岸道:“人这么多,都是等着渡江的,只怕我们得等上着半天。
苗芳香道:“他有办法,咱们不会等太久的。”
话刚说完,只见那刚挤进人丛不久的岑东阳又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白着脸气急败坏地快步走了过来。
侯玉昆微愕说道:“怎么回事?”
岑东阳近前急急说道:“公子,槽了,我碰见……”
只听苗芳香惊叫说道:“温飞卿!”
侯玉昆跟李存孝人耳这三字惧是一怔,眼睛循苗芳香所指望去,只见江岸边上一个高高的土堆上站着个黑衣女子,从头到脚一身黑,连那包头的纱布也是黑的,不是温飞卿是谁?
侯玉昆脸色陡然一变,道:“她怎么会在这儿,……”
苗芳香道:“公子,她看见咱们了。”
侯玉昆道:“我知道,这儿人多,谅她不敢怎么过份,咱们走,找别处渡江去。”
说着,他就要转身登车。
岑东阳道:“公子,走不得。”
侯玉昆停身问道:“怎么走不得?”
岑东阳苦笑道:“我正要禀报公子,她要我转话公子,这儿人多,她不原惊世骇俗,她要公子到百丈外那片树林后等他,她就因为这儿人多而有所顾忌,公子这一走正合了她的心意。”
侯玉昆眼望江岸道:“她大概是改变了主意,她过来了。”
岑东阳忙回身往江岸望去,果然,温飞卿已下了土场在这边快步走了过来。
苗芳香冷笑一声道:“让她来吧,她要敢动一动,我就抖她的鬼事。”
侯玉昆目中奇光一闪,望着岑东阳道:“你告诉我的那件事可是确实?”
岑东阳道,“由楚玉轩要杀苗三妹这一点看,您还不明白么?”
“对。”侯玉昆倏然一笑道:“要是我,我会给你们磕三个响头。听着,你两个到百丈外等我去,我在这儿会会她,快去。”
岑东阳一怔道:“公子这是……”
侯玉昆道:“我有我的主意,等她到了之后再走就来不及了,快走!”
岑东阳没再问,偕同苗芳香匆勿而去。
岑东阳、苗芳香刚走,温飞卿已到近前,侯玉昆举手一揖,含笑道:“二姑娘别来无恙,小镇上甫自拜别,不料在这长江岸边又碰见姑娘,这世界真是大小了。”
温飞卿消瘦了不少,神色憔悴,娇靥也有点苍白,他没理会侯玉昆那一套哈哈,望着远去的岑苗二人道:“他俩怎么走了?”
侯玉昆含笑说道:“二姑娘找的是我,有我在这儿还不够么?”
温飞卿转眼望李存孝,刹时间娇靥又泛起一阵激动,道:“没想到会在这儿碰见你,我拢你找了好久了,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
侯玉昆笑着说道:“二姑娘,存孝兄现在跟我是知己朋友。”
温飞卿霍地转望侯玉昆道:“我明白了,你可知道我也一直在找你?”
侯玉昆笑问道:“二姑娘找我又为了什么?”
温飞卿道:“你自己明白。”
侯玉昆微一摇头道:“我不明白,据我所知,二姑娘应该好好地谢谢我,因为我在千钧一发的当儿惊走了柳玉麟,二姑娘当知道这千钧一发四字何指。”
温飞卿脸色陡然一变,道:“怎么说,你惊走了柳玉麟?”
候玉昆笑道:“可不是么,二姑娘以为是谁?”
温飞卿脸色倏然煞白,美目之中杀机闪漾,道:“那我该好好谢谢你。”
她抬起了玉手。
侯玉昆不慌不忙,及时说道:“看来二姑娘是误会了,我虽然惊走了柳王磷,可是我并非来人之危,趁火打劫的那个人,那是楚玉轩。”
温飞卿一怔,玉手停在腰际,道:“你怎么说,楚玉轩?”
侯玉昆笑笑说道:“我索性全告诉二姑娘吧,我在外头缠住了柳玉麟,岑东阳踉苗芳香则乘机潜进房里救走了二姑娘,岑、酋二人把二姑娘带到了一座破庙之内,他们二人就在那座破庙之内碰见了楚玉轩,楚玉轩赶走了他二人……”
倏然一笑,道:“以后的事我就不必说了。”
温飞卿娇靥上不见一丝血色,缓缓说道:“真是楚玉轩么?”
侯玉昆道:“二姑娘是知道我的,真要是我,这种事我宁死也会承认的。”
温飞卿道:“怪不得他二人一见我就跑,他两个跑了,我只有找你了。”
侯玉昆一怔道:“二姑娘怎么还要找我,我刚才不是……”
温飞卿缓缓道:“柳玉麟、楚玉轩、你,我一个也不放过!”
侯玉昆道:“姑娘这是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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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一个情字累煞人
温飞卿道:“可以这么说,还有一个原因,你让岑、苗二人掳走我,居心也不善。
玉手在腰际缓缓往上抬。
侯玉昆道:“二姑娘,这儿是渡口所在。”
温飞卿道:“我也不愿惊世骇俗,现在我顾不了那么多。”
说话间玉手又高高抬起,只见她掌心一吐,刚要前递。
侯玉昆及时说道:“二姑娘,杀一个侯玉昆是灭不了口的。”
温飞卿突然怔了一怔。
侯玉昆接着说道:“这事岑、苗二人知道的比我还清楚。二姑娘请看,他二人在百丈外,并来远离。”
温飞卿神情微震,道:“我明白了,著是杀了你,他二人就会毁了我,是么?”
侯玉昆笑道:“二姑娘真是个明白人,不错,这是我预布的一着,我明知道二姑娘不敢杀我,我不能不如此,我对他二人说过了,只要二姑娘杀了我,就把二姑娘这件不大愿意让人知道的事四处宣扬,公诸武林,我不得已,还请二姑娘原谅。
温飞卿看了侯玉昆一眼,眼光怕人,缓缓说道:“侯玉昆,你这一看好不狠毒。”
侯玉昆笑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大夫,谁不为自己着想,何况这关系着人命一条。”
温飞卿道:“侯玉昆,你要知道,我的名声已经狼藉的了,我并不在乎谁给我多加关心了。”
侯玉昆道:“既然这样,二姑敢请下手就是。”
温飞卿突然笑了,道:“你当我会下不了手么?”
翻掌向侯玉昆当胸拍去。
这时候一直冷眼旁观的李存孝突然开了口,说道:“姑娘请慢点。”横伸左掌向着温飞卿那双玉手迎去。
温飞卿一怔,硬生生沉腕收回玉手,看了李存孝一眼,幽幽说道:“你帮他么?”
李存孝道:“姑娘请别误会。”
转望侯玉昆问道:“阁下,我且问你一句,倘若今天二姑娘不杀你,你是否能担保岑、苗二人……”
侯玉昆未待话说完便将头一点,道:“那当然,我可以担保,假如岑,苗二人把温姑娘那件事说出去,请尽管唯我问就是。”
李存孝反手一指向侯玉昆胸前点去,侯玉昆猝不及防,做梦也没料到李存孝会来这一手,胸前近心之处被李存孝一指点个正着,只听李存孝道:“好吧,我伐温姑娘做主,你走吧。”
侯玉昆瞪着眼说道:“存孝兄这是什么意思?”
李存孝说道:“这是我独门制穴手法,半年内血脉畅通,穴道无碍,半年后不得我亲手解穴,阁下必死无疑,也就是说,我代温二姑娘看你半年,这你该懂。”
侯玉昆脸色变了一变,强笑说道:“我没想到存孝兄会来这一手,更设想到存孝兄会帮‘寒星’温家的人。”
李存孝道:“此时我眼中没有温二姑娘,只有一个可怜的弱女子。”
侯玉昆说道:“可怜的弱质女子,听存孝兄的口气,是不预备同我一起往江南去了。”
李存孝道:“我一路上没等着机会,如今你支开了岑苗二人,温二姑娘现在也在这儿,我还等什么。”
侯玉昆唇边泛起了一丝勉强笑意,一点头道:“好,好,好,阴沟里翻船,算我倒霉,算我倒霉,我一直防着你,不料仍是一时疏忽大意,怪惟,谁叫我一见温二姑娘把存孝兄你给忘了。”
转身离去,连马车也不要了。
望着侯玉昆那像斗败了的公鸡的背影,温飞卿道:“为什么不让我杀他?”
李存孝道:“我不能让他们毁了二姑娘。”
温飞卿道:“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李存孝点了点头,没说话。
温飞卿那煞白的娇靥上升起一丝红气,也泛起一片悲凄,她低下了头,旋即抬起头,缓缓说道:“我都不在乎,你又怕什么。”
李存孝道:“祸由我起,罪在我身,我已经够愧疚的了。”
温飞卿微愕说道:“祸由你起,罪在你身,这话怎么说?”
李存孝道:“我曾听那位贾前辈说,姑娘所以外出,前往见柳玉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