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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的密不透风。那么些个高手围着,整个颐华宫都笼罩在一种难言的气氛之中。
冷冽、沉闷、压力满满……
李权自认为对太皇太后还是有些了解的,至少清楚她对完成景隆帝夙愿有多么执着。像他这样凑上去搞破坏的,太皇太后绝对不会轻饶。
便是他是李家的人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证据就是隐藏在颐华宫周遭的那些黑衣卫。
好吧,做了坏事人总难免有几分心虚,尤其是在那样如芒在背的环境中。
他真切的觉得太皇太后叫他进宫是为了教训他,更甚者会用以严酷的刑罚。
然后,他借口肚子痛,跑出了颐华宫,又迫不及待的召集自己的人护送自己出去。
丰朗和郝斩就不用说了,他们被监禁的那一天开始,自己人就已经在想法子了。不过是恰巧都凑到了一起而已。
皇上的亲卫队一直都蠢蠢欲动,这会有大好时机不趁机行动就是脑残。
总而言之,此刻的宫里实在是乱的很。
尤其是在宫中侍卫一部分是太皇太后栽培的人,一部分是皇帝这些年小心经营的人的情况下更显乱。人心不齐何以成事?
太皇太后的意思景飒聆懂,但他没有表态,只是沉默着。明显不放心把叶非尘交给她。
太皇太后眉头一挑,冷哼一声,“哼,本宫养的好儿子!”
她一声冷哼,周围的黑衣卫齐齐拔剑,刀光在黑夜里闪出一道道光,凉薄且尖锐。
“你倒是青出于蓝,口气比玄鉴大不少。”太皇太后转而看向玄莫沾,冷笑,“本宫这些年是很温和,但不代表本宫连杀个人都不敢!玄家,怕已是忘了本分。”
玄家的本分是替天子观测天机,替百姓求得安年,对任何的朝堂争斗不参与不偏颇。
这也是玄家的家训最最重要的一条。
太皇太后的指责没有让玄莫沾变色,他极轻的扯了下嘴角,缓缓道:“非莫沾忘了玄家的本分。我敢说我会没事,是因为我明白太皇太后分得清孰轻孰重。”
他顿了顿道:“单就藏宝图一事来说,图在我身上,找到宝藏就是时间的问题。若荣亲王执意带走非尘,太皇太后为此杀我,也只是得不偿失。毕竟留下我,找到宝藏还有可能,没了我,我也自不会留下图,宝藏就永无现世之日。”
“当然,这并不是最重要的原因。”玄莫沾直直的站着,目光幽幽,他背光站着,神色暗到几乎看不清,只听他定定的道,“最重要的是,禾国的战船已经驶进我国的领地,他们的刀剑已舔舐了我国数百人的鲜血。另外——要不了多久,会有滔天的巨浪席卷南方多地,它会赶走禾国的战船,也会带给南方数万百姓无尽灾难。”
平静的语言,无波的眸子,传递着让人心神波动的消息。
叶非尘和景飒聆的身子几乎是同时震了震,两人极快的对视一秒,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惊异。
玄家人善卜,他们一贯知道,却是头一次有这么深的感受,那是震惊也无法形容的震撼感。
在叶非尘给景飒聆说过南方的异动之后景飒聆便迅速的派人南下查探,而这个时候,他的人甚至都没有到达南地,更不要说传递消息回来。
可玄莫沾却直接的说出了千里之外发生的事,更预言不久之后会发生的灾难。
不是神人,却近乎神。
“你说什么?”太皇太后也是震惊不已。
玄莫沾往后退了一步,让脖子摆脱那剑的困扰,举剑的人大抵因为太皇太后的态度也没有把剑继续送到玄莫沾的脖子前。
他单膝跪地,眸光深深:“臣学艺不精,无法测出灾难详情,请太皇太后怜悯万千百姓,召集人手寻找臣的爷爷。玄家上下愿尽毕生所学观测天象,尽可能详实的推测灾难的时间,为君解忧、为民解难。”
太皇太后目光沉沉的看着他,默了默,终是道:“起来,随本宫去颐华宫,此事事关重大,你且仔细的、谨慎的和本宫说清楚!”
说着她看向景飒聆,眼里微微晃过点无奈:“你身为皇族之人,孰轻孰重应该分得清楚。叶非尘你不能带走,你若是担心本宫取她的命、一定要寸步不离的守着她,本宫这个时候也没有多余的精力跟你闹。”
她的视线转向叶非尘,几乎是立即变得冰冷,隐藏了那抹杀意后才对景飒聆道:“在国家大事面前,本宫做一回妥协。本宫不杀她,前提是她要找到开国宝藏。你是本宫唯一的儿子,也是皇上信任的臣子,这宝藏之事就交给你去做了。你这么护着她,希望她不会让人失望才是。”
“谢母后。”景飒聆低头,这样的结果无疑是目前来看最好的。
“现在,去让那些闹腾的人消停消停。”太皇太后凉凉道,“对了,顺道把皇上请出来,就说本宫在颐华宫等着。”
“是。”
太皇太后带着玄莫沾走后,叶非尘明显的感觉到景飒聆的肌肉都放松了些,但揽着她的力道却是没有送一点点。
他给了香东几人一个眼神,几人立马领着香魂卫的人飘走去解决太皇太后留给景飒聆的任务去了。
然而,叶非尘没有放松,甚至于她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
因为就从玄莫沾和太皇太后讲话的时候开始,她的脑袋里又出现了针扎般的疼痛感,这一次不是稍纵即逝,而是断断续续的、连绵的。疼得她头冒冷汗。
而且,脑海里仿佛有人在一遍一遍的说着一些话,几欲要带走她的理智。
直觉的不对劲,她只能拼命的用毅力以及以前学过的一点点封闭大脑的方法让自己保持清醒。
“小丫头,”景飒聆将叶非尘抱得很紧,所以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劲,他低低的有点迟疑的道,“我们去找宝藏,母后不会对你不利了,你……还准备去祁族吗?”
在他没有看到的地方,叶非尘明亮的眼眸里黑色的瞳孔周围似笼了一层层墨色的光晕,明亮的眸子变得昏暗无光,只剩呆滞和些许清明在对抗。
“阿聆……眼睛和口……”叶非尘的意识涣散,最后一丝的理智抓住了景飒聆嘴里的‘宝藏’二字,顺推着用仅有的清明提醒着他藏宝图上的玄机。
景飒聆一愣,终是发现不对劲,他松开叶非尘急急道:“你怎么了?有哪里……小丫……”
话音戛然而止,带着不可置信与茫然。
景飒聆的身子往后倒去,他昏迷前看到的最后景象便是叶非尘面无表情的抬着手,那冰冷的宽宽的镯子上似乎还有银针在闪烁着。
她对他使了暗器!这样的念头还没成型就已经被打破。那不是她,或者说不是正常的她。
她的眼里不会倒映不出他的影子。她怎么了?
……魅惑的双眸终是紧紧闭上,景飒聆所有的意识全部封闭,进入沉沉的昏睡。
叶非尘呆滞的收回手,眼里没有任何的情绪,甚至没有任何的东西。
景飒聆倒在地上,脑袋似乎撞到了小石头,不自觉的痛哼了一声。
这一声,让叶非尘眼里锁住她理智和意识的墨色消散了片刻。意识一出现,她眼里就闪过一丝慌乱,刚欲蹲下来去触摸景飒聆,脑袋里又一袭疼痛倾轧而来,眼里的墨色再度快速席卷而来。
下意识的,她抬手摸到了胸前挂着的黄色小哨,顿了顿,放下,最后转向手镯子上的一颗宝石,指甲一挖,捏碎,淡淡粉雾飘散开来。
墨色重新占领她的眼睛,她再没一丝的表情。
仿佛受着召唤一般,她朝着黑暗中的一个方向走去。
微寒的夜,冰冷的大理石上,他绝美的容颜在沉睡,墨紫的发随着晚风悠扬飘荡,凌乱又凄美。
她瘦小的身影渐渐在黑夜之中消失。
两人,越来越远。
还有三天,是她十三岁的生日。她说过要换上他送的红色宝石打造的首饰好好拾掇拾掇给他看;
还有四天,是一年一度的文会比试。她说过至少要夺一个头魁回来;
……
那些说过的话,都被她留在那瘦弱的背影后,留在深邃的夜色中。
知不知道,有人在等着,等着有朝一日她所有的话都能兑现。
她想,她知道。
------题外话------
第一卷完,所有木有解释的都将在第二卷中一一解释。
啦啦啦,终于把女主写到这个地步了(其实一开始就觉得应该这样,毕竟所有的力量都是依靠叶老太太给的,或者景飒聆也提供了很多帮助,她自己的实力和势力都不行。总算都给她剥夺了。o(╯□╰)o,请相信我是亲妈,我真心没有虐。(^o^)/~)
接下来,女主要自强起来了,大杀四方!欢快的继续下去吧。
有你们的支持才有我继续的动力!加油加油!有点失望,第一卷木有到50万字,强迫症伤不起
第二卷 天下倾
☆、001:合作
夜色凄迷,冷风猎猎,一人带着半面面具,着暗蓝色衣衫于一块高大的山石上站立。银色面具在淡淡的月光下反射出温和的光,面具下露出的一双眼睛却是带着冷意。
素真一袭素色衣袍从夜色下走出,没了平日的开朗热情,一脸严肃。
跟在她身后的,是没了半点意识,双目呆滞的叶非尘。
面具人眼里闪过一抹兴奋,嘴角勾起,直直的盯着叶非尘赞叹素真:“做的不错。”
低哑的声音,有刻意隐藏本来声线的意味。
素真冷冷道:“你记着你说过的事情就是。还有,不要伤了她。”
“她还有大用处,我自然不会伤她?”面具人不以为意的道,“更何况,有你这神医一路伴着,便是有什么意外你也可以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
素真神色更冷了几分。
面具人转而言别的事:“问问她宝藏的具体位置。”
素真脸色僵了一秒,反身对着像个呆娃娃一般的叶非尘:“开国宝藏在何处?”
叶非尘细眉轻皱,似有点抵触这个问题,但还是呐呐的说了出来:“……西北。”
“让她说具体点!”面具人似有些紧张。
素真便进一步问了一句。
“……西北……最西。”这话回答的更慢了点,话语都有些破碎。
不待面具人说话,素真便道:“不能再继续问了,她很反抗,若再问下去她可能会冲破禁锢清醒过来。”
“那便不问,你让她带你去藏宝之地。”面具人道,“一路留下标记,在西北与景国的边城等三天,会有人过去和你会和。”
“等我拿到宝藏,我自会放了那人。”
“好。”
素真说着就带着叶非尘转身离开。
不一会面具人也消失在原地,徒留冷风空吹。
不远处的草丛中,一齐地探出五个脑袋。
“真的是这样!我早该发现的。”妙姐儿话里都是自责,“小姐这是被下了一种叫做迷神的毒,这种毒会封闭人的神思,让中毒者不自觉的照着下毒人的命令行事,没有思想。”
“之前在庄子里,小铁小三和小姐三人中了一样的毒,你们俩只是浑身无力瘫软,而小姐却是吐出血来,那时我就发现有些不对……我应该更坚定一点去给小姐把脉的。”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小比冷冷的道,“现在只有一个素真神医,我们几人围攻她,救下小姐的几率有多大?”
“很小,最主要的是小姐体内的毒若是不解,我们即便幸运的将小姐救走了,她还是会听从师父的召唤走的。”
“你还叫她师父?若不是小姐对她毫无防备,怎么会中招?白瞎了小姐对她的好。这种人哪里配为人师表?”小甲嘲讽道。
妙姐儿怔了怔,咬唇道:“师父其实很好的,她……肯定有苦衷。”
“哪有……”
“你有把握解了这毒吗?”小三忽的冷冷出口,打断小甲的话。
“不太有把握。这毒能让中毒者听下毒者的话最主要的原因是毒药里参杂着一只喝了下毒者的小虫。”妙姐儿神情有些严肃的回忆着有关迷神的信息,“要分离出那小虫,会很麻烦。”
“若中途出了差错,小姐的大脑也许会受损。”妙姐儿顿了顿,道,“如果是师父给小姐解毒,就不存在风险。”
“毒本来就是她下的,她会给小姐解毒吗?”小甲对素真的行径十分不满,说话也没什么好语气。
妙姐儿能体谅,所以也不说什么。
“要跟上去了,小姐身上的药粉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消散,待会我的寻蜂就找不到她了。”小铁手指盯着尾部有一抹荧光的蜂子道。
小三没有立即行动,而是道:“小姐那天的话……”
“我们都在这里了,还需说什么吗?”小铁道,“我们可都是立了死誓的,小姐在哪我们就去哪!”
妙姐儿也道:“我娘说了,不管小姐身体里有什么血,她都是小姐。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