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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刚才的那抹夹扎着凌厉的质疑只是错觉。
叶定荣竟一时没转过弯,“没什么不对。”
李姗微讶的抬了下头,眼神从纯真的笑着的叶非尘的脸上晃过。
“那就好,非尘还以为一回家就犯错了呢。”娇俏的声音,淡淡的谨慎。
叶定荣只有这一个亲女儿,虽没有长在身边,但血浓于水,想到她年幼病弱远去休养历经数载,无父相陪无母为伴已是艰难,又听她话里的小心,心就软了几分。
“错了又如何?这是相府,你自在的过便是。你是相府的嫡长女,畏畏弱弱可失了风范。”
叶非凡眼角扫到双胞胎姐妹齐齐变色,脸上绽放了一个奇特的笑容,“女儿谨遵爹爹的话,往后绝不会丢了相府的脸。”
这话说得是绝对的笃定——看着吧,她是绝对不会丢脸的呢!
对自个女儿有这种气度叶定荣表示很满意,亲切的拍了拍她的小包子发型。
“非尘如今也出落成大姑娘了,真是叫人欢喜。”李姗执起叶非尘的手,亲切的道,“这两个是我的侄女,虚长你几岁,府中没有姑娘,往后你在这府里无聊便可以找她们玩。”
叶非尘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很得体。任由李姗说的好像她侄女才是这府里的姑娘而自个好像是个借住的。
“是呀,非尘若无聊便找我们玩。”李珍欢喜的应承着。
“这些话晚些再叙。”叶定荣见一干女眷都各自有了互动,便开口道,“母亲一路劳累,当先去歇息才是。”
“是媳妇疏忽了。”李姗惭愧道,“屋子已打扫干净,婆婆随时可以休息。若有什么不满媳妇立即叫人换了。”
“非尘的院子不久前新建,相爷亲自监工,你定会欢喜。院里的人手已做安排,若用的不顺手立时可以换。”
叶非尘施礼:“爹爹和夫人费心了。”
李姗笑了笑,便挽着老太太的手欲走。老太太顿了顿,瞅了眼叶非尘才迈出步子。
李珍李珠两人一人挽着叶非尘的一只手,很是热情地欲带她去她的院子。
叶非尘脚步不动,唤了句‘夫人’。
李姗停步,回头。
叶非尘道,“我原以为相府规矩甚严,没想到竟这般没有规矩。夫人温柔,想必平日总被这些没规矩的恶奴欺负。”
众人皆惊,惟叶老太太带来的人半点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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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没见识
叶非尘的话让李姗心里一跳,回首对上那双明媚的大眼睛时只觉惊心。不过一瞬后便恢复正常,暗想自己在叶老太太面前太过紧张,不过一个小孩子而已。
“非尘何意?”李姗温柔的问道,“可是有谁冲撞了你?”
叶非尘收拢嘴角,大大的眼睛微压,将李姗身后的一众奴仆看了个遍,看得人人心里打突她才道:“我是相府的嫡小姐,是主子,为何不见他们给我行礼?”
在众人看着她的神色变为审视的时候她又瘪了嘴,似乎有些失了兴致道:“亏大伯母还提醒我准备了好些礼物,说是相府奴仆众多,等他们行礼了我要给些赏赐才是。看来大部分东西都是白准备了才是。”
叶定荣之前或许还不觉得有什么,但经叶非尘一提醒也就注意到了。
这是她的嫡女,有着尊贵的身份,岂能让一众奴仆无视了去?
“祖母累了,先去歇息吧,这里的事儿子会处理好的。”叶定荣恭声道。说完就转向李姗,“送母亲去休息。”
“是。”李姗温柔的应了,只是垂眉间闪过一丝阴郁。
相爷这是要支开她在她的人面前给他女儿立威,平日里相爷哪里会注意这些后院之事,没曾想老太太和他女儿一回来他便有了转变。
往后这样下去,她自己并两个侄女哪里还有地位?
许是平日过得太顺畅了,如今便是脚踩了颗沙子也觉得格外膈应。
李姗心内翻涌,面上却细心的扶着叶老太往西侧院落走去。离开之前暗示她的两个侄女回屋子去。
也许是她暗示的不够,也许是她两个侄女故意忽视了那暗示,总归那对双胞胎都齐齐的站定,依旧一左一右的站在叶非尘的两侧,不曾离开。
叶老太太的身影消失在眼帘,叶定荣便眯起了眼,温和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厉声道:“你们可越发的大胆了!在我面前就敢做这种欺主的事,我不在的时候岂不是更不把主子放在眼里!”
一众奴仆立即跪下,头磕了半天,一个个头上顶了包、看起来很凄惨的时候才有个老嬷嬷开始说话。
“老奴们知错,今儿犯浑,眼瞎了没有注意到大小姐。老奴们只想小姐定是穿金裹玉,头顶钗珠,只以为大小姐还在后头没有进门,都各自盼着呢。哪想……是老奴们眼拙,老奴该死。”
叶非尘暗道一句‘高’,这下人的段数都如此高,直教人刮目相看呐。不推脱,先磕头磕给你看,然后再来请罪,但说是请罪,实际上却是在呈情。
而且……呈情的角度倒真的找的好。
景国女子十岁之后即可将头发落下,挽发梳髻,戴花插钗……各种装扮数不胜数。年轻姑娘的衣裳也每每透着年轻人的活力,鲜艳异常。这种情况在上等社会更是典型。
可看看叶非尘。不提那孩子气十足的两个包子头型。只看衣裳便有失华丽。
今日她上穿嫩绿丝缎对襟袄儿,下着青色水缎裙子,脚登粉色凤头绣花鞋,浑身上下最艳的眼色也就是那双鞋,可鞋却是藏在裙底。所以整个人看起来便像是一颗小草。
你要硬忽视她那通身气度只看衣服便说她不起眼也不奇怪,只要你承认自己眼拙。
好吧,人家连也眼拙也承认了,你还能说些什么?要怪就怪你穿的不显眼!
“没见识的奴才!”叶定荣骂了一声,走到叶非尘身边,看了眼她素淡的衣着又看了看李珍和李珠鲜艳的衣服和头上金灿的发饰道:“就你们这点眼皮子扔出去也敢说是相府的人,本相还没那多脸可丢。”
他挑起叶非尘扎头发的垂下的青色缎带:“莫不是以为这世上只有金银玉珠方为贵重?就大小姐头上的这两根带子,珍小姐珠小姐通身的金银加起来怕也抵不过。更别提大小姐身上的衣服……”
“爹爹,”叶非尘觉得可以了便拦下了叶定荣后面的话,对于边上李珍李珠变得难看的脸色视若无睹,“既然是因为女儿衣服没穿对,以后女儿穿大红大紫出现便是了。”
“你爱怎么穿就怎么穿,今后若还有人认不出的,我看他们的眼睛不要也罢。”
说着叶定荣又看向那些跪在地上的奴仆,“我的话放在这里了,这是府里的大小姐,若被我知道往后你们有任何欺主的现象,莫怪我不留情。眼界浅的回去多跟你们主母学学!”
“是是是,老奴们记着了。”见叶定荣连李姗也提到了,那些人知道相爷是认真的,忙不迭的点头。
这是叶定荣第一次插手后院之事,多少对这些奴仆们产生了影响。至少心里将叶非尘看重了些。
主母势强,但相府做主的终是相爷。若相爷在乎大小姐,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要有点眼色。
或许叶定荣大态度已经让府中的奴仆震惊,但就叶非尘而言,太不够了!
她算是看清楚了,她这爹爹虽有真心给她立威,却没真心想要罚那些人。恐怕他以为只要他在这吼个几句,这些人就会将他的话听在心里,往后对她毕恭毕敬。
殊不知这只能起到短期的效果,不过与她而言,短期就够了。长久的尊敬那必须是自己挣来的。何况,这些人的尊敬她不一定稀罕。李姗的人,和她不是一路的呢。
这时一个小厮来找叶定荣,叶定荣对叶非尘道,“爹爹临时有事,你跟着丫环去院子。好好歇息,晚间有晚宴。”
“嗯,爹爹有事就去忙吧。”
叶定荣离开,李珍后脚就被李珠拉走,只剩下叶非尘。
叶非尘温言叫地上还跪着的奴仆起来。
那些奴仆稀稀疏疏的行礼道谢,声音微弱。
“哦,对了。”准备跟着已经清好行礼又返回来接她的崔大娘走的叶非尘忽然回头,对着那些刚刚站起来的奴仆们道,“也许我该提醒爹爹,往后府中如果要请客,一定要提醒别人好生的穿着花花艳艳的衣服,不然你们认不清谁是主子,严重的指不定会误了性命。这……真是很危险呢。”
话说完也不去看一众人的表情便施施然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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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没脸没皮景飒聆
绿树间掩映着亭台楼阁,弯曲流水偶尔可见,怪石假山多不胜数,叶非尘一路走过随意的浏览着相府的景色。
“小姐,方才那事相爷是如何处理的?”崔大娘走了一会才问道。
听到崔大娘的问话,叶非尘扭头拉了拉头上的缎带,“爹爹告诉那些奴仆我这头上的缎带很值钱。”
崔大娘顿时一急,忙问边上的星儿,“具体怎么回事?”
“娘,你莫多想。”星儿赶紧安慰自个一遇问题就爱无限联想的娘亲,将事情说了一遍。
崔大娘没有放下心,反而更加紧张了。
“这可不好,这下阖府的人都知道小姐身上的衣裳值钱了。若有心人去查,怕也会知道小姐手上的铺子盈利可观,到时定会有人打歪主意。这可不行,我们得想个法子好好的应对,不能让小姐吃亏。”
“谁让小姐吃亏我就去砍了她!”一边一直没有出声的月儿忽然道。
崔大娘的忧虑方向又转了转,抵着月儿的额头道:“你看看你,才十二三岁的姑娘,每日和你娘一样把个砍啊杀的挂在嘴边成个什么样子?再过几年都是要说亲的人了,也不担心嫁不出去。”
“我不嫁人。”
崔大娘还欲再说什么,星儿已经挽上了她的胳膊道:“娘,小姐的房间清好了没?什么样子的?”
果然,崔大娘不念叨了,细细的讲起了叶非尘的‘无尘院’的构造。
这‘无尘院’的名字是叶非尘自个取的,对于相府给她新建院子的事她一早知道,也一早就备好了牌匾。听崔大娘的话,之前挂牌匾的时候似乎惊倒了相府一批下人。
无尘院是一个拥有小后花园的精巧的四合院。三间坐北朝南的大屋,正中叫明堂,两侧叫梢间。前后有几间供丫环婆子值班居住的抱厦。大屋两边各延伸一间小小的耳房,东西还有厢房。沿着游廊往后去便是小花园。小花园里有一汪不大的池塘,里面没有种花也没有喂鱼,说是往后由她自己喜欢;池塘中有一个赏景用的八角亭,亭中设有美人靠,无石桌,空间开阔;绕着池塘的便是树木花草和假山。
总体而言是小巧精致,样样俱全。
听崔大娘讲述完,叶非尘等人也已经进了院子,她的卧室设在左边的屋子,于是她径直朝着那个方向走。
至于院子里的婆子丫环,叶非尘只道,“将带的东西赏给他们,崔嬷嬷安排一下她们的活计。这会我倦了,先去歇歇。”
星儿和月儿送叶非尘进屋。
叶非尘脚步才迈进屋子便十分不明显的顿了顿,眼波一滞,回头对两个丫环道,“我睡觉了,可不要让人过来打搅。”
两个丫头乖乖的退到屋前的立柱处,“小姐安心歇息便是。”
叶非尘一进屋便反手将门关上,眼眸一扫,毫不意外的在屋子里见到了一抹身影。
玄衣长袍,祥云暗纹,金丝镶嵌,千金难求的上等龙涎缎。
而身着此衣的男子正十分没形象的坐在如意桌边,脚跷在一个凳子上,手倚在桌上撑着头直勾勾的盯着进屋的姑娘。身上的千金也买不得一件的华裳被他弄得皱皱巴巴也毫不在意。
冰清玉肌,勾人双珀,暗紫薄唇,剑削下巴,种种标致勾勒出一个仿佛不应存于世间的美男子。美,却不阴柔。
精致微耸的锁骨、纤细有力的手指、偶尔流过厉光的双眸,无一不宣告着这人美丽背后的危险。
当然,在很多世人眼中看来也许只是神经。
“哟,小尘尘,你今日看起来真像一根葱。青幽幽的衣裳拥着白兮兮的小脸,真是十成十的像。”男子开口,嬉笑。声音清冷幽静如一阵深秋的风吹过。
“大叔叔,你几天看起来像一坨……泥巴。”叶非尘不欲不好的字眼影响美好的心情,“怎么也扶不上墙的那种。”
男子身子一旋,脚上用力,原本用来放腿的凳子瞬间归位,于此同时他手里一根一指宽的墨带飞出,直直的缠上叶非尘的腰。
精致的手腕用力一带,叶非尘便到了他怀里。
叶非尘大眼一瞪,“大叔,你又神经了?”
某大叔不理,一个公主抱抱起,将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