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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些,李家紧咬了唇,眸中黑色瞬间沉淀。
他有扯了扯嘴角,笑了笑,“那么,你觉得我加上你两人,在一个月内害死被荣亲王和叶老太太护着的叶大小姐,并且过后还能安然脱身的可能性有多大?”
“……不到一层。”鸥翔嘴角抽了抽。
“所以……”李嘉转身取了纸笔,在纸上很慢很慢的写了几个鸥翔根本就不认识的字。
写完吹干,李嘉递给鸥翔,“把它交给叶大小姐。”
……
三天后。
芳草连天,稻田相接,郁郁葱葱的小树林后有简单开阔的屋舍相连,其间有二层的竹楼掩映其间。鸟儿轻鸣,蝶儿飞舞,清风吹拂,花香四溢,若世外桃源一般。
叶非尘靠在宽阔的庭院中的藤椅上,吃着鲜红欲滴的樱桃,觑着边上几个拿着两张纸的几个公子,只觉得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十分的舒服。
然后她又侧头看了看与她并排的一张椅子上,紧闭着双眼的景飒聆。他的肌肤很白很白,在温暖的阳光照射下显得有几分的透明。美的仿佛误落凡间的仙子。虽然,他是男的。
于是好心情歇了歇,掩上了几分担忧。
“怎么又是失败!”温怀修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看来只有继续试别的方法了。”玄莫沾依旧十分的淡定。
“叶姑娘,”李嘉也改了对叶非尘的称呼,毕竟更熟了一些,“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叶非尘从景飒聆身上移开视线,轻笑着点点头:“我确实有些想法。”
故意顿了顿,她道:“其实……也许我们直接把纸撕开就可以了。”
------题外话------
下午接了个电话,爸爸身体有恙,出不来汗,浑身不舒服……
总之我心绪有些乱,写不下去了,今天就这样吧。
╭(╯3╰)╮
☆、086:我想吃了你
叶非尘这话有随意的成分,也有真心这么想的成分。
在她来庄子的前夜,收到了李嘉要鸥翔送来的信,那四个字让叶非尘确定至少有一张藏宝图的纸在李嘉手里。
于是答应了他的要求——让他与景飒聆协商事情,同时将他也拉进了寻宝的队伍。
这几天下来,几个人试了多种方法,几乎用尽了江湖上所有流传的手段,也没能让那两张纸发生什么变化。难得的是看似寻常的两张纸却是被蹂腻这么多次还依旧完好。
于是叶非尘觉得也许撕开来指不定才能发现什么玄机。虽然那纸的厚度很正常,完全不像有夹层。
“太冒险了!如果把地图破坏了那找到宝藏的机会就没有了!”温怀修否决,“你是开玩笑的吧。”
“我觉得可以试一试。”李嘉几乎是立即就附和叶非尘的话。
说着他就拿起手中的纸,欲从中间撕开。
“慢着!”找宝藏的事和他父亲的安危相系,他不能看着用这么冒险方法,即使要用这个法子也必须是在末路之时。
‘嘶’……
众人一愣,温怀修看着被自己长长的指甲撕开的纸,呆住。
李嘉也有些呆,他不过是听温怀修语气有些急,便立即的止了动作,而且还好心的想要把纸递给他,谁知道他的爪子就已经隔空划过,正巧划纸而过。
“撕开了,”玄莫沾看着几乎被一分为二的纸摇头,“没有夹层。”
叶非尘坐直身子抬眸看去,阳光打在那张微微泛黄的纸的撕口上竟有轻微的反光,而且显然不是纸的反光!
“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所有人都看着忽然跳起的叶非尘,“怎么回事?”
叶非尘走近,拿过那张纸,对边上的月儿道:“取一盆水来!”
“小姐,这方法不是试过了吗?没有用的。”星儿道,“之前泡过后又用火烤,也没有用。”
“非尘妹妹有另外的想法吗?”玄莫沾浅笑着问,似乎很相信她。
“对的,因为,仅仅泡是不够的。”叶非尘双手在纸上轻轻的摩挲,“里面有夹层,但是和纸融在一起了,而且还是可以和纸一起撕开的那种,也会怕火烧。但是,它和纸最大的不同就是……它不怕水。”
“是什么质地?”李嘉轻轻皱眉,“我似乎从没有从哪本书上看到过这样的记载。”
叶非尘抬手揉了揉他的头,现在的李嘉可比她矮不少,“脑袋就那么大,何须知道世上所有的事。学海无涯,能研究透彻自己感兴趣的就可以了。”
李嘉脸蛋微红,抿抿唇低下头。感兴趣的?他都很感兴趣啊。
庭院中一股冷风吹来,温度一下子降了降。
“小丫头,你胆子不小,竟然趁为师睡着了和别的男人动手动脚!”满满的不满与小小的哀怨。
叶非尘的身子瞬间被带入一个温热的怀抱,一双有力的长臂紧紧的搂上她的腰。
叶非尘脸色爆红,这几天景飒聆虽然对她很亲近,但是在有外人在的时候几乎不会做这样亲密的举动。动了一下发现压根就拿他没法,无奈不已。
想想他生气的原因。说她和男人动手动脚?
只是……男人是谁?李嘉分明就还是一个小正太!
被景飒聆冷光直直的扫射,李嘉头低的更低了。
“你够了啊,一醒就欺负人。”叶非尘在景飒聆的手上拧了一下,“我把李嘉当弟弟。”
李嘉身子轻轻一颤。
景飒聆在广袖下反手抓住叶非尘的手指,依旧不满,“不见你对叶定荣的儿子这么亲近。”
‘咳’,玄莫沾轻咳一声,瞅了眼把叶非尘抱的更紧的景飒聆,“荣亲王自重。”
景飒聆冷眼扫过去,玄莫沾静静站着,眼波无痕。
叶非尘便又想要挣脱景飒聆的手,莫沾表哥这是为了她好,她知道。庄子周围有八个暗卫隐在庄子的最外围的各个方向,是太皇太后派来保护他们的人,虽然美其名说是只保护不干预任何事。
只是,谁又能肯定是不是真的仅仅只是保护呢?
即便这几天那八个人真的从来没有进庄子一步,都是在外围守着。甚至可能连景飒聆在这里他们都不知道。也实在不能掉以轻心。
谁知道太皇太后是个什么想法?
景飒聆纹丝不动,叶非尘抬头,眼里露了丝请求。
眼波一动,景飒聆松了手,站到一边。
叶非尘松了口气,景飒聆最近对她吃软不吃硬,如果她方才不满的瞪他吼他,他绝对会做出更出格的事。
“小姐,水来了。”月儿将水盆放在被小甲刚放好的小桌子上。
叶非尘便拿着那张已经破了的纸走了过去,没有犹豫的把纸放了进去。
众人都死死的盯着盆中的变化,好一会,眼睛都有点酸了,也没有变化。但见叶非尘一脸沉静便也没有焦急,也没有出口问什么。
等着看就行。不知为何,年纪小小的叶非尘却总能让他们产生很信任的感觉。
景飒聆站在边上,一直看着叶非尘,从头到脚,眼眸里有什么在缓慢的沉淀,眸色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叶非尘见纸泡的有些软了,才将手伸进水盆,然后轻轻的揉起来。将纸全部揉碎,上面的字迹因着她的动作全部毁了。
“果然。”叶非尘干脆将没有完全撕开的那里弄开,纸分成两半,她用拇指和食指拈起刚刚揉了的那一半,笑道,“看,是不是有夹层?”
叶非尘将纸拧起来,看起来很像是隔空拧东西,因为她手指夹着的那个部位是完全透明的,薄如蝉翼。
随着叶非尘继续将纸‘洗’掉,一张比纸张要小一点的透明纸出现在众人眼前,虽然透明,但因为沾了水在阳光下一照,依旧看的分明。
这是个很精细的活,因为担心一不小心就把透明纸毁了。所以事实上花了不少时间。
众人一喜,终于发现藏宝图了!下一秒又傻了,这就是一张透明纸嘛,上面根本就没有图!
“上面怎么什么都没有?”李嘉疑惑的看着叶非尘。
温怀修沉吟道:“莫不是要将这几天试过的方法再全部在这透明纸上重试一遍?”
叶非尘摇摇头,“这纸可经不起折腾。我大概知道方法了,等把另外的透明纸也取出来再说吧。”
剩下‘洗’纸的工作就教给了玄莫沾几人,叶非尘道:“我去准备点东西。”
“去吧,我们把透明纸取出来再去找你。”
“嗯。”
说着叶非尘就回了属于她的屋子。
才一进屋,门就被随后进屋的人关上。
叶非尘知道是景飒聆,没有回头,径直朝书桌走去,取出纸墨,坐下,准备画点东西。
可是手被握住,整个人被重重的抱住,无法动笔。叶非尘回头道:“阿聆,你这样我动不了啊……”
景飒聆攫住叶非尘的唇,肆意的侵袭,带着十分的热情,待到怀中的人儿娇躯发软,他放置在她腰间的手游走到上方,探入。
身体最柔软的部位被火热的大手覆上,叶非尘浑身一震,唰的睁开大眼,全身的血瞬时间似乎都往脸上袭来,正当她准备全力推开景飒聆的时候,他放开了她的唇,但没有移动他的手。
“景飒聆!……”叶非尘瞪着眼羞愤的看着他,想要躲开他的手,却撞上他钢铁一般的身体。
景飒聆弯着身子,将头搁在叶非尘的肩上,一手再度揽上她的细腰,让她紧紧的靠着他的胸膛;另一只手,始终在原来的地方,不动,却也不放开。
“小丫头……”他略微低沉魅惑的声音几乎不用经过空气传播就进入她的耳朵,“软软的,很好;小小的,不好。”
叶非尘只觉火气一下子就冒了起来,死死的掐着她的手臂,“拿出去!”
景飒聆不动,干脆把头埋倒她的脖颈处,只留出个头顶,但是在她脖子处轻舔了一下,惹得叶非尘身子一颤,他把她抱得更紧了点,幽幽道:“好想吃了你。”
叶非尘心里一紧,心想着景飒聆这会肯定是又有些被毒气影响了。暗思如果他真的控制不住她要如何才能跑掉……
“阿聆……你冷静一点,那你不是说你自制力很好的吗?要不然,你睡觉好不好?”
叶非尘说的很小心。因为据景飒聆本人解释,他自制力天下无双,与那毒气斗了这么多年,也只有在正式发作的时候会输几个时辰,别的时间那都是他占主导权。所以,只要他想,他就可以醒过来。相对的,如果发现身体一有异样,他就可以睡过去,让体内再度恢复平衡。
这种说法得不到证明,也只能暂且相信。叶非尘只盼他真的像他说的那样自制力天下无双,别想着把她推倒就是。
“别怕,我不吃你。”景飒聆温柔的道,安抚着叶非尘可能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跳快了些的心跳,“让我碰碰就好,我不乱动。”
叶非尘嘴角抽了又抽,忍了又忍,想骂他一顿,但最后只幽幽一叹,十分委屈道:“你总是这般随意的轻薄我,是在轻视我吗?纵然我是有些喜欢你,可是你我之前并没有名分,你这样做你可以说是情不自禁,可我这样,就是放荡无耻。”
其实后面的话她不准备说的,因为有点伤人。可是,她还是说了。她的思想并不是很保守,却也不是很开放,牵手、亲吻都可以看做恋人之间的亲密,超出这之外的,就是过。
想要一点,然后想要再多一点,一点一点之后,他还会忍得住吗?是谁说过男人某方面的自制力不能信?
胸前的热度在话说完的时候瞬间消失,但是下巴却被捏住,不重不轻,刚好可以让她与他对视。
“不准那样说你自己!”景飒聆几乎是恶狠狠的、咬牙切齿的道。
叶非尘眨眨眼,眼眶竟瞬间微湿,“你觉得不是吗?如果你听到一个十二岁的大家闺秀和别人私定终身,搂搂抱抱,让别人亲让别人抱,让别人……碰,你觉得她不是放荡无……”
嘴被捂住,叶非尘自动消音。她看到景飒聆眸中的各种情绪,自责、难过、气愤、痛恨……
他依旧瞪着她:“不准那么说!”
叶非尘顿时心软,她只是怕他控制不住才说那样的话,并没有要指责他的意思。
拉开他的手,紧握着,转了身子正对着他,看进他的眸子,“我没有怪你。”
双手被景飒聆握住,他蹲下身来,银白的发尾拖到地上,他垂着头,没有看叶非尘。
将她的双手交叠起放在她的膝盖上,他将额头放上去,留下整个后脑勺给叶非尘,声音有些低沉:“是我向来行事不羁,不考虑后果;是我肆意妄为,不知道你心里担忧;是我不好。但是……我没想过让你不高兴的。”
叶非尘轻抚上他的头发,有些无奈,现在的景飒聆要说与之前有什么不同,除了外表外就是对她的态度。一面热切的想要靠近,一面忐忑的小心翼翼。
若是之前,他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