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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得安看着手中的纸,头也不抬的说道:“都错了。”
“诶?错了?”他们家难不成还有什么让沈老爷看得上的?
当然有,沈老爷也不知道哪里查的消息,竟然知道了,“沈老爷说,愿意为咱们提供红果和虾皮。”只是红果是甜酱的原材料,他也是来这里几天后才知道的这事。
西红柿和虾皮?
这明显是甜酱和味精的主要原材料!
“他怎么知道的?虾皮就算了,本来就没跟他藏的事。可是红果呢?”池莲蓬猛的看向池康平,眼中满是不解,他们向来很是保密甜酱的主要原材料,那些甜酱都是她跟池莲花一点点从山上背回来的,压根没让其他人知道。
当然,孙溪头是知道她采西红柿的。
可是她之前曾再三要求过他不能说出去,理由是怕村里人看她的眼光不对,也怕别人跟她抢吃的,回头他们家会饿得没东西吃。孙溪头每次都连连答应,池莲蓬也觉得他这人不会出去乱说。
可是,到底怎么传到沈老爷那的?
“不清楚。”池康平摇摇头,他在家里养腿伤,出去的时间少,也没时间去观察这些事,如今传到沈老爷那,保不准回头就传开,那他们到时候的原材料可就紧俏了。
“沈老爷出什么价格?”她必须要好好算算成本,这虽然有可能以后被沈老爷扼住原材料供应,但是也是扩大他们生意的好机会。
机会,总与风险并存,摊看他们愿不愿意冒险试试了。
“虾皮没变,仍旧十文钱一斤。红果,一斤开了四文钱的价格。”
池莲蓬皱眉,这西红柿在如今这今天根本没人种,有的就是上山上去采,而且不同地方的质量也会不一样,并不是每个地方都适合种植西红柿的。
“这要四文钱也太高了,咱们卖的一罐甜酱算下来也就十五文,这四文钱一下子就占了这么大比例,利润空间都小了。”想着就觉得不划算。
池康平自然也知道这事,只是沈老爷给的那封信装的不仅仅是那份契约,还有一张是说明情况的,“沈老爷说,他在南边的地方见过这红果,如今那里的温度已经高了,红果要是去采,已经可以有不少,而且再过一段时间,咱们这附近也开始可以种红果。”
池莲蓬抬眼,看看池康平,思索了下:“爹爹的意思是,这生意早做早赚钱?”
池康平点头,的确是如此。
池莲蓬想着还是不对,招呼孙得安:“小舅舅,帮我把这信念一遍呗。”知道清楚了,总好想接下去的事。
孙得安拿着信,将那契约和说明的那份都念了一遍,池莲蓬听完就皱起了眉头。
“如果咱们签订了这合约,那五年内都不能向其他人购买红果和虾皮,等于将这生意绑死了。要是回头沈老爷提价了,咱们怎么办?”成本再高的话,那利润减小,除了薄利多销这法子,就只能提升标价,价格一升,势必影响销量。
池莲蓬挠头,心里头很犹豫,要不要借这次机会将生意扩大。
沈老爷允他们前两个月先赊欠货款,在第三个月月初再交,这样的话,他们在前两个月就可以充分的开始大规模的推广,这跟她之前想的推广计划刚好相吻合。
只是这种原材料供应垄断的合作方式,还在契约中标注了允许他日原材料价格浮动,让她有一种会被扼住咽喉的感觉。
“到底要不要呢?错过了,咱们自己慢慢来,不是很慢,还可能被有银子的人抢先攻占市场。”她可是很害怕古代大厨们的嘴巴,他们只要尝多了,想尝出原材料的几率是很大的,“可是,合作吧,老娘脖子不舒服……”
池康平看着她倒在床上左滚一圈,右滚一圈的纠结,好笑的坐在一旁,“你这丫头,才几岁就在那里老娘老娘的,像什么样子。”何况这事不是还有他们在,这丫头竟然自个纠结去了,“咱们商量商量就是,沈老爷也没有要咱们立即答复。”
池莲蓬翻过身,看着池康平的脸,又歪着脑袋看向孙得安,见他们两个面色正常,倒是看着她这样子笑了出来,撇撇嘴,得,她自个想惯了,这会子竟忘了还有人可以商量的,纠结个什么劲啊她!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不愁了就是,哎,你们看着我笑是什么意思啊?娘,你看他们……靠靠靠,娘你也笑了,不理你们了。”池莲蓬装着气呼呼的再一翻身,脑袋朝墙,留给他们一个背影。
这事沈旭天给了他们一周的时间,池莲蓬也就慢慢想,蹲在院子里,拿着根细木棍,在地上划着各种计算公式,算着各种费用。
池莲蓬这两天还是纠结得不行,主要是这事还是她在弄,她爹看她弄得兴致勃勃,也就依着她算去,自个拉着孙得安去下地,而家里头池莲花对着这方面不大懂,只说回头需要个人做甜酱弄味精的话就喊她。
池莲蓬纠结着这事,没事抱着池文祥,嘴里还跟小奶娃念叨着生意上的事,搞得孙瑾娘苦笑不得,这两天池文祥老是被这么念叨,精神意外的好,精神好了,吃的奶就多,竟然还胖了一圈,都快赶上老大了。
池文祥当初出生的时候,个头就比池文吉小,孙瑾娘都想着是不是在肚子里的时候,老大就跟老二抢过,以至于老大出生精神很好,哭起来那是跟要掀了屋顶似的。而老二却是哭起来跟只小猫有得拼,声音软绵绵的,动作也软绵绵的,小身子更是软绵绵的。
如今大了,孙瑾娘越发看出两个孩子的差别,瞧着那个头就担忧,没成想池莲蓬竟然给他念叨胖了一圈,孙瑾娘干脆就顾着老大,将老二交给池莲蓬照顾去。
小孩子大得快,才三个月就重得不行,池莲蓬捏着自己的小胳膊小腿,觉得抱已经抱不动了,干脆将人给背在自个身后,她去哪就将池文祥带到哪。
这日池莲蓬要去溪里头洗衣服,近来溪里的水已经稍稍暖和一点了,且如今砍柴的人是小舅舅,不是孙溪头那个看着就浑身劲使不完的家伙,她也就不在家浪费柴火烧热水添着洗。
送柴那人是孙溪头的事,还是池莲蓬前几天发现不对,这几天追着问,孙得安这才说出来的。
当时知道的时候,池莲蓬惊讶了下,也没说什么,只说以后要让孙得安劳累了。
孙得安拍拍她的头,笑道她跟他客气,就跟他是外人似的。池莲蓬那之后,笑眯眯的,不再跟孙得安说这种话。
收拾好了要洗的衣服,池莲蓬看了下,主要还是两个弟弟的尿布和小衣服,这俩小子大了,这用尿布的量是毫不客气,搞得池莲蓬如今没事就要泡水里洗衣服,觉得自个手都要皱吧了。
“娘,我去洗衣服,二弟还是你看着吧。”说着,池莲蓬就去解身上绑着的带子,将池文祥解下来放床上,跟池文吉呆一块。
池文祥这两天被池莲蓬背惯了,这突然回到以前的状态,还真有些不适应,小猪蹄一沾床就四处蹬,还将旁边睡着的池文吉给踹醒了,哇哇哇的大哭起来。
池莲蓬看着双胞胎在那里躺着,几天没怎么在一块,但是还是有事就一起发动,两个声音一高一低的哭起来,头痛的池莲蓬直揉太阳穴。
两个磨人的小子!
解决了池文祥的问题,池莲蓬轻松上路,抱着木盆往溪边去。
溪边依旧有很多妇人在洗衣服,不过他们来得更早,手脚也比池莲蓬快,池莲蓬那边还在将手伸冰水里适应温度的时候,那边的人已经洗好了,陆续离开,等池莲蓬洗一半,人家都走光了。
池莲蓬想着人走光也好,他自个呆着慢慢洗,还更自在。
池莲蓬洗着衣服,就想着自己的味精,前几天她跟孙溪头去弄回来的那些香菇被她趁着这两天天气好了,拿出来晒晒,回头再晒一段日子,晒干了,她就试着开始弄香菇味精去,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想着,池莲蓬又想起那天在山上的事,想着池莲蓬就鼓着脸颊嘟嘟嘴,那傻大个竟然会种香菇,要不回头去偷师下?按说卖香菇也是一份挣钱的事儿,要是可以偷师的话,池莲蓬眯着眼,咧着嘴角笑开来,银子啊,多美好的玩意。
池莲蓬想起银子就想起自家的院子,那围墙她早就想换了,原本那篱笆围墙根本就不结实,也挡不住什么,更别说人了。回头等赚了银子,可要好生弄个土砌的,上头再扎上些碎瓷片,住着和出门时也都能安心些。
池莲蓬脑袋里想七想八,就没注意到那边有人过来。
齐云娟手里抱着个木盆往这边走,看见池莲蓬,微微笑了下,想起自家娘亲跟她说的事,面色红了红,心里稍稍犹豫了下,就走了过去。
池莲蓬等齐云娟蹲在她身边了,这才迟钝的发现旁边有人,转过头去,看见齐云娟,看见她正低头放木盆,愣了下,没想到齐云娟会过来洗衣服,“云绢姐,你今天怎么过来洗衣服了?”
齐云娟说起这个,面上的红润未褪,抬头看向池莲蓬:“我娘洗着辛苦,我就替了她过来了。”其实她是因为她娘说的那事,害羞了,这才要了这活,匆匆忙出来躲着,就怕在家里头会羞到不敢见人。
池莲蓬听着齐云娟这般说,心想她竟然会出来洗衣服,她来了两年多,也就见齐元娟洗过两次衣服,这次算在里头的。
“云绢姐孝顺,你娘肯定特高兴。”
齐云娟想着自家娘亲除非病了,否则是不让她动手做这些事的,说她毕竟是读书人家的女儿,哪里能干这种事。她想着如今他们在这村里,她要是真不干,反到成了异数,会不合群,这可不好。只是她实在拗不过她娘,且这些事她也不大做过,想做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今日拿过来的衣服也不多,她娘原是不允的,只是看着她面红耳赤的,这才捡了几件小衣让她洗,再多也没有了。
是以,池莲蓬说这话的时候,齐云娟就是笑笑,并没有说什么,低头准备着洗衣服。
齐云娟洗得比池莲蓬慢,毕竟她的手更嫩,从去年入秋开始,她用来洗手的水就是温的,如今这冷水刺激下来,倒是难受得很,只是面上也没有表露,只是慢慢洗着。
池莲蓬跟齐元娟还算熟,两人时不时在一块,一个当小老师,一个当乖学生,俩人一块练字,如今洗衣服蹲一块了,就自然而然的聊起天来。
池莲蓬心里头更猥琐点,知道齐云娟年纪大起来了,正值物色相公的年纪,便说起村里近来成亲的人。
“据说啊,那个姐姐嫁了邻村的一个屠夫,家里头有银子,不过就是人长得凶了点。”
齐元娟听着她说,嘴里惊讶的张开嘴:“那,那人是不是很凶啊?会不会……打人?”孙村里的那个屠夫就是很凶的,还打娘子打女儿,他们家据说几乎天天有哭声传出来。
池莲蓬摇摇头:“听人说,那屠夫人虽然长得凶,但是脾气好,人也爽朗,那姐姐嫁过去,那屠夫对她很好,有好的都可着那姐姐来,那姐姐如今可是享福了。”
齐云娟小嘴长得更大了:“不是说长得很凶吗?竟然不凶。”
池莲蓬耸耸肩,“人不可貌相,云绢姐你教我的呢。”就像孙溪头那傻大个,长着一副村里第一帅的脸,也没见那脑袋瓜子多灵光,老是对着她傻笑,怎么就不是那种英俊腹黑又带着邪魅的男主型?要是那种,她早口水哗哗的了。
齐云娟扑哧一声笑出来,觉得池莲蓬这样说也对。
池莲蓬看着她笑得甜美,柔柔的带着一丝舒缓的笑容,面上白皙的皮肤没有一丝斑点痘痘的,看得她羡慕。
齐云娟被她看得脸更红了,有些羞涩的转头看着溪里头:“莲蓬你干嘛?”
“云绢姐,我问你个事啊,你可得回答我。”池莲蓬说着,面上带着猥琐的笑容,手里的衣服也不洗了,靠过去挨着齐云娟,用手肘敲敲齐云娟的手臂,“云绢姐,你说实话,你娘准备给你找谁当相公?”
齐云娟一听这话,羞涩的脸颊上飞起红云,嘴里有些紧张的说道:“你问这个做什么?这些事自有爹娘安排,哪有我插手的份?”
池莲蓬看着齐云娟羞红的脸蛋,顿时觉得自己这是问对了,还真有这事不成,女人爱八卦的天性这时候就显现出来了,继续暧昧的用手肘捅人家:“哎呀,云绢姐你不能插手,不过总能知道是谁吧?来嘛来嘛,说说看,我给你参谋参谋,好歹村里的我有些还是知道的。”
齐元娟被说得脸蛋通红,池莲蓬这样问得直接,她哪里能不羞?自从知道她爹娘在为她想那件事,她就一个人忐忑着,她娘跟她说的时候,她顾着害羞,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