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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得安插话问道:“姐夫,咱这院子能大多少?”
“比现在的能大一半。”
“这样好了,砌墙的事咱找二狗子他爹问问,他给咱村的不少人家砌了院墙,倒是瞧着挺好的,咱先找他问问价钱。”
池康平闻言,点点头,他也算不来在具体得多少,毕竟当初就弄了这几间房子,跟如今要砌的院墙又不是一个价,遂转头吩咐池莲蓬:“莲蓬,你上你五舅母家,寻你大横叔,看看他明天有空没,让他过来一趟,就说有事请他帮忙。”
池莲蓬歪头,疑惑道:“找大横叔?大横叔会砌墙?”他怎么不知道?
“不是,是找你大叔叔过来参谋参谋,帮咱们看看具体的事,咱们毕竟没他有经验,有人帮忙看着,也省得咱们回头被人欺了去。”
“哦,好。”池莲蓬了然的点点头。
近来他们家连连来了好几次不同人家的马车,这村里的人就开始嘀咕他们家是不是发财了,乱七八糟的猜想一片一片的,所以她才这么急着想弄院墙,就怕哪些个心里不安分的跑来家里捣乱,那样就麻烦了。
这般传言下来,要是他们找人帮忙砌院墙,也得防着人家以为他们有银子,加上是外姓人,便在价钱和质量上欺了他们。
又说了会话,池莲蓬怕去了太晚,孙大横一家睡觉了,便先出了院子,往孙大横家过去。
池莲蓬到了孙大横家需要路过她外公家,到那门口,池莲蓬见开着院门,眉头皱了皱,脚步拐了下,离那院门远点走,心里头实在不想跟大舅一家撞见了,更何况那天孙依稻突然出现在镇上,还那样盯着她看,实在是想起来就毛毛的。
池莲蓬抱着手臂,脚步匆匆的从孙二虎家院门前过,没走过两步呢,就发觉那门口黑乎乎的立着一个人影,无声无息的站着,吓得池莲蓬心跳都漏了半拍。
“啊……”池莲蓬轻呼,待瞧清是孙依稻,手放在胸前拍了几下,原来是她,还当有鬼呢,黑乎乎的不动不说话,吓死人了。
孙依稻看了眼池莲蓬,眼神慢慢的移到她身上,又慢慢的移走,什么也没说,伸手拉着院门,缓缓关上。
“吱——呀……”门关上的声音缓慢而滞纳,在黑夜中,如此气氛下,显得有些诡异。
池莲蓬听着这声音,头皮有些发麻,怎么就觉得阴森森的,她这表姐干什么这是,以为她自己国籍属太阳的不成?还扮演起女鬼来了。
孙依稻站在门后,听着外头快节奏的脚步声,嘴角勾了勾,等那脚步声不见了,这才恢复面上得体的笑容,锁好门,抬脚往屋里去。
匆匆离开孙二虎家门前,池莲蓬急急的敲响孙大横家的院门,等苏氏过来开了门,二话不说,一头窜进院子里,一刻也不想在外头多呆,仿佛孙依稻就跟在她身后似的。
苏氏疑惑的看眼门外头,没见着有人跟着,甚至连条狗都没有,不明白池莲蓬这是在急什么,“莲蓬,你这是有什么急事?走得这样快。”
池莲蓬也意识到自己步子有些快了,挠挠头,想着虽然孙依稻行为怪异,但自己也没被怎么着,总不好明摆着拿出来说,便对苏氏说道:“五舅母我没事,就是怕来晚了你们睡着了,回去我爹得拍我。”
“来,咱们进屋说。”
池莲蓬跟着苏氏进屋,找了板凳坐下来,也不让苏氏倒水了,直接道:“五舅母你不用倒了,我就过来问个事,问完就走了。”
苏氏听了,还是给了她一碗水,“喝吧,也没什么。”
池莲蓬听了,只好拿碗喝水,完了就开口问道:“五舅母,大横叔在不在?”
“你大横叔在屋里头睡觉呢,今儿个事情多,累坏了。你等等,我去叫他去。”苏氏说着,便要往另一屋里去。
池莲蓬赶紧阻止:“别别别,五舅母别去喊大横叔了。就是我爹让我过来问问大横叔明天有没有时间,想请他明早过去下,有些事情想请教他。”
“明早?”苏氏想了下,“明早他倒是没事,估摸着明天下午才忙活。你回去告诉你爹,就说明儿个早上你大横叔就过去。”
“哎,谢谢五舅母了!”
池莲蓬得了准信,苏氏想留她一会儿,只是她想着赶紧回去告诉她爹,也就没留下,告辞了跑出孙大横家,经过孙二虎家的时候,还特意加快脚步用奔的,没一会儿就将那紧闭的院门甩到身后老远。
池莲蓬匆匆跑了老远,这才累得慢慢停下脚步,气喘吁吁的回头看了眼后头,见那院子已经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完全被黑夜给挡住了,这才放心下来。
她那表姐实在是太变态了,没事飘飘忽忽的做什么,这下离得远点了,她总算心里头有些安全感,拍拍小胸脯给自己安慰下,回过头准备走回家……
“啊——唔……”
池莲蓬两眼瞪大,一声尖叫还没来得及拔高,嘴巴直接被一双大手捂住,气息一闷,再说不出话来,只能狠命挣扎,伸手去扯那只捂她嘴的大手。
“媳妇你别动,是我。”孙溪头捂着池莲蓬的嘴,这里是村里的路,他不敢让池莲蓬叫出来,不然回头招来人了,池莲蓬绝对会生气。
是你!是你才要动!色狼!
池莲蓬不要劲似的动着,手直接抬起来去掰孙溪头的手,两只脚一脚站着,一脚抬起来就往后踹,都快把她憋坏了,再捂一会儿她绝对会窒息晕过去!
孙溪头吓的,媳妇这是怎么了啊,动成这样,实在是太激动了,孙溪头一边轻松的躲着池莲蓬的各个袭击,一边脑袋往旁边张望下,没瞧见有什么人跟着,或者什么奇怪的事物在附近,疑惑的低头问池莲蓬:“媳妇,你别动,你告诉我怎么了,要是有人欺负你了,我帮你揍他!”媳妇绝对不能被欺负。
池莲蓬心里头冒火,大冷天的硬是给弄出一额头的汗来,还告诉他呢,她嘴巴都被捂住了,用什么说?!
实在受不了,池莲蓬发了狠,直接张嘴咬上孙溪头掌心的肉。
孙溪头似乎是能提前感应到一般,将手快速松开缩回去,一边呼着气庆幸到:“幸好没咬到。媳妇你怎么可以咬我的手呢,我刚刚去担水了,手不干净的。”
池莲蓬一听,直接被火上浇油,该死的你知道你那手不干净还拿来捂她的嘴,是想让她吃点脏东西回头生病是吧?
“滚粗!”
池莲蓬一挣开孙溪头的钳制,立马闪开,回身抬脚就给孙溪头膝盖一脚,痛得孙溪头抱腿直呼痛,跳着脚跟在她后边。
池莲蓬看着孙溪头一直跟在后边,回身就直接跑起来,孙溪头你压变态大晚上跑路边抱人!
孙溪头无辜得不行,他刚刚就是站在路边等媳妇,没想到媳妇回头一看见他就尖叫,他怕把人引过来,只好捂住她的嘴,没想到媳妇又挣扎起来,他一急,脑袋就跟在山上遇到猎物时,下意识的就将她给钳制住,没想到媳妇语气听着不大好,好像生气了。
想着不行,孙溪头跳着脚,见快赶不上了,干脆两脚跑起来,也不管那脚痛不痛了。
他是来给媳妇送礼物的,现在媳妇生气了,那礼物就更要送了。
池莲蓬跑着,可是后边的人竟然有越来越近的趋势,池莲蓬咬咬牙,继续喘着粗气往前跑。
该死的这身体就是属于那种跑八百米十分钟才能跑完的。为嘛那么久?因为跑了两百米就用走的了!
孙溪头轻而易举的追上,伸手拉住池莲蓬的手,让她停了下来。
池莲蓬跑得再慢那都是有速度的,惯性往前头一冲,差点把脚崴了,气呼呼的站稳了回过头,一拳头想挥过去,但是到半路就被孙溪头的手截住,牢牢的抓在手里。
孙溪头直接把她的两手捏一起,大掌一收,池莲蓬俩手就被抓一块去,空出了手,孙溪头伸手进怀里摸索。
池莲蓬见他摸出一条带子,想着这人竟然要将她绑起来,气得破口大骂:“孙溪头你无耻!”
孙溪头亮出一排整齐白亮的牙齿:“媳妇我有牙齿的。”还很白,他怕媳妇嫌弃,特意天天洗得很干净的。
池莲蓬刚想挣扎,就见孙溪头拿着那带子在她面前得瑟的晃。
池莲蓬还是第一次见这大块头一脸得瑟,此情此景真乃奇迹,池莲蓬借着月光看清他的脸,就觉得这家伙这会子就跟那皇帝跟前的宠妃似的,拿着手里的东西一脸的满意与自豪。
孙宠妃那脸上真的是满意加自豪,此刻他就觉得自己挑的这发带真是太适合媳妇了,看媳妇面色粉粉,配着粉色的发带肯定好看。
“媳妇你别急着跑啊,我是来给你送礼物的,你收了再走。”说着,孙溪头一脸献宝的把手里的发带送到池莲蓬面前,“媳妇你看,我给你买的发带,多好看的颜色,多配你,你带上了肯定好看。媳妇你喜不喜欢啊?”说完了,两眼期待的等着池莲蓬的回答。
池莲蓬看着那条发带,此时夜色中看不清,整条发带能看清是粉色的,只是那颜色都暗了一层,不过看上头顺滑的光亮发射,可以知道这发带的材质是绸缎质地的。
池莲蓬眨巴眼,粉色的,她记得孙依稻也有一对粉色的发带,平日里她要是穿了那套粉白的棉布衣服,就会用上那发带,她瞧过很多次,对于用了两年灰发带的她来说,明亮颜色的发带对她简直是秒杀。
池莲蓬也不违心,她每次见到孙依稻有那亮色的发带,她心里都会生出羡慕嫉妒的情绪来,恨不得老天爷开恩,人家有一条,自己有两条,人家棉布的,自己绸缎的。
如今,眼前还真有条绸缎的……
池莲蓬咽咽口水,不得不说她心动了,女人啊,就是挡不住饰物的吸引力,看到了那真是心痒痒的。
孙溪头那视力多好啊,看见池莲蓬眼里闪烁着喜欢的光芒,乐呵呵的赶紧把那发带塞进池莲蓬的掌心,“媳妇你喜欢就好。我以后一定赚好多银子,给媳妇买好多好多颜色的发带。”
池莲蓬看着手里被塞进来的发带,低头瞧了好久,犹豫着要不要还回去,毕竟要了的话……貌似很没有节操?
孙溪头没等到池莲蓬直接把发带往他脸上甩,开心的认为池莲蓬这是接受的意思,是跟他和好的信号,心情颇好的将池莲蓬的半握的手按紧点,就怕等下发带给掉地上去,完了笑眯眯的松开抓着池莲蓬的手,往旁边站了站,“媳妇你回去吧,我也先回去了,不然娘会担心。”
池莲蓬手指一松一紧,捏着手里的发带,一阵风吹过来,恰巧她手是松开的状态,那发带被吹起,绸缎滑溜的从手指下溜走。
眼见着发带就要被吹走,池莲蓬突的握紧拳头,抓住了发带的尾端,风呼呼的吹过,吹得发带在空中飘扬。
池莲蓬觉得,她的心似乎也跟着飘了飘。
池莲蓬转过头看了下孙溪头消失的方向,此刻那里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只有一条黑乎乎的路伸向远方。
池莲蓬吸口气,将手中的发带放进怀里,往家里走去。
回到家,池莲蓬将苏氏替孙大横应下的事告诉池康平,池康平点点头,继续跟孙得安说话。
池莲蓬说完了就回自个屋里头去,胸前放着的那条发带让她现在好没有安全感,只想着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免得被发现了。
池莲蓬回了自个的屋子,此时池莲花还在厨房忙活,是以房间里就她一个,池莲蓬跑去掀开箱子盖,提出里面的藤箱子,开了盖子,从怀里摸出那条发带放进去,盖子还没盖上,又纠结的把发带拿出来,把藤箱子收拾回去,然后跑去掀开被子被褥,放到下面……不行,不安全,太纠结了,再拿出来,拽手里。
外头已经响起了池莲花的脚步声,池莲蓬一急,干脆踢了鞋子爬床上,把发带往枕头套里一塞,以前帕子放这,发带也放这好了。
池莲花进来,看见池莲蓬将鞋子踢得离床老远,俩鞋子两地分居,各自躺尸,看得池莲花磨牙,“你这丫头当鞋子不会脏是不是?竟然乱踢!”说着弯腰捡了两只鞋子,放回床边去,顺道给了躺着装死的池莲蓬屁股来了一巴掌。
池莲蓬缩了缩身子,有些冷,伸手拉被子,想盖得紧一点,只是这动作导致她被池莲花看见身上的外衣袖子。
池莲花直接脱了鞋,上床挪过去,拧着池莲蓬的耳朵,咬牙切齿:“敢情你还以为被子也不用洗?外衣都不脱就躺进去!”
池莲蓬连连告饶,赶紧把自己的耳朵解救下来,被子里暖和得很,她整个人缩被子里,慢腾腾把衣服脱了,直接扔到外边。
“啪!”那衣服直接砸池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