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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花灯节那天与凤玉楼见面之事,不止纭一人知道,就连这个所谓的师傅,竟也意外撞见了!
“翁幻紫自始至终都未曾离开过冷月堡,想必是你看错了!”冷轶矢紧握双拳,努力压抑心中的疑虑,状若平静地看着尹夫人,缓缓说道。
“那日的花灯节我见得清清楚楚,又如何会看错!”一句简单的话语,却让冷轶矢睁大双眼,他蓦然想起花灯节那晚,那个迟来的人儿,原来,她去见了凤玉楼!
仅是一瞬,眼眸中的愤怒被平静之色所掩盖,他微仰起高傲不屑的头颅,毫无犹疑地与尹夫人对视着,冷言道:“若你说的是那天之事,却是我的主意。师傅你长途跋涉,想必累了,恕不远送!”
言罢,便不再理会二人,伸手拉着仍在呆愣中的翁幻紫,转身大步离去。
感受着手腕上传来的温热气息,翁幻紫跌跌撞撞地跟在身后,心中却不知什么滋味。
之前分明还折辱于她,而此刻,却为了她说出不真之言。那天她与凤玉楼见面之事,他分明不知,却说是他的主意,是为了维护她吗?
悄然抬眼,却发现对方眼中,竟不似原先的平静,反透着一股冰冷的怒火,就连那本就冰冷的银白色面具,也渗出丝丝寒气。
顿时,心中隐约浮出的喜悦之意被瞬间浇熄,感受着那沉寂之下的冰冷,她不禁惨淡一笑,一切,终是妄想罢了,等待她的,却是暴风雨般的怒火与折辱罢了!
果不其然,待到房间后,对方一个挥手,却将她毫不留情地摔至床上,面上亦阴沉得可怕。
“唔!”后背传来的巨大冲击,令翁幻紫不禁倒吸口气,抬眼看着一脸冷漠无常的男子,却不愿呈现出自己的脆弱,更不愿以此获得那人的同情。
她扯起嘴角,将所有的痛苦化作嫣然笑意,掩盖心中真正的惨淡,嬉笑道:“没想到冷堡主你,还会两面逢迎,小女子何德何能,竟也能让你在令师面前撒谎。”
“女人,你那天,真去见了凤玉楼?”冷轶矢阴沉着脸,一眼质疑地看着她,如冰般沉寂的眼眸绽放着别样的怒火,尖锐地刺进翁幻紫略带自嘲之意的内心中。
呵呵,若她说了不是,他能相信?既是如此,又何必再问!
翁幻紫紧咬牙根,逼迫自己带上欢喜的面具,毫不畏惧地与之直视,嫣然道:“冷堡主你不是早已心知肚明了吗?”
却不料,“砰”的一声,光洁的白墙上瞬间留下一个凹凸的拳印,冷轶矢微低着头,细长的青丝挡住眼眸,亦遮住其中潜藏的痛楚。
“女人,你就那么开心吗?去见凤玉楼,就让你如此兴奋,是不是随便一个男人,你都能如此来者不拒!”紧抿的薄唇微垂着,却透着些许不屑之意。
随便一个男人?翁幻紫惊诧地看着他,脸上的笑意僵在脸上,满眼的不可置信。
这家伙,将她当做什么了,什么叫做随便一个男人,都能来者不拒,他将她当成妓女吗?他怎么可以如此,怎么可以!
顿时,胸口仿若被一把利剑狠狠地切割着,心口的每块肉,都在滴血一般,疼痛难忍,甚至比身上承受的痛楚,还要痛上千倍万倍!
够了,已经够了!所有的妄想在此刻结束吧,再也不要抱有任何期待了。在他眼中,她便是妓女,便是承迎膝下的卑贱之人,既是如此,那便这样吧!
“呵呵,既然冷堡主你这样说了,那便是如此吧!”她握紧双拳,细长的指甲嵌入肉中,都毫无所觉。此刻的她,只能笑,笑得越灿烂越好,只要将心中的哀伤隐藏掉,那她,便不会再受伤了!
“该死的贱人!”怒极的冷轶矢一个挥手,将床上的人儿一把压住,倾身覆下,将那细嫩娇躯压于身下,性感冷漠的薄唇紧紧堵上那张红唇,不断啃噬着。
感受着口中那不属于自己的灵舌,翁幻紫却不再反抗,反一把搂住对方的脖颈,主动加深这个吻,却有种自暴自弃的感觉。
只是,她的主动配合,换来的却是冷轶矢更为强烈的怒火,他冷冷地看着一脸陶醉的翁幻紫,不屑轻哼:“真是个贱人!”言罢,便伸手无情地扯开纤细腰间的腰带。
贱人?呵呵,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翁幻紫心中一顿,却露出更为灿烂的笑容,伸手主动褪去衣物,魅惑般吻上那不屑的薄唇,轻笑道:“难道堡主你不要?若是如此,我大可找别人,反正,对方只要是男的,便行了,不是吗?”
这句轻佻之语,得来的,却是意料之中更为粗暴的对待。翁幻紫紧咬着牙根,忍受着身上传来的痛楚,嘴角的笑意却从未逝去,反而笑得越加灿烂。
今晚过后,他们之间,便什么都不剩了!所有虚假的美好,便消失在这痛楚之中吧!
第六十四章 牢中之痛
黑暗的囚牢中,一片寂静,只有阴寒之水顺着房檐的滴答声,却为这黑暗阴冷的牢房中增添一丝寒意与冷漠。
好冷!翁幻紫蜷缩着身体,躺于潮湿的稻草之上,双目紧闭着,陷入一种无意识的昏沉中,惟有额上紧蹙的细眉,显出她的强忍之意。
“哈啾!”牢中的阴冷气息,终令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亦将她从浅眠中唤醒过来。
微微睁眼,冰冷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映入眼帘的,却是一间熟悉的湿冷牢房。她呆愣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牢房中,似想到什么一般,伸手撑着混沌的额头,嘴角隐约勾起一抹自嘲笑意:
原先的她,与那人翻云覆雨后,还能昏迷在醉香楼中,而今,却只能被困于着阴冷黑暗的牢房中,呵呵,真是愈活愈狼狈!
“吱咯!”伴随着刺耳的声响,厚重的牢门被缓缓打开,抬眼一看,却发现那个所谓的尹夫人冷然而来,尾随其后的,还有一脸温和模样的傅雅儿。
呵呵,真是与之前一模一样,不过这次,倒是不用便被绑于木架之上,这算不算幸运?
看着悠然而来的两人,翁幻紫不禁绷紧神经,面上却是露出一副苦中作乐的模样,眼中更是透着一丝玩味,笑道:“二位今天竟来着阴暗湿冷的牢房中,真是稀奇啊!”
不料,此番话语,换来的却是尹夫人的冷然一瞪,她毫不留情地抬脚踹开拦在身前的纤细身子,冷言道:“说吧,你与凤玉楼说了什么,又有什么阴谋?”
阴谋?被踹的地方虽有些隐隐作痛,却被她硬是撑了下来,反倒抬眼不屑地看着两人,轻蔑一笑:“若我是那什么奸细,你觉得,我会如此轻易就说出来吗?”
况且,她并不是什么奸细,又有什么阴谋呢?若说阴谋,却是眼前之人,甚至于整个冷月堡的主子,那个家伙,才是有什么阴谋吧!呵呵,这些人,真是可笑!
对于这声嗤笑,立于身后的傅雅儿有些莫名的气愤,此刻的她,若不是碍于尹夫人的威严,早就拿起鞭子狠狠地抽向那个下贱之人,又岂会让她如此放肆!
尹夫人似看出了傅雅儿的心思,却也没有阻止。眼前的女子,她亦有些厌恶,特别是嘴角那抹嗤笑,更令她有些不悦,如此,给些教训倒也不错。
如此思量之下,她冷漠立于一旁,抬眼看着极力忍耐的傅雅儿,缓缓说道:“雅儿,你想做什么,随你!”
这蛇蝎妇人,真是该死!顿时,翁幻紫脸上的微笑瞬间僵住了,她抬眼愤怒地看着一脸漠然的白衣美妇,却是要在她身上,瞧出一个熟悉的影子,瞧出,那人的无情程度。
“唔!”猛然间,毫无防备的身子狠狠遭了一鞭,火烧般的疼痛瞬间弥漫伤处,令她不禁痛呼出声。
略微抬眼,却瞧见傅雅儿那温柔如蜜的甜美笑容,只是,眼中那抹狠厉与忿恨却打破了这完美的温和笑颜。
看来,这次又要重蹈覆辙了!翁幻紫心中暗自苦笑,面上却用嫣然笑意掩饰钻心的痛楚,笑道:“雅儿妹妹,这鞭打下来,怎就没有任何力气,是武功尽失的缘故吗?”
这话,却是彻底触到了傅雅儿的逆鳞,一想到自身的武功,竟因眼前的女子而残忍被废,心中便浮现出熊熊怒火,手中的动作亦加重了几分,低声嚷道:
“你以为师兄会来救你吗?别妄想了,把你关上这里,便是师兄的意思,而他,早已将你舍弃于此了!”
舍弃于此?呵呵,这她自是清楚,而她,早就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了,他们之间,什么都结束了,剩下的,也只有无止境的恨罢了!
翁幻紫垂着眉眼,勾起一抹自嘲笑意,不羁地朝傅雅儿眨了眨眼,似不要命一般不断对着她挑衅:“至少,我还曾经与他春宵一度,总好过你独守空房,最终还换来武功被废的下场吧!”
“你!”一再被揭开伤口的傅雅儿眼中闪过一丝怨毒,锐利的手掌紧握着手中的鞭子,毫不顾忌地朝蹲坐在地上的人儿挥鞭,誓要将她生生折磨致死。
感受着身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痛楚,翁幻紫越毫不反抗,翻个蜷着身子忍受着非人的痛楚,苍白的唇上,去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不知过了许久,待到傅雅儿额冒香汗,双手因过度用力而不断发抖时,翁幻紫周身,全无任何一片完整肌肤,浑身亦鲜血淋漓,整个人毫无生气,惟有那双铜铃般的眼眸,仍在不屑地瞪着眼前的两人。
“够了!”沉默许久的尹夫人淡淡地命令着,她缓缓移至翁幻紫身前,以睥睨无情的眼光看着脚下的血人,冷言道:“虽不知你为何要激怒雅儿,但既然你想生不如死,那我,变成全你吧!”
言罢,便一个伸手从怀中取出药丸,不嫌脏乱地硬掰开那苍白的双唇,快速将手中药丸投掷进去,并点住穴道禁止她借此取出。
“咳咳咳!”待到发觉之时,那颗药丸早已遇口即化,翁幻紫狼狈地仰躺于地,不再理会身前的两人,显得一脸惬意。
只是,心中的痛苦,却只有她自己知道!是的,那个尹夫人说得对,她是故意激怒傅雅儿的,目的不过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深刻的教训吧!
因为只有身上的痛,才能让她想起冷轶矢的无情,也只有身心俱疲,她才能不再抱有任何奢望,才能,彻彻底底的让自己逃脱那个残酷的迷局。
猛然间,身上莫名传来一阵阵刺痛,仿若千万根针蜂拥而至,毫不留情地刺向本就伤痕累累的身子,这痛楚,竟与当初遭受樊羽的“噬心”一般,疼痛难忍。
痛,好痛!强烈的痛楚令她不由得在稻草上翻转,却丝毫缓解这非人的痛苦。她抬眼,狠厉地瞪着满脸漠然的尹夫人,颤抖的牙根挤出一句艰难的话语:
“如此,还真是对鞋尹夫人你的款待了!”言罢,身上的痛楚亦加重了几分,令她再无心思理会二人,全身心得投入与痛苦的拉锯战中。
尹夫人冷眼看着地上不断翻转的血人,全无慈悲之意,反透着一丝厌恶:“那你,好好享受吧!”言罢,便抬眼示意一旁的傅雅儿,转身离去了。
只是,此刻离去,却不代表结束,来日方长,拷问的时间自是充裕,何必在意这片刻,倒是让她受些苦为好!
随着“吱咯”一声,厚重的牢门被重新关闭,阴暗湿冷的牢房又重归寂静,唯一不同的是,地上多了个四处翻滚的女子,亦多了,一个浑身是血的痛苦之人。
第六十五章 丫头,我要你活下去
阴暗的牢房中,翁幻紫浑身是血地蜷缩着,妖艳的鲜血顺着伤口流淌而下,染红了本就潮湿的稻草,咋一看,却有种沉睡血海的艳冶之美。只是,那苍白的脸色,因疼痛而不断抽搐的身子,却昭示出地上人儿的虚弱和痛苦。
狼狈地看着地上被染红的稻草,身子早已麻木,只是下意识地颤抖着,却毫无知觉。她知自己的身子早已到达极限,心中却毫无惧怕,反倒有些无奈地扯起嘴角。
看来,那尹夫人却过于高看自己了,她附身的这副身子,不过是个丫鬟,又怎会有什么武功,受到如此重伤,又怎么可能撑得下去!呵呵,只要眼睛一闭,便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了,这样,也好!
不知为何,越到死亡边缘,翁幻紫的心中,就越是平静,甚至还有一丝解脱之感,死,或许是很好的解脱吧!
“吱咯!”朦胧间,好似听到牢房重新开启的声响,只是,此刻的她,已不愿再次睁眼,谁来,都已无所谓了!
当纭悄然来临之时,映入眼帘的,却是刺目的红,那个脆弱人儿,躺在血泊之上,闭目而眠,全然没有任何的生气。不知为何,他的心中,便有种莫名的怜惜与疼痛。
他缓步向前,不敢发出丝毫声响,生怕惊扰了这个宛如玻璃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