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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幻紫心中一痛,撇过头不愿与之对视,淡淡地说道:“纭,我现在没心情开玩笑!”苍白的脸色,因着愧疚不安更加难看,脸色凸出的伤疤,更是显得有些狰狞。
玩笑?呵呵,若是可能,他也希望这不过是个玩笑,只是,这份强烈的情感,却让他无法忽视,更没办法一笑而过,他想要她,即使她再怎么狼狈不堪,他都想将她视为珍宝!
“丫头,难道我就真的不行吗?”鹄纭垂下眼眸,不愿透露出其中闪烁的悲痛与难受,沉声道出心中最后的,只是换来的,却是无声地沉默。
看着床上苍白的人儿,他终是妥协了,眼眸一闪,却是敛去悲伤,绽放出邪魅笑意,伸手宠溺地揉着那颗低头沉默的头颅,低笑道:“怎么,原来那个狡黠不服输的丫头,也有如此苦恼的时候!我刚刚……你还是快些把药喝了吧!”
翁幻紫抬眼看着笑得肆意的鹄纭,心中却是一阵悲凉,她惯于用笑意掩饰自己的情绪,又如何会看不出那魅惑笑容下隐藏的痛楚。呵呵,他刚才是想说那话是开玩笑的吧,只是,终是无法违心说出罢了!
顿时,沉重的愧疚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亦不敢抬眼看着那张强颜欢笑的俊颜,只能低声道:“纭,我……”
却不料,话还未说出口,“砰!”的一声巨响,紧闭的房门被用力一推,发出沉重的响声,一个高大的身影冷然立于门外,其周身散发的冰冷寒意,更令人无法忽视。
“冷轶矢!”翁幻紫猛然抬眼,却见那个最不想见到的男子竟冷漠地站于门外,令她忍不住失声尖叫,脸上伪装的笑意此刻僵在脸色,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愤怒!
为什么他会来这里,难道又想把她抓回去?她都落得这种地步了,为何,这人还不放过她!刹那间,一股强烈的愤恨冲刺脑中,沉闷的胸口闪过剧烈的痛楚,浑身竟愈加酸软无力。
见她如此激动,鹄纭略一起身,毅然站于床前,遮住她所有的视线,独自面对眼前这个因愤怒而愈加冰冷的男子,低声道:“主子,你来做什么?”该死的银衫,竟泄露出丫头的踪迹,可恶,竟被反将了一军!
只是,此刻的冷轶矢浑身透着冷然,身后的青丝甚至无风自吹,散发这一股难言的威势与怒意。“我对纭动心了!”他冷眼看着状似恩爱的两人,那句认真的话语不断地在耳边回响,竟让他有些失控。
“纭,我说过吧,那是第一次,亦是最后一次!”他冷漠地吐出威慑之语,身体缓步朝前,却犹如猛虎般击向床前的鹄纭,招招透着杀机,竟没有任何手下留情的意愿。
即使心中有所不愿,但碍于那饱含杀意的主子,鹄纭终是用尽全力阻挡,作为冷月堡的四大堂主之一,更是深知自家主子的强悍之处,自是不敢有任何的轻视之意。
只是,即使他再怎么用尽全力,终是败在冷轶矢愤怒冰冷的剑下,看着那高举而下的寒剑,翁幻紫竟不顾自身伤势,失声怒嚷道:“冷轶矢你做什么!”言罢,更欲起身阻止,却不料身上猛然传来一阵痛楚,整个人竟硬生生地从床上摔了下来。
“唔!”强大的冲击力令翁幻紫不禁痛呼出声,冰冷僵硬的地板不断刺激着伤痕累累的身子,身上的“针引”之毒竟在此刻发作,身体瞬间犹如针刺一般刺痛难忍。
既是如此,强烈的自尊令她不愿在那个男人面前袒露出所有的脆弱,更不愿以此获得任何人的同情,她紧咬着牙根,硬生生地忍住了所有的痛楚,勉强扯起嘴角嗤笑道:“冷轶矢,你就只会这样吗?如此迁怒于人,也太可笑了吧!”
“迁怒?”冷轶矢低眉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儿,没有丝毫的怜惜之意,反倒停住手中的动作,缓缓走至身前,俯身睥睨地看着那抹讥讽的狰狞笑颜,冷言道:“既是如此,那我们,便来算算总账吧!”
言罢,他抬手握紧手中的利剑,眼中透着一丝无情与怒意,冰冷的银白色面具,在他的冰冷杀意下,竟隐隐透着一股森然的寒意,冷漠的声音随之响起:“我说过吧,你若再次逃走,我便会砍掉你的手脚,让你无处可去!”这样,你便会彻底依赖我!
砍掉手脚?逃走?她若不逃,等待她的,便不是手脚的残缺,而是彻彻底底地陷入地狱中了!这个男人,为什么可以如此理直气壮,为什么,那人能将她抛弃,就不能让她脱离那个地狱,他为何会如此霸道!
“哈哈哈!好啊,你便砍掉我的手脚,即使成了废人,我也要摆脱你的控制!来啊,你来砍啊!”刹那间,翁幻紫似疯了一般,张狂大笑着,眼中透着一丝别样的神采,就连苍白的脸色,在此刻都红润了不少,似有回光返照的迹象。
第七十章 若没爱上你,该有多好
“女人,你就真想离开我?好!那我便如你所愿!”受到刺激的冷轶矢沈着脸,不带一丝怜惜之色地看着跌坐于的翁幻紫,抬手将手中的利剑举高,一个挥手,竟真要砍断那双纤细的手脚。
“铮!”伴随着兵器交接的声响,举高而下的利剑在翁幻紫的头顶处被硬生生地接了下来,鹄纭强撑起身体,后怕地看着狼狈在地的人儿,失声怒吼道:“冷轶矢,你疯了吗?”
不料,此番怒语却引来冷轶矢更为深沈的愤怒,他阴沈地冷眼看着勉强起身的鹄纭,无视着对方因重伤而逐渐苍白的脸色,不断加重手中的力道,不断压迫阻挡着剑刃的铁器,沈声道:“鹄纭,你真想死吗?”
此刻的他,早已失了所有的理智,炙热的怒火不断侵袭着他的理智,啃噬着那颗平静冷漠的心。
那次颠鸾倒凤后,他便快马赶至京城,为的是彻底了解凤玉楼与那女人相见的真相,却不料途中竟遇到樊羽那个虚伪男子,更令他吃惊的是,那人竟告知他,翁幻紫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趁着他离开的时机,与鹄纭一起相会于醉香楼中。
他本是不信这荒谬的消息的,更不信纭那家伙会如此大胆违抗他的命令,只是,翁幻紫所说的,对纭有情意的蜜语,却让他开始不安,甚至不得不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假,更是放弃追踪凤玉楼连夜快马而来。
却不料,当他开启那扇门后,见到的竟是两人的浓情意密,这叫他如何不气!前天才与他鱼水相欢的人儿,今日竟同另一个男子私会,他们是否也曾做过如此翻云覆雨之事,这个想法,更是犹如毒药一般弥漫心头,令他彻底失了所有的理智。
如果真要砍掉她的手脚,才能留住这抹俏影,那他,会毫不犹豫地这么做!刹那间,那双琥珀色的双眸,绽放出强烈的杀意与决然,手中猛地加力,却将阻挡于前的铁器硬生生地砍断了。
看着浑身充斥着浓烈杀意与决绝之意的沈默男子,翁幻紫冷然一笑,这副残破的身躯若再承受这尖锐的一剑,就真的药石枉然了!思及至此,她使出全身气力,忍着尖锐的痛楚,狠狠推了挡在身前的鹄纭一把,瞬间将自己暴露于危险之中。
不知如此,冷轶矢,你会后悔吗?呵呵,这样,就真的解脱了!
看着突如其来的人儿,怒极的冷轶矢浑身一震,对于没有任何武功的翁幻紫,这一剑下去却是九死一生,惊得他使劲浑身内力,硬是改变了利剑的行走轨迹,却始终无法彻底改变那气势汹汹的利剑,眼前的人儿终是被剑气所伤了。
“唔!”猛然间,肩上传来一阵锐利的痛楚,本就止住的鞭伤瞬间涌出鲜血,染红了白色的内衫,亦染红了翁幻紫眼中的疯狂与绝然。她张狂地大笑起来,胸口一痛,竟随着吐出一抹乌黑如墨的黑血。
即使如此,她却不愿就此倒下,反倒撑着破碎伤口,缓缓移至冷轶矢身前,竟毫不犹豫地伸手抓住那把闪着寒光的利剑,寒冷的剑刃割破了纤细无骨的手掌,火红妖娆的鲜血顺着剑刃,缓缓流了下来,沾湿的冰冷的地板,亦染红了那件白色的内衫下摆。
“冷轶矢,如此,你可满意!”翁幻紫无畏地看着血流不止的手掌,略一抬眼,讥讽地看着错愕中的冷轶矢,苍白的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一抹疯狂的自嘲笑容。
唇角上残留的黑血,衬着那嘲讽的笑意,竟显得异常妖娆魅惑,好似有种昙花一现的绝美与妖媚!
“你这个白痴,真的想找死啊!”看着剑刃上触目惊心的鲜血,冷轶矢那颗冰冷愤怒的心猛然战栗起来,一股强烈的不安顿时席卷而来,持剑的手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终是缓缓松开了手,“铮”的一声,那把冰冷锐利的剑无力地掉落于地。
找死?呵呵,她早就想如此了!翁幻紫惨然一笑,缓缓垂下无力的双手,整个人似失了全身的力气,狼狈地跌坐于地,却是一脸的悲哀与痛楚。
瞧见那猛然而倒的人儿,冷轶矢一个箭步,瞬间将那个脆弱不堪的人儿楼于怀中,却意外发觉,原本珠圆玉润的充满活力的女子,何时变得如此瘦弱不堪,好似轻轻用力,便会瞬间破碎消逝一般。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低眉看着残留于嘴角的黑血,才顿时恍过神来,眼眸亦逐渐变得深沉阴冷,冷言道:“你中毒了?”他不是交代隐暗中保护她吗,为何还会变成这幅模样?
呵呵,这算什么,事到如今才来问她是否中毒了,不觉得可笑吗!翁幻紫轻扬唇角,眼中亦闪烁着一丝不屑与可笑,讥笑道:“冷堡主,我这毒,可是你下的,这破碎不堪的身子,亦是你的杰作,不觉得,你这样的行为,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吗?”
这个男人,到底还想干嘛,她都命不久矣了,为何还要如此演戏,觉得她很傻很好骗吗?为何事到如今,还要如此假慈悲,为何不干脆一些,让她彻底绝望!
“我的杰作?”此刻的冷轶矢更加摸不着头脑,至始至终他都未曾下过这样的命令,怎会是他的杰作?顿时,一个冷漠的人影瞬间浮现在脑海中,他的面色骤然阴沉下来,就连那双阴沉的琥珀色眼眸,都包含浓浓的杀意。
瞧着如此冰冷的男子,翁幻紫双眼复杂地看了他一眼,随之又疲倦地阖上眼眸,气息变得十分微弱,轻声道:“冷轶矢,若是没爱上你,该有多好!”如此,心便不会痛,如此,亦能成功地用开怀笑容,掩饰内心的痛楚与伤痕,若是这样,该有多好!
渐渐地,一阵阵倦意席卷而来,那句叹息,终是消逝在寂静的悲伤中,她累了,闭上双眼,什么都不想便是最好的!
“紫儿!”看着渐渐阖眼的人儿,冷轶矢有些失神地看着那张疲倦的俏颜,一股强烈的恐惧涌上心头,他伸手用力摇着早已失去知觉的人儿,毫不相信那个人儿竟就如此消逝,失声嚷着她的名字,痴心以为能就此将她唤醒。
第七十一章 火红的凤凰胎记
沉寂的房中,翁幻紫脸色苍白地盘坐于床上,一抹黑血狰狞地残留在唇角上,与那惨白的脸色相衬着,竟有种妖冶魔魅的华美。在她的身后,则是同样盘坐的冷轶矢,此刻的他,紧抿着性感的薄唇,用尽全身真气努力为身前人儿续命。
只是,无论输入多少真气,翁幻紫仍是气息微弱,没有任何的生气,好似随时都有可能永远昏睡过去。
最终,冷轶矢终是收回真气,小心翼翼搂着怀中人儿,抬手缓缓破开对方左肩上的内衫,略带伤痕的细嫩肌肤顿时映入眼帘。
他伸手恋恋不舍地在那左肩上细细徘徊着,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与不确定,好似陷入了某种矛盾之中。但一瞧见怀中人儿惨白的面容,心中的决然亦多了几分,紧抿着的薄唇,亦多了一丝坚定!
如果她死了,那便什么都没了,如此,还有什么好犹疑的!思及至此,他缓缓起身,犹如珍宝般缓缓将虚弱昏迷的人儿抱入怀中,坚定地踏步而走。
在一间静雅幽香的房中,银衫冷着俏脸,沉默地坐于床前,看起来显得十分的烦闷忧虑,好似在担忧什么,又似在思虑什么重要的事。
猛然间,一阵冷风呼啸而过,将紧闭的窗户吹开了,亦唤醒了沉思中的银衫。她抬眼迷茫地看着不断摇摆的窗门,缓缓走了过去,若有所思地重新紧闭。
“银儿!”刹那间,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却令本就烦闷的银衫打了个激灵,强大的威势令她不得不转身半跪于地,恭敬道:“主子!”
此刻的她,心中饱含着强烈的不安,不知,她利用主子的名义,擅自将翁幻紫从牢中救出,是否会触怒眼前看似温和的男子。
顿时,被唤作主子的男子略一抬眼,在光线的照耀下,左耳上的耳环熠熠发光,眉眼间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