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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话语,换来的只是翁庄锐的不屑轻哼,他抬眼看着一脸防备的翁幻紫,冷笑道:“你以为你能永远披着‘樊瀞’的面具吗?这幅身体,终究不是你的!”
不是她的?怎么回事!翁幻紫失了原有的冷静与自信,却勉强撑着平静的模样,沉声道:“即使现在不是我的,终有一天,我必定会成为真正的樊瀞,我定会为你们,永远抹杀掉‘翁幻紫’这个耻辱的,你们放心!”
言罢,翁幻紫的心中猛然一顿,甚至隐隐有些刺痛,没错,“翁幻紫”只能是他们的扫把星,是耻辱!她一定会,彻底舍弃这个沉痛的身份!
“你想如何,我本就不屑管,但可惜,十天后,你就只能成为‘翁幻紫’。我说过,这身体终究不是你的!”翁庄锐沉着脸,冷漠看着陷入自我催眠的翁幻紫,即使不舍,却也只能狠心打破她的幻想。
“十天后?呵呵,翁庄锐,你别笑死人了,现在的我,就是樊瀞!”即使心中再怎么不安,翁幻紫也只能强撑起笑容,开口反驳着这荒谬的话语。
她绝不可能相信的,自她穿越而来都已将近四个多月了,为何偏偏在她决定做樊瀞时,却来说她即将离开这副身体,这玩笑也太恶劣了吧!
“你以为真正的樊瀞已经死了吗?我告诉你,真正的樊瀞现在就在你原来的身体中,你们,不过是灵魂交换罢了!”见翁幻紫如此怀疑不安的表情,翁庄锐终是道出了事实,亦说出了翁幻紫穿越而来的真正原因。
原来,那晚翁幻紫的确在海中溺水了,那同时身为她前世的女子——樊瀞,亦在同一时刻同一地点跳湖自杀,那时正值午夜,鬼门恰巧开启,却是将两人的灵魂交换,樊瀞活在现代,而翁幻紫则处于古代之中。
如此交换,本是没有任何危险的,但偏偏作为前世的樊瀞寿命已至,可问题是樊瀞身处在翁幻紫的身体中,阴间的黑白无常虽能跨过时空勾取她的魂魄,但如此一来,翁幻紫的身体就会因为失去灵魂的支撑,而无法继续维持生机。
如此一来,处于古代的翁幻紫便会受此牵连,亦无法存活下去,也就是说,翁幻紫成了樊瀞的陪葬者了!
听着如此荒谬的话语,翁幻紫不可置信地摇晃着混沌的脑袋,满眼诧异地看着一脸平静的翁庄锐,即使明知那人绝不会开玩笑,但她,却不愿相信如此不切实际的话语,灵魂交换?根本就不可能!
见此情形,翁庄锐却没说什么,毕竟她的不愿相信,亦在他的计划中,既然不敢相信,便让她亲眼见到吧!如此想着,翁庄锐伸手一挥,冷言道:“虽有些不合规矩,但我,便让你见见在现世中的樊瀞吧!”
猛然间,随着他的一挥,空中顿时出现一个熟悉的影像:
狭小的房间中,一个短发女孩慵懒躺于床上,一脸惬意的模样,亦有些昏昏欲睡。顿时,似听到什么声响一般,她一个纵身跳至床下,抬脚奔至房门口,随着“咔嚓”的开启声,所有的镜像亦消失无踪了。
此刻,翁幻紫却无法从刚才的影像中恍过神来,那个短发女子,分明就是她自己,甚至那个狭小房间,就是她自己租住的地方,那熟悉的摆式,她绝不可能忘记的!
那个樊瀞,竟真的穿到现世去了,还成了翁幻紫?而且她,看起来竟如此开心?怎么会这样?等等!若是如此,那她不就真的只剩十天时间了!
十天时间,她能做什么?翁幻紫渐渐变得迷茫起来,原本她想重新来过的,但这十天却是太短太短了,短到根本没办法做任何事!
“小紫,冷轶矢的事,你打算放弃了吗?就这十天时间,你至少也能拼一拼!”刹那间,耿弱水从那个宽厚的怀中的挣脱出来,伸手拉着那双无力的纤纤细手,轻声安抚着,欲引导她往另一个方面思考。
冷轶矢?一提及这人,翁幻紫原本疲惫迷惘的眼眸闪烁着强烈恨意,沉着脸缓缓说道:“还有什么好拼的,所有的一切,不是早已知晓了吗?”
“哼!真是自作聪明,你当真知晓所有的一切?我便让你重新瞧瞧吧!”翁庄锐冷然一哼,嗤笑着翁幻紫的自以为是,更甚伸手再次一挥,出现的却是另一番景象:
“樊羽,我们之间的交易取消!”镜像中,冷轶矢高傲地站立着,冷眼看着带着温和笑意的樊羽,冷漠道出此行的目的。
然而,换来的却是樊羽温和的嗤笑,他习惯性地勾起未及眼底的笑意,轻笑道:“冷堡主,你该不会真的对那个女动情了吧,很可惜,我不答应,毕竟我,对她也蛮有兴趣的!”
银色的耳环,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却也衬出佩戴之人的愉悦得意。
“她是我的,若你对她动手,我必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如此话语,却成功引来冷轶矢的愤怒,他紧抿着薄唇,腰间的长剑露出剑鞘,透着丝丝寒光,似在警告,似在宣誓……
猛然间,那景象又换了一副画面,却是樊羽带走重伤的翁幻紫那天,冷轶矢眼光锐利地瞧着远去的背影,低沉性感的声音骤然响起:“紫儿,待我报仇后,我定会亲自接你回来!”
此番画面后,所有的一切亦恢复了原有的模样,翁庄锐看着陷入呆愣中的人儿,亦不再解释什么,伸手拉过弱水的手,便彻底消失于一片迷雾之中……
第七十六章 我要回冷月堡
“瀞儿,瀞儿!”房间中,樊羽倚坐于床上,满脸忧愁地看着在床上陷入昏睡中的翁幻紫,或许是尝到了拥有失而复得的滋味,此刻的他,内心更是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生怕眼前蹙着细眉却不愿醒来的人儿,就此离开他的生命。
感受到身体被轻轻晃动着,一声熟悉忧心的呼唤终是将床上人儿从睡梦中唤醒。翁幻紫朦胧睁开双眼,却见樊羽担忧地望着她,甚至连立于身旁的莫璃芯都是一脸忧郁之色,好似她出了什么事一般。
原来,是梦啊!看着如此忧心的两人,想着梦中那个冷酷仇恨着她的父亲,翁幻紫心中蓦然感触起来,如果,这两人真的是她的兄嫂,那该多好啊!
还剩十天是吗?翁幻紫垂下眼睑,翁庄锐给她瞧见的画面至今仍清晰的浮现在脑海中,回与不回,在见到冷轶矢的那一刻起,心中便早已有了定论了吧!
沉默半响,她终是深深叹了口气,抬眼看着给予她家人感觉的两人,心中不免有些愧疚,这次,就容许她再任性一回吧!
思及至此,她颔首看着樊羽,深吸口气,终道出心中的渴望,轻声道:“哥,我想回冷月堡!”说着,翁幻紫悄然抬眼,欲看清樊羽此刻的表情,却发现,那原本担忧的神情瞬间化为浓浓愤恨。
“你恢复记忆了?”樊羽沉着脸,甚至连虚假的笑容都无法做到,只能略微沉着语气,生怕自己不小心迁怒道眼前这个失而复得的胞妹,只是,那僵化的神情,早已惊倒沉默中的翁幻紫了。
见此情形,即使明知装傻才能真正缓和这严肃沉闷的气氛,但此刻的翁幻紫却不愿就此掩盖下去,若翁庄锐的话是真的,那她,就真的没什么时间了。
“你知道冷轶矢那家伙是谁啊,他是你我的仇人,我决不允许你再回去的,决不可能!”见对方的态度如此坚定,樊羽再也无法抑制自身的情绪,愤怒站起身,不由自主地朝翁幻紫低吼道。
“仇人,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恨,竟不惜牺牲一个无辜女子的命令!”如果不是她恰好成了他的胞妹,那她,是否真的成了一件毫无作用的牺牲品了,甚至无人问津,无人怜惜!
“砰!”的一声,怒极的樊羽竟伸手拍烂身旁的木桌,眼中闪烁着如火般的恨意,阴沉着俊脸,低声吼道:“无辜?你可知他做了什么!我樊家上上下下几百条人命,惨遭无辜灭门,你来跟我说无辜,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几百条人命?看着因愤怒而陷入癫狂中的男子,翁幻紫脸色顿时惨白无比,冷轶矢他,竟狠心杀了如此多的人?
其实,在十八年前,樊羽还不是这般模样,那时的他不过是个贪玩而又懒惰的孩子,即使他的天分高与常人,即使他,有个名震江湖的隐士师傅,但他却常常从雪上上偷跑出来。
可突然有一天,当他像往常一般偷跑回家时,迎接他的温和的责骂声,亦不是宠溺的叫唤声,而是浓厚恶心的鲜血,以及惨不忍睹的一具具尸体!
浓厚的血腥味弥漫于整个空中,樊羽却如同五雷轰顶般呆站在原地,如河流般流淌的鲜血从他脚边划过,这一刻,他仿若置身于血海之中,眼中只有刺目的血红。
许久之后,他似想起什么一般,发疯一样在府中奔跑,好似在找寻什么重要的东西。
终于,在凌乱的大厅中,年轻的一对夫妇卧躺其中,两人的表情皆是如此安详,平静道让人以为他们不过是睡着了。只是,两人身上不断涌出的鲜血,却残忍而清晰地告知他们已死的事实。
只是,此刻的樊羽却无心在此逗留,他必须找到那个刚出生不到几个月的女婴,亦是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不知是幸与不幸,樊羽将整座山庄翻了个底朝天,仍是未见其胞妹樊瀞的身影,却意外寻得一件宝物,而这件宝物,他却是再熟悉不过的,只因,那是父亲的挚友李银傲的贴身之物。
原以为是他带走了年幼的樊瀞,但几经调查,却意外发现,当年李银傲的确从樊家山庄带走一个人,却不是未满周岁的樊瀞,而是当年承受宫廷之变的凤琰晖,亦是而今的冷轶矢。
在他们走后,山庄便迎来一大批蒙面杀手,开始了一番无情屠杀,如此巧合,一见便知那李银傲为了保住那个该死的孩童,竟背叛了与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亲手将樊家推入万丈深渊中!
听着这般沉痛的往事,翁幻紫蓦然沉默了,亦缓缓收起身上的獠牙,此刻的她,仍是有些不敢相信,冷轶矢的父亲竟为了他一人,而让樊家几百条人命陪葬,这却是有些不可思议,甚至是残忍至极!
可若是如此,为何樊羽的父母会一脸安详平和?若遭人背叛,不是应该满脸愤怒,甚至是死不瞑目吗?这件事,也太奇怪了吧!难道,这点漏洞,樊羽会看不出来?
思及至此,她缓缓抬眼,却见对反那双因愤怒而发红的双眼,脖上的青筋甚至有些若隐若现。
见此情形,翁幻紫不禁有些失笑,死的都是他的亲人,若他还能冷静才是真的荒谬呢!还真是应了那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无论是她还是樊瀞,始终都无法真正理解这种沉重的哀痛吧!
只是,无论如何,仅剩的十天内,她必须完成最后的搏斗,她绝不要带着遗憾与后悔离开!
“哥,给我十天时间,我要去冷月堡解决一些事,之后我一定不会再踏进那里一步!”翁幻紫首此放下所有的防备,满眼哀求地看着盛怒中的男子,心中不禁自嘲一笑:十天之后,即使她再想踏进,也是不可能的了!
只是,如此要求,仇恨缠身的樊羽自是不会答应,他起身抓着那双纤细的手,沉声怒喝道:“如此,你还要回去?他可是灭我樊家的罪魁祸首,我决不允许!”
第七十七章 启程回归
首次的示弱换来的却是对方的一声怒吼,手上更是传来一阵阵无法摆脱的疼痛,此刻的翁幻紫亦有些愠怒了,她蹙起细眉,轻嚷道:“快放开我!”
只是,此时的樊羽早已陷入愤怒之中,又岂会轻易放手,他似发泄一般用力攥紧掌中的纤细,低沉的声音就此响起:“只要你打消这个念头,不再去找那个仇人,我便放开你!”
为何,她非得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到威胁,为何,就非得让她妥协不可?一阵难言的委屈怒意顿时席卷而来,看着莫名强势的樊羽,翁幻紫终是忍不住大吼道:
“仇人?你连事情都没弄清楚,就只会在这仇人仇人的叫个不停,你不觉得可笑吗?况且,我连樊家夫妇的面都未曾见过,你要我如何认同你!”
一提及樊家夫妇,翁幻紫却莫名想起梦中那个所谓的“父亲”,想起,那段痛苦不堪的儿时回忆,心中的悲愤愈加浓厚,竟不禁迁怒起来,抬手用力推开一脸愤怒之人,失声嚷道:
“他们,就这样把我丢下,甚至对我恨之入骨!你有想过,我这十几年是如何熬过来的?呵呵,你绝对想不到!”说着,她一反之前的悲愤,弯起嫣红朱唇,眉中带笑,却是一脸温顺欢愉的模样,低声笑道:
“当别人在父母怀里撒娇时,我想的,却是如何利用这张虚伪的笑颜,让自己笑着面对那些‘扫把星’‘野孩子’的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