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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玉瘫软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拓跋宏对着随后跟着进来的侍卫冷冷的招了招手,说:“将林如玉关到她的宫中,不许出院门半步。翠啼送到奴隶营中,终身为奴,不得赎身。”
侍卫们领命上来,将已经不省人事的林如玉和翠啼被人拖走了。
拓跋宏命内侍和侍卫们都退下,将门关上,剩了他一个人站在院子里。他等周遭又安静下来才淡淡的说:“出来吧,你想要躲到什么时候?”可是却没有人回应他。他快步走到房中,房中一个人都没有。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你又走了吗?”
高照容见有人推门进来,立刻闪到了大樟树后面,从早已准备好的绳梯上爬上围墙走了。
方才从晚宴中出来,她眼角瞟见了躲在暗处的林如玉,心中暗笑:在心中盘算了许久的计划今日终于可以实施了。难得的是林如玉和翠啼都在,真是省事。
高照容将林如玉和翠啼引到了冷宫中,而李迟在去冷宫的路上,便被高照容悄悄派人给引走了。如今,她只要查清楚,那件血衣是怎么回事了。
高照容从冷宫中躲过了拓跋宏,便匆匆的往御书房走。她走到了御书房外,稍稍平复了呼吸,才抬腿迈了进去。此时的御书房,是这宫里最安静,最安全的地方。李迟站在御书房中,正焦急的等待着高照容。见高照容从门口的暗处迈进来,他不禁有些恍惚,那个身影为何如此的像她,若是她站在暗处不出声,他几乎以为自己是在梦境中又见到她了。
高照容慢慢的走了进来,走到桌边坐下。李迟的眼睛默默的跟着她转,等她坐下看着自己,他才意识到自己如此盯着她看,有些失礼了。他朝高照容行礼道:“参见昭仪。”
高照容点头道:“李大人找我何事?”
李迟说:“我不过是想向昭仪打听一个人的下落。”
高照容说:“何人?”
李迟说:“花木兰。”
高照容说:“花木兰一年前已经被冯太后和皇上处死了。”
李迟笑了说:“那你是谁?”
高照容说:“我是高丽女子高照容。”
李迟不出声了,只是看着高照容。高照容淡淡的回视着他。许久,李迟才忽然说:“我以为,她心中只喜欢元宏。我以为她和他在一起,才会真的幸福和喜悦。”
高照容转开了眼,看着黑漆漆的夜空,说:“你怎么知道她不幸福,她不喜悦。”
李迟眼中显出几分痛苦的神色,说:“她不幸福,即便现在也是。她应该自由自在,而不是在这里小心翼翼的算计人和防备别人的算计。”
高照容说:“也许,那时的她是心甘情愿的。只是结果出乎她的预料。”
李迟说:“我常在想,我若在军营时,便悄悄带着她离开呢?她是不是就不用这般痛苦了。”
高照容垂下了眼帘,苦笑了一声说:“即便她离开了,心还在这里,也无用。”
李迟也苦苦的笑了:“还是不行吗?”
高照容沉默了。好一会,高照容说:“李大人,为何还不娶妻生子?”
李迟说:“高昭仪真是母仪天下,还管我的婚事?”
高照容狠了狠心说:“可要我请求皇上为你赐婚。或是像拓跋祥一般,让于成送两个女人过来,你才肯好好的结婚生子?”
李迟忽然大笑起来说:“你这算什么?!”
高照容说:“保不齐哪一天我又被人弄死了,便没人再操心这事了。所以现在趁我还活着,要替你和木清都筹谋好。”
李迟上前一步道:“你……你为何总是不顾自己,总把自己置身险境?过去在战场上是,如今还是。战场上我可以帮你,如今你要我怎么办?还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再死一次吗?为什么不告诉他?他有责任保护你!上一次他任花木兰被人害死,就已经没有资格再拥有你。”
高照容淡淡的说:“我没有打算长久的呆在他身边。等我替花木兰报了仇,我便离开这里,再不出现在他面前。”
李迟一听愣了愣,脸上一喜,又忽然明白了高照容的意思,他脸上浮出一丝哀伤说:“所以你要逼着我成家?”
高照容点头说:“花木云如今也不在了,你可知道那日的血衣之事”
李迟摇了摇头,有些迟疑的说:“不过,花木云那时很奇怪。花木清说他喜欢上了一个女子。只是那个女子是个有夫之妇,所以木云很痛苦。”
高照容皱着眉想了想,问:“你知道是何人吗?”
李迟说:“他那时什么也不肯说。”
高照容叹了口气,这个人也许就是骗着花木云将血衣拿给她的人。只是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这时拓跋宏忽然沉着脸从门口进来,他看见高照容和李迟在御书房中,脸色更是难看。
高照容暗暗的叹了口气,想:“唉,这么晚了,他怎么还到处晃。现在又要打翻了醋坛子了。”
高照容忙从椅子上下来,给拓跋宏跪下来行礼。李迟也忙跪下了。
拓跋宏面上淡淡的,声音中却透着几分不满的说:“李大人,这么晚了,还和我的爱妃在商议何重要事情?”
李迟低着头,毕恭毕敬的说:“我与昭仪在谈论一个女子。说她是如何被她丈夫冷落,被婆婆害死的。”
拓跋宏一听,气得捏紧了拳头。高照容忙拉住拓跋宏说:“皇上,臣妾有好东西给皇上看。”
高照容朝李迟打手势,李迟只得说:“时候不早了。臣不打搅皇上休息,臣告退。”
拓跋宏冷冷的哼了一声,转开了头。
李迟看了一眼高照容,起身,低头出去了。
拓跋宏等李迟走后,才说:“你怎么敢深更半夜的,与男子单独在这房中。难道你就不怕我治你个□之罪?”
高照容装出一副惶恐悲切的样子,跪了下来,说:“李大人说要打听一个故人的消息,所以我便将他领来了这里。若是在别处岂不是更招人说闲话?”
拓跋宏说:“你就不能不理他?”
高照容抬头,满眼泪盈盈的看着拓跋宏说:“臣妾知道错了。可是那李迟是新任的太保,对皇上多有助益,臣妾……”
拓跋宏一听,知道她是在提醒他,那日她去过李迟处,李迟才肯接受太保一职之事。他更是生气,把高照容一把拉了起来,捏着她的下巴说:“看样子那一夜我对你的惩罚还不够,今夜再来好不好?”
高照容一听,立刻收了眼泪,瞪大了眼睛说:“你无赖!”
拓跋宏一连无辜的样子说:“我哪里无赖?!我在无赖也没有教我无赖的花木兰无赖。”
高照容说:“你小心眼!”
拓跋宏说:“我哪有小心眼?!每个男人看见自己老婆与别的男人深夜独处,都会生气。”
高照容转头说:“谁是你老婆?我是昭仪,北魏皇帝的昭仪。你是皇上,你的老婆是将来的皇后。”
拓跋宏搂住她放软了声音说:“自从数年前你抢我回花家村,你便是我的老婆了,你说过我若不娶你,你便一辈子追着我,不管天涯海角。即便是我放手了,你也不会放手。”
高照容说:“那是元宏与花木兰。元宏早没有了,花木兰一年前也死在了冷宫之中。她为了那一句话,连命都给了,哪还有什么承诺?”说完便红了眼。
拓跋宏吻着她的眼角说:“莫哭,莫哭,我发誓再不让你伤心的。我知道错了。这一年我生不如死,万念俱灰,还好你没事,这便是老天对我的眷顾了。你便不要每日对我若即若离的,还似这般的,做出假笑来敷衍我了。”
高照容用手撑着他的胸膛,一边闪躲,一边说:“皇上说的是什么意思?臣妾听不懂!”
拓跋宏用手托着她的后脑勺,迫着她与他四目相对,说:“我只要你以后每日想笑便笑,不想见到谁便不去见。不用再在乎别人的脸色和眼光。”
高照容赌气闭上眼说:“我如今便想一个人待着,从今往后都是一个人。”
拓跋宏一听,愣了一下,身子僵了僵。他松开了抱着高照容的手,说:“你果真这么恨我?再也不想见到我?”
高照容只管闭着眼,不出声。
拓跋宏幽幽的叹了口气,往后退了一步,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哀伤说:“你知道,我过去也是迫不得已。只是你怨我,我也没有话说。只要你高兴,我便按你说的去做,以后再不见你。”
高照容暗暗的咬着自己的唇,依旧不出声。她听见拓跋宏站了站,便走了,他脚步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最后听不见了。
拓跋宏的脚步声沉重得像是重锤敲在她的心上,敲得她的心都发痛。高照容睁开了眼。御书房里空荡荡的,连侍卫和内侍宫女都走光了。高照容脑海中响起,拓跋宏曾在花木兰耳边低声说过的那句话:“即便是我放手了,你也不要放手。”她的眼泪忽然流了下来,她拔腿往外跑。
☆、第八十四章 奇异的毒药
高照容刚跑出御书房,她便被人从暗处出来,给拦腰抱住了。高照容浑身汗毛一竖,下意识的便是一掌打过去,那人忙挡住她的手说:“是我,是我。我是宏。”
在黑漆漆的夜色里,高照容瞪着拓跋宏此刻亮得出奇的眼睛,高举着手,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实在是下不来台了,自己装贤淑,装温柔,装大度,装了好几个月,被他一试便破了功。可恨的是,他竟然又骗她?可悲的是,她还是狠不下心来。若是她不追出来,便不会似现在这般原形毕露,尴尬万分,进不得,退不得。
高照容气得脸都红了,她咬着唇,一甩手,便转身要走。拓跋宏哪里还肯放手,他也顾不上面子和威严了,只管死死地抱住她不撒手。还好方才他有远见,一出来,便把外面的人都轰走了。现在方圆半里内,只剩下了他与高照容。
高照容挣脱不开,更是又气又羞,抬腿便踢。拓跋宏忙闪开说:“不可以打下盘,若真废了我,你以后守活寡,后悔的还是你。”
高照容一听收了脚,又抬手打他。拓跋宏又闪开说:“不可以打脸,明日我还要上朝的。”
高照容立刻收了手。她趁着拓跋宏闪躲之时,够不着她,抽空转身便要跑。谁知道拓跋宏更快,一闪又到了她面前,抱住了她说:“莫跑,莫跑。你若跑出去我还追你,让人看见堂堂一个魏国的皇上,大半夜追着妃子满皇宫的跑,多难看。再说,你都装了几个月的大家闺秀了,被人看见深更半夜的满院子的跑,其不是白费了你的苦心,坏了你的名声。”
高照容忽然不动了,任他抱着。拓跋宏一见,叹了口气,说:“莫生我气了。我知道,要你立刻便忘了你受的苦,原谅我,也是不可能的。可是你也别总想着逃跑。便乖乖留在我身边,给我机会补偿你可好?”
高照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说:“你竟然偷听我和李迟说话?!”
拓跋宏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我是皇上,我什么话不能听,怎么叫偷听?”
高照容拧着脸看着他说:“你怎得这么无赖!!!我要早知道知道你比我还无赖难缠,我那时就算当一辈子老姑娘,都不会去抢你回花家村。”
拓跋宏说:“我本来没有这么无赖的,是被你抢回去之后,才被你逼得如此的。”
高照容一时语结,瞪着他说不出话来。拓跋宏却不给她机会再说,直接把她拖进了御书房中,关门,吹灯。
高照容尖叫的声音从门缝中隐约传了出来:“你这个淫贼!!”
拓跋宏说:“以后在床上,你还是当高照容吧。”
高照容柔声娇笑的说:“客官,你好坏!”
拓跋宏说:“不是这个。”他忽然醒悟过来,大怒道:“你到底从哪里学的这些?!”
高照容说:“是你让我在床上当高照容的。”
拓跋宏说:“你到底从哪里学的这些话?我要将那里夷为平地,灭她九族!!!”
高照容不敢出声了,却忽然哀哀的假哭起来。
拓跋宏头痛了,说:“你还是当花木兰吧。”
高照容说:“你这个淫贼,离我远些!!”
拓跋宏叹了口气,说:“唉,算了,你还是不出声,闭上眼,让我来。”
墙上的小暗卫听着房内的动静,叹了口气说:“皇上怎么今日又连夜审犯人,真是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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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年,春意越来越浓了。漱兰宫院子里的花开得极好,桃树上满满匝匝的都是粉色的花朵。林如玉被关了好些天了。眼看着孩子都满百日了,拓跋宏给他取名拓跋恂。拓跋宏见了孩子之后,似是忽然又恢复了对林如玉的宠爱,常有些赏赐给她,还提了林如玉做右昭仪,解了她的禁足令。虽不在林如玉那里过夜,拓跋宏白天下了朝却也偶尔会去看她和孩子。
只是按宫中的